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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特里克稍感意外,这人居然直接放弃了挣扎。
“难怪要这样大费周章,搞出一个鸟笼。”米德特工低声说道。
“什么……”
“我们做了几个笼子,你也在其中之一呢,怪物。”机械臂抓住的躯体在颤抖,特工好像在笑,竟让帕特里克感到一阵寒凉,“你困在里面,回不去了,也就阻止不了我们,怪物。”
“嘁……”帕特里克稍一用力,特工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便动也不动了。
洁芙缇……他们的目标还是洁芙缇……
“这什么啊?你还不是把他杀了嘛!”诺耶露在通讯器中大叫。
“我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
“主人!我们联系不上朱诺安了!”g着急地说道,“敌人把我们隔绝在干扰里面了!”
这回是我们被困在笼子里面……吗?
“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任务不变,不管有没有干扰,”帕特里克说道,“我们的目标就是扫清南开普这块威胁,一个敌人都不能剩下。”
第八十三章 国会(上)()
南联澳洲堪培拉
atf第二军团d小队
弗罗斯特·詹森下士
年月(与南开普的行动几乎同时进行)
两周过去了,他们迟迟没有拿下堪培拉。两周过去了,死在战场上的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战场上的弹壳不知能绕地球几圈。两周过去了,双方砸进去多少座矿山,才能造出战场上报废一半的机械。两周过去了……
弗罗斯特以为他们赢了,或者说他们取胜只是时间问题,敌人迟早都会沦陷。然而尤纳金并不这样认为,按照他的说法,敌人肮脏的心脏还在跳动,一丝灵魂仍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事实正如这个该死的混蛋说的那样,敌人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反而他们越是进攻,抵抗就越厉害。他真正意识到所谓的爱国情怀之类的高尚情操,在南极人和受到南联思想熏陶的人眼中,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尽管同样虚伪。
换作是现在的罗联,指挥部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毫无战略意义的地方吧。
“弗罗斯特!七点钟方向有敌人!”尤纳金喊道。
弗罗斯特迅速转身压制,在尤纳金的配合下朝敌人丢出一颗手雷,然后快速换好弹匣,用填装好的突击步枪将敌人射杀。
宽敞、平坦的国道,他都来了多少次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们搭进去数不清的生命,始终没能穿过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撤退。国道从两旁插满旗帜的样子到现在坑坑洼洼一片狼藉,这个过程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中,记忆中的五彩缤纷逐渐变为灰白,鲜艳的颜色只留下殷红。弗罗斯特从那些进攻当中活下来了,他的同胞们则以自己的生命、血和身躯,铺陈他们前进的道路。他们每一次都能往前推进一点,每一次都离那水与钢铁后的国会更近一点。
这次,他们会成功的,弗罗斯特想道。这次他们一定会成功。
炮火轰炸暂时停歇下来,那地狱般的震动和响声正在积蓄,而他们需要利用这短短的时间前进。随着尤纳金士官长的呐喊,他们开始往前冲锋,往下一个同胞用生命嵌下的掩体前进。
弗罗斯特也在这涌动的浪潮之中,看着火光与硝烟,目睹周围已然陌生的队友被子弹穿透,再冷漠地为他们复仇。他在这支军团当中已经是老人了,倚仗着自身的运气和战场的经验活下来的老兵,尽管他甚至连二十岁都不到。
“趴下!所有人趴下!”随着尤纳金的大喊,弗罗斯特立刻卧倒在了一个深坑中。密集覆盖地炮弹铺过整条国道,不分敌我燃烧着这里的生命。一根断掉的胳膊飞进了坑里,弗罗斯特已经看不出这是谁的胳膊了,只能从野蛮的断口得知他离死神的距离有多近。
轰炸持续了两分钟,弗罗斯特却觉得有两个小时了。他和他陌生的同胞们在一片声音中——不知是呐喊还是惨叫——站起来,继续前进。一直向前迈进的aax…和aax…都少了好几架,还在奔跑前进的人也寥寥无几。
子弹刺进皮肉,打断肋骨,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晕厥。弗罗斯特咬紧牙关,挺了过来,举起步枪朝这些已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的敌人开火。他们不能倒下,他绝不能在这里倒下,一旦倒下了就结束了。这些活死人在这里发了疯似得攻击,也不过是想在死的时候多拉几个陪葬的罢了。
就这样反复来,反复去,乏味的战争在远在天边观看的人眼中重复着一幕,而对身处其中的人们布下一道道鬼门关。罗联的进攻部队从几千人变为几百人,几百人变为几十人,几十人变为十几人。湖对岸的坦克和机甲,在空中编队的轰炸下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新的,总之双方就这样消耗下去。
“最后一次冲锋!所有人,为了我们的祖国!”
最后的十几人,还有三架aax…战斗装载机,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弗罗斯特顶着弹雨,举起枪反击,跨过敌人和同胞的尸体,义无反顾地向前。他们终于埋葬了最后残留在国道尽头的敌兵,到达了格里芬湖的湖畔,成功活过了第一轮。
没错,仅仅是第一轮而已。
湖畔停泊着空军冒死投下的登陆艇,而他们也要登上去,冒死跨过这条狭窄如河的湖泊。
“分散!重新编队!”尤纳金指挥着,幸存下来的人们都不敢懈怠,按照他的指挥迅速分成了三组,每组一台aax…和四个人,乘上登陆艇。
本身风平浪静的格里芬湖此时掀起了大浪,成排的重型机甲和坦克排列在对面湖畔,朝着区区三艘登陆艇凶猛地开火。寒冷的湖水浸湿了弗罗斯特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要冻结了一样,手脚渐渐失去知觉。不过也无所谓了,在这破涛汹涌的湖面上他也不能做什么,只有等待,等待死亡的结局或者是无穷的战斗。
离对岸越近,水面泛起的波澜就越大,弗罗斯特知道他们正在进入敌方装甲部队的射程。他低着头,无法去思考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寒意让他的意识逐渐远离,又让他保持清醒。他听见钢铁撕裂的尖叫,回过神来才知自己还活着,遭殃的是隔壁的登陆艇。他听见飞机从头顶掠过,将自己和炸弹投向敌方阵地,为了仅存的两艘登陆艇而宁愿牺牲自己。
其实弗罗斯特无法分辨各种各样的声音,他只是能想到,这些各种各样确实发生的景象。
他听见密集的金属撞击声,感觉到很细的气流从头顶上刮过,把身子俯得更低。那是子弹,头抬高一点就会被打掉一半。他听见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勉强回头看,发现驾驶登陆艇的战友已经瘫在驾驶座上不动了,血混进湖水里淡开。
“下船!快下船!”
弗罗斯特被尤纳金惊醒,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冒着弹雨伸出手,攀上登陆艇单薄的装甲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翻下船的,当他隔着射击面罩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湖水时,他才察觉自己在水中。幸好自己戴着射击护目镜,这个时候可以当潜水镜,清楚地看着自己身处的地狱。
头顶上的登陆舰绽放出火光,弗罗斯特反抗着把他推入深水中的冲击往上游,四周都是碎片。
他浮出水面,水花和泥浆随着爆炸还在不断拍打着他。弗罗斯特举起枪,一刻不停地向前迈步,即使体力即将透支,他也不顾一切地向前。
转轮机枪扫清了前路,使他灌铅的双腿踏上湖岸。他在通讯器中能听见尤纳金的呼叫,但是内容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您没事吧,长官?”他认出这是温迪的声音,还是这样好听,却无比冷漠。
弗罗斯特张嘴想说些什么,一只大手搭上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该死的通讯器……”尤纳金骂道,“我们只剩下六个人了,加上温迪,但是我们还要攻进国会,让他们死得透彻。你不会退后的,对吧?”
当然,弗罗斯特默默回答,我们哪有退路。
第八十四章 国会(下)()
弗罗斯特将一颗手雷丢进机枪碉堡内,自己转身滑下坡道,落入敌人挖的战壕当中。爆炸扔出的砾石淋在他身上,其中还有手雷的破片。
“下一个!”
他们在战壕内苦战,基本上没走一步都会遇到两三个敌人,而且每一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可能出现在前方,也可能出现在后方,甚至是头顶。弗罗斯特曾想过自己不是被他们枪杀,就是被炸死,还从没想过紧张感压碎心脏的可能性。
尤纳金士官长带领他们穿过这一条条死亡遍布的沟渠,他尽量走隧道,避免发生敌人从战壕上方攻击他们的困境,同时也在这时呼叫空中支援,利用空袭轰炸后的时间前进。那个感受弗罗斯特可不怎么享受,泥土一直从上面掉下来,好像隧道随时会坍塌,把他们埋起来一样。
“五点钟方向有敌人!”
他们又进入一个隧道,将里面的敌人清除掉,听到警告的弗罗斯特马上翻过掩体,而敌人也紧接着从后方攻击。一名友军头部中弹直接倒了下去,尤纳金头也不回,只是凶狠地反击。他们快速解决掉这一队敌人,马上又会有另一批人过来。
“Delta小队呼叫空中支援,重复,Delta小队呼叫空中支援!坐标……”
枪声盖过了尤纳金的呼叫,弗罗斯特应付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却怎么也杀不完。不久,他的手雷就用完了,突击步枪也只剩下两枚弹匣,人均一颗子弹都不可能够用。
尤纳金关闭了通讯,转身协助他还击,他的眼中仍然燃着火,但那不是希望之火,弗罗斯特清楚得很,这个恶棍已经将生死置外了,他只会想着如何杀死更多南联的人。
“弗罗斯特,去捡韦伯的弹药,”他说道,“死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弗罗斯特只能听从命令,他将战友的尸体拖动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尽量迅捷地从尸体身上取下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子弹在他的背后往来,始终没有打中他。
仓促地进行补给之后,他们又穿过地道,移动到另外几个出口。靠在泥土上往外瞥,弗罗斯特能看见面目全非的国会,他们接近了,但还不足够近。
“听好,我们没有空中支援了,但我们唯一活下来的机会是进入国会,”尤纳金义正言辞地说道,“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停下脚步,明白了吗?弗罗斯特,往街道上扔烟雾弹。”
弗罗斯特闻言,把身上所有的烟雾弹都丢了出去,白色的烟雾很快蒙蔽了街道,但是他能看见火光,子弹在那之中流窜。
“现在,冲出去!”尤纳金说着,自己转身冲了出去,“进入国会!”
弗罗斯特也随着他冲了出去,压低重心向烟雾中奔跑,忍受着子弹撕裂皮肤。他跑了很久,两百米不到的距离却考验着他的极限,即便骨骼呻吟着将要无法动弹,他还是硬生生地举起腿向前。
强烈的震荡让他重心不稳,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耳鸣搅动着他的大脑。刚才那下爆炸离他很近,恍惚之中,他稳住了自己,继续往前迈步。
爬上阶梯,举起枪将阻挡在入口处的敌人射杀,弗罗斯特甚至是摔进去的。他靠在掩体上,大口喘息两下,又屏住呼吸杀向深处。他的喉头尝到一股甜腥味,身体多处也因为GS…91的修复功能变得僵硬,但他不能停下来。
他们艰难地来到二楼,钻进一间黑暗的房间内,利用障碍物作为掩护与外面的敌军交火。双方人数的比例是二比十几,而且还有更多会赶来这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弗罗斯特!”尤纳金说道,一边把试图靠近的敌人打成蜂窝,“我总是能指望你,我的朋友!”
弗罗斯特扣动扳机,打穿一个人的心脏,退回来寻找下一个目标。实话说,他有点讨厌每次都是他和尤纳金活下来了,他每次都要受他的指使,一直战斗下去。
爆炸使整座建筑摇晃起来,他从混乱之中举枪射击,一下子消灭好几个没站稳的敌人。
“哈!听到了吗?”尤纳金笑道,“我们的同志还没有放弃,今天我们就会粉碎敌人的心脏!我们走,我们得去摧毁敌人的防空机炮,让我们的空军可以飞过这里,席卷敌人后方的炮击部队,这样我们的同志们便都能进来了。我敢保证,他们只剩下三……不,是两座防空机炮!”
破坏敌人防空炮这差使弗罗斯特已经不陌生了,甚至到达厌烦的地步。然而这也是一如既往,活下来最好的途径,只要支援能抵达他们基本上就一劳永逸了。
第一座防空炮离他们不远,他们解决掉面前的敌人之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