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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领旨。”
“大学士。”赵文政道,“你和忠亲王留守京中,统领大局。”
玉如妍则上前进言道:“皇上,微臣请旨出京。洪水之后,恐怕造成瘟疫,微臣请旨,请皇上准许臣带领太医院部分太医,偕同京城、附近州府的医馆大夫,前往受灾之地。”
“大学士顾虑周全,洪水之后,必发瘟疫。”一个大臣说,“虽然现在并非盛夏,但是瘟疫之事,影响可能比洪水还要大,还是慎重处置。而且时近隆冬,只怕灾民挨饿受冻,派太医们的确必要。”
赵文政道:“大学士言之有理,朕会命太医院选拔太医,带上部分药材随同前往。另外,传旨各州府,请各地医馆派人携带药材赶赴灾区。”
下朝后,东暖阁也是人来人往,都是各地新的奏报和赈灾事宜的商谈。
直到近三更,东暖阁才静了下来。玉如妍请旨求见,赵文政虽然已经疲累,但也强撑着精神叫她进来。
“大学士,太医院那边怎么样了?”赵文政问道。
玉如妍回禀道:“太医院那边已经选好了人,一共五位太医,并且也安排好了携带的药材,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京城中四大医馆,也各派三位大夫及药材与我们一同后日启程。”
“如此甚好。”赵文政道,“大学士,赈灾辛苦,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中,远远地只见唐云落在门口徘徊。
“唐掌门,你怎么在这儿?”玉如妍问道。
唐云落说:“这么晚才回来啊!黄河洪灾,大学士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是啊,洪灾一发,百姓流离失所。”玉如妍双眉紧锁,“后日我要带太医院的人前往灾区。”
唐云落摇头叹道:“唉,为国为民的大学士,真是劳心劳神呢。”
说完,摇头晃脑地就回了云府,弄得玉如妍一头雾水。不过玉如妍也没有精力去琢磨他,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次日,经过一天的药材筹备,太医院及民间药局、医馆的十七位大夫,准备出发。
第三日清晨,在玉如妍的带领下,一行医疗队出了城。
城外,唐云落在那里等着。
“唐”玉如妍刚想说话,被唐云落制止。
“大学士赈灾救民,也不知道在下能否效力啊?”唐云落眨着眼睛笑道。
玉如妍对身后的太医们行礼赔笑后,上前小声问道:“你怎么跟来了?你要干什么?”
唐云落小声答道:“我也懂医懂药,我随同前往不是更好么?”
玉如妍刚要说话,唐云落便大声道:“诸位大人,你们不顾危险去灾区救民于水火之中,在下万二分佩服。唐某不才,也略通医术,不如带着唐某随行,也好能帮诸位尽一些绵薄之力。”
“现在灾区情况未知,多带一个帮手终归没有坏处。”
“是啊,大学士,这位唐公子既然主动请缨,那么我们带上他吧。”
身后众人都同意唐云落随行,玉如妍也不好说什么。
上马后,玉如妍时不时地斜唐云落一眼,这个家伙一直阴魂不散,是要干什么啊!
“大学士一直看着在下,是不是喜欢上在下了?”唐云落笑着打趣道。
后面几个人已经笑出了声儿,玉如妍狠狠地瞪了唐云落一眼,唐云落还是厚脸皮地笑道:“大学士,忘了在下跟你说过什么吗?那么宝贵的眼睛,盲人想看还看不到呢,你却用来瞪我,岂不是糟蹋了?”
玉如妍腹诽了一句:懒得理你。
日夜兼程,到达了受灾最严重的北隅。
一到灾区,只见田地被冲毁,房屋全部倒塌,百姓们只能在朝廷暂设的义庄和建议帐篷里生活。看到这样的情形,玉如妍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唐云落见她落泪的样子,心里竟是有些不忍,走过去递给她一方手帕,说:“哭也没用,还是做些什么更好。”
听他这么一说,玉如妍也觉得有理,与其在这里流泪,不如赶紧付诸行动。
“诸位大人,麻烦你们查看一下这附近的情况,看是否有人有发瘟疫的征兆?”玉如妍道,“我去官府,协商一下其他地方大夫的情况。”
“是,下官马上就去。”
太医院带着其他大夫,分批前往各个县镇查看。玉如妍和唐云落一起到北隅巡抚家中,协调医疗事宜。圣旨早就快骑发来,北隅已经知道了要安排大夫、药材等事,所以玉如妍一找来,巡抚就已经将北隅各个州府的医疗点分配好了。
“可有开仓放粮?”玉如妍问,“北隅的粮食够用吗?”
巡抚道:“大学士,我已经命各个地县开放放粮,暂时够用,民间的乡绅、寺庙等地方,也自发地开设粥厂。”
玉如妍稍微松了口气:“太好了,现在粥厂有了,粥厂旁边也要设上药厂,准备发放一些姜汤、绿豆汤等。”
“是,我会着人安排此事。”
玉如妍接着问:“巡抚大人,请问北隅受灾最重的是哪里?”
巡抚叹道:“是河套地区的北广府,那里情况最严重。”
玉如妍叹道:“我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那里比较好。巡抚大人,这边就麻烦你了。”
“我们这里受灾是最重的,不知道其他几个州府怎么样。”巡抚叹道。
玉如妍说:“朝中户部的许多官员已经去往其他州府了,相信他们会处理好。”
“好,我安排快马,派人送大学士去北广府。”巡抚道。
玉如妍则决绝道:“不必了,巡抚大人,您还是调配好兵力,加紧修筑工事的好,我会自己去的。”
第二十五章 另有内情()
顾不上休息,玉如妍在唐云落的陪同下,一路疾驰去往北广府。
“笨女人,你这样不行啊,你身体会吃不消的。”马上的唐云落看着摇摇欲坠的玉如妍,担心地喊道。
玉如妍强撑着说:“没有关系,我们快些赶路吧。”
唐云落焦急地说:“你已经五六天没怎么休息了,这样下去你会垮的!”
见玉如妍还是不听,唐云落急了,一个飞身上前,把玉如妍从马上拽了下来。待玉如妍站定后,唐云落忙飞过去,制止两匹还在疾驰的马。
“你干什么?”玉如妍大声质问道。
唐云落本来想好好劝劝她,看见她黑着脸,自己的火也拱了上来,冲她吼道:“你不累,马还累呢!”
笨女人,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玉如妍吃瘪,不过见唐云落也是一脸的倦容,出京以来,他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心下不忍,点头道:“好吧,我们在前面的镇子上休息一下。”
“这就对了嘛。”唐云落说。
两人来到小镇,在一间小客栈中落脚。
“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玉如妍说。
掌柜的拨拉着算盘,头也不抬,只说:“本店只剩下一间房了。”
“真的没有吗?”玉如妍问道。
“真的没有,要是有,难道我还不挣钱了么?”掌柜的有些不耐烦了,“就一间,爱睡不睡。”
唐云落暗笑了一声,马上讨好地看着玉如妍,说:“娘子,为夫知错了。”
玉如妍瞪着眼睛看着唐云落,他刚才在说什么?
“娘子,为夫不过是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又没有怎么样,你又何必生气呢?”唐云落带了些撒娇的语气,转而向掌柜的笑着说,“掌柜的,麻烦给我们一间上房吧。”
唐云落厚脸皮地在玉如妍恶狠狠地怒视下,拉着玉如妍进了房间。
“你是何居心?”店小二关上门后,玉如妍冷冷地问道。
唐云落笑了:“大学士,我一个草民哪敢对当朝一品辅政大臣有什么居心啊?就剩这么一间房,难道你不睡么?”
“那你睡在哪里?”玉如妍问。
唐云落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我当然也睡这儿了!出门在外总要多留个心眼儿嘛,有我保护你安全一点。”
唐云落见玉如妍的表情,明显是在说:有你在我才不安全。唐云落细心地为玉如妍打好热水,铺好被褥,又自己拿了一卷铺盖,铺在地上。
身为唐门的掌门人,他从小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吧,想不到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玉如妍着实有些疲累,洗了把脸就睡了。
次日醒来,玉如妍发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天越来越冷,想不到他还这么细心为自己加了一床被子。
快到正午时,二人终于赶到北广府,这里受灾严重的几个村落已经成了“死村”,寸草不生,饿殍遍地。地方官员只能把灾民聚集在一起,但也还是有冻死饿死的现象。
玉如妍来到北广府知府家中,部署了这边赈灾的具体事项。
首先,北广府各个府衙县衙等必须开仓放粮,一粒米也不许贪污,各地乡绅富豪也鼓励赈灾救援。其次,工部的人带领府衙士兵,抓紧修筑工事,加高加牢。第三,召集当地名医,每天发放预防伤风呕吐等汤药,并且及时医治患病灾民。最后,有能力的人提倡参与到赈灾救援中来,若有功德,朝廷自当表彰。另外,玉如妍还上奏赵文政,北广府受灾严重,急需调粮赈灾。
玉如妍亲自上阵,给义庄的灾民分发粥和馒头。唐云落赶了几天的路,终于也有了“用武之地”,在他的协助下,第一批绿豆汤、姜汤熬制出来,分发给灾民。
北广府的人一听,连朝廷的大学士都亲自在义庄赈灾救民,北广府的乡绅小吏也都纷纷出动,参与到各地的赈灾事宜中。
这时的北广府,无论官场还是民间,都在感染之下自动自发地参与到赈灾中。有的负责发放吃食,有的负责发放汤药,有的帮大夫们切药捣药,甚至有的妇女都参与进来,为灾民缝制过冬棉衣。
由于施救及时,这次洪灾过后,没有发生瘟疫。但是天气严寒,朝廷又急调了一笔款项,购买冬衣和柴火。
经过了十余天的忙碌,灾民总算稳定了下来。眼见灾民情况稳定,玉如妍这么多天的劳苦总算没有白费。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了,刚开始的撒盐状,渐渐变成了雪花,没过半天,地上就一片白了。
玉如妍缓步踏在雪上,身后,一个毛绒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
空气变得干净了,虽然还是冷冽干燥的天气,不过银装素裹的大地,看起来让人心情愉悦。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天、地、河、山,清纯洁净,没有泥潭。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玉如妍呢喃道。
“当心着凉。”唐云落柔和地说,“不过我最喜欢的,倒是这首诗的最后两句: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玉如妍浅笑了一下,这段时间唐云落确实帮了不少忙,不然自己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忙不过来了。灾民中间,唐云落佳话也渐渐流传开来。
“快到年下了,原本以为能好好过个年的。”玉如妍忧心地说,“不想天降横祸,可苦了他们了。”
唐云落轻笑一声:“大学士这么忧国忧民,都不怕累着自己么?”
这时,身后一个轻蔑的声音传来:“我呸!什么天降横祸,是天降**还差不多!”
两人一愣,循声找去,只见一个裹着棉衣的中年男子坐在路边,鄙夷地看着天,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
“大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如妍上前问道。
那人斜了玉如妍一眼,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玉如妍蹲下来,微笑着问:“大叔,你说天降**,是什么意思啊?”
那人长得有些獐头鼠目,不过眼睛中闪出的精光,眉宇间透出的精明,让别人对他的话不能不怀疑。
“哼。”那人轻蔑地说,“你们也不仔细想想,此时并非黄河汛期,怎么会突然爆发洪水呢?”
玉如妍和唐云落对视了一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黄河水患不是天灾而是**?
“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玉如妍问道。
那人还是一副傲慢的神情,对玉如妍爱答不理。
玉如妍接着劝道:“大叔,我是朝廷的大学士,如果你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什么隐情,一定要告诉我啊!”
“凭什么你是大学士我就要告诉你?”那人问。
玉如妍焦急地说:“大叔,我求求你,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那人说。
唐云落早就看了出来,这个人有些方面跟自己的脾气还是有些像,当下拉起玉如妍,说:“你还真是个笨女人,别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