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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卿利用这个情况向赵文政做了汇报,说玉如妍虽然贬官潼关,但是仍然克勤克俭,为朝廷殚精竭虑,稳定军心。言外之意是希望赵文政能够将玉如妍调回京城,赵文政岂会听不出来?只是赵文政并没有接话,而是冷处理,让萧飞卿无所适从。
好就好在,萧飞卿知道,玉如妍现在在潼关安心养病,自己也能稍微放下心了。
管威请了潼关最好的大夫来玉如妍看诊,大夫诊脉过后只说了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开了补气养身的方子,管威派人跟着去抓了药。
“玉典簿,大夫的话你都听到了?”管威问。
玉如妍点点头,眼睛却不由地红了起来。
管威道:“玉典簿,人死不能复生,我劝你还是保重自己,替他好好地活着吧。”
第六十章 渐渐改观()
玉如妍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可是这有怎么能是一时之间治得好的呢?忘记他,或许一生的时间都不够用。而玉如妍,也根本就不愿意忘记他。
从来经历可忘却,情已灭,只是相思未曾绝。
云落,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与你生离,而不是死别。起码让我知道,你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朝朝暮暮弄横笛,哀哀怨怨无处依。一处相聚?几多别离,为谁白发髻?
心病还须心药医,虽有良药调养玉如妍心病难除,身体一直不好不坏。修养了半个月,玉如妍想到回到山上去。
管威极力挽留:“山上下了两场雪,温度极低,你的身体这样回到山上,和送死有何区别?”
“我一直住在这里,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底下的人也有些微词。”玉如妍解释道,“我还是回到山上吧。我会尽力保重自己的。”
管威叹道:“杨将军托我好好照看你,可是你身体未痊愈,就要回山上,我怎么和杨将军交代呢。”
玉如妍浅笑道:“大夫那天不是也说了嘛,我这是心病。未婚夫刚刚过世,我不可能不伤心。时间长了就好了,将军不用担心。”
管威想了想,终究是同意了:“你自己多加保重,我会和杨将军他们商议,尽快把你调到县里做个典簿什么的,不要在山上吃那种苦。”
玉如妍浅笑:“多谢将军费心,其实对于我来说,山上还是县城,待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管威反驳道:“怎么能一样呢?你在县城带着,物资齐全,总好过在山上吧。你暂且上山,养好身体,调到县里的事,我尽量去办。”
“千万不要!”玉如妍打断管威的话道,“皇上将我发配到山上,若是你们再为我活动,一是对你们不好,万一激怒皇上只怕前程堪忧。二是也对我不好,既然皇上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回京城去,又何必让我名字再出现在皇上面前呢?”
管威沉默了一会儿,方说:“言之有理,这样吧,你先好好在山上修养,勿要劳累过多。过几天,我想办法把你办公的地方移到山下来。这点小事我能做主,也不会惊动皇上。”
“多谢将军费心。”玉如妍道谢道。
回到山上,那些不喜欢她的官兵依旧对她存有偏见。只是补给一事拿了她的“好处”,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扔是一种暗中的不屑情绪。
时间闲了下来,玉如妍也用默写经书、作画的方法打发时光。
一日中午,玉如妍来到院中打饭。打好了正要回屋,听见背后几个人争执的声音。
“老李,你快去说呀!”
“我不去,再说了,说了有什么用?她能帮上什么忙?”
“你不说怎么知道?再说,她终究是在朝廷做过大官的。”
“不行!我老李头还有些骨气,怎么能低三下四地求一个女人?”
玉如妍回过头去,冷冷地说:“我在京中为官五年,右丞相是我多年好友,杨将军是我至交。既然你觉得我帮不上忙,可以不用告诉我。”
那人抬头,惊异地看了看玉如妍,玉如妍回过头去便要走。旁边的人按捺不住了,使劲鼓动道:“她要走了,你还不赶紧!”
“是啊,脸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
“玉典簿,你等等!”
玉如妍转过身去,问道:“什么事?”
老李叹了口气,才将事情原委告诉了玉如妍。
老李头的二儿子李俊,在老家那边,因为逛花楼和当地一个富商的儿子起了冲突,被人家叫的人打了个半死。老李一家将行凶之人告上县衙,县官却迟迟不肯受理。
玉如妍听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给萧大人写一封信,让他督促处理此事。”
“多多”
老李支吾了半天,玉如妍知道他想说个“谢”字,但怎么也说不出口。玉如妍转身回了屋,留下老李在背后尴尬地跺着脚。
玉如妍也算说到做到,一封书信递到了萧飞卿的案头上,萧飞卿马上派人处理。潼关这边也迅速得到了消息。
萧飞卿对玉如妍极是不满,不好好休息养病,还要管别人的闲事。于是写了一封回信,劝她安心调养身体,闲事莫理。
玉如妍看到萧飞卿的回信,虽然语气严厉,但是句句透着关心和无奈。笑了笑,扔进火里烧了。
“玉典簿,玉典簿!”老李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玉如妍开开门,问道:“怎么了?”
老李头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和一包酱肉道:“那个我儿子的事真是多谢你了。听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这些你补补吧。”
说完放下东西逃似的走了,玉如妍都来不及叫住。
自从老李头儿子的事情解决以后,老李头和他的几个铁哥们,对玉如妍的印象也在渐渐好转。
每次打饭时,老李头几个人总会提前去叫玉如妍,或者干脆打好一份给她送去。天气渐渐转冷,几个人也经常会烧些热水给她,老李头还专门拿了些炭送给玉如妍。
转眼已经到了冬天,山上更是大雪不断,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些。
玉如妍披着衣服出门,在山上散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又是大雪纷飞日,可惜物是人非了。去年的时候,自己还和杨楚亭一家、唐云落、赵文政在京城,今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地在这山上熬日子。
银河划断两情痴。盟鸾心在常相忆。繁花待剪,疏钟催晓,几度寄相思。
这段时间,玉如妍深切地感受到了剜心噬骨的滋味。可这种入骨相思,又无法与人诉说。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来到山顶上,凛冽的寒风像刀一样割裂着肌肤。玉如妍顶着风站在山上,不知为何,泪水又滑落脸颊。
从最开始的流泪,到之后的小声哭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唐云落的身影一次次浮现在眼前,让她撕心裂肺地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样红肿着眼睛慢慢下了山。回到院中,又招来了一顿嘲讽。
“哟,典簿大人这是哭了?”
“肯定是想男人了呗。”
“让开。”玉如妍头也不抬,冷冷地对挑衅自己的几个人说。
那人哼道:“哟,脾气不小啊!你别仗着自己和朝中的人有来往就在我们面前托大,谁认识你是谁啊?”
“二蛋,你拿了人家的好处,怎么能这么说呢?五两银子的补给,都是典簿为你”有人见玉如妍受辱,觉得过意不去,争执起来。
“谁稀罕!”那人打断道,“她自己愿意管闲事儿呗。这种贱女人”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便被人一脚踹飞在地,滚了几丈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玉如妍吓了一跳,回过头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护在了自己面前。
“妈的,你他妈是谁?竟敢来这里捣乱,想找死吗?”
“我是辅国将军杨楚亭。”杨楚亭冷冷地说。
身边的随从骂道:“见了大将军还不行礼?”
“见过大将军。”院中的人吓坏了,慌忙下跪行礼。
杨楚亭怒道:“难道平日里,你们就是这么欺负玉大人的吗?”
底下人支吾了几声,便不敢吭气了,杨楚亭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吼道:“倘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这样欺辱玉大人,当心你们的小命!”
说完,杨楚亭一把拉住玉如妍的胳膊转身就走。杨楚亭攥着玉如妍的胳膊,拉着她来到山上,玉如妍用力甩开杨楚亭的手,不悦地说:“你真是鲁莽,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你?”杨楚亭反问道。
玉如妍低下头,不再说话。
杨楚亭叹道:“之前听说你在这里受欺负,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对你?枉你辛辛苦苦找出了补给中的纰漏,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狼!”
玉如妍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我外出办公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也幸亏我过来了。”杨楚亭看着玉如妍尖瘦的下巴,蜡黄的脸色不禁心疼地说,“几日未见,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第六十一章 玉惨花愁()
说话间,玉如妍已经咳嗽了几次。
“不要紧,慢慢调理就会好的。”玉如妍道。
杨楚亭有些愤怒,还是压着怒火道:“你要是能慢慢调理,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了!这山上缺衣少粮的,你连饭都吃不好,还怎么调理身子?”
玉如妍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对你发火,我是”杨楚亭有些愧疚地说。
“无碍的。”玉如妍摇摇头,转身想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杨楚亭忙将自己的包袱垫在上面,又脱下自己的大氅给玉如妍披上,说:“山上风凉,你披上吧,这件大氅就留给你。”
“孩子们怎么样了?”玉如妍突然问道。
杨楚亭叹了一声,说:“科考过后,我跟皇上请求,见过孩子一面。现在,也有半年未见了。”
玉如妍轻叹道:“皇上真是狠心,硬要拆散亲生骨肉。孩子们在宫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杨楚亭道:“我私下问过几次小木子,给他了些钱,他说两个孩子在宫里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担心。孩子们年纪大了,不像以前那么爱哭闹了。最近,皇上又把六皇子从行宫接了回来,安排慕辰慕雨和六皇子一起读书。”
玉如妍点点头道:“小木子是御前的人,应该能说的上话。静姑姑之后,是谁在照顾孩子们?”
“是皇上新指的袁姑姑,以前大公主的教习嬷嬷。”杨楚亭答道。
玉如妍接着问:“孩子们长大懂事,自然不会哭闹。只是,被当成人质圈禁在宫中,怎么会过得好呢?杨将军,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好好求求皇上,接孩子们回家?”
杨楚亭摇摇头道:“只怕很难。自从那件事后,皇上越来越不信任我。把孩子扣押宫中也是为了牵制我。加上我也没有什么功劳,怎么去向皇上开口?更何况,咱们这位疑心病重的皇上,若是我真的立下战功,他就更不会把孩子还给我了。”
玉如妍叹道:“自古帝王之心难测。皇上真是只是苦了孩子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杨楚亭叹道,“哪个父母愿意和孩子骨肉分离?只是内人之事,我又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皇上不可能对我放心。”
玉如妍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想着把六皇子接回宫来?贤太妃娘娘也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杨楚亭摇摇头道,“贤太妃还一直留在行宫。听说,废后朱氏和三皇子,一个死,一个疯。”
“怎么会这样?”玉如妍惊讶地问。
杨楚亭摇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废后朱氏得了肠胃急病,突然就去世了。三皇子因为突然被贬,一直郁郁寡欢,朱氏去世后,更是疯疯癫癫。皇上已经下旨,将朱氏抬到了乱葬岗,三皇子也从行宫诺了出来,被人囚禁起来,日夜看守。只是”
玉如妍接道:“只是,怕是三皇子也熬不了多久了。”
杨楚亭不由地叹道:“可怜三皇子还是十来岁的孩子。”
玉如妍沉默良久,才苦笑一声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教导皇上如何做一个明君,却不想现在他竟成了一个城府颇深,心狠手辣的皇帝。这是不是我的罪过?”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杨楚亭道,“你就是爱把不相关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玉如妍轻叹一声,望着远处山上的雪景,神色黯淡。
“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看着玉如妍越来越差的脸色,杨楚亭有些犹豫。
玉如妍则道:“你说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