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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玉如妍问。
呼其图没有回答,而是说:“要么你留下来,我放她们走,要么你们都关在地牢里,你自己选吧。”
玉如妍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完呼其图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才咬着牙说:“好,你放她们走,我就留下。”
呼其图笑了,说:“好,我现在就下令。”
玉如妍没想到,呼其图真的会放走被掳来的那些人,看着她们惊慌逃走的时候,玉如妍也算放了心。
“你就住这儿吧,那边我正让人给你新建了一个毡帐。”呼其图说。
玉如妍望着远处,没有再搭理他。呼其图也不生气,转身走了。
晚上,玉如妍在女奴的代领下,来到了自己的住处——竟然就在呼其图的毡帐旁边!
“这是什么意思?”玉如妍冷冷地问,女奴也不知为何她的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吓得不敢喘气。
“这是我的意思。”呼其图的声音传来。
玉如妍转过头,瞪了呼其图一眼,说:“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这里?”
“你们汉人不是说,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呼其图笑着说。
玉如妍冷笑一声,回敬道:“我们汉人同样也说,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香。”
说罢,玉如妍径直走进了毡帐,留给呼其图一个冰冷的背影。
呼其图被玉如妍甩了好几次冷脸,却只是站在原地发笑,这时,一个女奴走过来说:“大汗,和妃娘娘请您过去呢。”
“你让她今晚自己休息吧,我还有政事要处理。”呼其图不悦地进了自己的毡帐。
次日一早,巴音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呼其图,呼其图这才知道,旁边毡帐中的人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女官玉如妍。
“我就说嘛,那个女人一看就和那些粗鄙妇人不一样。”呼其图脸上出现了更加灿烂的笑容,笑得巴音有些毛骨悚然。
巴音道:“不过听说,那个女官不知因为什么,得罪了陈国皇帝,先是被贬官,后来又被发配到漠北为奴。”
呼其图笑道:“陈国皇帝算什么,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懂得珍惜人才呢?那些汉人的皇帝都是一个德性,一句话说错了就要打要杀的!”
“大汗说的对,詹先生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来我图桑部落做谋士的么?”巴音道。
呼其图笑着说:“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女官!对了,巴音,你去让詹先生多给我找些汉人的书来,越多越好。”
巴音有些莫名,但也没有询问,只道:“属下遵命。”
一会儿,巴音带着几个壮汉将一堆书搬了来,堆在呼其图的毡帐中。呼其图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人退下。
一下午,呼其图都窝在毡帐里面看书,夜幕降临时,才听见门外玉如妍的声音传来。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玉如妍明显带着些怒气道:“我四处走走也不行么?你们这算什么,软禁?要么就把我关回地牢里!”
“别那么大火气嘛,玉姑娘。”呼其图走出毡帐,笑着说。
玉如妍斜视着呼其图,他从何得知我的姓氏?难道他已经派人调查过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如妍冷冷地说。
呼其图问道:“难道,你的名字不是玉如妍么?”
玉如妍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玉如妍是谁,我姓云名若。”
呼其图虽不知玉如妍为何要谎称自己的姓名,但也不愿意追问,笑着说:“哦,是么,那我以后就叫你云姑娘好了。”
玉如妍很庆幸呼其图没有继续追问,正要转身回去时被呼其图叫住,说:“云姑娘,在下今天下午读书有些地方疑惑不解,不知云姑娘可愿意为在下答疑解惑?”
一旁的女奴吓了一跳,大汗在部落里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人,为何突然对一个汉人女子如此恭敬?
玉如妍本想说自己并不读书识字,可转念一想,既然呼其图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怕自己的来历他也一清二楚。说自己不识字,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正在想着要如何拒绝的时候,呼其图上来握住玉如妍的手说:“进来看看吧,我是真的看不懂啊!”
玉如妍嫌恶地甩开呼其铺图的手,转眼却看见他满屋子堆着的书。四书五经,汉书资治通鉴史记铺满了一屋子。
第六十五章 奉如上宾()
呼其图看着玉如妍的眼神,不禁笑了。
“云姑娘,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呼其图笑着问。
玉如妍冷笑道:“就凭你,也配读我们汉人的书,也配学我们的孔孟之道,也配听我们的圣人之言?”
呼其图岂会听不出来玉如妍言语中的不屑和蔑视,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说:“在你眼中,我们这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之人,是配不上你们的孔孟之道,是么?”
玉如妍没有回答,呼其图笑着说:“其实你们汉人和我们胡人有何区别?我身边也有汉人谋士,听说齐国的将军也是我们胡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如妍问道。
呼其图笑着说:“云姑娘,我奉你如上宾,你不要这么冷着我嘛。我的确是有问题要请教云姑娘。”
“说吧。”玉如妍没好气地道。
呼其图笑着请玉如妍坐在上座,自己像个求学的小孩子一样,坐下旁边。
俗话说,扬手不打笑脸人,呼其图这几天对着玉如妍一直笑颜相待,弄得玉如妍倒有些觉得自己太没有气度了。
呼其图问道:“孔子与孟子都是儒家大师,他们都推崇‘仁’的思想,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玉如妍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所处时代不同,孔子偏向敦厚,而孟子则偏向愤世疾俗。”
“何以见得?”呼其图笑着问。
玉如妍耐心地说:“儒家把‘仁’作为道德的最高原则,‘仁’的根本含义就是爱人。孔子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调对人要温、良、恭、俭、让。孟子继承孔子的‘仁爱’思想,认为人人都应有恻隐之心,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只是孟子活着时,正值诸侯交相攻伐,就如现在一般,仁义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孟子提出的施政纲领浇孔子来看,就更加具体。”
呼其图笑着说:“云姑娘果然博学。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云姑娘最赞同哪一家之言呢?”
玉如妍道:“不能说赞同,只能说欣赏。我比较喜欢老子的道家思想,天法道,道法自然,提出了无为而治,顺应自然。”
“这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呼其图叹道,“可惜这世间怎么可能无为而治,还有”
正说着,门外传来女奴的声音:“大汗,和妃娘娘备下了晚饭,请您过去”
呼其图怒从心中来,吼道:“让她滚远点儿!”
玉如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站起来说:“既然大汗有事,那我先走了。”
“不行。”呼其图拽住玉如妍道,“我已经打发了她了,你不能走。”
玉如妍抽回胳膊道:“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呼其图听玉如妍这么说,也不好阻拦,只吩咐外面把玉如妍的药熬好,让她喝下去。
“太苦了,我不喝。”玉如妍道。
呼其图有些焦急,说:“你们汉人不是说良药苦口吗?必须喝下去!”
玉如妍依旧坚持不喝,呼其图没办法,只好说:“你真不喝?好,你不喝,那我喝!”
说着呼其图就端起碗送到嘴边,玉如妍慌忙拦住道:“你疯了?这是药,也能混吃的?”
“那你又不吃!”呼其图也回敬道。
玉如妍轻叹了一声,拿过药碗来,说:“知道了,我吃行了吧。”
玉如妍忍着苦,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险些要吐了出来。呼其图为她拍着后背,玉如妍嫌恶地看了呼其图一眼,扭过身子不让他碰,呼其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药我喝完了,你走吧。”玉如妍说。
呼其图笑着说:“云姑娘,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大汗不必对我这个俘虏如此客气,有什么命令您就下好了。”玉如妍一直没有给过呼其图好脸色,总是铁壁防御。
呼其图也不介意,只是说:“之前我的谋士詹枫詹先生教过我们族里的孩子们读书,你们汉人的书。现在詹先生很忙,教孩子们读书的事,能不能云姑娘勉为其难代劳呢?”
“多谢大汗美意,只怕我教不了。”玉如妍道。
呼其图心想,你是皇帝的老师,怎么会连几个孩子都教不了?“你不是说自己是俘虏吗?那我现在下令,你就怪怪服从吧!”
看玉如妍有些松动,呼其图忙说:“云姑娘不要谦虚,这样吧,就三个月,你就帮詹先生三个月,怎么样?”
“好。”玉如妍无奈答应道。
想不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在这草原上做回了老本行,还是教孩子们读书。
呼其图奸计得逞一般地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这边,和妃的帐篷里可是闹腾开了。女奴们怎么都劝不住,和妃把旁边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出气。
“他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现在已经骂了我两次了!”和妃边哭边扔东西。
“和妃娘娘,您别这样啊!”
“为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大汗以前最喜欢我了!”
“和妃娘娘,我听说大汗最近掳了一批汉人回来,其他的都放走了,单单留下一个女的。”
和妃停止了哭声,问道:“汉人女子?她是什么人?大汗是不是看上她了?你还知道什么,说啊!”
女奴战战兢兢地说:“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大汗对这个女人奉若上宾,奴婢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那你还不去打听!”和妃吼道。
“是,是。”
和妃怨毒地看着女奴出去的背影,愤恨地又继续摔东西。
次日清早,玉如妍醒来后,便有人进来伺候她梳洗,所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饰也是上乘的。早饭过后,女奴引着玉如妍往一个大的毡帐中来。
进去后,玉如妍看见十几个孩子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时,呼其图和詹枫两人进来,呼其图笑着跟孩子们说:“从今天起,詹先生就不能教你们读书了,现在是这个云先生来教你们。”
“先生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
玉如妍心想,果然呼其图所言不虚,一直让詹枫教这些孩子汉人的书和礼仪。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从今日起就麻烦云先生了,三百千已经教过了,现在您看要教他们什么?”詹枫问道。
玉如妍想了想,说:“既然三百千已经教过了,想必孩子们也识了不少字,那我就从论语教起吧。”
“好,那辛苦云先生了。”詹枫笑着说。
玉如妍叹了口气,翻开书,道:“今日由我来教大家论语。论语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主要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较为集中地反映了孔子的思想,是儒家学派的经典著作之一,也是儒家十二经之一。”
“先生,十二经是什么?”
玉如妍回答道:“在唐朝时,唐文宗时在国子学立石,刻易书诗周礼仪礼礼记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论语孝经尔雅十二经,为儒家的十二经。”
呼其图笑着看玉如妍看看而谈,转身走出了毡帐。
下午,女奴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和妃,和妃这才知道玉如妍的来历。
“原来是那个陈国女官!”和妃咬牙切齿地说,“大汗一向崇尚汉人文化,见了博学的翰林院大学士,还不是连魂儿都被勾走了!”
女奴道:“娘娘大可放心,奴婢听人说,这个女人虽然有才学,但是名声是极差的。”
“怎么个差法?”和妃问道。
女奴道:“奴婢听说,这个汉女和陈国两任皇帝都不清不楚,还和江湖上一个什么人住在一起,因为这件事情在陈国弄得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陈国皇帝眼见压不住了,才把她贬到了潼关,后来又是和哪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这才被发配到了漠北。”
和妃不免有些惊讶,道:“那些汉人的女子不是最讲究名节么?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不要脸,在陈国弄那些事儿不算,发配到漠北来了,竟然混进我们部族里搅和。还勾引得大汗根本就不理我!”
第六十六章 无关风月()
和妃生了一顿闷气,这才吩咐道:“吩咐下去,做一些大汗爱吃的糕点来。”
“是。”女奴忙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