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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朝中大部分大臣都支持与图桑部落开展,但是萧飞卿提出,开展劳民伤财,不如借这个机会与图桑部落联盟。
朝堂上一片哗然。
“萧相国,你是说我堂堂陈国,要去向那帮匈奴求和吗?这样岂不是让其他诸国笑掉大牙。”
“是啊,身为一国之相,边境受到骚扰,怎能一味求和?”
“我们炎黄儿女,怎能和那些蛮夷之人联盟?”
“臣附议,此事万不可行。当年秦始皇北筑长城,却匈奴七百余里,那些胡人吓破了胆,今日难道要我们去向他们投降吗?”
萧飞卿道:“皇上,臣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和呼其图联盟,从没有说要向他求和投降。”
赵文政喜欢听到朝堂上多数意外的不同声音,听萧飞卿这么说,便问:“大家可能对萧爱卿有些误会,萧爱卿,你仔细说说你的计划。”
萧飞卿道:“皇上明鉴,臣绝非贪生怕死,要想蛮夷俯首称臣。只是臣觉得,作为皇上的臣子,自当要替皇上分忧。国士之策,就应当化腐朽为神奇,变坏事为好事。”
“那萧相国倒是说说看,国士是怎么样化腐朽为神奇?”有大臣阴阳怪气地问。
萧飞卿道:“皇上,臣以为呼其图部族劫我大军粮草,扰我边境的确可恨。但是凡事应当看两面,呼其图的图桑部落在匈奴渐渐崛起,而且又和匈奴最强大的塔尔部落有姻亲关系,这不是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么?”
赵文政问道:“萧爱卿的意思是”
萧飞卿道:“皇上,图桑部落和塔尔部落人马强壮,又毗邻我国和齐国,我们若能和图桑部落缔结联盟,正好可以牵制齐国。中原诸国中,楚国最为强盛,其次是我们陈国,然后就是齐国了。楚国靠南,齐国靠北,若我们能利用匈奴牵制北边的齐国,岂非对我们陈国最有利?”
赵文政点点头,微笑道:“萧爱卿此举倒是另辟蹊径。以前,我们只觉得那些蛮夷之人凶悍无礼,只想着如何防御他们,从未想过可以利用他们。萧爱卿,下朝后你来东暖阁。”
萧飞卿在朝上“狂悖”的言论得到了赵文政的大加赞扬,下朝后,萧飞卿跟着赵文政来到东暖阁。
“萧爱卿婚后也没有好好休息,又赶上了匈奴的事情,真是辛苦了。”赵文政笑着,命小木子为萧飞卿端上一杯极品铁观音道。
“皇上客气了,为人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萧飞卿道。
赵文政道:“若不是你今日之语,朕肯定要发兵了。”
萧飞卿笑道:“其实臣最佩服皇上的,就是皇上施政从不刻板行事。比如臣今日提出的和匈奴结盟,若无皇上慧眼如炬,只怕臣就要背上骂名了。皇上独步古今,臣佩服万分。”
赵文政笑道:“萧爱卿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场面话了?其实,自古贤明帝王从来治理国家都是敢为古人先,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比如先帝,就敢在朝中任用女官。”
自从玉如妍被发配漠北后,赵文政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她,今日为何突然提起来,萧飞卿疑惑了。
赵文政叹道:“其实这次,朕想要发兵,除了因为他们劫持军粮,还有一个原因。萧爱卿,你知道吗?”
萧飞卿试着回答道:“莫非是因为玉如妍?”
赵文政点点头,说:“在外人看来,朕是一个薄情寡恩的皇帝,辜负了玉如妍的教诲之恩,更负了她为陈国殚精竭虑之恩。其实,他们又何曾了解朕的用意呢?”
萧飞卿问道:“难道说,皇上将玉如妍发配到漠北,是另有用意吗?”
赵文政看了萧飞卿一眼,萧飞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说:“臣失言了,皇上勿怪。”
“无妨。现在朕还不方便告诉你,只是,玉如妍一定不能落在匈奴人的手里。”赵文政道。
萧飞卿说:“那我们可以派使臣去和呼其图谈判,让他放了玉如妍,并且与他商议结盟之事。臣愿意做这个人,为皇上分忧。”
赵文政笑道:“有萧爱卿为成果尽心尽力,朕心甚慰。不过你暂时不用离开,一则你新婚,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妻子,二则朕希望楚扬去替朕走一趟。在和呼其图谈判联盟之前,总要给他一些下马威,不然天下人真的要说朕贪生怕死了。”
“臣多谢皇上体恤之情。”萧飞卿面上带着笑,内心却十分苦涩。
第六十八章 艰难抉择()
上个月,萧飞卿和楚扬的妹妹楚晗大婚,轰动整个京城。皇上亲自出宫,住持婚礼,朝中大臣满员参加。可以说,京城萧家,盛极一时。
新婚未到一个月,本是最浓情甜蜜的时候,萧飞卿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虽然在家中,萧飞卿对楚晗也是照料有加,但绝非丈夫对妻子的那种感情。这一点,楚晗心中也十分清楚。
皇上指婚,楚晗不愿意也要出嫁,婚后,楚晗也感觉得到,萧飞卿对自己的好,只是一种不得已的怜惜。怜惜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却要捆绑自己的一生,怜惜自己的夫君,心中早已有了他人。楚晗知道,即使不嫁给萧飞卿,皇上也会安排其他人作为自己的夫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楚晗待萧飞卿也体贴温顺,两人真真正正做到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是感情极好的夫妻,可正因为这样,才越发不像夫妻,只是在一起过日子的客气的外人。
赵文政派楚扬出战,才有了前面陈国大军压境的场景。
玉如妍听说陈国大军一事,也猜到了定是因为军粮被劫,陈国咽不下这口气,才大军压境逼迫图桑部落。
“大汗,据探子回报,这次陈国大军来犯,已经在边关驻扎数日,可就是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巴音道。
呼其图冷笑道:“赵文政这小子,派了大军来又不打,究竟是想干什么?”
巴音说:“大汗,汉人就是喜欢这些阴谋轨迹的东西,哪像我们草原,说开战就开战!”
“他们派大军来,无疑是因为前一阵子我劫了军粮,过来讨要罢了。”呼其图说。
“臣只是担心,赵文政这小子诡计多端,除了讨要军粮,还有别的阴谋。”巴音道。
听到“别的阴谋”这个词,呼其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如妍。难道赵文政除了军粮,也想讨要玉如妍?但很快自己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赵文政已经将她发配至此,怎么会因为一个罪妇而挑起战事呢?
正说着,外面一个兵丁来报:“大汗,陈国将军楚扬派人送来国书和一封信。”
“拿进来。”呼其图道。
接过国书和信件,呼其图拆开来看,国书上写道,希望以那些军粮作为礼物,请求和图桑部族结盟。信上则是赵文政的亲笔书信,希望他能不动声色,放了玉如妍。
呼其图哼道:“陈国这个小皇帝,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巴音将国书和赵文政的信件拿过来看了一遍,纳闷道:“陈国那个小皇帝,为何要您一定要归还云先生?”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关于联盟一事,你怎么看?”呼其图问道。
巴音道:“臣以为,不用理会他。那些个汉人皇帝狡诈奸险,谁知道联盟背后又憋着什么坏?”
呼其图拿着信往巴音头上打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让你多读书你不读,只会露怯!”
这时,詹枫笑着进来道:“大汗打得好,我早就让他多读书,可是巴音就是不听。”
“詹先生上座。”呼其图笑着说,“巴音,你口口声声说汉人皇帝阴诡狡诈,这也就是我们匈奴人为什么只能盘踞在此,做不了汉人江山的王的原因所在。”
詹枫笑着说:“大汗所言极是。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明日,你也去学堂里和孩子们一起读书好了。”
呼其图大笑道,巴音一脸的窘迫,说:“詹先生自然是有才学的,但是现在大军压境,您也别总取笑我,还是帮大汗拿个主意吧。”
詹枫看了国书和信件后,笑着说:“大汗,我认为此行可以。您可以答应和陈国结盟,牵制齐国。”
“为什么?”巴音问道。
詹枫笑着说:“大汗,您也熟读兵书,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结盟并没有坏处,陈国利用我们牵制齐国,我们也可以接结盟的机会向陈国索要财务,或者开放关口通商。这些对我们图桑部族来说,都是没有害处的。”
“先生说的对,战场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呼其图说,“中原那些国家也是今日结盟,明日互相攻伐的。结盟之事,我们可以同意。那云先生之事呢?”
詹枫道:“在下开始也疑惑赵文政的做法,一个戴罪发配之人,为何一国之君要亲笔手书给大汗,索要此人呢?赵文政此举,更加说明了此人的重要性,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
“如何利用?”呼其图问。
詹枫道:“利用这个人,问陈国索要更多的条件。”
巴音有些看不惯这样的做法,当即反驳道:“这太小人之举了!我巴音第一个反对!用一个女人做筹码,算什么男人?”
詹枫没有理会巴音的反对,而是对呼其图说:“大汗,兵者诡道也,帝王之术也一样。大汗,男人大丈夫,有时候是要做一些取舍的。”
呼其图看着詹枫的表情,不禁沉默了,巴音还想再争辩,被呼其图的手势制止道:“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晚上,呼其图站在玉如妍的毡帐外,几乎站了整整一宿,天亮时,才回到自己的毡帐中。呼其图从墙上抽出弯刀,眼底透出无限的心痛和无奈。
“巴音,集合军队,把玉如妍押过来。”呼其图冷冷地说。
巴音愣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问:“大汗,您说的是真的吗?”
“速速照我的命令去办!”呼其图喊道。
想不到大汗思考了一晚上,做出的还是这样的决定。巴音无奈点头:“臣知道了。”
人人都说帝王无情,呼其图叹道,想不到自己也做出了这样无情的事。在玉如妍毡帐外站了一晚,想的全是和她相处的点滴。直到天快亮时,呼其图一瞬间才下定了决心。这样做既能和陈国结盟,又能多多索要好处,为了部族也是值得。并且牵制齐国,也不是图桑部族一个部族的事情,赵文政也必定是看上了塔尔部族的势力。自己是塔尔部族的女婿,又和陈、齐两国毗邻,想必赵文政选中和自己结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交出玉如妍,也能让和妃放下警惕,从而使塔尔部落和自己的盟约更加根深蒂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样都是对自己、对部族最好的选择。
但是,却伤害了她一个人。这是呼其图最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呼其图握着弯刀,刀光寒冷,正映射出帝王冷峻的心。呼其图冷笑一声,想不到我也沦为要用女人去换取好处的人了。
门外,詹枫进来,看见呼其图站在那里发呆。玉如妍来了这些日子,风言风语里,詹枫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大汗,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詹枫道。
巴音听不过,进来说:“你说得倒是轻巧,把你老婆绑上战场去试试啊!”
詹枫笑道:“巴音,你不是最看不惯我们这些文墨之人的酸腐气嘛,怎么倒是肯为云若说话。”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比?”巴音顶撞道。
“够了!”呼其图不悦地打断道:“巴音,我让你去集结军队,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巴音还是不甘心,问道:“大汗,您真的要把云先生绑到战场上去?”
呼其图没有回答,巴音上前问道:“大汗,此举非男人大丈夫所为啊!云先生是个柔弱女子,大汗真的要用她去换叫唤条件吗?您就是换来了,心里能安吗?云先生毕竟”
“毕竟怎样?!”呼其图怒吼道,“巴音,云先生是我什么人?是我们图桑部落什么人?”
巴音愣住了,只见呼其图双眼通红,冷冷地说:“云若是俘虏,只是我们当初掳来的俘虏而已,和那些军粮,和那些妇人都是一样的!”
玉如妍早已被捆着押到了门外,刚才呼其图怒吼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玉如妍的耳中。玉如妍轻叹了一声,果然帝王之心,都是一样的狠绝。也罢,自己本就是俘虏之身。
“云先生,云先生”苏日娜哭着跑来道,“让奴婢替先生去吧。”
玉如妍赶忙催促道:“快回去!苏日娜,你不要掺和这件事!”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