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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菲一听这话酸,心里便不乐意听,便阻止道:“你赶紧将此事告诉敏昭容吧,这都多少日了?若是以后各局对你们还有苛刻,你们只管告诉皇后娘娘,娘娘说了,一定会为你们做主,将那帮子欺主的奴才,全都打发了。”
清云端着衣物,连连福身感谢,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宣丽殿。
回到殿内,清云将在路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敏昭容,敏昭容一喜,便打发清云去了尚食局,多领些新年的用食,清云乐的忙跑了去。
敏昭容待清云离开,便搜着衣物中,可有什么只字片语。
敏昭容将衣物铺展开,在一件银鼠毛领穿红锦绣袄中,发现一张纸,打开细看:上元佳节,行动。
敏昭容心中叹下气来,她还是想冒一冒险,看来她赌对了。
除夕之夜,慕容一潇和后宫姐妹一起守岁,直到深夜,大家都觉得眼皮沉重,慕容一潇这才叫敏昭容到内堂一叙。
两人将上元节那日的的计划,精心安排了一遍。
敏昭容命人将此消息传递到刘玉耳中。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那日到来。
德贵妃得知慕容一潇的计划,答应她在那日有她在长生殿内穿着慕容一潇的衣裳,读书练字,而近身伺候的,都让慕容一潇安排到紫宸殿内。
上元节这天,楚唤一大早便起身离开,慕容一潇迟迟未起身,直到阿香带着两名宫女进宫,慕容一潇这才起身。
傍晚,合宫晚宴,慕容一潇本就不喜这种场合,大家也都习惯她吃着一半的酒席,便没了人影。
阿香因着身体不爽,也早早离开了席面,而小娇在紫宸殿,偶尔回长生殿查看慕容一潇,见用过晚膳的慕容一潇,正在殿内秉烛练字,心中也就放心。
直到第二日近午时,小娇去紫宸殿禀报,“皇后娘娘不见了”,楚唤这才大步回长生殿查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皇后不在殿中的?”楚唤冷着声问。
“回皇上,今日巳时,奴婢见皇后娘娘还未醒来,便推门进来伺候,但发现皇后娘娘根本不在殿中,所以奴婢遣人去各宫查问,宫内都没有皇后娘娘的踪影,这才赶紧禀报皇上。”
小娇本就是楚唤安排监视慕容一潇的婢女,如今听她回禀,心中大骇,一脚踹在她的身上,“是谁让你昨夜去紫宸殿伺候的?”
小娇惊颤的回道:“是……是皇后娘娘……”
紧接着小娇喊道:“奴婢过两刻钟就回来看一次,皇后娘娘一直在殿内,没有出去过,直到过了子时,奴婢看殿内的灯熄灭了,以为皇后娘娘睡了,便没敢进去打扰。谁知今早奴婢一进门,便发现皇后娘娘已经不在殿内……”
楚唤料定此事恐怕是慕容一潇预谋许久的事,不能全然怪小娇,于是对着殿外喊道:“崔其宏!”
“奴才在!”崔其宏赶紧跑到殿内。
“传朕的口谕,命尧州各大城门严防紧守,凡外出者一律仔细盘查,另外,延伸至尧州城临边的州城,每道城门都安排东机阁内的人,每人带着皇后的画像,一个个的排查,朕命你们十日内一定要有皇后的消息,不然,崔其宏你自己提头来见。”
楚唤极少怒成这样,崔其宏惊吓的头上冒着冷汗,要知动用东机阁的势力,无非是向各国表明他的身份和底细,难道一个女人就能让他放下千秋大业?
崔其宏想上前劝解,但见楚唤此时的脸色,不敢多言,回道:“皇上,那宫里的人要不要查?”
楚唤冷笑一声,“这是当然,宫里的事,朕自会让三十六卫去查,谁也不能从朕的眼皮底下逃走,她更不能。”
崔其宏不敢再看楚唤的脸色,那脸上没有一丝光亮,黯然的冰冷,双眸极为阴狠的望着殿外,那不是杀气,那是期盼,对虚空的期盼。
145 询问无姬()
楚唤心中此刻仿佛无底洞一般的悔痛,他的眼神,阴冷伤神,他不知她去了哪里,他只知道她离开了他,他的心仿佛被她带走了一般,空唠唠的,想着她只是去了德贵妃那里下棋去了,等一会就回来了。
他对她这般好,他不会舍得离开他,一定不会,一定是别人将她藏起来,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一定是这样。
楚唤独身坐在殿内,忧思许久,他在等她回来,他怕离开,万一她回来了找不到他人,她也会像他一样着急。
楚唤慢步走去福宁宫,他要去接她回来,她一定还在德贵妃那里,忘记了回来的时辰。
楚唤来到福宁宫,门口的太监想上前福礼,楚唤直接走过他身边,阴沉沉的往殿内走去。
此时,德贵妃正在用午膳,见楚唤心急向她殿内张望,心中便猜到几分。
“皇上还没用午膳吧?不如在臣妾这里用些?”霜无姬柔和的声音,唤回了楚唤的几分意识。
楚唤冷森森的望着霜无姬,他知道慕容一潇的离开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既然他来到这个地方,他想听听她怎么说。
“皇上,臣妾知道你会到臣妾这里盘查,只是臣妾如今也不知皇后人在哪里,她将臣妾也给骗了。”霜无姬轻声道。
楚唤端着一杯酒,饮下。
霜无姬从未见过楚唤如此神色,心中上下忐忑,说道:“臣妾是帮皇后娘娘在她殿内充当她本人,臣妾也知她和敏昭容串通好里应外合逃出皇宫,只是昨晚出了差错,如今谁也不知皇后娘娘人在哪里。”
楚唤不信她的解释,他认为她故意在混淆视听,既然她和她一起串通好,怎会出差错?
“皇上看来是不信了?”霜无姬问道。
楚唤沉着声:“你最好和朕说实话,否则朕会亲自毁掉你和西越……”
霜无姬知道,他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见不到慕容一潇,他不会善罢甘休,她在他身边那么久,也算了解他的脾气,他从不轻易发怒,尤其是冷怒,那是他已经被气到极点了。
“臣妾句句属实,昨晚臣妾在长生殿内假扮皇后,而敏昭容则和皇后娘娘约好在观景楼,但是到了约定的时辰,皇后娘娘却不见人影,只有叶和一人去了,无奈,敏昭容只能继续等着,直到子时,皇后还是没有出现,敏昭容这才觉得蹊跷,赶往长生殿一探究竟,臣妾和敏昭容一起去东羽宫还有对月楼都找了一遍,但是仍未发现皇后娘娘的人影,所以臣妾和敏昭容以为她去了紫宸殿,但没想到,早上小娇却挨个宫找皇后娘娘,臣妾这才觉得,敏昭容和臣妾都被皇后骗了……”
楚唤听到这里,问:“皇后为何相信敏昭容?”
霜无姬摇摇头回道:“这个臣妾便不知,皇上可以传敏昭容过来细问。”
楚唤并没有示意人去请,他相信崔其宏一定可以盘查出来。
楚唤细想着,如果霜无姬说的是真的,那他似乎能明白她这样做的心思,只是她是怎么逃出皇宫的?
楚唤的手指不停在桌子上敲打,眼睛忽然看向德贵妃,惊得德贵妃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呛在喉咙里,连连咳了几声。
“皇上想到了什么吗?”
“昨日国师最近刚娶的夫人是不是进过宫?”
霜无姬素着声回道:“昨晚是百官妻妾朝贺,阿香是新晋的国师侧夫人,自然要进宫。”
楚唤命门口的小太监,传来昨晚宴席上当值的宫人来问话。
半晌的功夫,昨晚当值的总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带着几个近身伺候姑姑,还有昨晚各宫门口的守卫,前来回话。
一群人行过礼后,“告诉朕,昨晚国师的侧夫人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带着几个人?”
众人听闻楚唤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心中都怕自己因玩忽职守,而犯了罪,开罪了皇上。
总领太监蒋顺杰回道:“回皇上,国师府上的侧夫人,宴席没开多久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多少人,奴才们也不知,因她说去皇后那里歇息,所以奴才也不敢多问。”
楚唤指着他们身后的守卫,问:“昨夜国师夫人几时离开皇宫?”
站在后面的守卫,走上前来回道:“回皇上,是酉时三刻,国师夫人是坐着马车离开。”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楚唤厉声问。
“因昨夜,国师夫人不知为何身子不爽,奴才记得她身边的宫女很凶,奴才们想检查马车上的人,那宫女便掏出皇后的腰牌,说是国师夫人身子急需回府,若是国师夫人出了差错,奴才们的头便会不保,奴才见是皇后的腰牌,便不敢上前查探,放出了宫。”
楚唤听后,便肯定那马车上一定有慕容一潇,她肯定是谁也不信不过,然后自己早都预谋好,戏耍了众人,独身离开。
“蒋顺杰,朕命你前去宣丽殿将敏昭容抓起来,关入大牢,等着朕亲自审问,你叫什么?”楚唤指着敢上前的守卫问。
那守卫拱手道:“奴才徐志!”
“徐志是吗?朕升你为监门校尉,负责各宫巡卫。今日朕便交给你一个差事,你去尧州城门口,问那里的守城,昨夜到今日是否有人出城,若是有,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一一仔细查问?”
徐志拱手威严道:“是,奴才谢皇上隆恩,奴才遵旨!”
说着,徐志盛气威凌的走出了福宁宫。
“其他人,都退下吧。”楚唤带着一丝泄气道。
霜无姬问:“皇上这是怎么了?知道皇后娘娘的音讯不是该高兴吗?为何不见皇上有一丝焦急?”
“朕该高兴吗?朕该焦急吗?她用尽浑身解数也要离开朕,这段时日以来,恐怕也是假意在朕面前装的吧?”
霜无姬知道,楚唤这次真的被惹怒了,这个怒气只怕许久不会消失,那么遭殃的人恐怕不只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有一些处在暗处的人。
“皇上,臣妾有事相告,不过臣妾不知此事是真是假,皇上智勇无双,还是请皇上自己定夺?”
146 宣召如是()
霜无姬总觉得慕容一潇临时改变计划,不是仅仅因为敏昭容和对所有人的不信任,只怕还有一些没有未出现的因素。
“若是求饶的话,就免了。”楚唤冷声道。
霜无姬不管他此时的心情如何,道:“臣妾曾听皇后娘娘提起,之前的瑰美人,也就是白守堂的堂主王姝茵,也给皇后娘娘呈上过一条逃跑路线,臣妾不知皇后娘娘为何没有选择,臣妾只是听皇后娘娘说,王姝茵为皇后呈上的逃跑路线,最后的终点是罗州,臣妾不明白,王姝茵的家乡在临州,为何会带着皇后往罗州去?”
楚唤一听罗州,便想起了他们曾经两人在罗州发生的事情,只怕王姝茵和罗州刺史有所牵连,才会将慕容一潇引到他的地方,原来她帮她出宫是假,置她于死地是真。
那罗州刺史的女儿俞希源,一看便不是善类,她也曾因慕容一潇之事受过牵连,心中只怕早已想至她于死地。
慕容一潇太过聪明,怎会看不穿这一点?她才不会听信王姝茵的话,跟着她走。
“好了,德贵妃,从今以后,不要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若是皇后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朕会让你和她受同样的罪,朕一直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不是因为皇后,国师才不喜欢你,而是国师一直在缠着她,你看不出来吗?你最好祈祷皇后平安归来,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战功。哼!”
楚唤甩过衣袖,便怒气冲冲的离开。
霜无姬看着他孤寂的身影,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她不该帮着她出宫?
午后,徐志带着城门守卫前来回话,“奴才叩见皇上!”
“告诉朕,从昨夜到今日,国师府的马车和人,有多少出了城?”楚唤冷冽的声问。
那身穿披甲的守卫垂着头,惊吓的声音,抖着道:“回皇上,昨夜亥时,有二辆马车,先后出了城门。”
“马车内可查看过?”楚唤问。
“小的没有,小的一看是国师府的马车,怎敢耽误,便立即放行了,过了二刻钟,国师府又出来一辆马车,也跟着出了城。”披甲守卫头冒着汗回道。
楚唤冷笑着,一个小小的看守宫门的,严令职守,对于出宫的马车一概查看,不管对方官的大小,这才是忠于职守。
而眼前的这位,着实只适合看守城门。
“那两辆马车分别往哪个方向去了?”
“回皇上,小的也不知道,国师经常外出,小的们,不敢多问,所以没有注意那两辆马车去了哪里?”披甲守卫此时吓得说话都打结了。
第一次面见皇上,心中除了紧张害怕之外,那就是震慑他的君威,楚唤身上那种霸气的君威,无时无刻在压迫着披甲守卫的心灵。
楚唤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