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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行了一天一夜的路,着实不能再走下去,这才停下马车休息片刻。
刘玉四处查看,看着周围的羊道,问:“不知皇后娘娘要去往哪里?”
“咱们现在出了新尧的地界吗?”慕容一潇问。
“只怕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出新尧,不过咱们此刻距离尧州已经非常远了,咱们现在柱山的境地,走过柱山穿过平溪,开原,大隆等地,便可入南平。”刘玉俊朗的一笑回道。
慕容一潇低眉噙笑:“刘文士还是不要叫我皇后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只有慕容一潇,没有皇后。”
刘玉笑道:“那慕容姑娘也不要叫在下刘文士,在下刘玉,和阿菲姑娘一样,叫我刘玉便可。”
慕容一潇温婉一笑,心情豁然开朗,在皇宫,她从来不敢这般轻易的微笑,更不敢洒脱的放纵,许多双眼睛在身后盯着,她不得不顾及。
“既然如此,那我便喊你玉公子,只是一潇有一事不明,为何玉公子会知道一潇的行迹?”慕容一潇疑声问。
“这有何难,慕容姑娘不喜依靠外人,比如国师,姑娘没有通过他出宫,此事斟酌慎重,姑娘岂会轻易信了她人?刘玉有幸窥得慕容姑娘的心思,实属误打误撞,只不过慕容姑娘只需记得一件事,刘玉此生已无生恋之人,而得姑娘相中,救得刘玉一命,此生刘玉性命便是姑娘的,哪怕他楚唤来此夺人,刘玉也会拼尽最后一口气,完成姑娘的大愿。”刘玉真心的流露,慕容一潇看的真切。
他不像是在撒谎,他说的话可信。
“只是你身份不明,这以后还要经历许多事,你的人在前方打探,而我们却对你一无所知,玉公子,就算我愿意相信你无异心,只怕我身边的两位女侠也不会相信?”
慕容一潇见这一路,刘玉在前面都打探好,不时的有人回到他的身边禀报,此人身份值得可疑,她不能贸然相信。
“在下天罗丰玉太子刘岐,自知山河已破,家国复兴无望,所以跟在在下身边这些人,都是父皇生前安排给我的死士,这些人都是忠于我的,这样的解释不知慕容姑娘能否接受?”
刘岐云淡风轻的说起自己的身世,极不在乎说起过往,看似真的放下一切。
“这么说我又要改口了?”慕容一潇见他说话诚恳,态度谦和,是真心想深交。
刘岐俊颜轻笑道:“无妨,慕容姑娘以后随心叫,只要姑娘开心,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声称而已。”
慕容一潇倒觉得他的想法挺新鲜,一时觉得此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的确,若是她的一国,被别人倾覆,她也不会有任何好脸色给对方看,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对方,而他倒是忍下,确实有几分男子气概。
“敢问刘公子,一潇见你的人不时的回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刘岐笑道:“至今尚未有事,但是我敢料定,不出十日,定会有事发生。”
149 折回上都()
“什么事情?”慕容一潇担心问。
“就像姑娘想的一般,姑娘不愿相信敏昭容和王姝茵,是因为什么?”刘岐低眉问道。
慕容一潇低头沉思,此人察人心思,是个厉害的人物,若是和他一起,这一路相互有个照应,也无妨。
“这么说,南平和西越真的想以我要挟新尧?”慕容一潇抬眉问。
刘岐不敢肯定,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远方一眼,这一眼,足以表明他的心思,慕容一潇所言不差,众人都知慕容一潇逃出了尧宫,若是谁能得到慕容一潇,便可以要挟楚唤。
关乎天下生死存亡之事,众人也不顾什么道义和流言,若是国都没了,道义和流言只能留给那些后人评头论足。
“我们不如改走水路,咱们也不去青南城了,咱们改回上都,只要躲在一个人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待风头过后,咱们再出来?”
慕容一潇思前想后,她们不能去南平,虽然高炎之前说过会护着她,但是这么久过去,他们朝中情况复杂,本就储君之位争夺不下,她此时入南平,无非是羊入虎口,定会成为众人的盘中餐。
她若出其意料回到上都,不仅可以得到上都一国的庇护,而且还能避世,此事只能这样做。
“所有人都认为你不在上都,包括上都的人都以为你逃到别处,此时回上都,无非是最佳选择,那里你熟悉,不管是生存还是躲藏,都是最佳之地,那好,咱们即刻起,改道水路,回上都。”刘岐分析,的确认为慕容一潇此刻的选择最佳。
他们一心得天下,而她只想安稳的生存下去,她必须要去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其实,刘公子,你真的没必要和我们一起逃,你可以过着美满的人生,你不在意过去的事,说明刘公子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潇信刘公子对一潇绝无出卖之心,刘公子何必跟着趟这潭浑水?”
慕容一潇知他聪颖过人,行事爱憎分明,但他真的没必要为了她的事,过着流浪的生活。
“慕容姑娘这话不要再说了,刘岐已经表明身份,也和姑娘说明心意,刘岐只想护的姑娘平安,这是刘岐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姑娘不必和刘岐客气,刘岐愿意。”
刘岐面色真切平和,句句发自肺腑,让人不容置喙。
“如此,一潇先谢过刘公子,这一路要劳烦刘公子照顾了?”慕容一潇也不是扭捏之人,看到刘岐真诚以待,也不再拒绝。
“姑娘是休息片刻还是马上赶路?”刘岐问。
“休息片刻吧,刘公子一潇既是嫁过人妇,断不可再以姑娘相称,既然刘公子真诚以待,希望刘公子不要在笑话一潇?”慕容一潇每每听到他叫姑娘两字,心里便隐隐的不自在,想来她做过皇后,如今外逃,姑娘两字早已离她远去。
“在在下的心中,慕容姑娘永远都是那位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一切皆因世俗所迫,刘岐绝无嘲笑之意,还请姑娘见谅?”刘岐郑重其事的道歉道。
“如此,刘公子随意叫吧!一潇明白了。”慕容一潇见刘岐真无嘲笑之意,便随他的意。
休息了半个时辰,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刘岐赶着马车往平溪去,在那里可以转水路,往上都的赤潮而去。
南平的淝江连接上都的弄江,中间段叫赤潮,若是往上都去,必须经过赤潮,绕过两座大山,峡谷,再到弄江,那里地势险要,是个极佳的藏匿地点。
叶和和阿菲不明慕容一潇的意图,为什么说好的去南平,怎么临时改道去了上都?
阿菲心中虽有疑问,但也不多问,叶和想问也不知该怎么问,所以三人一路上也不多说什么话。
楚唤随着蝙蝠找了几日,突然在平溪的地方找不到踪迹,楚唤心中想着,难道她们发现了他的踪迹?
楚唤在平溪待了两天,安排下人四处打听,几人的踪影,不管是客栈还是茶楼,每一间每一处都仔细查询,逢人便仔细打听。
终于在平溪城的一家客栈,名叫香客居的地方,查到她们的踪迹。
据当时的店小二回忆,说是五日前,四人在他们的地方要了两间上房,三个女的形容和慕容一潇她们几个相差不多,三人歇息了一夜,便往东北方向赶去。
楚唤听到店小二说三女一男,心中便肯定那男的定是刘玉,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心里痛的如冰刺一般,他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就算他是出于保护她也不行,在她的身边只能有他,天生的独断霸道,让楚唤心里顿时不能继续坐下去,起身便按着店小二的指示,前去追寻。
此时慕容一潇几人已经到了弄江,正在弄江歇息,坐了几天的船,晕晕的,无法继续前行。
三个女人全是北方之人,哪里经过这些天的船上的摇晃,到一个地方便吐的极其厉害。
刘岐无法,只能寻当地的大夫给瞧瞧,大夫给开了几天的药,吃了一些,三人感觉好些,再起身赶路。
楚唤改官道为水路,日子快过去一个月,他对她的思念,夜夜如潮水一般的猛烈,他想抱着她入睡,他想嗅着她身上的芬芳入梦,可当每次梦醒来,他又极度的恐慌,他怕若是他再找不到她,她的心会变,他怕她对他的回忆也所剩无几。
想到这里时,他的心痛的,他便无法压制,他不停地捶打胸口,让身体上的疼,缓解一下心里上的,可是没有任何用。
他试过刀剑,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看着流出的血里,竟然也有她的样子,心里的疼痛日日缠着他,他没有办法入睡。跟在他身边的崔其宏,看不下去,只能在酒中下点迷晕药,让他好歹睡上几日。
可是待楚唤醒来,依然如此,只是抱着慕容一潇留下的衣物,细细的吻着每一处。
水路极慢,但慕容一潇几人不得不徐徐前行,身体越来越虚弱,在船上的日子,终于快结束之时,慕容一潇终于病倒了。
在马其次,上都的边境上了岸。
刘岐一上岸,便在城中各地寻找大夫,慕容一潇此时发着高烧,浑浑噩噩的,嘴里念叨着碎语。
150 一潇病倒()
阿菲近身听仔细,听到慕容一潇口中正念叨一个人的名字:“煜唤,煜唤……”
阿菲靠近叶和问:“叶和,你可知这煜唤是谁?”
叶和摇摇头,无辜地望着阿菲。
刘岐请大夫还未回来,慕容一潇身边只有她们二人,两人一边照顾慕容一潇,一边向外张望着。
刘岐带着大夫进门,慕容一潇还在说胡话,刘岐侧耳细听,“这煜唤是何人?”
他转身问阿菲,阿菲正一脸茫然。
大夫为慕容一潇开了几服药,阿菲拿着药方前去抓药,而叶和则准备煎药。
刘岐在她身边守着,只听慕容一潇仍在念叨:“煜唤……不要,不要……不要找我……”
刘岐听的仔细,心中猜想到,这煜唤可能是楚唤。
刘岐也不知为何会猜到他,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楚唤,看来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而那人还是楚唤,只是为何她还要离开他?
她心中有他,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阿菲很快将药抓回来,按着大夫的嘱托,叶和将药煎了,送过来,阿菲扶起仍在呓语的慕容一潇,将药灌了进去。
直到第二日,慕容一潇这才醒来,醒来后身体依然虚弱,叶和熬了一些粥过来,喂她。
慕容一潇根本没什么胃口,但是想到不能因为身体而耽误时日,这才强忍着将白粥吃完。
慕容一潇吃完白粥,见外面阳光明媚,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阳光,出去走走,散散病气也是不错。
她扶着阿菲,慢步在走到客栈的后院。
阿菲问:“公主,煜唤是何人?”
慕容一潇双眸看过来,神色肃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阿菲笑道:“是这样的公主,昨日你病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叶和和刘岐他们也都听见了,奴婢从来没有听过此人,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奴婢好奇,想问一问公主。”
慕容一潇失笑道:“哦,不是什么人,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
阿菲再笨也听出慕容一潇不想说明的意思,一个不重要的人,竟让她病了一天,念了一天,那在她心里什么人才算重要?
阿菲不敢再问,慕容一潇心底顿时惊吓,她一直以为隐藏的极好,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如今她才明白,不是不去想,故意将他忘记,此情就此可了,原来心底最深处仍是他。
第二日,慕容一潇自己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身子仍有些乏,为了不耽误行程,她想找刘岐商议,即刻启程的事。
刘岐在客房中,正在和下属秘密说事。
慕容一潇的靠近,使得他们暂时停止,但刘岐见来人是慕容一潇之后,并不在乎让身边的人继续禀报。
那人似有顾虑,刘岐轻声道:“无妨,此事她可以听。”
“是,属下刚刚得知,程如是他带着人去了西夷,而新尧的皇上,正往南平去,据属下探知,新尧想对南平发兵,从他们兵分两路的目的看,新尧皇帝,可能会联合西夷,一起对付南平。”
刘岐思虑片刻,道:“此事若是真如你所说,我有一事想不通,他既然得知皇后在外,为何他不先找皇后,反而去发兵攻打南平?”
慕容一潇心中却是极明白,楚唤定是猜到她的目的,他一是借发兵,找到她,二是想一探西越和上都的态度,三是想趁机了解南平的实力。
如此几项,若此时找她反而会失了先机,不去找她就是保护她。
楚唤心思缜密,着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