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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时间过久,被老鼠把书脊连同装订线都咬碎了,若不是发现的早,这医书孤本在他的手上就变成“绝”本了。
为了挽回这个失误,他把这本书带到了课上,让它有机会重见天日。
他花了一烛香的时间说明这本书的重要性,讲解时也比平日里更加的细致。在他如此用心良苦的谆谆教导下,苏瑶真的是十分认真的在听,而白戎真的是十分认真的在睡。
可没过半个时辰,那个认真的在听学生,被掌门请走了。只剩下那个十分认真在睡的学生。
宁百宝把散了页的医书胡乱的归置归置后,唉声叹气坐了下去。
以前年青时,太过贪玩,收的徒弟从没有上心教过,现在想真心教了,白戎对医术根本没有一点的兴趣,苏瑶好学但终归不是他真正的徒弟,他第一次有种后继无人的感觉。
就像这本残破的医书一样,如果他没有发现,先人们的心血,可以救人危难的宝典就这么消失在世间了,而他苦心专研的医术也一样。
宁百宝突然想到了柳玉兰,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还真的很对他的脾气。
这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又有胆识,又聪敏,长的又十分的讨人喜欢,更重要的是还和白戎有那么深的渊源,这三个人放在一起,就是一出好戏啊。
他歪着头,苦思冥想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弄到地法门中,收在自己的门下,这样他有个正八经的徒弟教授医术,又不愁没热闹看,真是两全其美。
不过上天还真的对他很眷顾,这次还真让他心想事成了。
原来掌门陈一山请苏瑶过去,说的正是关于柳玉兰入地法门的事情。
今天一早,柳家大管家带着数万金和一封亲笔手书到了九宫山,书信写的极为简单,但是很明白表达了希望送女儿来地法门,投在宁百宝的门下,学习医术的请求。信中对于柳家和白戎定亲的事情只字未提,反倒是数次提起苏瑶和柳玉兰的姐妹之情。
若不是提到苏瑶,陈一山一口就回绝了,那数万金他并没有放在眼中,可牵扯到这个小师叔,他就不能擅自决定,还是要问清楚她的意思。
苏瑶接过信后,看了一遍后,递还给陈一山。
“这个柳小姐,是和我有些缘分,如果方便就让她上山吧。”
陈一山没想到苏瑶会这么说,他指着信中一处问苏瑶。
“信中这里提到,百宝曾亲口表明愿收柳小姐为徒,这是真的吗?”
苏瑶略扫了一眼,点头说“是”。
第052章 暗室()
陈一山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墨羽,师徒俩对视了片刻,眼中都有些意外之色。
墨羽对泰安柳家略有耳闻,陈一山听苏瑶提到过几次,但也没有刻意的打听过。只有苏瑶心里清楚,柳小姐是柳家的唯一的女儿,以柳员外夫妻对女儿的重视程度,不是万不得已,断然不会同意她孤身一人来到百里之外的九宫山学医。
能让他们点头,柳玉兰不知道用了什么极端的办法。
这个少女对白戎用情之深,远超过苏瑶的想象。而且她回去数日就能有这个结果,从这一点上,苏瑶看到了柳玉兰柔弱的外表下,有股烈性,这点她很喜欢。这个一直姐姐、姐姐叫她的少女,和她真的是有几分相似。
见苏瑶已经点头,了解到宁百宝又愿意收徒。陈一山当场就表明同意柳玉兰入地法。
墨羽亲自去见了柳家大管家,表明掌门的意思,让他们回去,随时可以送柳玉兰上山。
这件事没有人告知白戎,直到有人过来打扫苏瑶隔壁的那间空房。
储药房少见外人,见到三个青袍弟子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在房中又擦抹,白戎溜达着过来,伸头往屋内看了看,被灰尘呛的打了个大喷嚏。他急忙缩回了头,正看到宁百宝进储药房大门。
“师傅,他们这是干什么,打扫这间空屋做什么?”
宁百宝脸色一变,拍了拍额头,大声说道,“你看我这脑子,掌门让我今天去中正殿,我怎么给忘记了。白戎,你问我什么?我没听清,回来再说。”说完,他就溜之大吉了。
白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好笑,口中忍不住喃喃道,“这个宁胖子,戏演的太假了。不过什么了不起的人要搬到进来,居然连提都不能提。”
“是柳玉兰要搬进来。”
白戎被惊的张大了口,半晌才合拢来。
“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柳儿搬进来?她为什么要搬进来?”
苏瑶语气淡淡的说,“宁神医要收她为徒,她自己也愿意,就来了。”
宁胖子,难怪他刚刚溜的那么快,白戎咬咬牙,搓搓手,眼神变得饿狼似的绿幽幽的。
苏瑶见他脸色铁青,没有再说半个字,悄无声息走了。
白戎寻了宁百宝一整天,可宁百宝早不见了踪影。原来他悄悄躲到了刑堂中,刑堂的今天值班的正是墨羽的徒弟孙鳌,孙鳌见放刑律典籍的架子后有一个肥大的屁股,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脚。
“哎哟!”一声惨叫后,宁百宝一头扎进了书架格子中,书掉了一地。
见自己踢的是大师伯,把孙鳌也吓的一愣。
“大师伯,怎么是你?”他脸涨的通红,跑上前,双手搀起宁百宝。心中却在掂量自己这一脚够不够得上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这条刑罚。
“哎哟!哎哟!原来是孙鳌啊,你这一脚可要了我半条老命。”
“大师伯你藏在这干什么?”说到这,他眼光一闪,“刚刚往刑堂来时,见戎白师弟正在打听你,你不是在躲他吧!”
宁百宝正揉搓着青肿的额头,听他这么一说,颊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急忙问道,“他没往这边来吧?”
“没有,看方向像是去了风云殿。”
宁百宝长出了一口气,微微一抬眼,见孙鳌狐疑的望着自己,他立刻稳了稳心神,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和戎白闹着玩呢?我和他打赌今天一整天他都寻不见我。”
见地法门的首席大弟子为师不尊的轻浮样,可偏偏自己还要尊称他大师伯,孙鳌心中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心思一动,眼珠一转,就有心戏耍戏耍宁百宝。
“谁!”他转过头,大声的向门外呵斥道。宁百宝猛然听他这么一嗓子,吓得抱着头蹲了下去。
孙鳌暗笑了笑,假装歉意的说,“大师伯,我看错了。风吹的门动了动,我还以为是戎白师弟找到这呢?”
宁百宝大惊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失仪了。还好他一惯是没有把这“仪”不“仪”的放在心上,“你想吓死你师伯啊!”
“大师伯,你在这里躲着也不保险,我看你还是换个稳妥的地方吧。”
“稳妥的地方?这九宫山上什么地方稳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见宁百宝上勾了,孙鳌装着深思的样子,口中还喃喃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宁百宝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却不知道这个师侄正在心中算计自己。
“有了!”孙鳌做出脑中灵光一闪的模样,“暗室!你躲到暗室去,这样就算戎白师弟找到这里,也绝对不会找到你。”
宁百宝吓了一跳,惶恐的说,“暗室?那不是犯了错的弟子关禁闭的地方,听说里面及窄,勉强能坐得下去,而且门一关上,一点光线都没有。”
“是啊!大师伯何等的尊贵,怎么能躲到那种地方,是我糊涂了。你老人家还是在这里坐着饮饮茶,师侄陪你坐坐,一会师弟来了,我就说是我不放你走,代替你认个输,也不削你的面子。”
宁百宝圆眼转了转,随即垂下眼睑,略一思索后,平静的说,“我还是躲到暗房中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小的暗室何足挂齿。”
见激将法成功,孙鳌反装出为难之色,“大师伯,这……恐怕不妥吧!若是师傅他知道了,怕是我也要进暗室思过了。”
宁百宝胸脯一拔,高声说道,“我闲来无事,想体验一下暗室的滋味,谁管得着。就是掌门问,你也这么说,别怕!放心的把我关进去,大师伯身子好,关进去个十天八天的都像没事人一样。”
“大师伯你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可万一师傅知道了,师伯可要为我证明,这可都是您的主意,我只是听命行事。”
“没事,一切有我担着,你放心的关。”
进了暗室,宁百宝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这暗室是设在地下,顺着盘旋的石梯走下时,他的小脚就有些发软。
“师伯,要不还是算了吧!这里太黑了,而且关上门,上面一点也听不到声音,别说是师弟,就是师傅来了,也万不会想到你在此处。”
听他这么一说,宁百宝又转了心思,豪气的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关上门,你就上去,就当我没在这,不过记得晚上过来把我放出去。”
“好的,大师伯,你放心,入了夜,我就过来放你出去。明天你若是还要躲在此处,就告诉我,师侄一定会助你赢了赌约。”
第053章 小柳儿拜师()
暗室的门被关上后静的可怕,宁百宝从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如此的响。四周漆黑一片,在这里只过了一个时辰,就让人有种失明的错觉。
二个时辰后,宁百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站起来,冲着门外高声叫道,“孙鳌!”
他这一嗓子带着颤音,在这黑暗中居然让自己觉得头皮发麻。他拍了拍胸口,喃喃道,“乖乖,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
过了好一会,他平复了心情,才继续开嚎,可直到他嗓子叫哑了,也没有半个人出现。
等到孙鳌午夜时悄悄过来,打开暗室的门,举油灯一照,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宁百宝瘫软的坐着,双目紧闭,嘴唇微张。
“大师伯!大师伯!”叫了两声后,见宁百宝没有半点反应,他也慌了手脚。
孙鳌这时才觉得玩笑开过头了。听说大师伯从小体弱,即便是自己调理好了身子,也一直是养尊处优,没受过半点罪,自己居然把他诓到暗室中关了一天,若是大师伯出了什么事,他的罪过就大了。
好在行刑后有时也会用到些急救措施,他把宁百宝背出暗室后,折腾了好一会,才让宁百宝苏醒过来。
见大师伯醒来后,他又是灌水,又是揉胳膊揉腿,殷勤的像是伺候自己的亲爹。
宁百宝睁开眼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灯烛,像是在看什么无价之宝一般,半天舍不得移开目光。
“孙鳌,能看到真好!”
“大师伯,你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
“我才真是吓坏了!这暗室谁布置的,太没人性了!”
“咳……好像是掌门!”
“就当我没说。”
“我什么也没听到。”
“嗯!”
孙鳌一直把宁百宝送到了长生殿中,才恭敬的离去。宁百宝筋软骨酥的迈着虚步回来了卧房中,他就着透窗而入的月光点着了桌上的灯烛。
“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忍着全身的酸痛,喃喃自语道。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宁百宝原本就腿酸脚麻,被这冷冰冰的声音一吓,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戎……你怎么在这?”
白戎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明亮的瞳仁在烛光下灼然生光。
“宁胖子,你可让我好找好。不过老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不就等到你了。”
“你找我什么事?”
“你还在装,柳玉兰现在已经进了储药房,听说前几日掌门询问过你的意思,你说对她颇有眼缘,要收她为徒。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不收女弟子的,这次为什么破例了?”
“我是真心想收个徒弟,也是真心觉得那个小姑娘不错。我不收女弟子是被女人缠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那小姑娘心里只有你,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烦恼。你不要多心,总不能因为你在这里,就断了人家姑娘求学上进的路吧!”
白戎深知他的心,冷笑着说,“宁胖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看热闹就直说。”
宁百宝轻咳了一声,走上前,一欠身坐到了床边。
他拍了拍白戎的肩头,叹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是喜欢热闹,但我也是真心想收个徒弟,你学医是为了见苏瑶,苏瑶好学,可她我没资格叫徒弟。我年纪不小了,总不能将来把我这一生专研的医术带到棺材里去吧。”
“你真的看中了柳玉兰?她什么地方让你看中了?”白戎将信将疑的问。
“柳家那个小姑娘,又聪明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