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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还有少女系在脚踝上的银铃声,踩着节奏跳着龟兹乐舞。
杜蘅听的心旷神怡,更是盯着舞台中的少女不放,诱人的小蛮腰,头发一甩,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纤细的脚踝,每一样都促使着人们犯罪。
闻起带着杜蘅找了一处空桌子坐下,叫上小二,点上一壶酒,几碗小食,慢慢欣赏起来了。
第四十九章 乐舞()
杜蘅猜得不错,日上三竿的时候,林半夏才醒来。
林半夏醒来的一瞬间有些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处?侧头看了看窗外,明亮的日光照进来,他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亮的光,他还没睡够呢?
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日已经到达了龟兹。
他没有想过他真的能走这么远的路,来到西域,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他人生中的一笔难得的财富。
他动了动双腿,发现只是有些瘙痒,也没有昨日的疼痛,多亏了昨日杜蘅师傅的那一瓶伤药,不然今日他连下床都难,昨晚还能睡一个好觉吗?
他慢慢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脱下裤子,看看自己的大腿内侧,昨日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他缓缓地靠在床头,想起杜蘅的声音,欢快清新,能在这样的旅途中有杜蘅相陪,真好。
‘叩叩叩’传来一阵敲门声,“公子···公子”。
林半夏慢慢下床,开了门,却见是店上的小二,端着热水和饭食过来。
林半夏很是诧异地望着饭食和热水。
小二颇为自觉的说道:“今早,一个姑娘交待,若是您中午还没出门,就给您准备点热水与饭食。免得叫您饿肚子。”
那姑娘肯定就是杜蘅了,林半夏心里如是想,“那姑娘人呢?”
“哦,那姑娘说是和他师傅出门逛逛去了,还问我哪有好吃的吃食呢?!”小二将热水放好,吃食摆在桌上,“公子,您慢慢用,您有什么要吩咐的,您再喊我。”
关上门。
林半夏默默地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坐在凳子上,看着桌面上的吃食,心里却有些难受,为什么阿蘅一个陌生人都比自家人疼惜他呢?
***
闻起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半撑起手臂,闻了起来,感叹道:“好久没闻见如此香醇的酒了。”说罢微微抿了一口。
那沉醉的表情,让杜蘅有些鄙视,没想到神医闻起还嗜好酒。
她是从来不能品味酒的好处。
杜蘅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舞台上的少女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一直心心念念的龟兹乐舞,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当然,她不会承认主要是少女貌美,让人看着都是赏心悦目,何况是翩翩起舞呢。
杜蘅眯起眼来,身体随着舞曲摇摆,却突然被一阵喧哗声打断。
杜蘅不开心的睁开双眼。
只见一彪悍男子直接登上了舞台,叫嚣着,要和舞台上的少女共跳一舞,引的在座的众人起哄、喧闹。
少女也是经历过许多这样的事,处理的圆润,笑着同意和大汉一起跳舞。
杜蘅一脸嫌弃地盯着大汉,心里想,这大汉肯定不怀好意。
果真如此,大汉上去了和那少女一起跳舞,简直就是在揩油,这里摸摸,那里动动,虽然少女很灵敏的躲过了大半,却还是被占了便宜。看到这杜蘅就是十分的不爽,而周围的人都是闲的没事,还在周围瞎起哄。
看着彪悍大汉越做越过分时,正想上前制止这场乱七八糟的舞蹈,却被斜旁冲出来的人抢了先。
只见一白衣青年从大汉手中抢过少女。
少女看着搂着自己的青年,微微有些愣神,有多少次看着台下的那群人的异样目光,自己强忍着逃走把一曲跳完,却从未有人这样轻柔地护着她。
彪悍大汉看着手中的少女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抢走了,听着耳畔笑话他的声音,一瞬间涨红了脸,瞬间摆好姿势向白衣青年冲过去,白衣青年立马转身推开少女,回头便和大汉打斗了起来。
大汉一句爆喝,“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竟敢和老子抢女人!?”
杜蘅撇了撇嘴,抓紧机会,浑水摸鱼间抓着少女退出打斗的中心。
闻起一脸遗憾,好不容易喝上了难得喝到的酒,就被人给打破了,实在是坏事。
“姑娘,我们上外头等他们打完。”杜蘅轻柔地安慰少女,见少女不肯离开,“我们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不如让他少分心顾着你,放心,我是好人。”
“好”,少女看着杜蘅的神态,略微想想杜蘅的话,模糊地回了一句,“我在门外等他。”
第五十章 小蛮()
杜蘅带着少女往门外走去,掀开帘子的刹那,杜蘅回头望了一眼,却见白衣青年向她点头微笑,似乎在感谢她的举动,她想他应该是看到了前下,她也想上舞台阻拦大汉的举动吧,这才如此放心的把少女交给她。
杜蘅稍稍扯出一抹笑,示意白衣青年赶快接招,便放下了帘子,隔绝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刀光飞舞与街面喧闹。
“姑娘,你认识他?”杜蘅看了一眼帘子,问题所指向白衣青年。
少女有些呆呆的不知所措,眼神迷茫地看着杜蘅。
杜蘅看着少女如同小鹿一般的令人怜惜的眼神,瞬间心都软了。
闻起看着此时的杜蘅,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继续喝他未放下的酒。
杜蘅看到自家师傅的大白眼,有些脸红的假装咳嗽,心里暗骂自己越来越无下限了,自己若是一个男子,可能会建一个后宫吧···
杜蘅换了一个问题,“姑娘,你叫什么?”
“小···马···小蛮”,少女用着生疏的汉语说道。
“小蛮???”
看着杜蘅念对自己的名字,小蛮高兴地点点头。
“小蛮,我叫阿蘅!”杜蘅看着小蛮疑惑的样子,努力的比划着,‘蘅’类通于横竖的‘横’···
小蛮和杜蘅各自操着不相熟的话语,彼此对话着,闻起在一旁听的,觉得耳朵在遭罪,简直是惨不忍睹!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会儿亦或是很久,白衣青年才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出来,杜蘅和小蛮的对话已经是完全牛头不对马嘴,闻起不知道怎样形容杜蘅和小蛮,一个再说江南的天气如何好,一个再问里面的人还好吗?这样的对话整整持续了一刻钟!!!幸好那个白衣青年终于出来了,他再不出来,闻起都想进去帮他解决了,让他快点出来。
“小蛮,你没事吧!?”白衣青年左右看了看,见到小蛮站在门口,像是眼中再无他人一般,直奔小蛮走去,满心满眼的都是关怀。
对,白衣青年说的是龟兹语。
小蛮连忙上前打量白衣青年,看看他有无受伤?
这回杜蘅能确定,白衣青年肯定是认识小蛮的,但是小蛮似乎是不记得了。
“我我···我没事。”白衣青年微微脸红地说道。
遂又急切地说道:“你和我走,好吗?”
小蛮这才注意到,这男子似乎是认识她的,仔细地将男子的模样刻画进脑子,比对着原先认识的人,歪了歪头,不可置信地道:“常大哥?!”
白衣青年点点头,也舒了一口气,生怕小蛮已经不记得他了。
杜蘅不知道他俩说些什么,便悄悄地和闻起瞎编起两人正在说什么,“不会是小蛮的爱慕者吧,那白衣服的再说,前年我离开,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现在我赚够了赎你的银两就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嗯,小蛮,竟然同意了,他俩要双宿双飞了,师傅怎么办?我的美人要走了。”
白衣青年牵着小蛮的手走了过来,向杜蘅和闻起道谢,谢谢他俩护住小蛮。
小蛮也说着一连串的龟兹语。
杜蘅对白衣青年摆摆手,表示护住小蛮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用特意向她道谢。
可是对于小蛮的话,杜蘅表示有些愣住了。
闻起看着愣住的杜蘅,慢慢地说着龟兹语:“是我这个小徒弟喜欢小蛮的跳的舞。不用道谢,相遇便是缘。”
杜蘅听着闻起的龟兹语,才是真正的愣住了,刚刚装的有多厉害,现在脸上有多疼。
杜蘅想,以后在闻起面前,她还是保持沉默吧。
这厢,常奇已经拉着小蛮告辞了。
谁能想,有时候结下来的都是缘呢?现在是杜蘅帮了小蛮一把,以后是小蛮救了杜蘅一命。
杜蘅一路沉默地和闻起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闻起倒是没有笑话她。
可是杜蘅心里不是滋味,很忧愁。
闻起看在眼里:“年轻时,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当然也学会的东西也太多了,而你还太年轻了。”
杜蘅一脸黑线,不带这样傲娇的,没得好好与师傅玩耍了。
杜蘅表示要揭过这篇,真诚地看着手中的剑说道:“林半夏应该醒了吧,刚好把剑送给他,防身。”
第五十一章 舞剑()
杜蘅独自一人跑得飞快,来到林半夏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阿夏!阿夏!!你醒了嘛?我回来啦,给你带了好玩的。”
阿昌此时正在林半夏的房间里,帮林半夏上药,听见杜蘅大声呼喊,手上一不小心抖了一下,伤药倒多了。阿昌有些肉疼地看着倒多了的药,这可是好药啊,一点一滴都需要用在刀尖处!!
林半夏并没有注意阿昌的表情,思绪都被杜蘅突如其来的声音给牵走了,慌忙地穿上裤子,并回道:“稍等我一会儿。”
等林半夏穿戴整齐了,才示意阿昌去打开门。
杜蘅有些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中要送给林半夏的长剑。
阿昌打开门,没好气地看了杜蘅一眼,好像是杜蘅欠了他银两似地。完全忘记了,这伤药是杜蘅师傅给的,如想再要,也是得通过杜蘅,才比较好得到的。
杜蘅就当作没看见阿昌那张没好脸色的脸,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
“阿夏,昨日还好吗?我师傅制的伤药可是有奇效的吧”,杜蘅夸张的眨巴眨巴眼睛。
林半夏脸红了了红,想起刚刚上药时阿昌还在感慨,这伤药有多好,若是府上的守卫人手一瓶,还怕有人因伤势过重等不到及时治疗的吗?
“嗯,我已经快好了,已经结疤了。”
杜蘅笑了笑,还是看着林半夏这张包子脸好,阿昌真是胆肥了,敢给她摆脸色,“诺,我给你带的好玩的!”把手中长剑递给林半夏。
“阿蘅,这是···长剑?”林半夏接过长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杜蘅有些对林半夏的小心翼翼莫名其妙,“龟兹善冶铁,今日和师傅一起去逛了逛,觉得你还差一把武器,就算使不来,背在身上装装样子,也是能吓走一大群心怀不轨的人。”
林半夏听着杜蘅这样说,有点好笑地看着手中的长剑,“从小我就喜欢舞剑,可是父亲却只让我念书”,颇为自嘲的说道,“我还是个秀才呢。”
“打架多累啊”,杜蘅一看这小伙心态不好,似乎有些对其父亲颇有微言,忙安慰道,“读读书,用用脑子,也能却敌于千里之外。”
林半夏‘噗哧’一声笑出来:“阿蘅,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真是要谢谢你送我长剑。”
林半夏爱抚地摸着长剑,像是爱抚着他的情人一般,心里却想着,也许他不能这样一味地逃避,他想学剑,如果父亲不同意,就去求大哥,为了心爱的东西,放下脸皮去争取一下有何妨?
“阿蘅,你会舞剑吗?”
“当然!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什么我不会的”,杜蘅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惹笑了林半夏。
同时还呆在房间里的阿昌,却被林半夏的怨念吸引,老爷其实还是很看重半夏少爷的,只是更爱的还是大少爷,终究是···
杜蘅拿过林半夏手中的剑,用着残废的右手费力的舞起剑来。
阿昌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摇头,和铁匠铺子里的大叔一个评价,无甚力气,也无准头,而且连基础的姿势都没摆好,是和舞剑娘差不多的水准···还没人家舞的漂亮。
林半夏没学过用剑,自然看不出来,但也是觉得杜蘅是个花架子,手不稳,经看不经用。
杜蘅稍稍做了几个动作,只感觉的右肩酸痛无比,看来是好不了了,总是不能回到最初的样子,遂有些兴致黯然地停了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左手练的日月星辰剑还是很有效果的,笑了笑,又高兴了起来,打趣林半夏。
“阿夏,你看我的剑使的怎样?”
“阿蘅,你舞的很美!”
“好你个林半夏,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