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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知,可是杜蘅又是谁?
林半夏却十分惊讶:“阿蘅,你怎么知道我曾祖父的名···”却赶忙闭了嘴,邹郡林家???那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老世家了。经过朝代的更迭,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旧是为世家,只是慢慢地也没落了。
杜蘅说了这么多,便开始静静地等着阿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这样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在了阿昌的心头。
第五十七章 金章()
阿昌觉得自己听了这样敲打桌子的声音,明明是在客栈的房间,却如同深陷在牢房中一般,让人有一种心思全被看破的感觉,压迫感无处不在,让他无处遁形。
“是···是···”,阿昌抬头看了杜蘅一眼,发现杜衡正在盯着他,并示意他说出来,“是金章。”
杜蘅内心突然紧了起来,她猜的果然没错,金章?那个代表着一部分权力的金章?难怪他们紧追不舍。
金章,在匈奴人心中是无与伦比的存在。谁得到金章便是代表着天命所归,便是抢占了一部分先机,所以金章一般来说都是在匈奴单于手中的。怎么单于竟然衰微至此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流落了出来。
那么那个院中的领头之人到底是谁?金章会是属于他的吗?但是不管是不是那个人的,都只会有以下两个选择。
是他的,他则必须得拿到手。
不是他的,他也想要拿到手。那么也可以推出,金章的缺失,只会引来更多的纷争。不管是匈奴的两派人马,更有其他人。但是如果有金章在手,那么很多事就能做出交易了。
杜蘅立马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从哪来的金章?”金章从哪里得来,也能进一步确认金章的真伪和可靠性。
阿昌都要为杜蘅的敏锐鼓掌了,越来越不敢想象杜蘅到底是谁了?
阿昌看了林半夏一眼,“是在楼兰城内。”
“楼兰城内?”杜衡质问道,“从那个绑了你们的匈奴人手上得来的?”
“不不···”阿昌有些隐瞒,“是我偷来的。”
“阿昌,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杜衡听到阿昌说的话,又有些放轻松,不是那个领头人的,但是那个领头人肯定知道阿昌偷的是什么东西。而既然是那群匈奴人的领头人,肯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想得到金章。有了金章可算是继承单于已经完成了一半,谁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呢,都不是傻子,肯定选择的都是最有利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情形反而比她想的最坏的一面好办多了。
“林家人想要金章干嘛?”杜衡又想到一点,直接脱口问出。
林半夏倒是有点无措,首先他不明白金章有什么用处,那么他就不会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不放过他们,一直无处不在,想要把他们揪出来。其次他就更不会明白,金章不仅对匈奴人又致命的吸引力,同样的,对朝廷也是一大助力。
可是杜衡突然这句话问的,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为什么杜衡会问林家想要金章去干嘛?她是想问林家和匈奴有什么牵扯吗?
林半夏看向杜衡,想开口询问,却发现杜衡直溜溜地看着阿昌,阿昌却是满脸的惊恐。
对,阿昌是被吓到了,杜衡这话说的有很大的歧义,林家拿来干嘛?!
“我要金章。”杜衡狮子大开口说道,“不要和我说,已经被林家拿走了。”把后面阿昌要拒绝的话给堵住了。
阿昌口里发干,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金章只是他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发出去,让林家的人来取,他和林半夏就已经被匈奴人绑走了,金章到现在为止还藏在楼兰城内的某一处。这一路上来,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把消息发出去,所以林半夏刚醒的那会儿,他想着要离开,可是在龟兹遇上了匈奴人的暗探,让他又不敢走了。至少跟在杜衡身边会更有安全感一些,而且杜衡起先还不这样气势吓人,是因为那瓶伤药,让他觉得杜衡的师傅非等闲人,最主要的是,他好走,可是还有少爷呢。少爷是林家的血脉,他就必须护着少爷。
“我护着你们,你把金章作为交换给我。”杜衡想了想加了一句话。
阿昌咬着牙问:“你有什么本事护着我们?”
只听杜衡“呵”的轻笑一声,“我从不信口开河。我有能力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你们从他手中救出,还有什么做不到。“杜衡可谓是说着大话不脸红不腰疼,当初她从未想到过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救出他们俩,只是评估了自己可以救出他们,她才下手去做了这件事。
”阿衡,你···“林半夏开口。
”小孩子,不要乱插话,“杜衡快速打断他。
林半夏一开口,这气氛就感觉被破坏掉了。
杜衡看阿昌差不多也就会同意了,也不想往死里逼着,对阿昌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便走出了房间,顺道拍了拍林半夏的肩膀。
杜衡刚出了房间,转头便去了闻起的房间。
林半夏看了看杜衡的背影,又回过头看了看阿昌,还是忍不住问道:“阿昌,金章到底是什么?”
阿昌看着林半夏的样子,有些还没从杜衡那里转回来的感觉,有些茫然。
“金章,”阿昌模模糊糊地说,“就是象征着匈奴人的王权和兵权。”看着如此懵懂的少爷,心里却在想,杜衡的能力应该能护着他们,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有这金章是好处也是坏处,他是保不住了。
第五十八章 乌维()
闻起动了动耳朵,刚睁开眼,便听见敲门声,这种敲门声的停顿方式是杜蘅所独有。
闻起坐起身,随意伸了个懒腰,便下床开了门。
杜蘅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师傅,哈哈哈,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闻起看着这样的杜蘅,想让她冷静一会儿,便不理她,从容不迫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含在嘴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杜蘅看到这样的闻起,有些郁闷,但还是秉着尊师重道的想法,等着师傅做完这一切。
“说吧”,闻起做好一切后,安静地坐在桌边,柔和地看着杜蘅,轻柔地目光让杜蘅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阿昌手里的是金章!”杜蘅情绪稍微平复,慢慢地说道。
闻起微微皱起眉:“金章?”似乎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金章就是匈奴权力的象征,谁得到金章,谁就是天命所归,也不全是,就是更占有优势,它又代表了一部分兵权,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匈奴单于会这样的虚弱,连金章都保全不住,或者是他早已有属意的继承人了?”杜蘅稍微为闻起解释道,“师傅,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凭借着用好这个金章能让匈奴的势力大大减弱。”
“你想怎么做?”经过杜蘅的提醒,闻起想起了金章的用处,所以对杜蘅的做法有些好奇,她不像是能够把一切都上交给朝廷的人,那么就是···
杜蘅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报、仇。”
报仇?唐晟已经被杜蘅一刀斩杀了,唐晟背后的人,并未出现在这里,那么杜蘅现在所说的报仇是指匈奴这边的和唐晟狼狈为奸的人?唐晟把消息卖给了谁?
“师傅,你知道唐晟把消息走漏给了谁吗?”杜蘅非常平静地说,“是匈奴右贤王头曼。”
杜蘅又加了一句:“我要让他为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付出惨痛的代价。”
“师傅,我知道你有人马,你知道在楼兰的匈奴人是属于谁的势力吗?”
“是乌维”,闻起没多隐瞒,对于他来说,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也不会多说一句话,更何况小徒弟还有心结在身,他会下意识地多去了解这边的情况。
“乌维?”杜蘅略带疑惑的口吻,一时没想起来,乌维是何人?
“乌维是老单于的第十三子。”闻起看着杜蘅疑惑的表情,解释般说道,“一年前,算是被踢了出来吧?!”
一年前被踢出···就是被逐出···被逐出,杜蘅脑光一闪,记起来了,乌维其人是谁。
乌维王子,老单于第十三子,母不显,为一女奴?两年前封为左日逐王,一年前因事判罪削职,遂隐没无踪。
“乌维犯了何事?”杜蘅并不是很了解其人。
“具体不明了,似乎是为了他的母亲”,闻起这边也只调查出了这些,微微抬起头看向杜蘅,给她意见:“这位十三王子倒是可以互相合作。”
“师傅?”杜蘅难得听到闻起能这样看好一个人。
“阿昌他还没告诉你,他把金章藏在楼兰城哪了吧?”
“再过会儿,他就能想通,他是守不住金章的。我倒是相信他说的话,他是无意间得到的,若真是林家有预谋,肯定是有后继安排的,决计不会让他跟着我们走了两个城还不追来,毕竟这个事可大也可小。”杜蘅信誓旦旦地说道。
“师傅,你饿了吗?我们叫一些吃的吧,边吃边等着阿昌来。”前下才吃的烤羊腿,现下又饿了,真是一个处于正在发育的年龄啊。
多想做一个不知愁的少年啊。但是自己选择的路不论艰辛困苦都要走下去。
阿昌在林半夏走后,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藏金章的地方告诉杜蘅。至少再无家族的庇护之下,能暂时让杜蘅上前顶着。
阿昌敲响了闻起的门,是的,他听到闻起房中杜蘅爽朗的笑声,他不知道杜蘅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一个小姑娘厉害到如此境界,也是难得;身边还跟着一个让人不知深浅的师傅,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对不上号,是哪家的大小姐。杜蘅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阿昌非常恭敬地在门外敲门,当看见是杜蘅开了门,低声叫道:“杜蘅小姐。”
杜蘅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
“怎么?想清楚了??”杜蘅略显亲和的笑了笑。
“是”,阿昌敛声道,“半夏少爷就交给你了,我···”
“我们先不急着拿到金章”,杜蘅顿了顿说,“放长线钓大鱼,这才是正道。”
“你们跟着我们走就是了”,杜蘅略带神秘地说道。
阿昌一头云里雾里,看不清杜蘅的真实意图。
第五十九章 寻找()
“都黎”,乌维一幅闲适地靠坐在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汉书,“还没有那一行人的踪迹么?”
都黎看着主上现在慵懒、无所事事的姿态,只等着别人犯在了他的地盘上,他才会有所动作的行事,一时有一些回忆不起来,早些年那个英姿飒爽、满脸含笑的人了。
是什么改变了主上呢?是阏氏的早逝,单于的无限宠爱幼子莫皋,乌维被驱逐?但他知道的是乌维王子再也不似当初。
“四日前曾在龟兹发现其踪迹,”都黎抬头看了乌维一眼,发现他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并未在意太多,继续说道,“随后跟丢了。”
都黎看着阳光穿过乌维修长的手指,乌维的手指停留在书本上,影子投射在书本上,这样画面让都黎有些略微迷茫,乌维这一年来越来越安静,似乎什么事都不想管,又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继续找吧,他们总是还在西域之中的。”乌维不痛不痒的话语,有些戳痛都黎。
“乌维,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可是金章啊!得到了它,你的身份就能迎刃而解了,”都黎痛恨这样的乌维,怒其不争。当初是乌维选了他,他才能有现今的地位和身份,所以当乌维被逐,他二话不说也费尽心思跟着来了。他只是想要在乌维最没落的时候,护他安稳,他是不会相信乌维会就此放弃的,也看不得乌维这样下去。
“都黎,”乌维微微挪动了下身子,略微嘲讽的说道,“那是单于给他最宠爱的儿子的催命符,哼,没有能力就得到金章,也不知大汗是病糊涂了,还是就想让匈奴就这样乱下去。”
“金章或许落在汉人手里更好,”乌维又冷不丁地来了句。
因为乌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都黎满脸惊恐,想起了半年前,因为右贤王买通了监军唐晟,获得了巨大情报,成功地击杀了敌对大将军岑迭,但这半年来,右贤王却如同颓势一般连连败退,岑家军像是死磕着右贤王不放。虽然右贤王在匈奴内名声见长,可是自己辖下的军队人马遭到了狠狠地打击,甚至一度连势力范围都守不住了。他想起了汉人的一句话,‘有勇无谋’之辈,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堪、让自己陷入沼泽之中,最后等待自己的是死亡。
”都黎,你还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