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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黑衣人看向最侧边的领头人,领头的黑衣人恶狠狠地看了林半缘一眼,转头示意撤退。
瞬间黑衣人四处散开,往船窗一跳,消失在湖中。
林半缘一眼就看穿了黑衣人的想法举动,但却并没有进行拦阻,他的出现只是不想让船舱里的人出现伤亡,而不是说要抓住那些黑衣人,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把事情做得太好。
“人都跑了,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还不赶紧给我去追!”曹知府看到护卫姗姗来迟,气就不打一处来。
护卫四散开来。
曹茛朝林半缘作揖,“今次十分感谢林小弟了,若不是小弟关键时候站出来,以一抵十,我可真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林半缘却客气道,“曹知府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出出小力罢了。”
杜华生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找寻进来,四处看遍,才在小角落里看到了杜蘅呆愣愣地站立。
他心下一跳,慌忙走过去,一把扯过杜蘅,扶住她的双肩,焦急地问,“阿蘅,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他上下打量着杜蘅,看向杜蘅捧着的双手,“怎么了?伤到手了吗?”
杜蘅才恍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把双手藏到背后。
“我···我没事,叔祖,你去哪里了?”杜蘅反问道。
杜华生先前让杜蘅先出去透透气,随后很快地摆脱了曹知府的盛情邀请,也不待杜蘅回来,自己便出去找寻杜蘅去了,正巧避开了黑衣人,而杜蘅因为担心杜华生而跑了回来,正好两人错开了。
曹知府这边却又过来了,“杜先生今次十分的对不住了,这一盛事差点变成了坏事。”
杜华生本身就是不大情愿来这儿的,何况最后还出了这等事。好歹杜蘅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他只是担心杜蘅本身伤病未好,又雪上加霜。
他也不愿意多作停留,阴沉着脸带着杜蘅就告辞了。
杜蘅跟着杜华生的脚步,临出门前,似乎心有所感,回眸一望正对上林半缘灿若明星的双眸。
杜蘅涨红脸连忙避开。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待杜蘅刚踏上陆地上。梅落连忙跑到杜蘅的面前轻声的问出来。
当时她和竹青在专门为侍从准备的船上,一看到主船这边混乱起来,瞬间心也跟着起来,但却又急不得。
现如今看着小姐好生生的模样,瞬间喜极而泣。
一群群惊魂未定的人,相伴离开。
西湖侧畔,黑衣人从湖水中爬起来。
与湖中的红光沸腾不同,这儿安静的有些死寂。
“还有几人?”
“五人。”
“拿到了吗?”
“已取到。”
“撤。”
声音随风飘散,只余下草地上一滩水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派()
“大哥,你没事吧?”林半夏焦急在厅堂里转着圈,好不容易看着林半缘带着身边的侍卫石禾从门外带着寒风大步走来,像小孩子一般赶忙冲到林半缘身前。
林半缘看着庶弟还是一如从前一般,顿时摇了摇头,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林半夏有些郁郁,“大哥,我听说···西湖那边出事了,我···我怕。”
“我没事,”林半缘听林半夏等在这儿这么晚了,是为了他是否有安危,冷淡了的说了一句。
“既然大哥安然无恙,那么我也安心了。”林半夏一直都知道大哥对他颇为冷淡,已经确定了大哥无恙,他也就能安心了,“大哥好好休息一番,阿夏告退了。”
林半缘点点头。
等林半夏除了院门,林半缘这才低沉地问身边的石禾,“查出来是哪些人了吗?”
“大爷,似乎是墨派的人。”石禾恭敬地回道。
“是墨派么?”林半缘好像对石禾给出的答案有疑问,“怎么曹茛身上有什么好处么?”
“属下不知,”石禾抬起头不确定道,“曹大人已经抓住其中两人,我们手上也有一人,他们手上拿到的似乎是前朝的旧事物。”
“前朝之物?墨派本来就是···”林半缘的声音越渐隐没。
石禾却知道大爷想要说的是什么,前朝之物大多散落天下,有些东西对着一些人更是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而且···墨派么?一直是属于前朝末帝之弟所创立。
可是墨派行事颇为道义,且神医闻起坐镇,没有几人是敢惹他们的,他们从来隐没,神医之名也是让人敬畏的。
“你跟着此事,我要知道墨派究竟拿走了些什么?”
“是,大爷。”
***
“小姐,还需要加些热水么?”梅落站在屏风外询问里头正在沐浴的杜蘅。
“加些吧。”
杜蘅沐浴之时,从来不喜侍女在旁服侍,更是之后她受了伤之后。杜蘅慢慢地抚摸着肩胛骨处的疤痕,闻起特意制了药膏专门消除疤痕的,现在已经很浅很浅了,摸上去也甚是平滑,但是杜蘅在梅落进来之时,还是将自己全部埋在了水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出来。
杜蘅在这浴桶里已经想了好一会儿,黑衣人是谁?为何要在这时发难?最后的退走,是已经拿到了所需之物,还是被逼无奈退走了。
她先前和这些黑衣人打斗过程中,觉得这些人的功夫有些熟悉,之后回来的路上,竹青说那些人是墨派的人。
墨派的人?她摊开手掌,手中正是一块闻起给她的牌子。
这牌子在热水中氤氲着越发的清质透明,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而上面也显现出一个字‘墨’,杜蘅不知道这个‘墨’和墨派的‘墨’有什么差别?也不知道这个‘墨’字是否是那个战国时期的墨家的‘墨’。
师傅曾说,这块牌子,可以调动他原来和他师弟一起创立的帮派,师傅也没说是什么帮派?她也不以为然,自己要得到消息,已经有了父亲给她的戒指了,只是那是齐国公府的···或许?师傅的意思是把这个帮派交予她的手中?
想来明日她应该要去会一会墨派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丢失之物()
隔天,衙门便粘贴出了告示,并且对扬州城实行严进严出,力求能够捕获昨晚上打闹西湖的黑衣人。
杜蘅昨日是因为杜华生的同意才能出门的,现在又回归到了调养身子的时候。
杜蘅也不打算这时候撞到知府搭起的墙上去,她也不相信,若是那黑衣人就是闻起创立的墨派成员,会这么容易就被府衙捕快端了窝,那么她想她也没有必要去花时间去找寻这些人了。
一连两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告示仍旧高高挂起,扬州城内还是一片紧张气氛,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事件没有完。
林半缘靠坐在老爷椅上,“知道那些人偷窃的是什么东西了吗?”
石禾侧身站立其旁,“听说那东西与···前朝有关。”
“找到墨派的立脚点了?”
“还未,墨派在扬州城内蛰伏多年,藏的深且好,短时间内根本发现不了线索。”石禾有些为难道。
“想必,那日他们只是拿到了一部分,否则不会在船舱内停留那么久,”林半缘那日就在疑惑,墨派的人想要拿下黎山书院杜先生新收的女徒弟作为威胁,可是没想到那姑娘竟然还会拳脚功夫,而在这般境地之下,又和他盘桓了许久,直到主船周边的护卫姗姗来迟,这一切似乎一环接着一环,其中必定还有他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墨派的人在拖延时间,虽然最后曹茛拿下两人,还有一人在他这儿,但这三人都有同样的结果,已经自杀身亡。
从这些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留给他们的,就是一具光溜溜的尸体。样
“阿夏,”林半缘说起他这个庶弟来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他十二岁时就已经镇守南夷之地,跟府上的弟弟妹妹相处时间甚少,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对待林半夏,而林半夏作为他唯一的庶弟,和他年龄相差甚远,连带着两个人的走向也是截然不同,他知道这是父亲在为他铺路,这样一来,他就更不知道该怎样对林半夏了。
去年回来,庶弟还专门赠与了他从塞外带回来的灵药,不过那药确实好用的很,林半缘从来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对于他来说林半夏还不如跟在他身边的军士。
“阿夏下了学,请他过来吧。”
“是,大爷,”石禾低声应道。
“阿夏,你今日要回去?”黄生看着正在快速收拾书本的林半夏,诧异的问道,阿夏可是十天半个月的都是呆在书院里的啊,今次怎么还不过两日有回去了。
“是啊,我大哥来了,”林半夏有些高兴的说。
“黄生,我先走了啊。”黄生看着林半夏的背影,摇了摇头,阿夏总是这样。
难得今日大哥有空,抽出空来与他一同吃饭。
圆桌上安安静静,只有一片筷子触碰碗碟发出的声音,这让已经习惯了与黄生一起吃饭是吵闹的林半夏,顿时有些最痒痒。
林半缘倒是习惯了这样安静的进餐,看到林半夏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还是安静快速的进食。
林半夏实在是没忍住,“大哥···”
林半缘放下筷子,接过侍女递给他的巾帕,擦了擦嘴,定定地看向林半夏,示意林半夏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大哥,那日在知府的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林半夏这两天听黄生提起了好多次,包括后续的进展,可是他们都没有在知府的船上,只能猜测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而林半缘那日却是去了的啊。
林半缘眼睛都没有眨,“你想知道什么?”
林半夏一时语塞,看着大哥,一时间把他和黄生的猜测一股脑的全吐露出来了,扬州知府曹茛在扬州呆了有五年了,可扬州城富甲一方,且因着黎山书院,人才辈出,而曹茛其人是京城人氏,其祖上随太祖征南闯北,打下赫赫战功,被封为昌盛候,至今仍在勋贵之家占据很重的位置,但曹茛本人却贪得无厌。
在扬州五年间,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一些商户、商行,为了自己,到处寻找曹茛能看得上眼的东西,送给曹茛,想来这其中有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被宵小惦记着,可不在西湖盛事上,行了偷盗之事。
林半缘听着林半夏的话,却无半点惊讶,“那你觉得曹茛丢了什么东西呢?”
林半夏没觉得自家大哥随口说出来知府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脱口而出,“听说那日在船上,知府大人曾邀请过大家赏过名画名诗十余幅。”
“怎么你觉得丢的是那些画?”林半缘引导这林半夏的思路,“曹茛可是拿出来了不少珍宝。”
“大哥知道是什么么?”
***
“曹茛那个老匹夫,竟然把上卷下卷分开存放。”一名艳丽女子插着腰气呼呼地说道。
“夜娘不必如此,这上下卷合起来了,才叫一个古怪。”一名男子安抚道。
“主上他,他发怒了,”艳丽女子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惧怕。
这时门外一声高喊打破了两人的交流,“主上请二位到议会厅。”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卷()
听着外头的声音,夜娘的心就高高的悬着,这几年下来,墨派众人越来越害怕主上了。
男子和夜娘举目相视,好似希望从对方那里寻求到什么,最终男子率先出了门,夜娘低着头跟在其后。
议会厅不大,只够容纳二十余人。
一般来说,一年难得能够用上这个议会厅,但是这个月已经是夜娘和男子第三次来到这里了。
夜娘踏入这个议会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前几天在这里死的人的惨样,还历历在目,那日老大便是跪在这里受的罚,现今老大还在惩戒院里呆着呢,那里···怎么能是人待着的地方?!
议会厅的正位上坐着一个消瘦的男子,男子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的模样,自从神医闻起一年前行踪全无之后,墨派之中的事都由他掌管,但他几乎也全不管事,可这一有事出来,墨派之中可谓人人自危。
主位坐的人一见到两人,就下达了命令。
“我要拿到下卷。”冷漠的声音似乎冻结了夜娘全身的血液。
夜娘心里明白,主上要求的事情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在所不惜的必须完成,但是有一点很好,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主上会满足你,这是他们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琢磨出来的。
夜娘弓着身子,压低这声音道,“主上,曹茛想来此时定会严加看守,若要得到下卷,必定十分艰难···”
叶年话还未说完,和她一起进来的男子,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