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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最近有无身体不适?”陈夫子沉吟片刻问道。
岑踏歌摇摇头,表示最近身体不错,并无小病。
其实就陈夫子来看,岑踏歌的脉象经过他的这段时间的调养并没有好转,但令人奇怪的是,也并未变坏,只是一直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上。可是他猜想这种平衡的状态一被打破,可能后果非常严重。
可是他对这样的情况毫无办法,他知道岑踏歌曾经受到过重伤,也是闻起替她医治的,也许这正是神医闻起独特的起死回生的方法。
“郡主多保重身体才好啊。”陈夫子感叹一句。
岑踏歌嘻嘻一笑,不做回答。
而在他背后的王同却是竖着耳朵一字一句不落的听完陈夫子的话。
他在陈夫子的这几个月,陈夫子给予了他诸多帮助,在很多方面都为他答疑解惑甚至是把他看作了徒弟,自然知道陈夫子那句‘保重身体’所要表达的意思,这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凭着天意,凭着自己了。阿蘅姐姐的病如此严重吗?
陈夫子提醒完岑踏歌之后,就离开了。他也知道岑踏歌到这儿来,自然是为了王同的,他聪明的把时间留给他们。
岑踏歌对陈夫子的话并不在意,侧头看着王同捣药。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同哥儿,等你有了能够压制他们的本事之后,再去指使他们,他们就像是一把好刀,用的好了就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在你没有能力掌控他们之前,会伤了自己的手。当然你也不用着急,你还小,有着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只是最重要的是找准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我瞧着那夜娘还算是颇为识趣,你倒是可以重用她,那个老大,在他们之中也是颇为威严,不管怎么说,他们跟在黑面杀神身边数十年,也跟在师傅身边数十年,虽然他们对你不会多么的上心认可,但也不会加害于你,你现在差的就是时间和经验了,终有一日你会成为像师傅一样的神医,说不得我的命也得靠着你续着。”
“今日我来是想要和你道别,不几日,我就要动身离开这去京城了,你就跟在姚明治的身侧,他总归是会多加照顾你的。”
“你···你又要走了吗?”王同在心里面认真记下岑踏歌说的每一句话,直到他听到了最后,才开口发声问出来。
“是啊,”岑踏歌感叹到,“我本想还能多教你几日呢,没想到时间这么短,圣上他···同哥儿,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阿蘅姐姐,你的身体···你要保重身体,等我长大。”
岑踏歌点点头,乐呵呵一笑。
***
岑踏歌并没有去找陆欢,只是派人送了份礼物给陆欢,权当是感谢这些日子陆欢的相陪作伴。
陆欢收到岑踏歌送的礼物时,颇为感慨,打开木盒子,里头是一支御制的金钗,比起江南现今流行轻薄灵巧的款式,它更加的厚重华丽,上面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陆德光看着陆欢手上捧着的贵重的礼物,也是颇为感慨,那日听说是杜蘅兄妹救了陆欢,他便接触过杜蘅的兄长,那少年虽然处事还不够老练,但却比得上周围的一众人,他是十分的赏识,如今想来,杜蘅是瑶华郡主,而她的兄长往轻里说也应该是岑家之人,岑家什么人家,勋贵中也是一等一,这样的人家培养出来的人,哪会差?他怎么会看不出阿欢内里的小心思,先前他还能替她把把关,对那少年提拔一二,若是可造之才,既然阿欢心里欢喜,也能将阿欢许配于他,现如今是,扬州城内的哪家小姐能配得上,除了那杜家、梁家···再无其他。
陆欢想要登门拜谢之时,才知道昨日瑶华郡主已经动身前往京城去了。
她派人送自己到码头上,一人独自站在码头上看着绿水荡漾,青山远黛,她想能与郡主结交相识,也算是她的一段不菲经历,只是再也看不见那样的少年了。
老天总是喜欢阴差阳错,个人的因缘际会,岂会如此简单。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病()
沿着河道,岑踏歌他们已经走了七八日了。
头一两天还能对着这水波荡漾颇为感兴趣,可是再看再看之下,大家都厌烦了。
岑踏歌现在正恹恹地听着梅落念着话本,这是六哥帮着他淘来的,里面讲的是最通俗的故事,一个小姐和家里请来的帮工生出了感情,小姐为了和帮工在一起,亲自教帮工读书认字,最后在小姐的帮助下,帮工考上了秀才、进士,最后赢取美人而归,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是就是这样的故事,连梅落这个念着书的人,都觉得这本书的出现简直是浪费纸。
岑踏歌倒是十分认真地听着故事,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的打消时间的事情,还不时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梅落被外祖母赏赐给了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是她的人了。
六哥和五表哥在另一条船上,这条船上是外祖母和五表嫂还有她,可是外祖母在听着身旁的丫鬟念着心经,赶着她出来,而五表嫂是在绣着五表哥的衣物,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这不伦不类的故事,打发这时间。
***
岑踏月今日回娘家岑家看望生病的母亲。
付明玉躺在床上,脸色微微苍白,身边的小丫鬟正在给她喂药,岑踏月进来便接过了小丫鬟手上的调羹,亲自服侍母亲用药。
付明玉看到了岑踏月,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金锦,你来了啊。”
“娘,你这是怎么了?您已经生了三次病了,前几日见您不是还好好的吗?”岑踏月有些担心。
付明玉一听到岑踏月问起来,就想起了那不开心的事,“王茉儿那个贱婢,不知道在国公爷面前怎么编排我,自从我回来,你爹就在挑我的刺。叔明媳妇嫁进来都有两年了,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我就把我身边的青青赏给了叔明,叔明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我送回来了。国公爷晚上就来我这儿,把我骂了一顿。我是为了你们岑家好,他们倒好,说我见不得叔明好,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不对他好对谁好?那个贱婢就是心地善良,我就是蛇蝎心肠。”
岑踏月听着母亲的话十分的头疼,蹙着眉头问道,“三哥和三嫂不过成婚两年,娘亲为何如此着急?”
“都成亲两年了,叔明也老大不小了,你看伯磐的阿巍都已经两岁了,叔明还是膝下无子。我怎么能不着急?”付明玉说的理所当然。
听到这番话的岑踏月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娘,我和文迩也成婚一年···”
“你怕什么?你不过嫁进去一年不到,他们罗家就敢给文迩纳妾?”
岑踏月默不作声。
付明玉根本就没发现女儿的沉默继续说道,“国公爷说,他···他去接了瑶华回来。不几日就到了,没想到还是找到了瑶华。你舅母想要把琦姐许配给···他,他怎么配得上琦姐?可是耐不住他成了长安侯···你舅母那人啊,就是目光短浅,唯利是图···”
岑踏月当然知道母亲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有些微微不耐烦的打断母亲的话,“娘亲,六哥的婚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付明玉脸上的神情还没褪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好,你们这一个个的,全都来嫌弃我管七管八,我这是为了谁啊。”
岑踏月脸色有些不好,母亲总是拎不清轻重,她是因为什么被父亲丢在别院数月的,她现在看起来全都忘了。
“娘亲,六哥是长安侯,您是他的伯母,他的婚事怎么能由你作主呢?”
付明玉听着岑踏月的话,瞪大了双眼,想要反驳。
岑踏月却不给付明玉机会,“娘亲,你听我一句话,别再管六哥的事了,你不记得父亲全然不顾及着你,就把你送去别院吗?你要抓住父亲的心,别再让王姨娘有机可乘。”
付明玉听着岑踏月的脸,红了又白又变的铁青。
“您这样三天两头的就不管府上的事,这不是把这权都交到了王姨娘的手中去了吗?娘,阿还才十三岁呢。你要多为他着想。”
付明玉坐起身来,一把扯掉头上盖着的白帕子,“金锦,你说的对,阿还还小呢,我要为阿还多做着想。”
岑踏月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这几个月以来,三天两头就往齐国公府跑,罗家早就有了意见,文迩他也早就有了侍妾。在面对这样的母亲的时候,她觉得身心疲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勇武侯府()
岑踏月陪着母亲付明玉吃了一顿饭就急匆匆的回了勇武侯府。
勇武侯府位于京城的集芳胡同西侧,皇城的东边,离齐国公府有一段距离,位置是不能与齐国公府比,就是长安侯府的位置也在其上。
勇武侯府面积并不大,但侯府中的景致却很秀丽灵巧,是现任的勇武侯爷一手勾勒打造出来。庭院深深,颇有江南苏州万园之貌。在这勋贵之中也是独一份的,当然也不能否认,勋贵之中根本不尚此风。
就拿齐国公府来说,原先的齐国公府是前朝王爷的府邸,端的是一个大气象,亭台楼阁,假山成群···无一不彰显其华贵的气质。再者两任的齐国公都不乐衷于此道,加之齐国公是武人出身,到现在也是走武人路线,有岑家军傍身,自然不惜那文文绉绉的气息。
倒是长安侯府会显得更加柔和一些,没有那盛气凌人的华贵感觉。
可是岑踏月根本无心欣赏这柔和的江南景致,一路急色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碧柔院。
在临近碧柔院时,岑踏月慢慢地放缓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步子变小,一摇一摆的走进了院子。
碧柔院中灯火通明,勇武侯世子罗镇海正端坐在正院的厅堂之中。
一见到罗镇海的岑踏月,露出了喜人的笑容,“世子来了。”
罗镇海看见这样的岑踏月,微微地点了点头。
“世子爷稍等片刻,我先去更衣洗簌。”岑踏月慢慢地走进了侧房的息厅,让小丫鬟服侍着洗簌一二。再出来之时,已经换上了家常的衣物,卸下了首饰,只余一支簪子挽着发髻。
“岳母大人的身子可还好?”罗镇海看见出来的岑踏月就问道。
“娘亲的身体自从那次重病休养之后,一直十分的虚弱,小病不断,我回去的时候,娘亲就只喝了药,饭都咽不下去。”岑踏月皱着眉头,颇为担心自责的说道,“我还想在齐国公府住上一晚呢,这不是心念着世子爷你。”
“月儿,既然岳母身体不爽,你就应该常陪在那,就算是母亲也不会说什么的。”罗镇海义正言辞的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今日要去常姨娘那。”
说完便带着随从,背着手走了出去。
岑踏月强压下要爆发出来的脾气,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帕子,还得装出一副夫命如天的恭敬模样,‘常姨娘···常姨娘···’常姨娘就像是岑踏月心中的一根刺。
常姨娘是从小服侍罗镇海的大丫鬟常眉,生的不算漂亮,只不过是一副清秀模样,就像是那勾栏里的清高女子样子,岑踏月坏着心思想到,他们成婚不过是一个月,突然有一天她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个人的出现让她从那温暖甜蜜的日子里一下子被抛了出来,夫君总是对那个常眉念念不忘,最后由勇武侯的老夫人作主,让罗镇海纳了常眉。她那时简直气的不该说些什么,倒是老夫人亲自将她唤道身旁,和她细语,道那寻常不过是纳了一个小妾,还把常姨娘的卖身契给了她,若是常姨娘有任何犯上的举动,任由她处置。许诺于她,绝对不会让常姨娘生下庶长子。留着这么一个常姨娘,犯不着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让夫妻离心。在老夫人暖阁里听着的话,一到寒风里,却让她突然觉得老夫人就是拿着一个套子等着她装进去。
被丢进寒风里的日子,她突然就想到了,大哥那日拿着嫁妆单子来说的话,‘···父亲一直希望你能嫁给武官,没想到却在武官里挑了个勇武侯这个四不像出来···哥哥总是想要疼惜妹妹的。’
这句话这些时日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她的亲生大哥三哥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他们是怎么对待嫂子的,她看在眼里,可是···罗镇海那个弱质书生模样,就真的像话本里的书生一般,多情···寄予相思愁。
“常姨娘那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跟在岑踏月身边的大丫鬟正是从小就在岑踏月侧旁的,自是懂得揣测岑踏月的一行一言。
“常姨娘今日又请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