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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阿蘅的姻缘,若是在让流言这样越传越壮大,那阿蘅不如直接出家去那庙上当···”
“阿行,慎言!”岑踏行的目光森冷,迫着岑踏旭说不下去。
岑踏旭脸颊通红,他‘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算是明白了,他们家不可能和那于家结亲,可是,可是也会放任这流言蜚语漫天飞。
岑踏旭飞快地跑了出去,他要去长安侯府,把这件事告诉阿蘅。
岑踏行望着三弟的背影,眼神微暗,他们家如履薄冰。
***
“阿蘅,阿蘅,”岑踏旭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
“安叔,”岑踏旭拽着岑适安的手臂,“安叔,阿蘅呢?”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郡主此时在凉心亭···”
岑踏旭脚步都没停留,一溜烟的跑没了。好在他至少知道凉心亭是在哪儿。
岑踏歌叫人搬了一把贵妃椅放在了凉心亭之中,把所有服侍的人都赶走,自己侧躺在贵妃椅上看闲书,看累了就极目远眺,好在凉心亭这么高,可是长安侯府也是大的很。
岑踏旭来到凉心亭跟前,却不愿踏前一步扰了这风景,他看到阿蘅负手而立,极目远眺,风鼓动她的衣袖,好似那仙神飘飘然而去。
岑踏歌好似感觉到有人来了,转头看向了岑踏旭。一见是岑踏旭,还颇有兴致的朝岑踏旭挥了挥手。
岑踏旭一时之间回过神来,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前。
岑踏旭扯出一抹微笑,弱弱地叫了一声,“阿蘅。”
“三哥怎么来了?今日可不是休日,三哥可是又偷工减料,迟到早退了,我说啊,三哥你这样做,大伯可是···”岑踏歌不知道岑踏旭遭遇了什么事,调笑着本想说教一段,可是越说岑踏旭的脸越黑,不由尴尬‘嘿嘿’一笑,硬生生转了话锋,“三哥今日可是知道了我府上有皇上刚赐下的海味,来蹭喝蹭吃的吧,三哥的狗···鼻子还是一贯的厉害。”
“阿蘅,西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岑踏旭说出嘴边的话,岑踏歌一脸懵比,完全不懂岑踏旭急冲冲跑来的目的。
就是问她西域怎么样?他不是去过吗?
但岑踏歌还是如实的参照自己的内心说话,“那里很美啊!有大漠有雪山,有在长空里飞翔的鹰,也有在沙漠里顽强活着的小草。”她虚虚地看着远房,好似眼前就是她前几年呆着的地方。
“可是三哥,我还是想家啊。”岑踏歌转回头,眼睛好似发着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岑踏旭。
岑踏旭一度之间想要说出口,“阿蘅,我们一起回西域吧,你喜爱的地方正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可是阿蘅最后那句话,最后那副神情,叫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岑踏旭有些落寞的问出口,“阿蘅,我在衙门里听到了一些传闻,我说出来,怕你难过。”
岑踏歌闻言一笑,像是春风一现,融化了冰雪。
“三哥,听到了些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他们说,说岑家要和于家结亲了。”岑踏旭低下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哦,那个岑家?那个于家?”
岑踏旭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岑踏歌,“阿蘅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想要让你嫁给那瘸子,嫁给那于家的瘸子!嫁给于家还不够,他们还想迫你嫁给瘸子。”
岑踏旭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可是父亲和大哥却不管不顾,任由这流言蜚语漫天飞。”他抬头看了岑踏歌一眼,他知道他这样说话是会坏了家族之间的亲情,可是让他任由阿蘅嫁予于家大少,也是不可能的,“阿蘅,阿蘅,你不要害怕,我们家是不可能与那于家结亲,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委屈你了,经历这事,京城之中还会有什么人敢娶你为妻。”
岑踏歌心里一松,原来三哥是担心这事啊,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若是不嫁予那于家之人,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发生,可是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况且还有林修与。
岑踏歌的双目清明,声音坚定,“三哥,我从来没想过留在京城。”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赐婚()
岑踏旭听着阿蘅的那句,‘我从未想过留在京城’,心里唏嘘不已,对于阿蘅来说她的父母双亡,这京城已然没有她所眷恋的地方,而她起先所言的她想家,想来那个‘家’也不是指的京城,她从来都看的一清二楚,她从来都是最通透的那个。祖父说的对,他不过是一个莽夫矣。
岑踏旭留在长安侯府吃了一顿饭就告辞了。
岑踏歌刚刚在梅落的服侍下沐浴完,现在正坐在窗边的小塌上,由着梅落和几个小丫鬟将她的头发搅干。
岑踏歌觉得有些闷人,伸手推开了窗子。她住的是两层的小楼,从这里望出去还能看见凉心亭上悬挂的大红灯笼,还有满天的繁星。
岑踏歌撑着手腕,斜斜的靠在软枕上,一阵出神。
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在此时都选择了沉默。这没什么,她一开始就猜测到的,而且还为此讨来了皇上的恩典,应该是开心才是,可是她的心里仍旧很不是滋味,六哥至今下落不明,她的亲人却是沉默着观望。
梅落在岑踏歌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岑踏歌的头发包起来,“郡主怎么把窗子打开呢?小心受了邪风,染了头疾。”
“梅落我心烦的很。”
梅落手中的动作一停,想开口劝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踏歌心里却在想,那日林修与说的让她嫁予他,他会在这当口提亲吗?她不知道。她害怕知道,她明白这时候向她提亲是最蠢的事,不仅会得罪皇后,还会下了林家的面子。可是越是知道最好的选择便是待风波平静,流言散去,等着六哥凯旋归来的时候,她越是忍不住在心里留有一丝期盼。这丝期盼代表着这个世上还是有人以她为先。
岑踏歌这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稳。
同样睡的不好的还有林修与。
那日得到了岑踏歌也是倾心于他,会嫁予他的准信,他高兴不已,当日晚间便派人送信回家将此事和父亲商量。
可是今日收到的信,却让他很是气恼。父亲在信上颇为同意他求娶瑶华郡主为妻,认为瑶华郡主身后的岑家是一大助力,但是却很是反对他在此时向瑶华郡主提亲。
林修与自然知道此时提亲时候不对,可是瑶华郡主是他爱慕已久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的委屈,更何况他的心告诉他想要什么就要趁早去做,畏畏缩缩止步不前,只会让那大好的时机从手中溜走。
第二天一大早,林修与便出了门,去了礼部尚书江清大人府上。
“你说什么?”岑踏歌丢了手中的葡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岑踏旭没有再重复一遍,因为他发现岑踏歌身上的情绪瞬间高涨,连眉眼都是带着开心喜悦。
昨日江夫人去了齐国公府上拜见了老夫人,江夫人是礼部尚书江清江大人的夫人,江夫人上门拜见就是为林修与求娶瑶华郡主,林修与就是前一段时间在西南立下大功,生擒了西南头领的那个少年将军。这样的人才是太子和诸位皇子都想拉拢的人,可是家族不显,是林家的旁支,放在前一年他是配不上阿蘅的。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时候林修与还敢求娶阿蘅,让他十分的佩服,这是明晃晃的和于家抢亲啊。
“阿蘅,瞧你这模样,你认识他?你知道他要来提亲?”岑踏旭也不是傻子,看到岑踏歌的反应,也能猜到一二,阿蘅是乐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或者说是乐意嫁予林修与的。
岑踏歌扯出一抹笑,直入眼底,顾左言他,“三哥可见过他?”
岑踏旭是站在岑踏歌这边的,遂提醒道,“阿蘅,我看父亲的意思似乎是不愿意,毕竟林家末微,若是那人是林家本家,或许父亲还能考虑一二,不过昨日老夫人并未回绝江夫人。”
岑踏歌听了话,眉头一皱,“我的婚事自然由我自己做主,”她说出口又觉得这话着实让人尴尬,又道,“阿蘅只是愿求得一人如父亲一般,多谢三哥好意。”
岑踏歌送走了岑踏旭,便让安叔递了信进宫,呈于皇贵妃娘娘。
第二日皇上便为林半缘和岑踏歌赐了婚。
***
“皇上怎么会赐婚?”皇后娘娘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前几日便听闻林少将军请了礼部尚书江夫人求娶瑶华郡主,只不过齐国公并未正面答应。”永安长公主蹙着眉把这几日的事情说出来。
太子殿下体弱多病,皇后的手上就掌握了更多的资源,皇后更是把其中的一些交予爱女手中,永安长公主自然略知一二,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这个新晋的小将军,他们正想办法拉拢他,他却是巍然不动,但也没有转投他人,可是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和他们对着干。
“母后不知,在那江南黎山书院,似乎那林少将军就与瑶华郡主有一面之缘,想来那时他俩便已暗度陈仓。”永安长公主猜测道。
皇后于苇明顿时面露讥笑,“哼,那人的女儿果真是不知羞耻,如若不是看在岑逸的面上,我怎么会想到她,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个郡主,配不上我们家良秀。”
而一同坐在底下的太子却低头沉思。
***
接到了圣旨的林半缘乐开了怀,示意随从给了宣读圣旨的公公一个大红包。
那公公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不由笑开了牙,心里嘀咕:少有的武夫如此的通透,本以为得来了是一个烂差事,没想到还有收获。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各家反应()
“赐婚?”岑逸面色如水,赐婚?皇上怎么可能会把阿蘅许配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就算那小子是年少有为的少将军,这其中肯定是···岑遥在其中推了一把手。
岑踏旭看着上的父亲,不由心虚一般低下了头,可是心却突兀地跳起来,那日是他去给阿蘅通风报信的。父亲曾有交待,江夫人为林半缘上门来提亲的事不要外传,更不要让阿蘅知道。虽说他不明白父亲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父亲息怒,”岑踏行欲言又止,“父亲是怀疑姑姑从中作梗?”
“哼,”岑逸有些不屑,“不是她从中推手,皇上怎么会记得一个少年将军,阿蘅可是侯府上的郡主,配个皇子也不为过。她真是痴心妄想的很。”
岑踏旭眼里露出精光,抬起头,装作不解的问,“为何姑姑要这么做?”
岑逸一脸嘲讽的笑,却并不解释。
岑踏行面露苦色,他不知道为何父亲对姑姑偏见如此之深,他想姑姑会为阿蘅求得赐婚,一是最近疯传岑家与于家愿意放下恩怨重修于好结为亲家,二是看重了林半缘的领兵作将的才能。那于家弄出个瘸子就想求娶阿蘅也真是恶心人。
岑踏旭歪着脑袋好似并不理解。
***
“外祖母让我过府一趟?”岑踏歌将手中的葡萄往空中一抛,待其掉落,不差分毫的吞入口中,含糊的问道。
梅落将葡萄递给岑踏歌,并点头称“是”,想来老夫人是想知道关于昨日那道赐婚圣旨的事。其实她听着那个太监读出来时,很是震惊,她是怎样都无法猜到皇上会为郡主赐婚,可是听到皇上给郡主赐婚的对象,又不觉十分惊讶。何况郡主好似早就猜到了会如此。
梅落看岑踏歌撑着脑袋凝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故问道,“郡主是在忧愁?”
“是啊,想想明日该怎么哄着外祖母开心,”岑踏歌叹了口气,“烦恼的事一大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杜老夫人坐在榻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罗嬷嬷连忙塞了一个靠枕在老夫人的腰后。
杜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自己右手中指上的碧绿玉玺戒子,和从小跟在她身边的罗嬷嬷闲话起来。
“那儿郎是阿蘅自己选的吧。”在杜老夫人身侧的罗嬷嬷的敏锐的察觉到她年迈的主子话里的一丝落寞,主子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当初小姐同岑家的婚事,让小姐为了家族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的武将鳏夫,还在小姐过得幸福美满,可惜奈何命薄留下了这么一个娇娇儿,这个娇娇儿却是心中有沟壑之人,不过也太过决断了。
“去岁,那孩子倒是特意拜见过我,我那时觉得这儿郎丰神俊朗,腹有经纶,和阿蘅倒是貌和,可是出身略低,且为从武,我怎么能让阿蘅再步她娘亲的后尘,遂当作一般儿郎待之···”
“想来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