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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应该等我哥回来再和他说这事。”童烈一摊手,他心里虽然很想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够,甚至连罗季的行踪都没有丝毫的消息。
“越是等待,时间就越少,还记得寄镜虫说的仪式吗?它说自己只是开启仪式的钥匙,那么这个仪式现在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这个仪式究竟有什么目的?是释放寂静的仪式吗?”南海棠打断童烈的话,她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童烈语气有些沮丧。
“什么都不做就永远都不知道啦!”
言小天沉默着,像是发呆似的将视线移向别处。他将南海棠和童烈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又回味着在传承之地听到的某些只言片语,一个想法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成型。
“不,对于这个连传承之地中都没有记载的所谓仪式,实际上我们还有一个了解它的办法。”
“是什么?”
言小天微微一笑,说:“让罗季自己过来告诉我们。”
听到这话,南海棠有些同情的站起身来,她用手掌盖在言小天的额头上,凑近看着言小天,大眼扑闪。
“这孩子……是被昨天晚上的风吹感冒了吗?怎么老说胡话,打一顿就好了。”
“别闹……”言小天一脸黑线,急忙制止了南海棠的动作。
“我的意思是,我们找不到罗季,但是我们有能让自动来找我们的方法。”
童烈有些惊讶,于是和南海棠一起闭上嘴静静听言小天的下文。
“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找到全温城的戒魂法师的,但是我能确定这肯定和他们在传承之地留下自己的精神痕迹有关,所以我现在只要也留下自己的精神痕迹,那么罗季肯定也会发现我,并且会找到我……”
“不行,这太危险了。”南海棠马上打断了言小天的话。
“你这个笨蛋,罗季可是在十几年前单枪匹马杀了那么多戒魂骑士的人,你这样连诱饵都不算,根本是羊入虎口!”
“是啊,小天。”童烈同样也不同意言小天的冒险举动。
“就算是我们派最精锐的戒魂骑士来保护你,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毕竟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只要有一瞬间的大意,窃魂师就能有一百种方法杀死一个戒魂法师。”
“你们……你们先听我说完啊。”
言小天摆摆手,示意南海棠和童烈先不要说话,随后他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一种只有自己做了什么有趣的坏事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我们戒魂法师之中流传着一句充满了睿智的话:‘永远要让你的对手知道你的下一步’。罗季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会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但我是他非杀不可的对象,同样杀我也只要一瞬间的疏忽就能完成。”
“那么关键就是,他会准备,事先要知道有多少人会保护我,分析时间、空间、魂力、甚至是温度和阳光,然后找到最佳的一刻。但就是这一刻,恰恰是他唯一的破绽……”言小天说着,用食指在嘴边一划,咬出了一道血口。
随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用木头雕成的小人,小人脸上没有五官,浑身漆黑,就像是从哪个地摊上随便买来的粗制艺术品。
“黑木替身?”南海滩一眼就认出来,说出这个东西的名字。
“没错,注入魂力之后就可以模仿本尊的替身娃娃,我们可以用这个来做诱饵。”
“可是小天,你觉得罗季会被这种简单的障眼法迷惑到吗?”童烈有些担心的说道。
言小天点头。“确实,如果认为这东西能迷惑到罗季,那么就真的是太小看那家伙了,但同时我还有这个……”
言小天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面镜子。
“寂静阵!我从寄镜虫那里记下了寂静阵的摆放方法,虽然因为一些改动只能隐藏起很小的空间,但配合黑木替身,就会造成替身就是我的假象。而且我不会真的在传承之地上留下永久的精神痕迹,我会让替身作为中介,留下可以消退的痕迹。”
言小天说完这些之后,话锋一转。
“当然这并不能迷惑罗季太久,当他杀死我的替身的瞬间,他马上就会明白自己上当,但我要的是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
《二十四》大哥与小弟()
“很不错,年轻人很有想法。”就在言小天为自己提出的注意兴奋不已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童烈一听到这声音,马上眼前一亮,随后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熟悉却远比记忆之中更为苍老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哥……”不知怎么,童烈马上又像是泄了气一样,只是应付似的叫出了来人。
不过童最并不在意,他只是扫了一眼童烈,随后目光在南海棠身上停顿了一会儿。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眼神里流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但童最最终还是让自己的眼睛牢牢定格在言小天身上,一双剑目直直刺进言小天的心里。
言小天同样也用眼睛紧紧盯着童最,但他的双手掌心却已经开始冒汗。被誉为最强年轻一代戒魂骑士的童最,他所拥有的气场根本不是童烈和南海棠这类雏儿所能比的,在那一刻,言小天甚至觉得自己正被一头巨兽盯住。
童最的脸看上去很严肃,但他却很快咧开嘴笑了起来,同时那种压迫性的气场也消弭无形,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错,真的很不错,作为一个准戒魂法师,能和我对视这么久。”童最走过来一拍言小天的肩头,手掌落下,发出了沉闷的噗噗声。
“怪不得能想到这个计划,果然胆子够大,够疯狂。”
言小天只感到肩头一沉,一股巨力拍下,就像是放了座大山在自己肩膀上一样。他憋着脸,努力适应着童烈哥哥的力量。
“这个男的……”南海棠倒是第一次见到童最,虽然童最的名声在温城十分响亮,但第一次见到,南海棠还是有些震撼。
童最的身形颀长,身材完美,就像是只有古希腊最为杰出的雕刻家才能创造出的作品,每一寸肌肤和血肉都不多不少的长在自己应该待的位置。同时他的脸有着如大山般坚毅的神态,五官却长的相当讲究与精致,隐隐有些神似他的母亲。要知道,童烈的母亲在当年可是温城公认的美人之一。
但最让南海棠惊讶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表面的东西。她想了想,随后一拳朝着童最打去。
南海棠的手掌很小,攥在一起捏成拳头时则是更为秀气。但只要了解她的人,没有一个会轻视南海棠的拳头,因为在这个小小拳头中,蕴涵了足以劈碎顽石,撕裂钢铁的力量。
眼见南海棠拳风将至,哥哥却毫无反应,童烈倒是有些担心起来,虽然他知道南海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但他还是犹豫着,考虑自己要不要阻止南海棠。
少女巨大的力量擦过空气,带动了气体分子跟随自己的拳头向前飞驰。一瞬间,童最后颈上最为细微的汗毛被风吹得摇曳,轻轻拂动起来。
就在同一时间,童最正看着言小天的眼中一顿精芒暴涨,随后他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回身,一掌便接下了南海棠的拳头。
沉闷却巨大的声响以两人双手的接触点为中心爆发开来,言小天甚至用肉眼都能看到空气中扩散出了一圈淡淡的波纹。某种记忆出现在他的脑中,让他不禁多看了童最几眼。
“果然没错。”南海棠收手,仔细端详着童最,随后像是有些委屈似的叫了起来。
“童……童队长,你的身体素质堪比肉身系的戒魂骑士啊,可是你的能力不是操纵肉体吧。”
听到这话,言小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在被童最拍肩膀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人的力气不在南海棠之下,甚至还要更高。当然这是平常的状态,如果南海棠魂力爆发,暂时性的强化身体,那么还是比童最强的。
但关键却不在这里,言小天之前看过记载,知道童最魂力的独特性质,戒魂师一般称这种性质为特异点,这代表着每个人所拥有灵魂的独特性。
逆熵,和童烈相似的能力,表现力却完全不同,童最可以轻易的将物体从有序转化为无序,同时也能逆向转换。
哪怕是作为戒魂师而言,这也是种如同梦幻般的强大能力。童最想要破环什么东西时,根本不会被那种东西表面的形态所束缚,直接就可以提取出核心,从本质上将有序的整体化为无序。只要简简单单的一点输出,就能造出极大的破坏。同样,童最可以修复已经破碎为无序的物体,将其重新变为有序,外人根本看不出前后有丝毫的差别。
如此强大的特异点,不算温城,就算是整个戒魂师的世界,都是站在顶点之一的能力。甚至童最小时候因为控制不住这种力量,惹了大祸,差点被戒魂议会封印魂力。
这么一对比,作为弟弟的童烈,只能烧烧火,结结冰,虽然原理都是逆熵,但差别也太过于巨大了。言小天如此想着,不禁看了看一边有些呆愣的童烈。
“是呀,你的身体怎么锻炼出来的?这么强大的魂力加上这种身体,简直是如虎添翼啊。”南海棠表情夸张的说,同时嘴角翘起,苦笑着摊手。
“还让不让我活了,一个非肉身系的戒魂骑士身体强度比我还高,魂力又这么厉害”
童最听后只是呵呵一笑,他笑着摇摇手。
“你们不是我队员,不用叫我队长。”随后童最一指童烈。
“你们都是小烈的朋友,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最哥,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真是麻烦你们照顾了。”
“呃……”言小天有些尴尬的挠起了脑袋,他没有想到童最会这么说。
“哥,别老把我当小孩子。”童烈听到童最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满,他扭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会童最。
童最倒是不在意,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童烈的旁边,看着正在生闷气的童烈,也不安慰,只是笑着用手揽住了他,就像是一只大母鸡保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他也不管童烈现在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有多么的尴尬。
“再仔细说说你的计划。”
看到童烈的脸憋得通红,一副想要找个缝躲进去的表情,言小天倒是强忍着不笑,继续说起自己的计划来。
时间就这么过去,其中陆陆续续有几个戒魂骑士回来,也一起加入了讨论的队伍。直到最后日近正午,尚且可以称之为灼热的阳光将更多的暖意带进了这小小的屋内,童最才一拍肚子,大喊一声。
“吃饭啦!”
“我去做?”言小天刚想起身,却被童最双手按着坐下来。
“不用,我们其实有专门的后勤。”
“后勤?”言小天一愣,小屋的门在这时缓缓打开,从逐渐扩大的门缝中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在满屋的人里一眼就看到了言小天,脸上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小哥,我就是后勤啦。”
一听到这声音,正拿着茶杯喝水的南海棠差点就喷了出来。
“金……金不欢!?”
《二十五》无痛苦的死亡与开始()
当阳光越是明媚亮丽,角落中的阴影便会越发显得黑暗与深邃。当温城的人们走上街头,为这久违的晴天与暖阳而庆祝的时候,某个不为光芒所眷顾的角落之中,神情高傲如女王的她正面对着一脸冷淡如冰山的他。
阳光之中的微尘翻滚浮动,小心而缓慢的飘向男人,却在某个距离之外被反弹回去,似乎有个无形的墙隔绝了男人与外界。
久久,女人未动,男人却轻轻哼了一声。
“郭雅,我们曾经有过交情。”
“是呀,曾经。”
郭雅的面容看上去是如此的年轻,却让人根本猜不出她的年龄。名为罗季的男人只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因为只有眼睛才能真实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
面容稚嫩如少女,谈吐却成熟如老妇。郭雅同样对正观察着自己的罗季回报以相同的眼神,随后她有些幽幽的叹气。
“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肯改变主意,离开这里吗?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听到这话,罗季垂下头,似是沉默不语,郭雅也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去。但不久后罗季深深呼出一口长气,抬起手,缓缓将带在头上的兜帽褪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随后他食指一竖,从中间擦过自己的额头。
一道裂痕随着他手指的滑落而出现,横穿了他的整个额头。郭雅饶有兴致的凑近,发现那道裂痕之内竟然充满了黑暗与血色的魂力。
“真实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