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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在男子的眸中,反射着蓝色的幽光。
“窃魂兽!”
确认了对面那个人形生物的身份之后,言小天反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残忍变态的人类,那么他还可以与之搏斗,但是面对一头尚处于未知的窃魂兽,他则是需要另一种不同的做法。
“桀桀桀……”
“戒魂骑士?不对,灵魂竟如此的弱小,难道是戒魂法师?”
形似人类男子的家伙如此自语着,完全不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当一回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不经意间碾碎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言小天将他的神态一一看在眼中,内心愤怒的火焰变得更加旺盛。
“你们这些混蛋,滚回黑暗中去!”
没有再次思考的需要了,言小天在瞬间便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漫天的符纸如同不要钱般撒向窃魂兽,黑色与黄色以及红色相互交织着,形成了一片避无可避的巨网。
然而那男子却一点也不慌张,仍旧只是站立在原地,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唔,手法还很生疏啊,年轻的法师。”
“你!?”
如同激流般庞大的魂力自男子的身上涌出,甚至连空气都开始为之战栗,言小天的符纸在瞬间停顿在男子的身前,完全动弹不得。
一双修长而苍白的手指伸出,男人轻轻捏着言小天的一张白色符纸,微微摇头。
“裂魂符?啊……还真是怀念呢。”
“你在说什么?”
听到男人的话,某种令人不快而惊悚的感觉出现在言小天的心头,这就像是从脚底板所生出的凉意迅速蔓延到了头顶。
“不可能,你……”
“你想说……窃魂兽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智慧的生物,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们魂师的道具名字吗?”
男子微笑,充满着某种恶意的脸上皮肤苍白,如同夜里野兽的牙般反射着刺目的冷光。
“我们……即是终结,也是统一。”
“低劣的窃魂兽,又怎么可能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呢?”
“你到底是谁!?”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怖逐渐在言小天的内心深处产生,仿佛溺水的人被海草攥住了脚跟。地上散落内脏碎块的轻颤,流血少女绝望的眼神,两种景象相互交织着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蚕食着他的勇气,将希望的心蛀得千疮百孔。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发生在男人眼眸闪过一瞬的诡光之后,言小天马上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甚至连灵魂都如同冰雕般僵硬。
“灵魂,不过是我们的玩物。”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语调犹如来自未知黑暗领域的恶魔般狂妄,每一个音符都直直击中言小天的灵魂,让他的灵魂变成如同顽石般的死物。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托起言小天的下巴,男人伸出猩红的舌头感受着他体内流动的血液,不禁发出一声极为享受的轻叹。
“少年,你知道人死前越是绝望,血液中的灵魂便越是美味吗?”
《六》有着可爱青梅竹马的我怎么可能会死嘛?()
魂力是幻想与现实的介质,而血液,是灵魂与肉体的介质。世界的第一推动力是物质,而魂力,则是第二推动力……
漆黑,冰冷,双脚落地却毫无实处,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触觉,五官因为灵魂的哀鸣而封闭,唯一能够让言小天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只有脑中那喃喃不休的记忆。
然而说是记忆,也只有一段苍老的声音在不住回响。
这是谁?言小天觉得好熟悉,却回忆不起声音的主人,只有一种令他温暖的感觉,逐渐从心中蔓延开来。
“是魂力的出现,让原本不存在的灵魂被赋予在了所有的生命之中。”
言小天不懂,一如之前他所疑问的那般,为何是魂力让灵魂出现,而不是因为灵魂才拥有魂力,然而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吞噬灵魂,我们蔑称为窃魂,精怪形状的,我们称为兽……”
“我们自古就是戒魂骑士与戒魂法师,我们是最古老的传承,是第一位拥有魂力智者的后代,但我们也要牢记,为何我们的名号之前会有戒字……”
如同最古老的记忆从尘封中开启,言小天自己在脑中答出了接下来的话。
“只因我们警惕,只因我们告诫自己,只因我们有别于常人。”
随后是一道光出现了,就像是黑暗之海中的灯塔,引导着言小天灵魂的回归。
剧烈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言小天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一双温柔的大眼,属于一个长睫毛的少女,她正担心的看着言小天,当发现言小天醒来,第一个叫出了声。
“海……海棠?”言小天轻唤,声音如同他的身体那般虚弱。
“这是?”
“我怎么了?”
他勉强想要起身,却引得自己全身一阵刺痛,海棠只得将他扶起,靠在了床边。
“那天你进城里去买东西,到了很晚也没有回来,等我在废厂区找到你的时候,你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裂痕。”
“裂痕?”
言小天看着自己的手,几道犹如蛛网般的细长伤口从指间一直蔓延到身体,虽然伤口早已结疤,却看得他心里有些惊悚。而他一直戴在脖子上,视若珍宝的骨头项链也莫名碎裂了一半。
“可恶,不仅受了重伤,连爷爷给我的……”
不对!他马上反应过来,将死少女绝望的眼神和那个男人惨白的皮肤如同最为尖锐的长矛一般直直的刺向言小天的灵魂之中。
“你……有看到窃魂兽吗?”
“窃魂兽?你是被窃魂兽袭击了?当时我就只找到倒地的你。”
从南海棠的话中,言小天了解到了一些信息,那个废弃的厂区,原来曾经是魂师的一处集聚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很久以前就被废弃了,从此再也没有人关注过那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然而某种违和感在言小天的心中掠过,尤其是在南海棠讲述的时候,他猛然一惊,抓住了少女正扶持着自己的手腕,语气急迫。
“海棠,你找到我的时候,有看见满地的血和一些内脏快吗?有没有一个女孩子,倒在地上?”
南海棠歪着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随后十分确定的摇头。
“没有啊,那里只有你倒在地上,地面很干净,如果不是你身上的伤口,我都几乎以为你是被人类袭击了呢。”
“但是……”海棠皱眉,有点疑惑。
“如果是窃魂兽,为什么你在昏迷之后灵魂还是完整的,没有一丝被吞噬的样子。”
听到南海棠的话,言小天马上开始检查起自己身体的状况,而除了伤口所流失的血液之外,灵魂竟然丝毫未损。这一点不仅没有让言小天感到幸运,反而他心头的那一丝违和感变得更为浓重。
“不可能的,通过血液媒介来吸食灵魂,是所有窃魂兽都会有的本能,为什么我的灵魂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哼,下次让我见到那个敢伤害你的窃魂兽,一定一拳一个解决了。”
海棠抓紧了五指,两个小拳头握起来虽然还没有言小天的一只大,但言小天却知道海棠究竟拥有着怎样的强大怪力。
“不对,应该抓住一拳拳慢慢打死……”
言小天默然,不知道应不应该跟海棠说起自己所经历的事情。
就在这时,熟悉的男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声音有点尖尖的,却并不让人感到难听,倒是有些圆滑世故的味道。
“啊,小哥醒了吗?”
原来是金不欢刚刚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药品与绷带。
“南小姐背你回来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特别是她坐在那里,都快哭成个泪人啦。”
一听到这话,南海棠的脸马上变得有些红起来,她白了金不欢一样,随后急忙看向言小天解释。
“才……才没有的事情,别听这个奸商瞎说。”
“哈,这几天老叫我奸商就算了,还不承认了……”金不欢毕竟是经历的多了,一下子就看穿了南海棠的心思,他觉得很是开心,能够让平时如同冰山般的怪力少女展现出这样意外的一面,尤其是再加上言小天的苏醒。
言小天闻言却是一惊。
“什么,几天?我躺了几天了?”
“差不多三天吧……”金不欢想了想,又继续说。
“这三天里,你一直沉睡,伤口倒是意外的很快就开始愈合了。”
“不过你们魂师抹伤口伤口的药真是不错啊,怎么,要不教教老哥我?”
“去去去,这种东西不可能流传到你们这种普通人手中的,奸商你就死心吧。”南海棠抓住反击的机会,一口回绝金不欢。
“可惜可惜啊,这种东西,经过我的手倒卖几下,绝对能够成为人人抢购的抢手货。”
“得了吧,奸商。”
“你个小丫头,别叫我奸商,再叫……”
“再叫怎么样啊?”南海棠冷笑一声,双手交叉,骨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就……好男不跟女斗!”
南海棠与金不欢的争论还在继续,言小天却没有心思加入到他们之中,因为他还在思考,仔细回忆着昏倒之前的场景,细细回想着那个残忍男人的话。
尤其是对于自身身体的异状,言小天更是再清楚不过,没有错,他虽然浑身上下灵魂看似完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然而他能够明明白白的回忆起自己血液被抽出,灵魂被那只长有修长手指的手抽出,坠入无边黑暗的感觉。
不管是谁,经历了这种事情,面对着自己醒来后的完整灵魂都要有些发憷,突然的,言小天打了个寒颤,他,还是自己吗?
“海棠在吗?”
少年的声音同时打破了言小天的沉思与少女和金不欢的争吵,他们循声望去,只见红发的少年信步走进来,大大咧咧的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去,一点也不客气。
“烈?你来干什么?”言小天疑惑。
“哼,难道我是来看你的吗?”烈扫了眼言小天,目光转向南海棠。
“海棠,我这次是来通知你,最近晚上就不要出去猎杀窃魂兽了。那些正规的骑士最近会加大猎杀的工作,我们这些准戒魂骑士就先休息一段时间。”
“为什么?”
“因为这次血月新的周期即将来临,杀戮的气息开始刺激出窃魂兽最原始的欲望,而且……”
烈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在看到金不欢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但也还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堕落的戒魂骑士,他回来了。”
《七》噩梦与现实的模糊边界()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天空看上去十分诡异的日子。如同阴翳般灰蒙的雾气笼罩着原本琉璃般的天空,连带着空气中都能感受到一种刺鼻的烟味。
然而这是一段正处于希望萌芽的阶段,那些看似永远杀不光的窃魂兽终于稍稍变得少了些,受伤的同伴们也从病床上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回到了队伍之中。
而她,拥有着柔软长发,总是笑着迎接自己回来的小小法师,也终于接受了自己最深的心意。
一切,本该是如此的美好。
直到,那一柄黑色的长矛刺进他的心脏之前。
“为什么?”
熟悉的面容上带着令他陌生,甚至是悚然表情的人,听到问话,嘴角只是一翘,随后他全身就如菜市场那些腐烂的垃圾般瘫倒在了地上。
“灵魂……只是我们的玩物。”
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眼球之中还带着不规则的血丝,这位刚刚从梦境中醒来的人轻轻哼了一声。
“无趣。”
而在魂师的墓园之外,言小天和南海棠的家里,烈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他们面前,带来了一则令人吃惊的消息。
“堕落的戒魂骑士?”言小天蹙眉,看向南海棠。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之前在哪里听过……”
南海棠托起下巴,似乎在沉思。
“没错,那个叛徒在很早之前就被上一代的戒魂骑士赶了出去,坊间传闻都是他已经被窃魂兽反噬而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又回来了。”
“堕落的戒魂骑士,强大的窃魂师罗季!”
“啊!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南海棠恍然大悟,终于是想起了什么。
“是的,那些违背了戒魂之道的堕落者,吸食人类灵魂的魂师,被冠以窃魂恶名的家伙,就是窃魂师,而我们这座城市里也曾经出过这样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