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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带着诡异骨刺、倒十字架的外表不同,这教堂的内部正常的很。
一进门的地方就有个装着水的小盆子,那意味着圣水净手的仪式;在直通布道台的中间走道两旁,就是一排排的靠背木质长椅,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样。
隐隐约约的光芒透过房子上的彩色玻璃变得梦幻,把那描绘着神话的穹顶渲染的神圣,还有钢琴和唱诗班的位置,以及一排排的拖着长长蜡油的蜡烛,让人遐想礼拜时的隆重和庄重。
这教堂内,就像在另一个时空一样,平平静静的。
张孝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什么玄虚,想了想,他伸手召唤出鬼头刀握在手里,迈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才感觉到寒冷,阴冷的触感突然在皮肤上蔓延,让人不自禁颤抖了几下。
张孝等待片刻,却又没发生其他的怪事,回头看看门外,怪风像是被无形的墙壁挡住,止步不前,沙尘也是,一下子就像到了两个世界。
面对这越来越诡异的情况,张孝想了想,还是继续走了进去。
“反正到这地步也没差了……”
这就是张孝的想法,他还是绝对顺从内心那一点灵感,继续去找出这地方的秘密,早田次郎的秘密。
又警惕着走了几步,走过了盛着水的盥洗盆,什么也没有发生,走过一排排空荡的木质长椅,还是如此,走过布道台,走到了大厅的最里面,一切都还很平静。
张孝无语的停下,看着眼前什么也没有挂着的墙壁,没有十字架,没有圣人像,没有花,也没有苹果,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就和这一路走来一样。
他白担心了一场。
张孝转转头,看到了开在墙角的小门,若有所思。
“……是在后面吗?”
那是通向中庭、后庭的过道,忏悔室、食堂、宿舍应该都在那方向上,比起正常向的教堂前厅,那个方向到确实更可能隐藏着什么。
张孝依然保持着警惕,慢慢走了过去。
小门并没有锁上,老旧的铁锁挂在门上,看起来已经生锈,锁不上了,但门却牢牢碰住,没有一丝缝隙。
嘎吱——
张孝鬼头刀顶住门,稍一用力就推开木门,还没等他看清门后情景,就突然一阵恶心。
“呕……”
他突然闻到一股馊味,就像是从没人打扫的旱厕加上十几桶泔水的味道,熏得他差点就吐了。
——要不是精神体没这功能,说不定他真吐了。
这诡异的味道就像被锁在门里,不打开完全闻不到一点儿异味。
干呕两声,张孝好不容易止住呕意,抬眼看向门后。
那哪有什么通向中庭的通道,也没有忏悔室、大食堂、宿舍之类的。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十个平米都没有,一眼可见。
对门的角落里不知道堆着什么腌臢物,令人厌恶的气息似乎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房间的另一边则卧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不清样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地方连扇窗户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个囚室,和一门之隔的大教堂完全不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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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梦境之蛇(七十)()
310
借着身后的光,张孝能看到的东西有限,似乎还有更多秘密被藏在这不大的黑暗空间里。
但至少他明白,这里应该就是他感觉生死攸关的地方——来到这里,他心中心悸的感觉散去,甚至奇异的升起安心的感觉;他知道这是他的灵觉在提醒着他。
这让张孝安耐下心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小小的囚室。
这不大的房间必定是个囚室,而这间囚室怎么看都是囚禁房间内那个人的。
那人趴着不动弹,浑身脏乱、污秽,甚至比不上乞丐,或许只有粪坑里的蛆虫能够一拼,也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只是若是他还活着,那这囚室连门都不锁,这人却也不逃,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如果他死了……他死了这地方还有什么存在必要?
这里毕竟是意识空间,不可能为了囚禁死物造出一个房间。
张孝打量着房间,但是在看不太清。
房间内很暗,也很安静,连一点光线也没有,像是个深渊裂口,或许藏着一些诱饵或秘密,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也许就是在等张孝?
这里实在可疑,虽然明知道里面可能就有他要的答案,但张孝在门口看了几眼,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进去。
至少,他要再收集些信息,评估下风险,甚至做些准备。
四周看了看,张孝走到不远处蜡烛架前拿下一根还看得到烛心的长蜡烛,他又走到墙边,没有太用力,鬼头刀斜斜地砍到墙壁上。
锵——
张孝满意点头,这墙壁和外面的那些不同,没有被风化,还很坚硬,仅凭借鬼头刀的坚硬并不能像切豆腐一样看进去。
又是锵锵几声,墙壁和刀锋上突然亮起了几点火星。
张孝看了一喜,知道自己想的没错,这意识空间果然拥有大部分物理特性。
他又砍了几刀,彻底找到角度,每一刀都能带出火星。
把蜡烛放在地上,他已经把烛心稍稍处理,让灯芯露出更多,再次砍出一刀,这一刀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大了不少,火星也比之前更多,不出意外,把蜡烛点燃了。
张孝心里其实隐约有些奇怪,这意识空间无论哪一层都有些太过正常了,几乎和外界没什么太大差别,完全没有想象力的存在。
他不知道原因,但现在终究不是去关心这些东西的时候。
张孝拿起点燃的蜡烛又回到那个仿佛囚牢的房间门口,更强的光线照进去,把黑暗映的更明亮了些许,让他能够看到囚牢内的更多细节……更多令人厌恶的细节。
除了房间一角堆着的污秽,原来还有更多的却是在墙壁上,那令人无法忍受的味道有很多就是从四周的墙上传来。
张孝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转身离开,也不移开视线。
借着手上蜡烛的光,他总算看清了墙壁上的东西。
那墙壁上被涂抹着可疑颜色,闻起来像是鲜血和排泄物混合后的产物,这似乎被当作颜料,描绘着某种宗教崇拜。
一个有着强壮人类身体的怪物被花在天花板上中央,他的脸充满着扭曲,涂涂改改厚厚一层,似乎作者陷入疯狂,完全不知道想要画什么,几乎只剩下黑色的一大团阴影,只能大致看到眼睛和鼻孔的位置,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或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身边到处都是奇异的线条填满了天花板剩下的空隙,这些线条有些无序,有些却看起来像是房子,有些像人,有些像树,但也都诡异的很,歪歪扭扭,还很不完整,看着就有股令人不安的奇怪结构。
四面的墙壁又不一样,没有人、物,全都被填满颜色,但那污秽的颜色绝不会令人舒服,那起伏的“质感”更是令人作呕。
“真实疯了……”
张孝看向房间内的那个人,他不知道这些“杰作”是不是这家伙画的,如果是的话,他恐怕无法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什么消息了。
这房间内的肮脏和污秽,简直让人重新定义了脏的概念和下限,而那些“画”更是让人心惊的看到作画者疯狂的内心。
噼啪、
烛火跳跃了一下,光芒一阵摇曳,张孝收回目光,有些犹豫。
光是站在囚牢外看,已经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但要进去嘛……
张孝摇摇头,再次看向那个人影,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思索……还有敌意。
要知道,就算张孝没有特意弄出声响,但打开门的这段时间也不是安静无声,就是那个人影睡着了,不说开门时的嘎吱声,仅仅是他点燃蜡烛也劈出不少刀,金属的摩擦声足够让里面的那个人影惊醒,察觉到门开的事实。
但他在这里不少时间,囚牢那个人影却一直毫无反应。
在张孝看来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里面的人影到现在都毫无知觉,甚至是死了。
要么,他就是在引诱他进去,进到这个囚室里。
但无论是哪种,其实都不影响张孝决定。
“这么个诡异的地方,看着就很危险,如果我傻兮兮的进去了,不是死了也活该?”
这就是张孝的想法,简单直白,却命中要害。
这看似和他之前的做法不同,但其实一脉相承。
张孝虽然有不少想要弄明白的东西,更是有预感眼前这地方隐藏着攸关生死的秘密,但比起好奇心,比起死亡预感,当下,他的小命才是更重要的。
他绝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一些原因让自己冒生死大险,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风险和收获成正比。
不然,这可不符合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商人的风格。
商人逐利,也就是利润,是衡量付出和回报的比例,商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多的利润,越是成功的商人越是如此。
毫无疑问,张孝是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以一个成功商人的角度看待眼前的问题,其实答案并不复杂。
他的本钱就只有他的命,危若累卵,还有一拼之力。
风险则无需考虑,因为不能退出,再大的风险他也只能无视……再说最大也不会比“死”高到哪去。
现在外界形式险峻,九死一生,但至少也还有一生,他还是能回到外界和未知的敌人拼死一战,胜者生败者死。
那么眼前的问题就简单了。
除非能看到比“一生”更大的收益,否则张孝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而无论是好奇心还是死亡预感,在张孝眼里都不会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张孝摇摇头,就准备熄灭蜡烛转身离开。
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就在这时候,那趴窝着的人影突然动了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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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梦境之蛇(七一)()
311
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张孝转身的动作立刻停止,脚步一转,他又再次面对囚牢,看着那个人影。
但现在在看看,那人影好像又没有动,张孝眉头一皱,有些迟疑——尽管他的眼神很好,可他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他把蜡烛稍稍举过去点,对着那个人影喊试探着喊:“喂。”
这一次张孝看的分明,那伏着的人影听到声音确实又动了下,像是要抬头的样子。
只是那稻草窝一样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抬起头。
“你是谁?”
张孝还是没有走进去,只是站着门口,声音更大了一点。
那趴伏的人影还是没有回答,但这一次他终于有了更大的反应。
没见下半身用力,只是靠着黑乎乎的双手撑住地,他就慢慢抬起了上半身,晃悠着向着张孝声音的方向看来。
这动作有些奇怪,看上去有些僵硬,而且很不协调。
张孝没管这么多,他只是紧紧盯着人影,警惕又好奇地看着他慢慢抬起上半身,等待着他露出杂乱肮脏头发下真面目。
他心里有个猜测,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怕是……
当那人影相当艰难得终于直起半截身体,他的上下半身形成了一个可疑的直角,让人恍然他为什么无法逃离。
“真是……”
张孝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嘴,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完全无法无法相信眼前见到的惨剧。
由于直起身体,那人的头发稍微向两边移动,露出了他的脸……那或许已经算不上一张脸了。
他额头上几乎没有一点头发,坑坑洼洼,像是被人生生拔掉,而的脸几乎是平的,鼻子完全被削掉,只留下几个大小不一的孔,说不准哪里是鼻孔的位置。
他的眼睛嘴巴却完全被某种深色的粗线给缝了起来,上眼皮几乎缝在了颧骨上,大概是眼角的位置全是干涸的血液和浓水,嘴巴更是被打碎所有牙齿,可能还有部分下巴,不留一丝缝隙的反复缝上,看那杂乱的针脚,大概缝了有五六遍,几乎把下半张脸给拉扯得凹陷进去。
这恐怖的一幕连张孝看得都有些不忍,但当他更仔细得打量几眼,却突然倒抽口凉气,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只觉得这个精神体一阵发冷,凉意只从心底冒出来。
这不只是因为这人身上的惨剧,更是因为张孝发现,真正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