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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摔在地上的是个拉丁青年,或者说少年,看年纪并不大,或许只有十八九岁,头发有些卷曲,皮肤偏黑,此时正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撑着地,嘴里用绕口的、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咒骂着,“哪个该死的XX撞了我,你TM是瞎了吗?”
他抬起头,看不清正好站在灯光阴影中的张孝样子,只能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身影站在那里。
“狗屎的,你这个XXX的白痴,大晚上的穿一身黑,是TM的要在邮轮上抢劫,还是要TM的吓死人?”他恶狠狠地瞪着张孝,“你把老子撞伤了,你TM不拿出二十美元这件事别想了!”
张孝无语的皱了皱眉头,本想转身就走,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向着拉丁少年的方向迈出一步,走到了灯光的边缘,露出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圣经,但没有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没有露出脸。
“孩子,我想你应该平静一下心情,口出恶言并不是个好习惯,如果你真的受伤了,我可以陪你去船上的医务室,或是我们一起下船去医院,医药费我会出的。”
张孝声音平静,像是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恶言而生气,反而是淡然的告诫,带着一种对世事的豁达和谅解。
那个拉丁少年看到张孝的衣服终于微微愣了下,但也并没有慌乱或道歉,而是撇了撇嘴,利索的爬起来跑掉了。
张孝到并不在乎,本来他也只是为了“人设”着想,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个拉丁少年本身。
不过张孝看着那个拉丁少年消失在走廊另一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
他低下头就看到胸口空荡荡的,抬起手摸了摸胸口,果然那并不是幻觉,他的十字架挂坠真的不见了!
难道是刚才撞到那个拉丁少年时掉在地上了?
张孝看了看四周的地面,也并没有看到十字架挂坠掉在地上。
明明之前他还握在手里的,怎么会现在突然不见的?
张孝转头看向那个拉丁少年跑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难道……是被被对方捡走了?
或者说,偷走的?
“哼,如果真是那个该死的小鬼,那他的胆子还真是大,连神父的十字架都敢偷!”
张孝咬牙骂道,但他其实并不在意那个少年,虽然少年可能“手很快”,但张孝更在意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到对方的动作——一个普通人的小动作。
这就太可怕了,因为如果对方对他有恶意的话,他就危险了……要知道,那个十字架挂坠可就垂在他的胸口!
如果对方伸出的不是手,或是手上握着一把刀子的话,那他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联想让张孝心中微冷,不过张孝并不是一个会沉溺在恐惧中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拥有梦魇这样的替身,虽然梦魇被锁在他的身体里出不来,但他还是很快就依靠自己的“方法”摆脱了这个糟糕的联想。
“向你那并不敬畏的上帝祈祷吧,别再见到我,不然如果你真的是小偷的话……以这一身衣服发誓,我会把你的两只手都给拆下来!”
没错,张孝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种更极端的情绪来取代恐惧,仇恨、报复,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并不值得提倡,对于普通人来说甚至不是个好的选择,但这对张孝来说却不一样,至少,这是个有效的方法。
当然,张孝可不会现在就去找那个拉丁少年报复,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小偷,说到底这也只是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并不是说他和那个少年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如果那个拉丁少年真的不幸再被他遇上,而且他也真的是小偷的话,那他也一定说到做到,拆了他的两只手,让他知道小偷的下场!
……
量子号邮轮不愧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邮轮,无论是装饰还是服务都是普通人所能见到的最顶级的。
之前在还没有人登船时,张孝就已经逛了一圈,略微领略了这艘庞大海上城市的豪华风情,但和现在相比,却还是远远不如。
在甲板船舷的过道的上不明显,但当张孝走进宽阔的船体,还没有进宴会厅就已经被满目的光彩耀花了眼。
地面上鲜红的地毯不知何时铺就,走廊两旁的壁灯一盏盏都点亮,甚至就连天花板上也悬挂上了小吊灯,一盏盏的就像是不灭的烟火一样浮在头顶。
两边的一些店铺也应景的挂上装饰彩灯、大开店门,欢迎来往的游客们在参加宴会之余光顾,慷慨解囊。
而来来往往的游客们也都兴高采烈的,虽然有的穿着正式礼服,也有的只是一身沙滩装,男男女女不但性别不同,穿衣的风格也各不相同,画风迥异,但彼此之间却都和睦的打着招呼说笑着,看不出一点隔阂来。
毕竟能够花上两三个星期来这里旅游的人都不差钱,而且都是人精,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此时穿着并不是评判彼此身份的标准?大家交流之间当然也就会注意一些,不会冒失的主动说些容易的追认的话来。
不过这些就和张孝没什么关系了,他可不是来这地方交际的,再说就他现在穿的一身“特色服饰”,别人见了也许会因为信仰尊敬他,却绝对不会和他攀谈什么生活中的“趣事”。
果然,张孝一路走过,不少人都会停下来和他点点头,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和他攀谈,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没一会儿,张孝就走进了宴会厅。
……
……
561 平常(?)的宴会和起航()
561
金碧辉煌的大厅,不但装饰豪华并且巨大的难以置信,很难让人相信这竟然是在一艘船上。
地毯、香槟塔、两旁放满食物的长桌,还有在舞台上演奏着欢快音乐的小型交响乐队,大约三层楼高的天顶上满是各种描绘幸福享乐的壁画,还有高挂的彩带和巨型吊灯。
这里处处都能看到精巧又细腻的心思,无论是小到杯碗盘碟、筷子刀叉上的雕饰刻印,还是大到一边立着的等身高花瓶上的人物风貌,都兼顾了不同的品位和相同的奢靡。
这看起来就和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厅一样,不,或许还要更加豪华。
人们推杯交盏,大声谈笑,演绎着各自的快乐面具,也不知道那笑声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张孝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显然宴会开始有一会儿了。
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过来的时候是在最后一批祈祷的船上服务人员离开之后,那些服务人员难道是翘班来祈祷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宴会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过想到这船上船员、侍者、保安加起来可能有几百人后,张孝又放下了一些疑虑,这些人必定不可能同时工作,而是有着班次轮换的,说不定那些去祈祷的人是在正好空当的时候去祈祷的。
张孝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他走进宴会厅,缓步向着餐桌走去。
他的穿着和肤色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他表现的很自然,一点也不慌乱,所以还是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而接下来张孝就如之前的打算,当好一个透明人,做到两多两不——多看多吃,不闻不问;做好面对变化的准备,防止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他的行动很成功,虽然一直在吃,但由于动作自然,并不粗鲁,所以并不引人瞩目,而小部分信仰虔诚的教徒看到这位黄皮肤的神父慢条斯理的在用餐,也就没有上前打扰攀谈。
张孝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在餐桌前晃悠着,在宴会的边缘观察着怎么大厅的情况,耳朵还能听到露台(船舷)上人们的交谈,一切都和他最初预想的一样。
可时间越是过去,张孝脸色越是阴沉,轻松不在,仿佛黑云压顶,连手上的美味也失去了令他轻松的能力,因为他越来越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并且这种感觉并没有因为眼前平常的宴会而消减,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这让张孝很不安,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忽视了什么。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异变也没有发生,宴会在平静的进行着,人们谈笑风生,反倒是本来如同一个透明人的张孝因为自己那越来越严肃的表情,让周围的人都开始注意这个奇怪的神父。
张孝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离开,这个给他不妙感觉的地方他必须离开这里!
张孝扔下手上的盘子,也不看周围人看向他异样的眼神,头也不回的向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光临量子号邮轮……”
就在这时,灯光骤然全灭,唯有一束聚光灯的光柱照在宴会大厅的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拿着话筒的司仪说着开场白,看起来,似乎这宴会除了吃吃喝喝以外,还有下一个环节。
骤然熄灭的灯光让张孝心中微微一惊,不过听到身后的声音让张孝很快明白过来,他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可不关心这里还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司仪也并没有因为一个奇怪神父的离去而停下,他根本完全没看到张孝的离开,他正按照台本说着串词,时不时还加上几句脱口秀,完全吸引了大厅中那些参加宴会的游客的注意力,享受着难得的站在聚光灯中的舞台上的机会。
只不过和司仪想必,熄灭的灯光却给张孝带来了一些麻烦,那些旅客可没有张孝这么好的眼睛,一个个都看着灯光中的司仪,完全注意不到一个身边穿着黑色修士袍的神父正在逆行。
张孝就像一个逆流而上的鱼一样,艰难的在人群中逆流而上。
他还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要知道梦魇还在他身上,被锁定在附体状态上,这种情况下张孝本身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但他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应该说,他现在的艰难并不是难在挤开人群,而是难在怎么在挤开人群的同时还不伤害到这些人。
不过再长的路也有尽头,更不要说越是远离宴会中间,人越是少。
张孝很快就呼吸的新鲜空气,看到眼前打开的宴会大门。
“……4、3、2、1、0!!现在,量子号邮轮正式起航了!!”
呜——————
就在这时,张孝听到身后传来的司仪的倒数声,以及邮轮上模拟出的复古汽笛声,似乎就在这时候,邮轮起航了。
不过这邮轮太大了,张孝几乎感觉不到起航的动静,脚下没有一点颠簸。
张孝没有多想,径直走出宴会大厅,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喧闹欢快的声音。
此时,他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但是那种心头的压力半点没有减少。
海风微微吹拂,让张孝感觉很舒服,他微微放松,趴在船舷的栏杆上,看着海岸慢慢远去。
也只有这时候,张孝才能确定邮轮已经开动,在慢慢远离码头。
此时的码头上也是灯火辉煌,现代化的灯光把这地方映照的亮如白昼,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颜色的关系,恍惚看去,似乎这还算不小的码头城镇似乎也因为邮轮的离开慢慢的失去了颜色。
“嗯?”
张孝心中一跳,站直身子,他眨眨眼,再看向岸边。
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只是距离邮轮似乎更加远了一些,但张孝却觉得刚才那瞬间看到不是自己的幻觉——刚才有一瞬间,他确实看到那边的光像是失去了色彩。
那是很怪异的感觉,并不是说那里的光变成黑白两色,而是那光在那瞬间被抽离了色彩的概念一样。
只是现在看来,那就是只是他的幻觉,那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略显疑惑的摇摇头,张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还是刚才真的发生过什么,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是睡一觉再说其他。”
张孝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也看不出任何蹊跷的地方,一切仿佛都是他的臆想,他也是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似乎除了去睡一觉,他也无事可做了。
张孝迈开脚步,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如果那里还是没有神父,那他还要鹊巢鸠占一段时间了。
张孝却没有看到,此时他脚下的船舷走廊的甲板上,远不如早上的干净,虽然并没有粘性,但一层黑漆漆的东西已经覆盖了大部分走廊甲板的表面,而且看起来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而那些东西的源头,正是张孝刚才离开的宴会大厅!
……
……
ps:明天公司团建,更新不一定。。
ps2:哥斯达黎加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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