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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你们这样有权有势的富人眼里,我们人不就活该被分成三六九等么。你们高不可攀巍峨壮丽,那么相对的自然就要有人不得不卑贱如蚁,不然怎么衬托出你们富人的高尚呢。”点钱的动作停止,空桐悦抬眸,望向安远,“我是卑贱如蚁,与你们这些衣食不愁的人不同,所以我需要这些红纸。它们既不会背叛我,也能让我过得很好。”捏着手里红色的一沓钞票,空桐悦对安远的讥讽不以为耻,因为,这是事实。
这一点,月儿认为安藤比安远看得透,毕竟自始至终,空桐悦与安家就是凌驾在金钱和信息的交易上,各取所需付出同样代价作为交换,事后,各不相欠。
一手从那沓钞票里抽出三张,置于安远面前。
看着那薄薄三张的钞票,与空桐悦手里拿一沓形成了讽刺的对比:“三百块,什么意思?贿赂警察吗?就这点钱,空桐悦你打发叫花子啊。”别说三百了,就算是把空桐悦那女人手里的一沓钞票给他恐怕都不够吧,他安远没那么廉价,用钱就能侮辱。
“比预定数额多了,还你。”空桐悦淡淡的语气,无形的给安远打了一巴掌,应该为他上一秒所讲的言论感到羞愧。
“谁稀罕。”
“爱要不要。”还没等安远再开口,空桐悦就已经把钱与手里其他钞票塞进信封,信封一折,揣进兜里,“正愁钱不够,还得感谢安警官的公正不阿,不止让我逃离杀人犯魔掌,更让我比预定的收入中多了几百。”全程空桐悦说话眼珠子都没有动过一下,说话时也没有过多表情,充满假意的笑容就没从她脸庞上消失过。
细细想来空桐悦的语言已经算是滴水不漏,既没伤安远表面面子,可背地里又是狠狠地阴了他一把,暗讽之意十足。
空桐悦双手揣进自己上衣的兜里,往走廊旁挪了挪,而后侧过身子,掠过安远,朝警局走廊尽头的门口走。
在掠过安远之时,月儿面容再无表情,头却不听使唤的垂了几分,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约莫,月儿是在讽刺他人之时…也刺痛了自己的自卑。
即将背道而驰,安远却又开口,一句话就把空桐悦‘强行’地留在原地。
“你当真以为我有那么好心去专门救你,还不是因为那个坚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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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你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一提及千年冰山,空桐悦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当然是——字面意思,我说你空桐悦几时竟然变得那么笨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安远会放弃盘问自首的薄荷情况,继而赶来救你,纵使我公私分明,但也绝不会亲自来,更不会派出一个刑警大队。再说……我原本就没想救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来,是嫌弃自己手头的案子不够多不够麻烦么。”确实,依照安远性子,就算是勉强答应来救自己,也绝不会搞像昨天那样的阵仗。
这点是空桐悦天真了,估计她还是把安远想太好了。
“因为被人说服了呗,就是那个坚野家的二少爷,真不知你空桐悦算什么,居然让他直接打给我爹报警,后来甚至直接打算闯现场,好在被我拦下来,只不过在带去避难的时候又让他打晕警察跑了,否则他怎么会在薄晓艳前脚刚被抓局面还没稳定时就跑了进来。”安远虽看不惯空桐悦,但还不至于拿其他人的命来开玩笑,毕竟他也是对着警徽发誓要守护民众的警察。
“他是……闯进来的……”空桐悦垂眸低声喃着,似是对这件事还有些不可置信,大概是月儿完全想象不到像千年冰山这样的人会去全力游说一个人,甚至是不顾大局鲁莽的闯现场——
更何况,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月儿此时心思已经开始被撩拨凌乱,奇怪的情绪渐渐的涌上心头,席卷一切。
安远瞧着空桐悦那如同纯情少女一般傻傻楞楞乱了心思的模样,不免啧啧几声:
“呦,傻了呀,你不会连这都没有试想过吧?这不像你啊,怎么,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慌了啊?大惊小怪!”
“他说什么了。”空桐悦却是直接忽略掉了所有安远的讥讽,抬眸,紧紧盯着安远,仿佛他只要说任何一句谎话都会被空桐悦看穿,继而反驳。
“就、就说服啊。”安远没有看见过空桐悦这种眼神,有点被慑到了,心中没来由虚了。
“他说什么了。”空桐悦再一次重复,咬字却更有力,情绪变得比刚才更是强横了。
可任凭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些门道吧,也就是……空桐悦对坚野真的心思。
安远不瞎,自然感觉的出来:“他反驳了我,但他没有像你一样列出一系列证据,他只用了一点,就把我的行为给全部推翻了——那就是致命的氰酸毒物。”一牵扯到人命,安远收敛住了所有脾气和厌恶,只剩下了公正廉明。
“致死的氰酸毒物并非是随处可见,且不论当初薄家母女到底谁是凶手,但毒药却是一个大问题,去药店和医院会留有记录,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取材——大学的实验教室。
实验教室里各种器材和化学药剂,是最方便的。而自首的薄荷是金融系生,就连宿舍和教室都与实验教室不在一处,实验教室处于繁闹的楼层,所以她若出现在实验教室必然起疑,毕竟要掩人耳目就必须是四下无人,但没有人证明案发前后她去过实验教室,所以她没有接触实验教室的机会。
但薄荷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是植物学系的老师,课程上或多或少会有接触到植物萌芽之类等,需要用到实验器具的课程,她出入实验教室并不会引人注目,拿取药剂也不会有人注意,顶多跟人解释是为了植物实验便也糊弄过去了。
后来抓捕到薄晓艳以后,她也承认了这点。证明坚野真的言论并无疏漏,是正确的。”
“就,因为这个?”
“致命之处,一点足矣,这是他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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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白痴一个()
“所以因此,我才会姑且信他一次,因为他身后是坚野家,倘若他的判断真的有误,出了错误的话收拾起来也不会太过难堪,也不会惹出过多的麻烦。
不过事实证明,我选择信他并非是一个错误,也就这样罢了,虽然不太乐意,但无可否认,他很聪明。”安远的性子不算太沉稳,可从他的言论可以看出来他也是深思熟虑的,而且也有铤而走险的危险。
“所以这才是,你会来的缘由以及想法?”空桐悦不是很能接受一向眼睛张头顶上的安远会如此好说话。更何况……还是因千年冰山的话,目的是为了抓捕薄晓艳,顺带救自己。。。
“不然呢,你真以为我没脑子啊,拿大案子开玩笑。”真当他是公私不分么。
不过好似是感觉到了空桐悦那不同于往日的气场还有情绪,安远不知为毛总觉得有点小尴尬,毕竟这空桐悦就算再怎么讨厌,可好歹、好歹还算个女孩子吧,情绪低落好像也不该是一个男孩子,一个绅士所该做的。
清了清嗓子,安远有那么点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咳,那个——空桐悦,作为一个不是很喜欢你们的局外人啊,我觉得吧,坚野家二少爷是真的对你挺好的,最起码我没见他对别人那么好,你长点心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对此月儿的反应却是一反常态,语气也是预料之外的不友善:“还不劳你操心。”情绪复杂的甩给安远一句,快速的掉转头离开,拉低了帽檐,脚步极快,单手捏着自己背包的肩带。
“嘿,这空桐悦,脑子抽了吧。”被人撂了句话就被晾在原地的安远表示强烈的不满,唯有抱怨,“还跟我甩脸色,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好心给你讲句话至于跟吃了枪药似的么,态度那么差,要不是我爹叫我不能对你疾言厉色谁稀罕理你啊!”
抱怨数句后,安远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点:“嘶~……话说这坚野真和那讨厌的女人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一提到气氛都变了,嗯,搞不懂,搞不懂。”至今单身的安远显然没领悟到其中的爱恨情仇,天真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他还是去处理案子吧。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头往走廊深处走着,然后拐了个弯,进了某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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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走到了安远看不见的地方,快要走到进来时的那个大门口,空桐悦才缓下步伐,最终停下,站在走廊中间,有些挡路。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身后传来捧着大堆资料的男警察声音,空桐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档了别人的路,回头看了看。
“……哦,抱歉啊。”边道歉,边侧过身,往走廊边靠过去,虽有歉意,但道歉者显然是心不在焉的,这估计是空桐悦史上最不走心的一次道歉了。
“没事。”丢下这句后那位警察先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空桐悦则是向后退,直至靠到走廊边缘的墙壁,才停下来,随后慢慢靠着墙往下滑,最终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蹲着。
忽然心头没来由一阵酸,有点疲累,摘掉框架镜,也摘掉了帽子,搭放在大腿上,空桐悦低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呼吸。。
反复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后,空桐悦这才放开手,抬头,头靠着警局走廊那有点凉的墙壁,无神的盯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月儿心里不是很好受。
“白痴一个。。。”空桐悦低声自言自语。
你不是从小时候就立下了誓言么,说再也不要、永远不要成为别人的负累,那空桐悦你现在又算什么!
你连小妈他们都不可以麻烦,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千年冰山添堵呢,他又不是你的谁,没义务帮你所作所为买单的你晓不晓得!
又是长叹一口气,拿起帽子,空桐悦无奈的呵呵了。
“连个帽子都是人家的,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在这边傲气啊,真是蠢到没边了。”论自负自恋,月儿还不会输给别人,但若是谈论到自卑,怕是谁都达不到空桐悦这种境界了。
把自卑化为自黑,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
嘴里的糖果早已化开,原本口中的甜腻感也因此化作了苦涩。
拾捣好自己那无来由冒出来的情绪,空桐悦还是那个样子,重新戴好眼镜,戴上帽子,调整下,确认无误之后后站起来。
出了警局门口,这还踏着下去的层层台阶呢,空桐悦就瞥见了某冰山那‘欠揍’的身影,心中谈不上平静。
坚野似是背后长了双眼睛,空桐悦还在下台阶,他便回过了头,一转身,便瞧见某月。
被发现空桐悦倒也不掩饰什么,也不扭捏:“你怎么出来的比我还快啊?”边下台阶空桐悦边问,这看警局守所在警局很偏的地方,还不是一栋建筑,这货怎么可以这么神速,这不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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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 ;穷苦大众()
“我不习惯像你一样,随便拉着个人都能唠家常聊几句,处理好事情了自然就出来。”某人一如既往,稳定发挥自己的毒舌属性。不过若是坚野像在看守所时那般维护空桐悦的话,只怕是要被这笨女人笑掉大牙了。
“谁唠家常了啊?他们又不是我亲爹我干嘛和他们废话,我是被那个可气的安远给拦住了好吗。”空桐悦下着阶梯嘴里还不忘念叨两句,走到最后两节的台阶时她索性往下一跃,一鼓作气跳到了地上。
“我看你离认那些警察做亲爹也差不远了。”补刀ing×2。
“去你丫的,呸呸呸,说什么胡话。”空桐悦只觉得晦气,尼玛她空桐悦的爹还不知道在哪呢,岂是别人可随便认的?!
“他找你什么事。”坚野上一秒还在毒舌,下一句却又绕回到了空桐悦身上,被安远拦住这件事情。
“哦…啊,就那个——哎呀你也知道他和我天生气场不对八字不合,拦着我还不是为了损我几句,就跟千年冰山你似的,见不得我有点好。”空桐悦这脏水泼的脸不红心不跳,顺带还把某冰山给默默地黑了一把。
“噢……”坚野有意的发出这个音,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不信空桐悦这回答啦。
目光一转,眼神瞥到空桐悦上衣那鼓鼓的口袋,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随后狡黠一笑,伸手想要把空桐悦拉过来:“拿到钱了是吧,分我点。”
“诶诶诶你干嘛!”听到钱这个字眼某月顿时一激灵,连忙向旁边跳了一大步,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口袋,确保好不容易得来的毛爷爷不会被眼前这个千年冰山给抢走。
尼玛这家伙属金蟾的啊,这都能猜到有钱!
“分钱。。。”某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