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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神职中读出了一丝的……蔑视?”
“我不止蔑视,我还藐视呢!难道技不如人还不能别人说啊?”空桐悦觉着,此刻的自己很硬气。
“你好像很得意啊?”
“那是自然的啊~”空桐悦笑得灿烂,“难得有件事情是你不擅长不会的,难得能够压你一头,怎么,还不容许我小小嘚瑟下显摆显摆吗?”万万没想到是在刷漆这件事情上赢他,不过能胜过他不被他念叨,那就是极好的。
咦?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啊,是自己说错话了咩?
算了,不重要。
空桐悦内心是得意的笑,脸上是灿烂的笑,总而言之就是笑的不亦乐乎。
坚野倒是听出来语病,却也没打算告知,毕竟空桐悦是在拐着弯的自己骂自己,也是没谁了。
“你如此得意洋洋,还不是得亏以前学的本领?那又是谁教你的粉刷?”这种东西,虽然可以自己摸索但也需要旁人领进门才行,所以一定有那么个人存在的吧。
坚野如此想。
瞬时,月儿表情凝滞了一秒,随后收敛了情绪。
“是别人教的,具体是谁,我忘了。”有些答非所问。
说完便折回自己那处。差点忘了正事,不该闲聊的。
坚野放下手里的滚筒刷,走至墙角,两墙交接处,这时空桐悦已经在继续粉刷了。
“看你这反应…应该有故事吧。”
“哪有什么故事,你以为是故事会啊,刷你的漆去。”空桐悦目不斜视盯着墙面。虽答了话,但显然注意力还是大部分放在了粉刷上。
“一定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听不懂是么?!”空桐悦不免有些不爽,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后发现某冰山的目光略有深意的正瞧着自己:“不要用这种带着求知欲望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吃这套。你与其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你那还没刷好的墙面呢。”
坚野沉默了下,开口:“我想知道。。。。”
“可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我想知道。”再一次重复。
“我说千年冰山你有完没完啊!行,你想知道是吧,可以啊,除非你答应我把剩下的三面墙全刷了我就讲给你听。”
“好。”不假思索。
“神经病。”空桐悦骂道,这货脑子怕是抽了吧。
“我都做出如此牺牲了,你还不打算跟我说起那‘粉刷匠’的故事吗?”因不知前因后果,所以坚野姑且称空桐悦故事中那人为‘粉刷匠’。
月儿扭头给他一个白眼。粉刷匠?亏这丫说得出来。
“人家那是木匠我谢谢你啊。”别是个人会刷漆都扣上粉刷匠这个称呼好吗。
坚野则是莞尔一笑,表示空桐悦的话是何意思他明白了。
然后空桐悦就陷入了自言自语讲故事的环节。
“……其实那师傅倒也说不上是木匠吧,只是开了家木质家居店,贩卖一些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家具,算是匠人吧……”
“所以因此你就去他那里拜师学艺?”
“什么呀,什么拜师学艺,你还以为武侠小说呢,拜个师傅习个秘籍然后天下无敌啊!是从少管所回来的时候啦。”佩服他的脑洞,无敌了,中二么?
沾沾油漆,月儿顿了下,然后边粉刷边继续说:“从少管所回来以后小妈也给我找了几所学校,想让我继续念书,结果人家都以少管所的事情搪塞我们,把我们打发走了。这学校不录取,自然就读不下去了呗。
小妈只好让我先去打份工,当个学徒什么的,想着有一技之长什么的最起码不会饿死。所以我就被带到她花店那条街的熟人木匠那里去了啊,本来人家看我还小,不打算收我的,可谁叫那开着家具店的木匠师傅和小妈是老熟人了呢,只好勉强把我收下来,当个学徒什么的。
我看那老板也算是个老实本分人,也就留下来了。不过那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毕竟那个时候他店里已经有两个男学徒了,我一个姑娘,他觉着很不方便。因此去到那里我也就只能端茶倒水,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偶尔在他们出门送家具的时候看个店而已。
后来好像是有个学徒请假了吧……”月儿陷入思虑,但动作未停,“对,是有个学徒请假了。那天刚好有个客人,他请老板去他们还在装修中的房子刷漆去,由于另一个学徒早前被他差遣去切割木材了,完全抽不开身,但又因为刷漆麻烦,他需要个拎包打下手的,所以只好把我拎走了啊。”貌似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板的态度变了吧
“木质家居店……还兼顾刷漆?”这得是有多全能,全方面发展真厉害。
“哎呀~实际上就是老朋友不想花冤枉钱,只好拜托老板啦,都是朋友,老板又会这个,就顺带帮个忙了啊。”那些人之间的友谊,当年的月儿其实还不是很能够理解,现在有点懂了,只不过早就时过境迁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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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 ;粉刷匠3()
“那这个忙还真是有点儿厚脸皮啊。”专门跑到别人那拉着人给自己屋子刷漆,一般人也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是的,坚野全然忘了自己帮空桐悦时候的状态有多疯狂,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
“人至贱则无敌嘛,很正常的。”这点空桐悦倒是看得很开,“不过我倒也应该谢谢那位请求刷漆的人,也是因为那次,老板的态度对我有了改观,态度也变得柔和多了。譬如有时要出去送货,或者是再去给熟人粉刷油漆的时候都会把我带上。就这一来二去的,老板觉着我这人勤勤恳恳,而且也挺乖巧的,没隔几天就说要教我东西了。”想想这应该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因祸得福。
“刷漆?”
“对啊,开始我也挺奇怪的,你说那老板开的是木质家居店最次也应该教我木工什么的吧!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也许是…他嫌弃木工又是刨木头又是切割木板,这种的活太过辛苦,不适合女孩子干吧,毕竟虽然那老板人老实,但感觉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守旧的。
况且他教的,其实更多的还是给那些家具上色,说只要我学会这个,那么刷漆也就行了。”
“确实,性质是一样的学会一样,另一样就等于被打开了捷径,你那个木匠师傅没教错。”
“是啊,现在回想起还是挺感谢他的,虽说在他那儿呆的一段时间一大半都浪费了,但好在后来我学的还算上手,哪怕还没到出师的地步,却也能略知皮毛,能够窥探到几分内行人才知晓的门道。不至于碰上事情以后,我只能干瞪眼却帮不上忙,像个废物一样。”这也是月儿直至现在都庆幸的。
“后来为什么不在那里呆了?”坚野问之,既然空桐悦勤奋乖巧,那按理来讲店家什么的都不会讨厌她,除非…有事情打破了这种氛围。
“还不是那木匠娶得泼妇老婆呗,我不是说了木匠有点守旧么,也许他脑子里也有‘结婚后养老婆天经地义’的这个想法吧,所以他老婆整天无所事事,就去打麻将赌钱消遣。
碰巧那天他老婆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喝了酒,跑到家具店来,想说拿点钱再去翻盘,然后就看见老板教我刷漆上色,以为我和她丈夫有什么,抄起扫把就要来打我,还追了我三条街啊,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月儿到现在也搞不懂,这木匠老板没有恋童癖,自己也没有恋父癖,而且即便是教授事情他也是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不明白他那老婆是怎么YY出来自己老公和她有一腿的。
思想不纯洁的人简直没救。
“所以——你跑了三条街?”想比起空桐悦被误会当别人的那啥,坚野显然是更关心空桐悦跑了多远。
因为他知道,空桐悦才不会像那些人随意脑补的那般不堪,她也有底线的。
“可不嘛。”空桐悦沾沾油漆继续刷墙,这次却是弯下腰,慢慢蹲下来粉刷着。
“她拿扫帚时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宰了,而且喝了酒的人下手是不知道轻重的,我要不跑,难道站在那里被她打死啊。”若自己真的那样子的话,且不论自己会不会被打的遍体鳞伤或者打死,估计光是传出去的谣言就有无数个版本了怕是,届时,自己这个‘小三’的事情可就坐实了,跳到太平洋都洗不清,传到小妈耳朵里,她的那个玻璃心,还不得气死啊。
so,当时的空桐悦机智的选择果断溜掉,这逮不到人也就没话说了吧。因此至今都没败露。
“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离开的嘛?”
“那不然呢?那老板娘知道我后天天发脾气,店里东西都砸了不少,说必须让老板开了我,否则她就死命闹,闹得人尽皆知,老板迫于无奈只好先让我放个长假了。”所谓放长假,其实不过是给炒人鱿鱼的一个小铺垫,传说中的给自己找个台阶,想把事情解决而已,月儿不傻,又岂会没预料到这点呢,只不过无力改变罢了,谁叫自己那时年轻气盛脑残无敌。
“可偏偏好巧不巧的,那两日,小妈骑车去给客人送订的花束,在路上电动车撞到了电线杆子,电动车倒在地,车身重量压在洁美小妈腿上,于是就这么华丽丽的骨折了,我寻思着反正家具店也容不下我,就干脆借此机会辞了工,既能免去无妄之灾,二来可以安心好好照顾小妈,三来,小妈受伤,花店不能没人看,so,后面你晓得的。”月儿看向坚野,表示后面就没故事了。
小妈伤好了以后,因为花店店铺租金到期老板不租了的缘故,所以后来她们就搬家了,连同店一起离开,搬离了那个老老的旧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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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0章 ;不过一段小故事()
“好了,现在故事讲完了,您老可以死了心去刷漆了吧,不然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可别指望我拿着个灯帮你照着啊。”空桐悦给了某冰山个眼神,示意让那少爷看看天色。
要知他可是要粉刷三面墙啊,时间紧任务重,不抓紧没准儿一面墙都没办法完成,毕竟还是个新手。
当然,如果他打算不吃晚饭,抱着油漆刷子在这里挑灯干活,那月儿也不反对,只不过嘛,别拉上她就好,况且她也不会奉陪,谁叫是他自己揽活的,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坚野顺着某月的意思瞥了眼天空,此时天际已然微微泛黄,怕是已经五六点钟了吧。
收回视线,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看向空桐悦,心中还是有点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没有后续?”
“你以为我这是四大名著呢,能细说多年,讲个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当然没了啊!”他想听,自己还懒得去讲去想呢!
“后来你都没回去过?”若没有,就是坚野自己多虑了,不过要是真的因此断了个干净,那为何一开始自己提到刷漆时,她会炸毛?
“有啊。”月儿站起身子,似是因蹲久了有些发麻,所以活动了下筋骨,“过了一两年帮小妈送花的时候回去过一趟,那街道还是老样子,家具店还在,但老板已经不在了。”讲话时,月儿的语气格外的平静,与往日有了些极其微妙的小差距。
走至油漆桶,月儿将滚筒刷在青色的油漆里浸了下。
“店面和牌匾都在,人为什么会不在?”
空桐悦动作为之一顿,眼眸暗了下来,开口,语气毫无情绪的波动。
“死了。。”
起身,把刷子上多余的油漆在桶上蹭了蹭,转身回到原位,继续蹲下身子粉刷墙。
“死因。”坚野亦是平静的说话语气,许是发现了月儿的异样,所以也不再磨蹭拐弯抹角,而是直入主题。
“他那妻子找了个男人,两个人一起炒股,却没想到输得分文不剩,所以就打起了家具店地契的主意,想说拿了地契去借高利贷翻盘,结果后来在偷房产证的时候被老板发现了,于是大打出手,老板在争执中被推下楼梯,摔断了根肋骨,断掉的肋骨插进左肺叶,后因送医不及时,失血过多,死了。”这些皆是空桐悦后来从街坊四邻的口中听来的,零零碎碎,自己拼拼凑凑,虽可能有的地方解释不到位,但大致就是这么个事情。
“你去拜祭过了?”坚野问道,若非这笨女人觉得无关痛痒,那她又怎么会去打听一个与她相处甚至不到一个月的人?
怕是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的吧。
“毕竟是传授过技艺的,也算是半个师傅。”空桐悦的回答略显避重就轻,可也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熟人过世,得知以后自然会去拜祭一下,不论时间早晚。
“你很在意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