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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免让某人又有点一脸懵逼了，毕竟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他向来是忘得蛮快的，尤其是外人，可以说是除非必要，他根本不记长相，完全是以男女区分而已。
so，显然……千年冰山对这位老师的话，其实是他当事人自己都有那么些不确定，怀疑这个人当初真的存在过么？？
是的，我们坚野少爷就是这么草率的忘记了别人，而且还极其的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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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毛笔（）
调整了下坐姿，坚野选择把这事儿翻一页，反正他也记不得了，也不重要了。
至于某月，瞧旁边那货他那样儿，瞬间就知道答案了——记性好的都忘了呗。算了，反正自己也没参与过，在意也没用。
嗯，两人就是如此，一样的草率。
选择岔开话题：“不过对于练字，我确实还是懂一点的。”殊不知这话是对那老师还是空桐悦说，但想也知是说给后者听的。
“就算只是皮毛，却也是正儿八经学过了，总比没有好。”
某月内心：合着这老师话里的意思也可以被人理解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仍有三千钉’理论？？
感觉三观怪怪的。
“老师我有问题请教。”前排一学生站起举手示意，语气毕恭毕敬。
“怎么了？”闻声走过去。学生为大这点上，这位老师还是做的不错的，学生为优先考量，确实算是个好老师。
旁人走了，月儿也就自在了。
“可以啊你，还挺多才多艺的嘛。”她咋没听过这家伙说自己还会写一手好的毛笔字呢？
but，貌似之前自己与他的相处中，还有各种话题里，都没有与这毛笔字搭边的事情啊。可想想也没错，他这不问也就不会说的性子，既没话题移到那边去，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所以说相处这么久他俩的话题到底是什么，值得深思啊。。。
嗯……好像除了吃饭的问题，就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互怼，回想起来真的是毛线营养都没有的对话。
空桐悦自己都觉得虚。
“你不也精通各种技艺么，我这种程度，不值一提。”坚野此话没有任何贬低之意。
“你这是夸还是贬？”
“夸奖。”
“那我就欣然接受了。”心里强大且厚脸皮如某月，理所当然的说着，可以说也是格外的臭不要脸了。
话题翻页，空桐悦再次陷入到了毛笔字的纠结之中，咬着笔杆，苦恼得很。
而某人，坐在她身边，缄默不言，默默地注视着她……一如既往的。
方才所说。。。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空桐悦所掌握的每一样技艺，亦或者是某种知识，全部都是为了求生路而学的。有的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掌握，包括她说话的语气，还有那无意义的固执；而自己这些所会的东西，毛笔书法也好、开车也好、甚至是心理学也罢，等等这些全部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有钱就有闲。说白了，就是无聊的人拓展的无聊的兴趣，为的是点缀自己，让自己不在别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
他从未觉得高人一等，只是语气或者态度会让人有所错觉。他自知人命平等，他不愿，亦不屑去当最另类瞩目的那个。他不爱被人仰望、被人敬仰，那样会使得他不自在。与其如此，还不如做平庸者里的一个，还能不受控制，岂不是十分美哉妙哉！？
“若真的不知道如何做，就去问问那些学生，总比你傻愣着好。”
“我才不要，那样也太逊了吧。”况且她不要面子的啊，“不问她人，也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啊，我们不是有万能的度娘么。”说时掏出手机。
“我看看啊，度娘在哪呢。。。”空桐悦解锁手机，在各个APP中找着，寻思最起码先百度个握笔姿势吧。
是的，月儿连最基本的毛笔的握笔姿势都不晓得，真的是纯小白一个，估计也就只知道笔墨纸砚属于文房四宝了。
在空桐悦刚刚打开度娘，还未打字搜索的时候，某人看不下去的念叨了几句：“握笔高度大约为笔头四厘米处，手掌张开大拇指向上，无名指与小指稍弯曲，将毛笔放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大拇指按在食指与中指间，过程中小指紧贴无名指不可接触笔杆。简称押、钩、格、抵，捏。这是毛笔最基本的握笔姿势。”见空桐悦耗了半天还在还在原地没有半点进步，坚野也是忍不了，这女人怎么蠢到这种地步。
“什么弯曲？什么紧贴？什么中间？”月儿把手机放到桌上，继而摆弄着手里的新毛笔，按照千年冰山所言拿捏着，却是十足的怪异，可以说是相当的不伦不类。
“什么玩意儿啊。”感觉拿的好不舒服，完全没有平时捏铅笔钢笔来的自在。
事实证明，空桐悦也是学东西比较慢的那类人。
今日不知第几次叹气，皆是因这笨女人。
微微起身，直接上手，为空桐悦调节着握笔的姿势。
“手指要大约离笔尖四公分，小指紧贴无名指……”嘴里念叨着，似是要强行给某月灌输进脑子里去。
“好怪啊。”月儿瞧着自己手里被强行扳正握着的毛笔，表情难以言喻。
“习惯就好，这是最省力的握笔方法，也是最基本标准的。”某人边说边拧开放置在桌角的那瓶墨水的塑料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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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提笔（）
“我怎么不觉得省力。”感觉要比平常更费力，所以说她才不愿意去学什么毛笔嘛。
“因为你是初学者，自然觉得麻烦。”
“是个人都会觉得麻烦好不好。”
“腰板要挺直，不要佝偻，弯腰驼背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毫无生气。”伸手再次帮空桐悦调整坐姿，语气极其严肃。
“哦。”撇了撇嘴，月儿不情愿的应声。怎么感觉这家伙比那些正规的老师教人还要严格。
见空桐悦的坐姿还是有些歪扭，便上手扶了她腰一把，用了点力，帮她摆正。
“嘶。。”月儿吃痛轻哼了声，不过很快就恢复平常。
坚野却是看出异样，眉头一蹙。
他方才用的是右手，而手扶着的地方是她腰往上一点，也就是——右下肋骨。
她肋骨有旧伤么，为何没听她和旁人提过。
不过既她不说，自己也便不问吧。
“想写什么字？”
“啊？”月儿扭头。
“想写什么？”坚野相信她应该是想好了的，只不过苦于不会写罢了。
“你教我。。。么。”
“不然呢？难道看着你，在一堆小孩子里面开天窗么？”伸手，右手覆上空桐悦握笔的手，抓着她的手，“想写什么，我教你。”第三次询问，许是只有空桐悦，才会使得他耐心下来，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复述。
月儿视线凝滞于他握着自己的手上，然后回过头：“那……名字，我想先写名字。”垂眸，轻声细语，却是有点别扭的感觉。
“楷书？”
“你随意。”反正是你教我，反正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反正——我相信你就好。
语毕，坚野握着月儿的手，将毛笔轻蘸瓶子里的墨水，提笔，笔尖轻触宣纸纸张，点下第一笔，动作毫不犹豫。
与其说是坚野教她，倒不如说，是他带着月儿的手帮她写。男孩子的手终归比女儿家大，覆上便盖住了月儿手的大半，因此，即便是中间隔了个空桐悦，他写字的动作仍然是自如无比，让月儿都有些钦佩。
笔尖在宣纸上‘蜿蜒曲折’，在某人的带动下，月儿不禁有些分神，目光不自觉的瞧向他，坚野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笔墨之间。
望着他，空桐悦只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靠的太近了点？
近的……可以听到呼吸声，近到让人不免担忧，仿佛只要是心跳稍微加速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发现，近到，月儿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看透。
“看我做什么，看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月儿快速的收回视线，把目光转回宣纸上。
“谁看你了，别自恋了。”死鸭子嘴硬，都比不过空桐悦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桐’字写毕，坚野的动作停下，恰好笔尖上的墨淡了。
斜眼瞅着表情明显不自然的空桐悦，他沉默了会儿，然后握笔蘸墨，继续写之。
是方才碰她，把她弄疼了所以在生气么？
坚野不由得这么想，毕竟疼痛下人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它无法作假，所以才可信。
可。。。他已经做了不说也不问的决定，自然不会多嘴多疑。
“我一直都很想问，空桐悦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你取的？”终归按捺不了，唯有把想问的给换成其他。
“空桐家的爷爷奶奶啊，怎么了？”她不能叫这个名字吗？
对于自己的名字，某月从未有过过多深入的考量，毕竟取名字时的人已经不在了，多想只会徒增伤感而已。
“没什么，只是觉得悦这个字男女皆可用，很中性，觉得有点敷衍。”不过某个程度上也是极其的适合这个笨女人，男孩子气，却又似女儿家般心柔软。
“我觉得不会啊，我就挺喜欢的。”那是家人给自己取的名字，是代表自己成为家里一员的象征，没什么敷衍的。
“习惯所致罢了。”任谁从小到大被人那么叫，自然都会潜移默化的认同。
“好了。”话音落，‘悦’字最后一笔落成，笔就此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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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 ；写之，听之，记之。。（）
月儿看着纸上那用正楷体写出来的字，眸中柔和，嘴角轻笑，虽不过寥寥数笔，但却也算是打开了空桐悦一种新的感知吧。
“还想写什么？”空桐悦笑之，坚野瞳孔里映入了她的脸，眼底亦是带着柔笑，语气中都带着别样的情绪，但却是好的。
“月儿，我想写月儿。”眼神里带着坚定，极其确定的语气，让人不由得联想空桐悦那脑袋瓜子里一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你就不能有点志向？”
“若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再大的志向也没用啊。”空桐悦话虽糙，但却是真理。
两人对视，眼神胶着，最终还是某人无奈，败下阵来。
蘸墨，在方才写出的三字下方再次动笔写下那一竖撇。
“月儿这名字，你似乎也很执着，这是谁给你取的？”感觉比起空桐悦，这笨女人好像更看重这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啊，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我，我也就认了。而且它不也挺好听的么，至于是谁取的，也就不重要了。”虽然旁人觉得这名儿也许会有那么一丢丢老土，不过相反也亲和啊。
“你还真随和。”
“要是生活里的我每一样事情我都要斤斤计较算个清楚的话，那我怕是早就死了，累死的。”空桐悦摇头晃脑不正经的回答道，语气却是像极了某个人。
“你这是什么语气？”
“某个讨厌鬼大冰山的语气啊，怎么，别人模仿下就觉得不开心了？”那他平常说话时自己不也是同样的心态么，做人嘛，要将心比心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学的挺像的。”语气严肃。
“噗！”月儿忍不住笑出声，这一本正经的回答是闹哪样？
余光瞄向笑意正浓的某个笨女人，坚野心思亦是有些荡漾。
“……空桐悦，提问。”
“啊？”
“字谜会么？”
“会一点。”
“那好，听题——欲说无言因心直，打一字，是何字？”
“欲说无言……”颔首思考，笔尖仍是被千年冰山带动着。
“是我的悦字。。”得到答案的月儿眸中波光流转。
“没错。那……山崖上难见日月，又是什么字？”
“墨。”
月儿抬头，语气笃定。再一次对上了千年冰山的视线。同时毛笔字迹落定，停下笔。可这一次。。貌似又和方才不一样了。
坚野淡漠无言，静而有深意的与其对视，使得别人想要去揣测他的想法。
久久，才见他开口。
“……对。”饱含情绪的一个字，纵使是一个小孩子都能感觉出他的情绪转变。
“千。。”
“我口渴，出去找水，你自己在这儿先待会儿，自己琢磨下怎么写。我很快回来找你。”为写字而覆上握住的手随之松开，直起身子，迈步往教室前面的门走。
空桐悦眼神落在自己捏着毛笔的手上，嘴唇微张，无声呢喃了什么。
刚才还被用力握住的手此刻被人松开，本来应该松口气的，因为他握着自己的时候还是挺用力的，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