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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有,对空桐悦来说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以至于因为吃连伤口都不顾了。
原本看空桐悦犯傻,坚野应该很欢快,随意的戳她两句的。可唯独这次,他一点都没感觉到愉悦,相反,更多的是忧心忡忡。
他拾起那沾了空桐悦血的碎片。。眸光渐暗。。仿佛只是盯着这一枚小小的碎片,他都能看出前因后果。
坚野不愿意去想象,也不敢去幻想。假如他方才没有回来,事情会发展到何处,但他知道,那一定不会是好的发展。
尤其是见到空桐悦手腕上的一片血渍之后。。
“……我知你并不坚强,却也不希望你脆弱如此。。”亦不愿见你逞强。
坚强。。逞强。。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褒义词。
有的人总将自己表现的很好,亦或者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就是那被人抽掉主心骨的积木,在风中摇摇欲坠,哪怕只是一片落叶,一根稻草,都可能导致她的全面崩塌。
尽管。。她很坚强,却也改变不了内心所欠缺的,还有那尽力掩盖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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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0章 何必?()
空桐悦瞧着坚野真进进出出收拾着,自己则是事不关己般的坐沙发那里啃着披萨。
且她全然没有想要处理伤口的意思,以至于到现在还在流血。
……
某人见此把扫把往玄关一扔,人走向空桐悦,脸色不是很好,有点阴。
“收拾好了啊。”空桐悦全然没理睬到千年冰山不悦的点。
坚野不语,默默拿出放在客厅里的药箱。拎到沙发处,在空桐悦旁边坐下。
他打开箱子翻出处理伤口用的酒精绷带等等。
而后拉过空桐悦割伤的手。
“你干嘛?”
“处理伤口。”
“这种伤口不用管的,等会自己就愈合了。”
“你以为是擦伤么,一夜就结痂。”她这伤口哪里有要愈合的现象,分明还在流血。
“可你这样。。我不好吃东西的。”顺口胡诌理由,空桐悦想把手收回来。
“你吃你的,我包扎我的。”霸道而不可反驳的言论,全然不让空桐悦拒绝。
“我。。”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空桐悦刚想口头反驳两句,坚野真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某月选择乖乖闭嘴,吃她的披萨。
……
用镊子取了枚酒精棉球,在她伤口周遭消毒,急救手段可以说是相当娴熟,不愧是医疗世家的人。
清理完血迹,变得干净的伤口让人看清究竟有多深,这是已经划伤了皮肉啊!
坚野眉头紧锁,不曾舒展。他很生气,却也抱有侥幸心理。唯独的侥幸是好在空桐悦没有划到血管。
“割的这么深,不疼么?”还是说她当真是如此狠,连自己的流血与痛感都可以不屑一顾,不眨一下眼?
空桐悦对此的态度冷静多了,吃着披萨,仿佛在聊家常一般的随意:“除非是先天痛感缺失,否则哪有没感觉的。”似乎她永远都在与别人大相径庭,做着不一样的事,说着不一样的话,不在一个频道,却也有她自己的准则。
“只不过。。又不是几岁的小毛孩儿了,磕着碰着是常事,哪有动不动就哭泣埋怨的。现如今无非是有的事没人管,有的人,你舍不得让他们操劳罢了。”人哪有原地踏步的,终归是要长大的,长大了,顾虑的多了,人也变机灵了,也就不复幼时那般的天真烂漫了。
“没人管,我管。”坚野亦是平淡如水,替她贴上了纱布,再在手腕受伤处缠绕几圈厚厚的纱布,最后贴上医用胶带固定。
吃披萨的动作停了下来。
“为什么?这对你并没有好处。”严格来说,若非是有血缘关系这种不可逆转的缘由的话,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义务去照顾或管理另一个人的。
“还是那句话,你既然选择试图相信我,那么我也该尽到我应尽的责任,对你更上点心。”坚野默默收拾掉东西,同空桐悦交谈。
“何必呢?”
“其实我远没你想象的那般神通广大,我所能做到的不多,无非是在你情绪低落时拉你一把,在你受伤时不让你一直忍疼,也就这点作用,你也不必太在意了。”合上药箱,坚野真说的云淡风轻。
就像是珍珠蚌一样,世人只知珍珠美丽,却不知珍珠的形成就是蚌的痛苦所留下的结果。
沙砾混进蚌里,蚌自我保护,只能忍着疼,一次又一次的覆盖,试图减少沙砾所带来的疼痛,最后才行成了那可能并不算圆润的珍珠。
因此也有人常说珍珠如同泪水,它确实是泪水,是蚌的泪水,因为它忍受了疼痛,才会有珍珠的存在。
如同人们办事时,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两者其实是一样的。不近人情,却又无可厚非。
坚野所能做的,兴许就是在蚌壳努力覆裹珍珠时,替它取下那颗沙砾,或是加快覆裹这点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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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1章 腐肉()
“所以呢?”空桐悦一秒破坏气氛,“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朕就会原谅你,晚归的事情才不是一顿披萨就可以敷衍了事的。”感动是感动,原则是原则,两者并不矛盾。
坚野真微微一怔,而后无比淡定的接了某月的话茬。
“是啊。。说的极是。”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自己的杯子,献礼一般,“渴了吧,来女王陛下,喝水。”
这人呐,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求生欲这种东西偶尔还是要有的。
“呸,谁稀罕。”空桐悦啃着披萨十分鄙夷。
“你嫌弃我?”这个就让人有点不舒服了,某人眉头一皱。
“是。”某月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相当扎心来着。
“这点面子都不给么?”某人眯起眼睛,似乎只要空桐悦再说一个‘是’字他就要跳起来了。
“我有洁癖!”
“……”这应该是坚野真听到最荒唐的话了。面无表情,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装叉的模样。
空桐悦的厚脸皮是大神级的,全部屏蔽,当没看见。
某人却是耐不住脾气,上手掐了下空桐悦的脸。(小编:说好的理性呢孩子?)
“就你这个都敢从别人嘴里抢食吃的小野猫,还有脸说洁癖呢。”洁癖这玩意儿,坚野是一丁点儿都没从空桐悦身上看出来,连端倪都没。这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
洁癖?嗬,前天晚上问他讨水喝的时候怎么不说?用他杯子喝水的时候怎么不说话?睡他床的时候怎么不说?
所以说啊,空桐悦这个人真的是没良心到了一个极致。
喵的,又捏脸,这厮是捏上瘾了么?她长得有那么像捏捏乐嘛?!
空桐悦气不过,拉过他的手,对着他手腕就嗷呜咬了一口,这反正她也伤了,他凭什么好好的,她不服气!
某人吃痛一声。
“你这笨女人当真是属野猫的么,牙尖嘴利。”上来就是咬一口,认生也不带这样的。
空桐悦则是摆出一副高冷傲娇样,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你不是也说了嘛,我是野猫啊。。我们野猫没什么优点,就是走南闯北脾气大,一身病,爱咬人,懂么?愚蠢的人类。”叫他造作,喵的他晚归还有脸跟自己犟,咬不死他。
但。。坚野真亦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空桐悦这么说他不恼火,也不觉得空桐悦中二无药医,反而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靠在沙发上,询问:
“那鄙人倒是很好奇了,不知我们这位野猫小姐。。有的是什么病?狂犬病?天花?还是艾滋?”这丫头虽说体质没那么硬朗,却不是生过大病的人,所以坚野这番话也不过是打趣罢了。
“兴许。。”空桐悦盘腿坐在沙发上,说话卖着关子,下一秒却忽的转身凑到坚野真跟前,“我真有病呢?脑子有病,心里也有病。”
说时,她与他目光交汇,空桐悦不畏惧,亦不露怯,没有心虚。她很认真,只是瞳孔有点涣散罢了。
也正是这番不逃避又认真的模样,使得坚野真笑容略僵,而后收敛回来。
他了解空桐悦,相处许久也晓得她的一些小毛病、小习惯,譬如与人交谈时,如果心虚,便不敢与人对视。最起码面对他时,她是这样。
她可以撒谎,但撒谎时多少会底气不足。
这些都是坚野真所了解的她。而现在的空桐悦。。除了有些落寞伤神之外。。既不心虚,也不排斥。
由此。。她说的。。是真话。
可这种时候坚野宁愿她说的是假的,这样可能。。大概。。她不会没来由的就开始难过。
空桐悦见他有点没反应过来,趁此机会,直接上手揪住他耳朵,危言耸听道:
“千年冰山,本仙女警告你,我们小野猫不是好惹的,再敢随便捏我脸试试,你敢捏我脸我就揪你耳朵!”看看谁更疼些。
说完就松开手,趁千年冰山还没发飙,灵巧地跳下沙发,赶紧回自己的书房。
“空桐悦。。”
就在月儿进到书房,想要关门时,坚野真唤了句。
傲娇一扭头,摆出扑克脸:“干嘛?”莫不是想秋后算账。
某月表面淡定,内心怂的一批。
“伤口还疼么?”
“反正也不是疼你身上,那么在意作甚?”
“我只是想告诉你。。并非是所有伤口都会快速结痂,若是不管不顾。。会发炎。”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叮嘱,可不知为何。。月儿却感觉出了别的意思,听着心里闷闷的。
她想开口,却犹豫,挣扎几次,多番斟酌,才以一种同样平淡的语气,来回答对方。
“……发炎了。。就会溃烂,伤口会变得更疼。。最终变成一块腐肉,你眼睁睁地瞧着它变化。。却无可奈何。明知腐肉只会带来痛苦,你却无法将它剜去。因为你很清楚也只有你清楚,之所以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步,全是由于你当初的一个疏忽。于是你内疚啊你害怕啊,深陷旋涡却解脱无法,然后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到死胡同,行至水穷处,唯有逃避才能稍稍好过那么一些些。可你一个不经意的转头才恍然大悟,感叹如斯。发觉其实腐肉一直都在,不过是你愿不愿意回忆罢了。。
所以啊。。这活人呐。。就是悲哀。”
言道此处,空桐悦忽的笑了,看向千年冰山。
“伤口裂了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至于其他的,还是不要多管了吧,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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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2章 愧疚()
空桐悦曾自诩,自己是个不会去恳求旁人帮助,也不奢求旁人伸出援手的人。毕竟人情欠来欠去,最终就怎么都还不起了。
与其亏欠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倒不如从一开始她就好好待在属于她的那个泥潭沼泽,一点点的沉下去,不求救,不挣扎。。亦不拖累。
她想。。那样大家应该都相安无事了吧。
……
可是啊。。她越是这么想,事态越是不按她需要的方向走。不知为何,在听到千年冰山的那番话后,她却是感到无比的拧巴,无比的不舒服。
就像是一只在角落里待久了,习惯自舔伤口的小猫一般,忽的某一天被人发现,满身伤痕惹人心疼,继而被送到了医院。
这任谁看来都是做了好事,可猫咪不这么想,它会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它,别人不需要这么大动干戈,也不需要百忙之中分心来瞧它这么一眼。
最后的最后,它会想。。如果那人不捡它该多好,当时瞧见就转头离去该有多好。。否则被人呵护久了,到时离不开怎么办?
所以为了自己在离开别人以后,确保还能活下去,它选择拒绝、选择排斥别人的好,只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最后的自尊,呵呵,真是自私自利的物种啊!
空桐悦又何尝不是呢。。她不愿与人添麻烦,亦不喜惹麻烦,最好是独善其身,不作为,不伤害。
同样别人也休想踏进她的领域一步。
不过每每都事与愿违,谁叫她就是个爱惹事的体质,一个放不下,一个不经意,就又把本性出卖了。
她不渴望别人替她收拾烂摊子,反倒希望自己能借此吃个大亏,然后长记性。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出来维护她。。。
范教授案是如此。。薄晓艳是。。姜学姐那次亦是。。仿佛好像只要出现一点儿问题,他都愿意站出来替自己拨乱反正。又好像。。即便自己错了,即便自己做了错事没人可怜。。他也愿意站在自己这边一般。
于是她又开始怕了。。感觉到对方某种情感以后开始逃了,选择装作不知道。很庆幸目前为止这个方法很受用。可。。她呢。。她的情感呢?
不。。也许情感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东西。
因为它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