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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叫酒后吐真言吗?”斩牧冷笑。
秦小嬗听后眉头轻皱了起来,她微垂眼帘,眸底划过黯然。
“看来你心里还是很清楚的,那就让开,别当什么大善人,会让我觉得很恶心。”斩牧说着抬手就要推开她的身体,却在大掌要碰到她肩膀的瞬间,她忽然抬眸宁静的看着他。
他手一顿,收了回来,看着她安静的眼睛,嘴角一撇,不耐烦的道:“有话就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你懂吗。”
“斩牧。”她唤他一声,目光平静:“此事因我而起,他并没有错,是我的错。晚上的饭桌上,最先开始喝酒的人是我,如果没有我的带头,他也不会喝多。酒后吐真言是没错,但喝醉酒的人脑子往往是糊涂的,喝醉酒做的事也是不能算数的。”
“不能算数?”斩牧重复了一声,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不能算数!好一个不能算数!”
他突然一改语气抬手板过她的身体直面对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李平川,指着李平川对秦小嬗恶狠狠道:“既然不能算数,好啊!我成全你们!良辰美景,红烛**,错过一刻就是罪过!就让他好好地珍惜你去吧!事后我希望你也能大大方方的对那个玷污了你的男人说,喝醉酒做的事不能算数!很有可能你这样说了,以后来找你的人就更多了,你从此以后就不会再跟着我了!”
秦小嬗脸色猛然苍白,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再看着李平川时,她手脚冰凉一阵恶寒涌到胸口。
斩牧的话众人终于是听明白了,下一秒浩哥拎起一把长椅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李平川的身上,一口鲜血从李平川口中吐出,他绝望的眼神令秦小嬗大惊失色。
浩哥指着李平川开口就是粗骂:“李平川!你不是脑子糊涂吗?今日你浩哥就好好的给你开开脑!看看你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个猥琐的玩意儿!”
说着撸起袖子就朝李平川走去,秦小嬗见状惊叫一声,动身便要阻止,可她的手臂却被斩牧紧紧的握着。
“斩牧!你放开我!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听姐姐的话,我不应该从家中出来,我不应该让人看到我,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不能打他!他已经知道错了!”
斩牧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放开她,反而我的更紧。
眼见浩哥的拳脚落在了李平川的身上,她尖叫着喊住手,可无人听她,她疯狂挣扎,转头怒瞪着斩牧,在那已经红彤的眼睛中忽明忽暗的闪着黄色。
斩牧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扯到自己身前,俯看着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给我收起你的法术。”
“斩牧,我就问你一句,你回答我我便如你所愿。”秦小嬗黑色的眼珠慢慢的全部转变为了黄色,斩牧见状将她又往自己身前扯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乎其微的相近。
“快说。”斩牧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你究竟要把平川哥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秦小嬗的话令正在殴打李平川的江浩停下了手,站起身静静的看着秦小嬗,屋内的所有人也都是看向她,李平川蜷伏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缓过气后,他朝秦小嬗看了一眼,目露柔光,却在碰触到斩牧凶狠的目光时,忙低下头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一起不敢看他。
斩牧看看上空,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他松开了她,淡淡道:“去吧,去把你的平川哥带走,然后让你的平川哥感激你一辈子,感激你的大慈大悲!”
秦小嬗得到了自由,当下朝李平川跑去,然后弯腰就朝他伸出手,却在她的手还没有碰触他时,他身体猛的一颤,往后缩着自己的身体避开了她的手。
她温柔笑道:“你别怕,斩牧不会伤害你的,打你一顿已是惩罚,起来吧。”
李平川听了她的话,缓缓抬头看着她伸在他眼前的手,顺着手臂往上看去,看到她扬着温婉笑容的精致容貌,他干咽了口唾沫,突然他眼睛看到了斩牧冰冷无情的脸,身体一抖,忙将头再次低下,往后哆嗦着缩了缩。
秦小嬗见状用力抿了下唇,伸在李平川面前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她按着膝盖站了起来,往后看了一眼,在看到斩牧冰冷的表情后,她咬了咬牙,再将头转过来俯瞰着李平川,淡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听我的现在站起来,我就原谅你,第二,我离开把你交给斩牧。”
李平川身体一震,眼睛睁大的看着地面不言语。
秦小嬗看着他的胆小模样,感到愤怒,但又一想到身后斩牧看着她的嘲笑眼神,她只能忍着愤怒的再次道:“你选择吧。”
身后方解雨往斩牧身旁靠了靠小声问道:“你今日不是去红月楼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管嬗儿姑娘可以吗?”
“想管?你去管。”斩牧落下这几个字转身走到饭桌上的主位坐下,双腿交叠往桌上一放,闲适的看着秦小嬗。
他倒要看看她是真的傻还是装的傻!
李平川还是没有回她的话,一直偷偷的朝斩牧看去,每看一眼他都会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一点。
“嬗嬗儿姑娘。。。。小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也求您让牧哥放过我,今生小的做猪做狗的报答您!”李平川害怕的说着。
秦小嬗听后皱起了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现在站起来我就原谅你,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嬗儿姑娘,小的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您打我吧,这样小的心里还会好受些,求您动手打我!”
李平川的话令秦小嬗越来越听不懂了:“我都说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往自己身上扯?”
李平川在秦小嬗话落,突然跪趴着往斩牧那边爬去,颤音乞求着:“牧哥,小弟是真的知道错了,如您还不解气,小弟任您打骂,只求您放过小弟贱命一条,小弟一定会报答您!”
秦小嬗皱眉的看着斩牧,还有李平川跪爬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这时解雨来到了她身旁对她儒雅笑道:“嬗儿,今晚还没有吃药,上楼把药吃了吧。”
“我不走。”秦小嬗摇头,看着斩牧,她大跨步子走向他。
“站住!”突然斩牧开口了,慵懒的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勾唇笑道:“秦小嬗,你的事情解决了,可以消失了。”
“什么解决了?”
斩牧指着李平川道:“他想侵犯你,你大方的原谅了,我无话可说,尊重你的意见,但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失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现在是我的家事了,所以你可以消失了。”
“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过他?我知道他是因为从恐惧你,所以才不敢违抗你,你这不叫处理,你这叫暴力逼迫。”秦小嬗皱眉的问他。
秦小嬗话落,斩牧还没有回她,那跪在地上的李平川对着秦小嬗连连磕头道:“嬗儿姑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您别说了,也求您别误会了牧哥,是我自己做的不对,我对不起牧哥对我的信任,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大家对我的好,我就是一个畜生,求您别说了!”
话落,斩牧的声音轻淡淡的响起:“平川,认错的态度不错。”
“牧哥。。。。。”
“老五。”斩牧唤了解雨一声,李平川身体颤抖的幅度顿时变得巨大,他匆忙的爬到斩牧椅子旁磕头哭喊:“牧哥牧哥!小弟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过小弟一命!牧哥!牧哥!”
斩牧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求饶般的把玩着腰间的玉穗,李平川见状转身爬着往秦小嬗爬去:“嬗儿姐,嬗儿姐!求您,求您帮小弟求求情,让牧哥饶过我,小弟已经知道错了,不该头脑不清的做出这样畜生的事情,求您了!”
秦小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动给弄蒙了,迷惑的抬头看向身旁的解雨问道:“解五哥,什么意思?”
解雨面上依旧是一贯的儒雅笑容,他回她:“一般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要以死谢罪的。”
秦小嬗面色大惊,下意识抬脚朝斩牧走去:“斩牧!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斩牧在她的话语间漫不经意的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对着一旁空地弹了一下,神态悠闲。
“斩牧!”
“嘘!”斩牧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秦小嬗突然不动了,睁大眼睛的看着他做的手势,错乱的后退了一步,神态变得慌乱不安。
解雨看着这样的秦小嬗讶异了一声,但斩牧好像没有发现秦小嬗的不对,转头对她道:“你真的特别的吵,请你保持安静,我没说要杀了他。”
他说着把腿从桌面拿下来,站起身,如君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平川道:“姑且算你运气好,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棋楼一步,老五,把他除名。”
“不!牧哥!小弟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赶小弟走!牧哥!嬗儿姐!五哥!”
秦小嬗听到了他的大喊声猛然回神,见斩牧已经开始上楼,她忙跑到他身旁道:“斩牧,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他是你的家人啊!虽然我不懂你们的规矩,但是家人犯错是可以原谅的,他是说了你一句,但他心中还是敬畏你的,你就看在他有悔过之心的份上,原谅他吧。”
斩牧停脚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对江浩说了句:“砍他一只手。”
秦小嬗大惊:“不可以!你砍了他的手他要怎么生活!”
“两只。”冰冷无情的两个字从斩牧口中说出,秦小嬗惊叫一声,刚要开口说话,斩牧看着她道:“再为他求情一句,我就在他身上多留下一道刀痕!”
秦小嬗身体一颤,不敢再说话了,刚要转头朝李平川看去,斩牧的声音突地响起:“回你的房间中去,不然我不敢保证他的性命!”
秦小嬗转到一半的头僵住了,在斩牧的注视下,最终她转回了自己的头,然后垂着头默默的上了楼。
第三百三十六章:嬗儿,接你回家了()
在秦小嬗回到了她的房间后,楼下大堂瞬间陷入了压抑沉重的氛围。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看着斩牧,李平川的跪在地上的身体变得更是颤抖,这种如死一般的寂静好似一把刀子正一点一点的剜着他身上的血肉,比打他一顿还要疼痛。
“牧哥”
斩牧抬脚重新下楼,走到椅子旁随意靠坐下来支着头看着他。
他道:“平川,是不是心里很不满呐?”
李平哆嗦着摇头:“不不,是小弟错了。”
斩牧继续道:“是不是心里想着今晚我不会回来了,所以,假醉呢。”
“牧哥,小弟喝多了,神志不清,险些酿成大祸,小弟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斩牧微笑道:“平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的人,你就可以动了?”
李平川面色大变,忙用力磕头:“不是这样的!牧哥!嬗儿姐是小弟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小弟一时被色迷了心窍,又喝多了酒,才没控制住自己!牧哥!小弟说的都是真的!”
斩牧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沉叹了一声:“平川啊,你不适合在棋楼再待下去了,离开吧。”
“牧哥!”
“平川,来,你先站起来。”斩牧说着站起了身,李平川听了他的话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在他面前卑微弓着身子。
斩牧看着他,抬手放在他的头顶上,下一秒他突然抬脚踹在他胸膛上将他踹飞了出去,径直撞在大门上,发出一道巨大的抨击声。
“你应该庆幸我答应了秦小嬗不再杀人,不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饶过你,老五,砍他两只手,剩下的交给你处理了。”他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解雨看着他的背影微笑道:“阿牧,嬗儿姑娘的药应该熬好了,我要处理事情,你帮我去端给她吧。”
“好。”
斩牧说着朝后院走去,直到消失在大堂中,压抑的空气这才得到了缓和,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
解雨抬步走到趴在门边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李平川身旁,一双阴鹜的眼睛泛着寒芒的俯看着他,唇角噙一抹讽笑:“平川,今日之事你怨不得别人,嬗儿外貌如何,不止你一人觉得惊艳,可你没有脑子,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谨记一句话,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其是在强大的人面前。”
李平川趴在地上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像是要断了气般,从唇角流出的红色血丝如溪流般源源不断。
解雨对后方的人呢招了下手,走来两个人相视一眼将李平川扛起来出了茶楼,没入了外面大雪飞扬的夜中。
没有人发现在一子棋楼对面的巷子中,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手执油纸伞为两人遮挡去头顶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