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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归宗来应对,但是后发失了先机,加上在剑术修为上本就稍逊一筹,所以必败无疑。”
夙瑶刚刚说完,场上的结果已经得出。
玄月一身蓝白长袍,眉心一道淡青色的剑纹,手中长剑平举,剑尖距离玄霄只余半米。而玄霄站在原地,长剑却已经插在了身旁的玉石之中。
胜负已然揭晓。
“真的是玄月师兄赢了,师姐好厉害。”
夙汐眼看结果一如夙瑶所料,眼中满是崇敬之色。
然而夙瑶看了一眼台上的两人,咬了咬牙,然后轻轻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去。夙汐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夙瑶没有说出口的是,刚才的那一招,换做是她也抵抗不住。
也就是说,再比对方多修行了十年时光的情况下,场上的两个师弟,已经完全超越了她,这让身为师姐的她,心里很是复杂。
‘刷’
玄月将地上的长剑一挑,左手接住,挑眉一笑递给玄霄。
“喏,给你。”
玄霄伸手接过,带着疑惑问道。
“兄长,刚才那一式五灵归宗,如果剑势中的土灵之力再强上一成,是否就足以抵挡从天而降的三才朝元?”
他仿佛对自己输给玄月没有一丝失落和不甘,反而像是对这个结果已经形成了习惯。
玄月挑眉一笑,转身走下论剑台。
“增加土灵之力,虽然能够增强防御之力,但是势必会导致剑势之中水灵之力减弱,五行失衡之下,势必会伤到自身,不可取。”
玄霄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下去。
“确实如此,如果……”
二人在互相交谈之中,慢慢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一晃十年,入门之时的两个孩童,都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虽然一母同胞,但是兄弟二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个灵动洒脱,一个自律儒雅。
然而有一点,这时二人对于修行一道,都是格外的刻苦与努力。
玄月在开始修行的第一天开始,就将生活的大半时间都花在了上面,尽管生性喜动,但是在碰到修炼相关的事情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无论是打坐练气时的枯燥无味,还是日复一日的练习剑术,都无法让他心生不耐。
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他这些年一直突飞猛进的修为,除了本身身具有的绝世天赋之外,就是因为这一份持之以恒的坚持。
而一直都将兄长作为榜样的玄霄,在这一方面则是和玄月一样的态度。
这也导致了,太清门下,功力最为深厚的是修炼多年的玄震,剑术法诀的造诣最高则是玄月,但是根基最稳,前景最好的则是玄霄。
这日,掌门太清真人突然传召玄月玄霄二人。
“我辈修仙之人,寿命绵长,生于尘世却又脱于尘世。未免未来修仙路上受凡尘俗事所扰,心魔顿生。你二人且就此下山,斩尽俗缘去吧。”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二人却没有想到,会是来得如此之快。
“是,师尊。”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带着同样的复杂。
次日,带着重重心事,二人走出了呆了十年的琼华。
第八章 对错()
虽然在一路上就已经想到了很多,但是真正在家中看到父母之时,兄弟二人却是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惊。
此刻的父亲带着浓浓的虚弱感躺在床上,母亲正在一旁悉心照料,那一头枯槁的白发深深地刺痛了兄弟二人的心。
“父亲!”
兄弟二人眼中满是心痛之色,飞快地冲到了父亲的床榻边,一人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月儿、霄儿,你们回来了。”
母亲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乎想要表现得开心一点,但是眼中浓郁的悲痛之意却让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死死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凌文渊在看到了兄弟二人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浑浊的双眼之中出奇的焕发了丝丝神采,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看到如此场景,兄弟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将纯真的真元小心翼翼的过渡到凌文渊的体内。
而受到这股真元的滋润,凌文渊双眼中的神采终于是浓郁了几分,能够支持他开口说话了。
“你们很好,非常好。”
笑着说出了他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在兄弟二人悲痛的目光之中,眼中的神采消失,双手无力地垂落。
“老爷!”
而在凌文渊身死的下一刻,凌母口中带着喃喃低语,慢慢走到了他的身旁,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然后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双眼一闭,也丧失了生机。
“父亲!母亲!”
两兄弟齐齐跪下,泪流满面。
与双亲阔别十年,刚刚见面就再度永别,巨大的悲痛刺激着二人的身心。
突然,一旁的玄霄突然闷哼一声,原地软倒在地。
“霄少爷!”
旁边的一个老仆发出惊呼。
玄月赶紧扶住他,用真元检查过后才松了一口气。
“小霄他没事,只是悲伤过度而已。”
玄月的声音满是沙哑,眼眶通红,他之前就从太清真人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不对,但是他没有想到,所谓的‘斩俗缘’,居然进行的如此彻底。
“莫非从一开始,师尊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
想起了关于父母的种种回忆,玄月内心一阵剧痛,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兄长。”
听到耳边的声音,玄月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担忧的玄霄,他已经穿上了白色的孝服。
“我没事。”
玄月摇了摇头,声音满是沙哑,低声问道。
“父亲母亲的后事怎么样了。”
玄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点了点头。
在这之后,将父母的后事尽数处理完,两兄弟回到了家中,而此刻的凌家,却是显得冷清了许多。
看着纷纷离开的下人,玄霄心中更是升起一种浓浓的伤感。
然而另一边的玄月,却是突然站起,在玄霄惊讶的目光中说了一句话。
“我出去一下。”
说完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转身走出了家门。
然后两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家中,脸色却是变得无比的难看。
“兄长?”
玄霄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中担忧,开口询问道。
“收拾东西,回山。”
玄月却是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
玄霄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之后,在两全力施为的御剑之下,回到了门派。
“你自己先回去,我去找师尊有点事。”
玄月扔下一句话后,再次消失。
片刻之后,太清真人打坐的静室之中。
“玄月吗?直接进来吧。”
玄月还没开口,房中就直接想起了太清真人的声音。
推开门之后,他看到了坐在房中的太清,对方带着微笑,似乎在专程等他。
“师尊知道弟子为何而来?”
玄月微微沉默,问道。
“可是你父母的事?”
太清真人微微一笑,开口道。
玄月咬咬牙,点了点头。
太清见状,却是摇了摇头。
“你心中早有结论,何必还来问我?”
玄月闻言,却是突然跪下,咬牙道。
“弟子知道因为和我小霄的纯阳命格,导致母亲阳寿缩减。也知道是因为当年山贼之乱中,父亲下令射杀百姓的举动导致了城中百姓的记恨,导致父亲晚年心中积郁,病魔产身。更知道,这些年来父亲所来的书信之中都是报喜不报忧。”
玄月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其中蕴含的信息让太清都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弟子居然一直背负着这么多。
“但是!”
玄月抬起头,牙关紧咬。
“弟子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谁对谁错!”
“纯阳命格,天生克母,一生孤寡,在门派典籍之中多有记载。但是弟子想问,命格乃天定,凡人难改之。那么它带来的所有悲剧,又该归错于谁?是生养婴儿的母亲,还是无辜降生的婴儿?”
“山贼作乱,县令懦弱,父亲杀了几个无辜百姓,救了身后数百无辜。但再看到我和小霄落入敌手之时,却心生忧郁。弟子想问,县令优柔寡断差点酿成大祸,父亲杀少救多却心存私心,百姓侥幸得救却因亲人身死怨恨恩人,又该归错于谁?”
“我兄弟二人得父母之恩降生于世,费心费力养育,心心念着我们兄弟,在信中报喜不报忧。我们却只顾自身所喜,入门修仙,将体弱父母置于家中,学成归来却只能见到他二老最后一面。弟子想问,此等行为,若论对错,是否大错特错,不义不孝?”
“弟子观师尊反应,明显对弟子父母之事早有了解,却隐而不报,为弟子二人能够更为彻底的斩尽俗缘而刻意隐瞒。此等做派在您的眼中可能更为有效,却将弟子的感受所忽略,弟子想问,此等行为,是否有错?”
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尽数吐出,玄月头颅重重的磕下,原本用来束发的道冠一松,一头长发散乱开来。
“弟子心中郁结,请师尊解答!”
带着自己心中所有的郁结,头颅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玄月猛然提高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而原本面色如常的太清,却是在听完玄月的这一系列发问之后,愣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房间之中满是寂静。
这时跪在地上的玄月却是有些后悔了,他刚才的行为,那一连串的连续发问,根本就是在质问太清真人,质问那个对自己有着授业之恩的师傅,质问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无比关心的老人。
将心中烦闷尽数吐出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多过分的一件事,这让他的心中有些难受。
内心涌出浓浓的自责,玄月刚想开口,却突然感觉身体一暖,原本因为下跪动作太过剧烈有些皮外伤的额头和膝盖瞬间痊愈。
猛地抬起头,玄月看到了那张无比熟悉的慈祥笑脸。
太清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心,伸手将他扶起,替他整理着变得散乱的长发。
“孩子,你受苦了。”
听见这声满是关切的感慨,玄月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溢出眼眶。
“师尊……”
第九章 天青 夙玉()
是夜,月明。
皎洁的月光下,在这个门中弟子都已经休息的时间点,一个身影走在略显冷清的门派之中,正是刚刚从掌门静室出来的玄月。
出乎他的预料,太清真人既没有对他的态度加以训斥,也没有明确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最后只是笑着对他说了一句话。
“无关对错,事成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玄月口中喃喃低语,眼中却满是复杂。
“您到底是何寓意呢,师尊。”
月光之下,生性洒脱的少年第一次对人生的前路产生了丝丝迷茫。
山中无岁月,日月快如梭。
一转眼,又过了五年。
是日,玄月手持长剑,正准备到剑舞坪进行每日的练剑时,却看到了一副有趣的画面。
不远处,玄霄正在和一名男弟子交谈,然而看他的表情,却不复平时一脸认真的模样,反而被男弟子的话语气得频频失态。
“是云天青?”
玄月想起了这个刚刚入门一年的师弟,性格很是跳脱,由于入门之时受过玄霄的引导,并且因为师傅经常不在门中的原因,倒是和代师授业的玄霄混的很是熟络。
看着云天青满是古怪的言论惹得玄霄频频动怒,玄月倒是摇头一笑。
“能在枯燥的仙门之中看到这样一个活宝,倒也是有趣。”
为此事稍作停留的玄月正准备离开,但在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影时,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是……”
眉毛微挑,带着丝丝笑意,玄月朝着玄霄二人的方向走去。
“两位师兄。”
本来和玄霄说笑乐在其中的云天青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了已经走到身旁的两个女弟子。
“哟,是夙莘师妹啊,有何贵干?”
云天青面带笑意,问道。
夙莘微微行礼,对着一旁的少女介绍道。
“这位是刚入门的夙玉师妹,也已被掌门师伯收入门下。但这几日掌门师伯另有要事忙碌,玄震师兄和夙瑶师姐又都不在门派中,所以请两位师兄多关照她一下。”
说完,夙莘对着旁边的俏丽少女说道。
“夙玉,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玄霄师兄、天青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