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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街头街尾呼声乍起。
“天哪,天上怎么会下纸雨?”
“这就是传说中文人学子、富商官宦争相购买的报纸?”
“诶诶诶,谁会识字给我读读上面写的啥呀,老子这辈子没白活了,好歹还看了一次报纸呢!”
接着就有识字的人拿着报纸,干脆的大声读了起来:“长绒人突袭至今,寒门关屡屡大败,不是别的原因,却是因为兵造局由上而下层层盘剥,致使武器粗制滥造,兵将们举起手中的大刀长枪,刚刚刺到敌人身上,便悉数折断,最为令人心碎的是,本应该出敌致胜的火枪营,却因为质量问题,屡屡炸膛,我上京的大好儿郎,没有死在长绒的豺狼虎豹手中,却憋屈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读报之人双目赤红,念得口沫横飞却一声更比一声高的继续念道:“吾皇圣明,励精图治之下国泰明安,国库丰盈,每年至少有四成都用在了兵造局之中,却因为贪官腐吏,导致我大好儿郎冤死塞北,呜呼哀哉,可悲!可叹!可气!可恨!只问青天,寒门关若破,上京沦陷是哪日?”
一时间上京城内群情激愤,清晨的这阵报纸雨,直直的落进了所有人的心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寒门关若破,打到上京还会远吗?
(。)
第八十七章 师兄来了()
金銮殿上,武皇手中握着一份报纸,报纸已经被蹂躏的破碎不堪,却被武皇牢牢的握在手中,只听武皇怒声拍椅,龙颜大怒。
“混账!混帐东西!查!太子你亲自去,给我好好彻查!若不是太子将报纸呈现给朕看,你们这些狗东西还要瞒朕多久?你们都是跟朕一起打下这个江山的元老,朕一直想着,只要朕励精图治,尔等与朕一起保这天下太平,你们拿一点怕什么,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打边关千万将士的主意,都是一起上过战场血雨腥风走过来的,你们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就不怕哪日都不敢面对镜中的自己?”
武皇痛心疾首,龙椅被他拍的“啪啪”作响,好歹是纯金的,要是木质的还不早就四分五裂了?
“吾皇息怒,臣等有罪。”
一干众臣纷纷跪下,许多跟着武皇一起打江山的大臣都红了眼睛,心中恨不得拆了兵造局那该死的阴私地。
而一些心知肚明的官员,却一阵气恼,谁都知道兵造局油水好,可是你特么千不该万不该,贪这么多啊!现在还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掉乌纱帽了!
“京城下报纸雨,好一个上京报社!寒门关若破,上京沦陷是哪日?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写出这么混账的话来,太子给朕一起彻查了!”
虽然报纸写的让自己警醒了,可是武皇却更是怒了,这不是动摇民心吗?
太子轻咳一声,慌忙跪下,半响才支支吾吾说道:“启禀父皇,上京报社,是,是”
武皇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见太子支支吾吾半天看了心烦不已,不由得口不择言怒声道:“有事就说,又屁就给老子放了。”
太子一噎,只好硬着头皮急声说道:“京城报社是皇姑母办的,皇祖母和安乐侯世子妃杨将军也掺了份子钱。”
武皇一听只觉得一阵大头,一个是母后不敢惹,一个是皇妹惹不起,一个是刚刚御风的巾帼女将军惹了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不由得一口气提上来又咽不下去,好半响才一阵咳嗽,将话在嘴里转了个弯道:“给朕彻查!这报社可是立了大功,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有赏!”
且不提金銮殿上狂风暴雨,安乐侯府中也是一阵疾风细雨的,石柔郡主哭的那叫一个泪如雨下,根本停不下来。
陶勿忘安慰了一阵子,也只好做作罢,就让石柔郡主坐在陶娇歌床边哭着,心里想着,也许哭着哭着,就真把陶娇歌这不省心的小猴子给哭醒了。
“嫂子你看这,石柔也是太过担心了。”
陶勿忘挠挠脑袋,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哪里会哄女孩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朝杨心蕊求助。
杨心蕊也是一阵头疼啊,闺女半夜的不睡觉趴在桌子上干嘛,还整的一脸鲜血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担心呀,还好大夫来看了说没事,只是太过疲劳罢了,可是你们一个身为郡主坐在床头拉着手哭,一个是师兄也霸占着床边干嘛!反而让她这个亲妈没处儿站了!
杨心蕊纠结的咬咬牙,心里思畴着,是把石柔郡主拍晕了让小叔子带走,还是把那个占着是师兄,霸占床位的鳌勤书提起来扔出府外?
正纠结着,就听到床上陶娇歌一声“嘤咛”,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她眼眶中的却是鳌书勤白晃晃的米牙和暖暖的笑容。
接着便是在梦中也一直惊扰自己不停的哭声,陶娇歌苦笑一声,虚弱的说道:“小婶婶,我头疼,您这是水做的也经不起你这么哭呀,嗓子该疼了。”
石柔郡主乍一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是停住了,干脆的打起嗝来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
看着鳌勤书熬红的眼眶,陶娇歌一阵心暖,等很久了吧。
鳌书勤憨厚的摸摸脑袋,从衣袖中掏出一叠平平整整的纸来,柔声说道:“爹叫我给你送批改过的课业,我一早就来了,结果发现你倒在桌上。”
说完湛蓝的眼睛溢满浓浓的担忧,却又怕陶娇歌难过,死命的泛起俊美绝伦却又略带傻气的憨笑。
陶娇歌微微一笑,这个师兄从来都是这么傻。
杨心蕊却见有机会了,一把拉开鳌书勤,这才扑到自己女儿身上,红红的双眼盯着陶娇歌半响,才虎声虎气道:“以后再看你摆弄那些东西,我就一把火都少了!”
“哎呀,别呀娘亲,那些都是我的命根子!”
别人不懂这母女俩打什么哑谜,陶勿忘怎么会不懂,值得无奈的摇摇头,劝了自己的小妻子半天,才把人劝走,楞头脑的鳌书勤却是怎么都不肯挪动步子,一看到石柔郡主走了,惊觉有机会,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陶勿忘一阵无语,干脆做到一旁不说话了。
“小叔叔,您能帮我给段大奶奶送个信吗?”
陶勿忘微微皱眉,却是轻声道:“好。”
随即转身离去,心中却是确信,昨夜娇歌这般肯定是为了慕天恩那臭小子!
直到段梅枝冲冲过府,陶娇歌才能从床上起身,由杨心蕊扶着在暖阁见到了段大奶奶。
鳌书勤原本怎么也不走的,却听到陶娇歌一阵撒娇:“师兄,我想吃师娘做的双皮**了。”
立刻应了一声“我去拿”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娇歌,怎么样了,你小叔叔说有要事要见我?”
段梅枝看这陶娇歌煞白的小脸,心疼的揉搓着她冰凉的小手,随后才跟杨心蕊见了礼。
杨心蕊见段梅枝是真心心疼自己女儿的,也不由得放下心来,说了声去泡茶就将房间留给了二人。
“大奶奶,我上次通知您联系到天恩,却不知道究竟在何处,昨夜我已经探测到准确的方位了。”
段梅枝一惊,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握着陶娇歌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我自有办法知道,您尽管放心一定是真的,请您尽快通知国公爷去接应,他们就在十万雪山之中,逃避追杀!”。
第八十八章 狗急要跳墙()
“刘先生,都布置好了吗?”
书房中,慕吉安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的喝一口茶,却难掩他的口干舌燥之感,只能不停的叫人添水。
刘先生却是安之若素,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不动如山,仿佛没有听到慕吉安的问话,自顾自的翻看着一本书。
“启禀老爷,后门外突然被人扔了一只死狗。”
老管家躬身立在书房外高声喊道,二老爷的书房不管谁都是不能进的。
听到管家的喊声,慕吉安只觉得近日来什么事情都不顺遂,不由得怒气腾腾的朝门外走去骂道:“清理掉不就好了吗?这种小事也要过来通报,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是太老不中用了?”
老管家一肚子委屈,正想抬头解释,就像刘先生一脸笑意温和的说道:“莫怪他,是我让他来禀报后门的一应状况,管家您请先下去吧。”
老管家心知刘先生在慕二爷这儿的地位,急忙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刘先生却是转身将门关上这才说道:“二爷,您刚刚问我事情准备好没有,如今我便回答您,一应俱全,杀手俱都埋伏到进入寒门关的必经之路上,只等陶勿言现身,只要他一死,我们便明着销毁所有武器,暗着通过左将军将武器送入军营,有昭然公主这个铁血娘子在,必会打一场胜战。”
慕吉安一排手掌,兴奋的点头接道:“没错,只要边关一胜,便可以将黑白颠倒,倒打一耙死掉的陈胜,是他卖国通敌让寒门关惨败,最终自杀谢罪,而后撇清兵造局粗制滥造之罪,还能趁机除掉陶勿言这个心腹大患!一石二鸟,刘先生果然好计策。”
在慕吉安的盛赞之中,刘先生抚须微笑,一派高人风范。
而窗外,红蕊端着一壶茶屏息静气,等了片刻才高声喊道:“老爷,夫人说采购新买的湖州府的武夷红茶,叫婢子端来给您尝尝。”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半响慕吉安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无妨,书房特意做成了隔音效果,我们能听的见外面,外面却是听不见里面的,而且这个红蕊是家生子。”
刘先生点点头,却是告辞一声走了。
兵部尚书一口饮尽杯中的大红袍,喟叹的眯起双眼,一双咸猪手迫不及待的摸上正在泡茶的柔荑之上。
对于这个新来的湖州小妾,他真的是满意的不得了,泡的一手好功夫红茶,让他都要喝上几壶才罢休,那茶香绕鼻,温热的茶水缱绻入肠,舒服的每次都如同泡在了温泉之中。
兵部尚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打起了呼噜。
“老爷,有条子递来。”
门外,兵部尚书的心腹长随高声喊道,等待召唤。
却听见兵部尚书呼噜声慢慢收了起来,半响才说道:“拿给红香姨娘。”
长随一愣,往日暗中递来的条子,除了自己老爷是谁也不让碰的,怎么今日竟给一个姨娘过手?难道老爷已经宠信这个姨娘到了如此地步?
还不等他思索下去,一阵香风飘来,如同三月里漫天开其的迎春花儿,清新脱俗,长随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口,抬眼望去,门槛边上站着的红香姨娘如同天女下凡,更似迎春花仙,让他禁不住的心跳如鼓。
只见她红唇轻启,聘聘婷婷的婉转道:“条子呢?”
长随想也不想便将暗藏在袖子中的条子递了过去,却还直勾勾的盯着红香姨娘。
红香姨娘轻笑一声妩媚的转过身去,直到走到房中,才又附身到兵部尚书的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脱光衣服躺到床上,因为跟红香姨娘春风一度十分疲劳,一觉睡到大天亮,并未接过任何条子,睡吧。”
兵部尚书缓缓的站起身来爬到床上自己脱光了衣服,接着到头便睡,慢慢的又打起了呼噜。
红香姨娘厌恶的看了兵部尚书一眼,从腰间掏出散发着迎春花香味的香囊,放到衣橱里,接着倒光所有的茶,清洗干净了,才慢慢悠悠的躺到床上,随手将条子一递,正好送到了刚刚出现在床边的红影手中。
“安排好了?那蠢货果然上当了?”
“是,老爷!如今他对我信赖有加,凡事皆要与我商议。”
黑暗中,男子的声音有些暗哑阴柔,却是带着一丝兴奋,绸缪了这么多年,终于快等到那一刻了!
“去吧,告诉拜火教的,把边关的水给搅浑了,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这一战大武必须输!”
“老爷,拜火教居心不良,其谋所大不可轻信,您要千万小心,莫要被人最后架空了去。”
背影清隽的青衫男子,刻意将声音压低让人听不出原有的声音。
“呵呵,一个区区邪教,若不是我此刻还用得到他们”
阴柔的声音一顿,随即沉声道:“你回去吧,不要被那蠢货发现了,日后待我袭爵,第一个铲除的就是拜火教,莫要担心了。”
青衫男子躬身一礼,慢慢退出了暗室,顺着密道七拐八拐的消失了,而密室中回荡的却是久久不息的笑声,和画眉鸟清脆如歌的轻啼。
“一切都会是我的”
陶勿忘接过陶娇歌递来的条子,剑眉一扬,难得兴奋的笑容满面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兵部尚书背后就是慕二爷,这两个蛀虫,这会子要狗急跳墙了。”
“小叔叔,爹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