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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哥,今晚我却是被人算计,一到山顶就遭遇了埋伏,若不是我武功长进,恐怕此刻你们都要去山顶为我收尸了!而且,腐毒虽是灵族所有,可是汐颖姐姐却是光明磊落之人,她从未携带过任何毒药,何况是这种阴毒的腐毒?”
说话间陶娇歌吐出了一口污血,显见是中了毒。
能得到皇上重新的人又岂是无能之辈?因为爱人下落不明,短暂的失去理智后,宫白羽总算抓住了心中的一丝疑点,他静静地注视着中毒的女子,随即若无其事的看了一圈周围,这才突然用右手抓住耳朵,沉声道:“就算你们能说得通,可是汐颖呢?若不是你们非要强留她在你们陶府,又岂会发生今日的事情?今日之后,我与你们陶府势不两立,一日没有找到汐颖,我宫白羽一日便是你们的敌人!”
陶勿忘一愣,随即恍然,却是附和的沉声道:“既如此,今日之后我们便是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落下,中毒女子仿佛终于支撑不住,再次喷了几口污血之后,遥遥的看向无边黑暗的树林之间高声道:“主人,此间事了,恕属下先走了……”
女子的尸体,缓缓的化为一滩脓水,将身下的土地也腐蚀冒烟,而小径上,却没有了人影,一夜落雨终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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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将计就计()
“小叔叔,你和白羽哥打什么哑谜呢?”
陶娇歌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通透的连脸上的血管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也不知是因为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还是因为心中的疑惑。
“小姐,你刚服用了元宝带来的解药,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
落雨掖了掖被角,有些责怪的说道,夫人去了战场小姐是真真没人管了,大晚上的还下着雷雨,竟然也敢跑出去!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表小姐的失踪,真是够让大家喝一壶的了。
相比雪碧的恭敬顺从,落雨对于陶娇歌来说,更多充当的是姐姐的角色,十年里,没有娘亲的束缚,落叶却不知在何时充当了大姐姐的角色,是保护她的暗卫,也是爱护她的亲人。
因此,听到落叶明显带着责怪的语气,陶娇歌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随之便看向陶勿忘一脸的恳求。
“唉,拿你没办法,夫人也是的一去十年,不好好管教你,越来越野了,亏得文人学子还说你是上京第一美人,在我看来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让人一刻也不得放松了警惕才是!”
落雨摇摇头,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拿起桌上的茶壶走了出去,准备泡一壶参茶,更深露重的,都是带着雨后湿气回来,只怕明日都要外邪入体了。
“小叔叔,你在想什么,还没回答我呢!”
陶娇歌带着明显的鼻音撒娇道,显见这一夜的折腾真的病倒了。
“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平日里自诩聪明,今日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就能将你引了出去,还害得汐颖妹妹不见了踪影,明日你祖母回来你可想好如何交代了?”
陶勿忘见陶娇歌脸色一白,知道她也着急灵汐颖失踪的事儿,心中斟酌了一番,还是没有将发现血迹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放缓了声音道:“也罢,明日母亲那儿我去说,今日也让你吃一堑长一智,朱雀卫并不是铁板一块,你被信任之人糊弄了也怪不到你去,日后记得遇事莫要慌张,有小叔叔呢,知道吗?”
陶娇歌只觉得慌乱的心慢慢的被温暖抚平,她真的是太自负了,十多年来的顺风顺水,又仗着自己是穿越而来,就狂妄自大,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她却被一个小瓷瓶轻易的打破心防,一脚踏入了别人设计的全套,明明知道汐颖姐姐情绪不稳,却让她独留下来,是她的错……
瞧见自家侄女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无数的内疚、亏欠、还有担忧时,陶勿忘心疼了,如小时候一般摸了摸陶娇歌的头说道:“不要担心了,我和你白羽哥哥只是做给暗处之人看的,以你白羽哥哥的沉静为人,今日虽因汐颖的事儿搅得心神大乱,做了傻事儿,却很快发现端倪,若我想的不错,幕后之人定是想要让白羽哥与我们反目为仇,凭着一股子恨意尚了公主,便可以与我陶家处处作对,究其根本,许是对着你来的。”
陶勿忘说着担忧的看了一眼陶娇歌,随即将手搭在耳朵上,模仿着宫白羽微微的晃动,说道:“你没瞧见你白羽哥哥说话时故意摸着耳朵,还摇了摇手,意思就是这话入耳要反着听,如今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万事皆要小心,不如将计就计,让幕后黑手以为我们已然反目,他达成了目的,自然就会有接下去的动作,只要他做了反映,便有迹可循,趁机寻找破绽,将他打落在光明之中,便可伺机而动。”
陶娇歌这才恍然的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小叔叔,依我看如今唯一暴露的便是朱雀卫出的叛徒,我会叫离殃去查的,若真的是冲我来的,这些年来我也只能想到一人。”
“离殃?你没见到她?”
陶勿忘反而一愣,若无记错,他第一个吩咐的就是离殃,让她追上去支援,而事情接踵而来,他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从未出现过!
陶娇歌眨眨眼睛,摇头道:“当时我接到信箭时,担心射箭之人还没有离开,在监视这里,不敢妄动叫雪碧给你传了信,就匆匆离去了,离殃当时并未在这里。”
叔侄二人具是一怔,陶娇歌却慌忙摆手道:“小叔,离殃不可能背叛我的,她跟着我十年了,是离殃一脉的唯一继承人,离殃一脉最是忠心不二的!”
陶勿忘不置可否,却不忍心继续打击侄女,只好微微一笑道:“现今还没有证据,最近你不可妄动朱雀卫,知道吗?你所怀疑的那人,是否是二公主?”
陶娇歌点点头,这些年她为了完成小猪侠的任务,努力的在鹏举学院中学习,赢得了上京城一片赞好之声,唯有一人,却是恨她入骨,便是如今已经嫁给荣家二公子的,二公主博雅南枝!
正思索着,陶娇歌试着将今夜的事儿一件件串联起来,只觉得越想越觉得是二公主。
就听陶勿忘冷哼一声道:“二公主这些年可真是不消停,以前在书院为难你就算了,如今都嫁了人,还这般不安分!不过,若说是二公主的话,凭如今荣家的权势,打开天牢门,设计你,绑走灵汐颖都十分简单,只是……”
“只是她怎么能够调动朱雀卫?又用什么条件策反对主人忠心耿耿的朱雀卫?又怎么能够得到元宝的药瓶?并且知道我曾经用这药瓶寄过药给天恩?”
陶娇歌轻笑一声接话,将陶勿忘的疑惑尽数道出,随后脸色一变,带着一丝猜疑说道:“小叔叔,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她那张脸是假的!那张人皮之后,我不知道到底是带着什么目的,到底她还是不是三公主!”
陶勿忘一惊,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可能!堂堂一个公主,怎会以假面示人?”
陶娇歌摇了摇头,双眼中也是一团迷雾丛生:“年节盛典时,我就怀疑她了,曾假意凭着吟诗接近于她,刻意摸了一下她的皮肤,那触感绝对不会错,是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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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灵蛇图腾()
“我曾让朱雀卫查过天恩失踪的事儿。”
陶娇歌回忆道:“当年天恩失踪那日,只有三公主从学院的后门出去了半个时辰,等她回来时,天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当时我没有怀疑过三公主,可如今串联起来,我却觉得三公主大有问题!”
“娇歌,此话你可曾对其他人说过?包括祖父、祖母和你爹娘?”
陶娇歌是第一次看到,小叔叔有如此深沉的脸色,她赶忙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带着面具是为了什么,是有阴谋,还是有别的原因,或者干脆就是为了好玩,毕竟皇家有人皮面具并不出奇,所以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
陶勿忘长舒了一口气,肃然道:“从今天起,这话跟我说过就算了,不许再与其他人说,事关皇家颜面或者是血统的问题,轻则问罪,重则株连家人,待小叔叔去调查一番后再做斟酌。”
见陶娇歌认真的点点头,陶勿忘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当今武皇文治武功,内外昌明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勤政之君,可是只要是人便有短板,而武皇的短板便是要面子!还好当时娇歌没有意气用事,揭穿二公主假面之事,坏了皇家清誉,不然……
陶勿忘只觉得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连雪碧端着茶壶进屋都没有发觉。
一杯温热的参茶入腹,陶勿忘才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喝了参茶便早些睡去,你汐颖表姐的事儿交给亲卫队处理,朱雀卫暂时不要联系了。”
陶娇歌刚想点头,就听窗棱传来物体相接时,微弱的摩擦声音,她一时瞪着大眼睛,眼睁睁就看到窗棱被一片薄刃慢慢的拨开,而落雨和陶勿忘已经一人站在一边,伺机而动。
窗户随着一股巨力猛地开启,落雨一个蛟龙探月,双手从下而上直捣黄龙,攻其下盘。
陶勿忘冷静地站在一旁,却是不知何时,双手各握着一个茶盏做暗器,随着一道身影落下,迅疾地打了过去。
陶娇歌只见来人身形矫健,一个柔若无骨的郑板桥,成九十度弯曲而不倒,轻松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茶杯,动作不停,却是顺势双手一撑,整个人如同做了一个托马斯全旋一般,将落雨的攻势挡回,还能有余力将她踢飞,陶娇歌不由得吃惊的长大了小嘴,高声喊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如今真是沉不住气!还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就下狠手,今日就是我能躲过去,要是唤作离殇还不给你们敲豁了牙齿,打折了腿呀,还有这孩子,隐在暗处我都不打扰他了,他一言不合就朝我动手,真没礼貌。”
大长老叶落摇摇头叹道,随即从肩上猛地丢下一身黑衣的落叶,随即轻柔放下的,还有一身红衣的离殇。
陶娇歌无语望天,您老倒好,有门不走,非得用刀片开窗户,形迹可疑,落叶能不对您动手吗!
大长老顺势解开了落叶的穴道,表情瞬间一变,肃然说道:“离殇被人围攻,差点就死了,若不是附近刚好有一个朱雀卫的隐府所在,离殃一脉今日就该断绝了,我刚用内功封住她的内伤,以后恐怕武功不会再有寸进了,如今朱雀卫出了叛徒,已经不安全,离殃便暂时放在你们这里,好好养伤。”
“什么!”
陶娇歌原本已经听陶勿忘的话躺下了,听闻此言,不由得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气血虚浮之间,双腿一软,便一个踉跄又坐倒在床上。
正在这档口上,离殃幽幽的睁开双眼,浑身的伤让她不由得“嘶”的一声痛呼起来,手也随之摸上自己的胸口间,一探,惊觉自己的内伤竟然被压制住了,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陶娇歌房中。
“主人,我怎么回来了?”
陶娇歌扶着落雨的手慢慢走了过来,眼睛一红喊道:“落叶,抱离殃到我床上去。”
落叶闷闷地应了一声,黑黑的俊脸仿佛泛起一丝红润,却隐在皮肤之后让人看不真切,而此时房中之人,也没有人会注意,他一个沉声,便轻柔的将离殃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这才惊觉,这个每日与自己分别隐于暗处的女子,竟然如此的轻,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随风飘走一般。
“离殃,是师傅救了你。”
陶娇歌不经意间抹掉了眼泪,尽量让自己带上轻松的笑容说道:“还好你伤不重,养几日便好。”
离殃点点头,失血过多让她已经昏昏欲睡,下一刻仿佛记起了什么惊声叫道:“是灵族!主人,你表姐被灵族之人劫走了!”
“离殃,你不如先休息,此事明日再说吧。”
陶娇歌红着双眼,看着离殃浑身的伤口,有几处已经深可见骨,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危机,若是晚了一步,离殃必定香消玉殒了,跟灵汐颖比起来,陪伴了她十年亦仆亦友的离殇,明显更加重要。
离殇却是摇摇头,苦笑道:“主人你不必安慰我了,伤势如何我自己知道,我只怕这一睡便醒不过来了。”
说着,离殇颤抖着右手,颤颤巍巍的想从腰间掏出什么,却根本没有气力,陶娇歌一见,慌忙帮着她掏出了一朵嫩绿色的珠花。
“我追着主人的踪迹到了西凉山下,却发现表小姐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便想带着她去最近的朱雀卫隐府就近治疗,行了不到一里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