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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陶娇歌厮混许久,该学会的口头语罗诗晴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此刻从她穿着古色古香的罗裙采衣,粉嘟嘟的小嘴中吐出这么一句现代语来,这样一个反差萌,让陶娇歌怎么也觉得可喜,不自禁的就捂起嘴来咯咯直笑,笑的罗诗晴也顾不上着恼了,扑上去跟陶娇歌闹做了一团。
直到及笄礼要开始,罗夫人进了厢房,着急的连声叹气两只小猴子在大闹天宫,两人这才作罢。
陶娇歌帮着罗诗晴重新整理了衣服,又上了一层薄妆,这才打量起多年的好友,今日的黑色采衣镶着朱红色的花边,同样色系的马甲配着朱红色的腰封,显得平日里有些微胖的罗诗晴,高挑纤瘦了许多。
陶娇歌不由得赞道:“果真是成年了呢,真漂亮!”
罗诗晴嘻嘻一笑,不客气的伸出手来说道:“呐,我的及笄礼呢?”
陶娇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笑意尤自挂在唇边,就从腰间掏出一张油纸说道:“你还真不客气,喏,在这,这可是我研究了许久才做出来的呢,整个上京独独你有。”
罗诗晴一听,好奇的看过去,却见整张油纸约莫有十寸长宽,上面是各种美丽的花形图案,还隐隐带着些桃花的香味。
“咦,这是什么?”
罗诗晴好奇的打量着,半天也摸不着头脑,花样是好看,可这么小小的,也不是拿来缝制衣裳的呀。
只见陶娇歌从油纸上小心的捻下一个五瓣花,食指沾取一点点水,在罗诗晴的眉间往上点了点,就将五瓣花贴了上去。
红色的五瓣花一碰到水,立时便融化了一些,牢牢的粘在了罗诗晴的额间。
“哇,真好看!娇歌,你又发明了什么!”
罗诗晴在镜中看到模糊的影像,却是惊呼起来,欣喜的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小花因为自己手中的热度,一碰而融化。
“唔,姑且叫它花黄吧,我倒腾了好些时日,才用桃花瓣做出来的,就这么一版,你可不要浪费了。”
陶娇歌说着,却不由得感叹,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空,有着唐群汉服的大武,却没有杨贵妃引以为傲的花黄画技。
见罗诗晴忍不住好奇伸手要摸时,陶娇歌一把拉住她的手,摇头道:“千万不要用手去摸它,会化开的。而且不要贴超过两个时辰,这个我还要在研究研究,原本想要用口脂给你画的,可是口脂更容易糊开,没有花黄无害,纯天然的桃花瓣呢。”
罗诗晴点点头,姐妹俩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听门外罗夫人连声催促,二人相视一笑,赶忙走出了闺房。
罗夫人一眼便见到了女儿额间的红花,双眸一亮,却是笑意盈盈的朝陶娇歌点点头,大厅之外却响起了七下编钟清脆的响声,及笄礼这便要开始了!
东房之中早已坐满了贵妇小姐,原本嘈杂的声音,在编钟声响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罗诗晴缓步而出,带有小女儿天然的娇憨,慢慢的跪坐在父母面前,只听主持有司大声道:“及笄礼开始!”
繁琐的程序一套套的顺利接了下去,陶娇歌却仿佛看到,跪坐在当中的罗诗晴,在一次次加簪之后,进入了蜕变,少女的娇憨变成了明艳,眼神之中的恍惚也渐渐笃定,那是成长吗?
陶娇歌捏紧手中的木盘,恍惚中好像看来,来年的三月,自己也如此一般,进入长大的最重要一天,那时将会有什么样的光景?
随着祖母最后一次将步摇插入罗诗晴的发髻中,及笄礼成,罗诗晴随着母亲回到厢房换了一身大袖长裙礼服,款款而来,额间依旧贴着五瓣花黄,遥遥的朝陶娇歌一笑,犹如一朵八月盛放的白莲,濯清涟而不妖……
“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呀?及笄礼都完了,大家要进正宴厅了,咱们也赶紧去吧,老妇人已经和罗老夫人先走了。”
七喜轻轻唤道,却见不远处,罗诗晴的一个丫鬟小步跑了过来。
“陶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儿,我们家小姐正到处找您呢!”
陶娇歌晃过神来,见这丫鬟有些眼熟,仿佛是在罗诗晴身边见过,却叫不上名来,只听七喜喊道:“是书画姐姐吗?”
丫鬟点点头,知道自己没有被记住,福身道:“婢子是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书画,陶小姐您跟婢子这边请。”
陶娇歌点点头,朝七喜微微一笑,举步跟上,却听到后边传来婴儿的哭声,转身一看,却是奶妈抱着陶季同,不知什么缘故与石柔郡主走散了,正焦急的走来。
“小姐,婢子正要带小少爷去换尿布,却不知怎么迷了路,尿布也在马车上没有拿来,您看能不能让七喜姑娘帮我去车上拿一下?”
奶妈刚一靠近就急忙连声说道,陶季同却是哭的一脸通红,陶娇歌心疼的想要接过来,却被奶妈巧妙的躲了过去说道:“小姐,少爷身上都是脏污,莫要污了您的襦裙。”
七喜却是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小姐您还要饮宴,让婢子去帮奶娘吧。”
“也罢,那便快去,虽说天气热,但也抓紧了换,莫要着凉了才是。”
陶娇歌摸了摸陶季同,随即挥了挥手让七喜跟去,这才跟着等了一会儿的书画向前走去。
(。)
第一百二十章 云广侯的求娶()
书画十分着急,一个劲的低着头赶路,陶娇歌是学武之人自然不会跟不上,却觉得有些好笑,心中觉得许是罗诗晴平日里就是这般风风火火的,让身边下人也如此,因此不由得出声说道:“莫要着急,你主子不会因为我去晚一时半会生气的。”
书画这才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饮宴已经要开始了,奴婢怕您去晚了。”
陶娇歌想想也是,若是自己去晚了,恐怕不大礼貌,因此也不说话了,跟着书画一起赶路。
也许是因为转过头来说话的原因,书画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身子一歪就要摔倒,陶娇歌跟在身后正伸手要拉,却见书画身形一沉,快速的站稳了身子,依旧急急向前。
陶娇歌双眉一皱,紧紧盯着在淡绿色纱裙下,书画若隐若现的双脚,眉头渐渐扬起,却是“哎哟”一声,踩住自己的裙角摔倒在地。
“陶小姐你怎么了?”
书画听到响动,转过神来,看到陶娇歌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身上的一套嫩白色天蚕丝小三件也染上了尘土,显得有些脏乱。
“我的衣服脏了,你带我回马车上取备换的衣服吧。”
陶娇歌说道,却见书画轻松的将她掺扶起来,接话道:“您都走了好远,去马车要费好长时间,不如去我们小姐的房中换一套,反正您们要好,身量也差不多。”
陶娇歌紧紧盯着书画半天不言不语,却见书画有些着急的吞了吞口水说道:“您要是去太晚,陶老夫人恐怕要不高兴的。”
“哈哈,是啊,不要失了礼数才是。”
陶娇歌微微一笑,反手拉住书画的手说道:“那便走吧,我对你家小姐的闺房可是熟悉的很,而且我恍惚记起来,饮宴的大厅是往左边走,右边好像是去荷花池才对呢!”
书画见到陶娇歌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一动,不由得挣扎起来,却发觉自己的手臂被牢牢抓住,而自己的脚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陶娇歌一起往左走去。
“陶小姐,不是的,正厅因为前些日子淋了雨,所以改到了荷花厅去了,您快随奴婢前去才是。”
陶娇歌脚步一顿,半天才转过神来笑道:“原是如此,那便随你去吧。”
书画一听,如蒙大赦的长舒一口气,这才咧开嘴笑道:“陶小姐这边请!”
……
饮宴大厅中,罗诗晴进退有度的应付着贵夫人们,却不经意的瞟向门口心中诧异,怎么书画去了那么久,娇歌还没到?
“老夫人,您见到娇歌没?”
林芝兰正与罗老夫人叙旧,十年不见,两个老闺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听见罗诗晴的问话,林芝兰一愣说道:“我好似见到老二媳妇跟她在一起。”
恰在这时,石柔郡主急急走了过来,急声道:“娘亲,奶娘抱着季同去换尿布,许久也不见归来。”
林芝兰何许人也?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只凭着两件事恰好一个串联,便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来,只见她眉头皱起沉声道:“香姐,恐怕你这府中也不干净了,棉儿你去找奶娘,见机行事,若有不妥保小少爷安全为重。”
“是!”
棉儿乃是安乐侯拨给老妻的高手,就见她应声之后,几个腾挪便轻巧的出了大厅,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罗老夫人,出嫁前单名一个香字,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如此唤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老祖宗什么没见过,此刻就见她轻哼一声道:“都不要声张,雁菱你去跟夫人说一声,就说陶家小姐被小姐弄脏了裙子,紫菱带她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过来。”
两个贴身大丫鬟齐声应道,机灵的知道此时不好声张,便寻了借口走出大厅,分头而行。
就见两个丫鬟离去没有多久,便有女子惊声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落水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同样的声音,仿佛要撕裂嗓子大声喊道:“云广侯之孙救人了!”
众人下意识的四下看去,却见满厅的人,唯独少了一人,就听见一个文弱的声音轻轻一笑说道:“哎呀,可见是陶家小姐被云广侯之孙救了呢,今日我恍惚见到,她穿的可是嫩白色的广袖轻纱,这下可怎么好呢,轻纱落水……”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可言下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罗诗晴当下便怒火中烧,正要说话,右手却被人轻轻拉住,回首一看,却是陶老妇人林芝兰正抓住她的手,一张还能看出年轻时艳丽的脸上,此时已经阴云密布。
“三公主,您可说错了,陶小姐刚刚去诗晴闺阁换衣服,我陪着过去的,听到响声才过来,陶小姐只有一个人,怎能同时落入水中,三公主怕是太担心陶小姐了,我还要替陶夫人谢谢您了。”
罗夫人一边轻笑一边说着,仿佛是两人猜谜语,一人猜错了一般,轻松写意,也不得罪人,却是几句话就将陶娇歌的情况说了个明明白白。
博雅南枝眉头一挑,轻笑一声却是胸有成竹一般说道:“原来如此,也不知是哪家小姐落水了呢,赶紧过去帮忙才是。”
过去帮忙?罗诗晴抿了抿嘴,恐怕是过去抓娇歌一个与外男搂搂抱抱才是!眼看慕天恩就要归来,如果此时闹出什么事端,恐怕,圣旨之下,死的绝对是娇歌才对!
想到这里罗诗晴心中着急,顾不得被陶老夫人拉住的手,朗声道:“既是在我府中落水,便该由我去帮忙才是,莫要惊扰了各位夫人小姐的饮宴。”
话音刚落,就见三公主已经朝门口走去,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仿若要去捉奸一般。
罗诗晴又气又急,也只好急忙跟上去,却在这个档口,云广侯在罗大人的带领下急忙朝湖边走来,一见到林芝兰老眼一亮就凑了过来,铜锣般的大嗓子喊的人尽皆知道:“芝兰,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子救了你孙女,你放心,我定叫他娶了你家娇歌,你莫要担心赐婚之事,我这就进宫去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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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环环相扣()
“云德你这个老匹夫,当年跟老子抢芝兰,如今还要抢我孙女?”
安乐侯陶冶志一看云广侯凑到林芝兰面前,那副热切又狗腿的模样,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龙行虎步的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挤开了云广侯,挺直了腰板站在林芝兰身边。
林芝兰白了一眼陶冶志,却是扭头看向云广侯沉声道:“你不要造谣,我孙女好端端的在罗小姐闺房,怎地会落水被你孙子所救,又岂来求娶之说。”
云广侯只觉得眼前的倩影,一如当年美貌,即使平添的白发和皱纹,也没有减损林芝兰的风华分毫。
正所谓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男人更是其中翘楚,得不到的便是心中的那抹白月光,额间的一颗朱砂痣,当年林芝兰一朝进京,风华绝代引得无数皇孙贵胄的追求,最终嫁给了谁也注意不到的安乐侯。
云广侯更是追求者其中最狂热的之一,却因为家世所累,最终因为踌躇不前,败下阵来。
几十年念念不忘,记在心中的人近在咫尺,即使自己娶不了,也要让孙子圆了心愿才是!
“那喊声明明说了是我孙子救的,芝兰你若是担心御制赐婚的事儿,我拼了一身军功,还有云家的世代簪缨,也要让孙子娶了你家娇歌才是。”
云广侯红着一张老脸扯着大锣嗓子高喊,仿佛坐定了陶娇歌落水,被自己孙子救起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