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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正驾着马车,听到吩咐身形一动,没有丝毫停留便踏空而去,而坐在一旁的棉儿自动自觉的架起了马车,马车平稳的行驶着,仿佛刚刚并未换过车夫一般。
“棉儿,转道,我要去鳌府。祖母,劳烦您在跟我奔波一趟了。”
陶娇歌微微一笑,扑到林芝兰的怀中撒娇道,对亲人锋芒尽敛。
林芝兰好笑的点点陶娇歌的额头,她这个孙女不简单啊。
三公主,这一次我陶娇歌不再息事宁人,你不是怕你皇祖母知道?我就让你闻名朝野,灵族的公主,我很好奇呢。
陶娇歌露齿一笑,娇美的容颜却散发出阵阵寒意。
……
安乐侯府中,雪碧焦躁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擦洗东西,不然就收拾暖阁和厢房,整个桃苑上上下下,被她使唤着清扫了三遍,可是依然无法将她狂乱的心虚平静下来。
“为何今日如此心慌?”
雪碧顺手将陶娇歌的黑白暖玉棋子擦洗了一遍,正放置在阴凉处风干,突然的心悸让她不由得惊呼出声,胸口的阵阵闷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涕泪横流。
“好痛,好难过……”
顷刻间,这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开来,散入四肢百骸,雪碧只觉得浑身宛如被车碾压而过,痛的她想昏也昏不过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来,来人啊……”
这是桃苑的角落,因为有这一刻达梧桐树的印照,常年荫凉,是风干东西的好去处,却也成为了桃苑最荒凉的地方,因此雪碧的呼声没有被人听到,而雪碧却是脸色苍白的慢慢躺倒在地上。
微风轻动,吹起了梧桐树碧绿的叶子,引得树荫也晃动起来,斑驳的光影洒在雪碧苍白的脸颊上,透过光斑依稀间仿佛看到雪碧的双唇微动,在说着什么。
眼前摇晃的树影越来越模糊,雪碧仿佛看到了天空之中盘旋的乌鸦,正喑哑刺耳的叫唤着,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着自己的脚趾,嗅着自己的身体。
七喜,不要死啊……
眼见鳌府越来越近,陶娇歌从林芝兰怀中坐起,任由林芝兰给她抿了抿有些乱了的发髻。
“娇歌,你去吧,祖母就不进去了,在门外等你。”
陶娇歌听到林芝兰的话,乖巧的点点头,对棉儿伸出来的手轻轻一挥,随即顺势一跳,利落的跳下了马车。
唔,怎么说呢,是有了英气吧?
林芝兰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渐渐跑远的陶娇歌,一手将车帘放了下来,轻声道:“棉儿,调动侯爷给我的所有暗卫,去找七喜那个小姑娘,看来这小姑娘对娇歌很重要。”
棉儿沉声应“是”后,飞快的朝远处阴暗处掷出一道木质令牌,上书一个大大的令字,就见暗处树枝轻微摇动,没有令牌落地的声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主母,调令已下。”
棉儿单膝跪地,背脊挺立,仿若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即使跪地却依然有着挺立的灵魂。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车内起卦()
十年来,陶娇歌定期上郡主府学习,门房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根本就没有阻拦,陶娇歌从侧门进入,一路直奔,熟稔的来到了郡主府偏东的一处院落,无涯院。
每天这个时辰,是师傅下朝以后,到师兄住所,教授师兄功课的时候,陶娇歌一路无人阻拦的直奔进入了无涯院,张口就大声喊道:“师傅!师兄!”
鳌勤书正捧着一本《千年通史》,在其父鳌潘安的虎视眈眈中,勤学苦背,乍一听到陶娇歌的声音,他面上一喜,激动的将手中的《千年通史》一扔,就回应道:“师妹,在书房。”
鳌潘安斜眼瞥向躺在地上躺尸的金装书册,不由得暗暗叹息,儿子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知,娇歌是个好孩子,奈何谕旨以下,自己是不是该给儿子定亲了?
鳌勤书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一脚踹开,只见一道身影快速的窜了进来,还没挺稳就听到少女清脆的嗓音朗声道:“师傅,师兄,我被欺负了!”
鳌勤书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碧蓝色的双眼如水光波动大声道:“是哪个臭小子!”
鳌潘安顺手捡起地上的书,就给鳌书勤一个爆栗,问道:“娇歌怎么了?”
“师傅,您博览群书肯定知道灵族!”
陶娇歌肯定的说道,当年她虽然知道三公主带着人皮面具,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敢轻易揭穿,如今,既然已经通过祖母确定那确实是灵族的,灵蛇纹,三公主必定有问题!
‘灵族’二字让鳌潘安一震,随即他疾步上前,慌忙的把书房门关上,急声问道:“娇歌胡说什么呢!”
“灵族?是不是宓皇后列传里所说的恶魔种族?”
鳌书勤却是不理会自家父亲,反而关心的问道,他受父亲熏陶自由博览群书,即使是宓柯的史书,这么偏门的他也曾经看过,因此颇有映象的问道。
陶娇歌点点头,却是看向鳌潘安说道:“师傅,我知道您担心什么,相传灵族出家国灭,因此就有野史记载,灵族出世便是因为君臣无道,可是如今灵族真的出来了!”
见自己的关门弟子这般认真,鳌潘安不由得心头一紧,他自是了解陶娇歌,没有根据的话她不会这般莽撞的说出来,再联系上她一进门时委屈的话语,鳌潘安便明白其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只见鳌潘安慢慢的坐下,略略沉思就说道:“书勤,你去门外看着,娇歌,你仔细说来。”
鳌书勤心知事关重大,毫不犹豫的去了门外,小心的带上了房门,只听到书房中隐隐传来娇歌小声的低诉,其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不由得更加谨慎小心的防备起四周来。
这一番长谈便去了半个时辰,书房门大开时,只见鳌潘安面色铁青的送陶娇歌出来,临走前,鳌潘安还不放心的嘱咐道:“娇歌,此事你千万不要声张,回去与你小叔叔说一声,今夜去杨阁老家商议。”
陶娇歌点点头,祖母还在马车山等她,她也不变久留,于是便福身一礼与师傅告辞。
却听鳌书勤小声道:“师妹,我送你出去。”
陶娇歌微微一笑,本来打扰了师兄的学习已经很不好了,本想拒绝,却看到师兄那双湛蓝的眸子充满期盼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哈士奇,用蓝湾湾的眼神说着,同意吧,同意吧……
见陶娇歌点头,鳌书勤高兴的头也不回的喊道:“爹爹我送师妹出府。”
眼见鳌书勤和陶娇歌越走越远,鳌潘安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少年心事最是扰人……
“师妹,父亲说的没错,今日的事情,你千万莫要出面,事关重大,恐怕皇上会有雷霆震怒。”
鳌书勤不放心的嘱咐,眼中温柔的关心满溢,让陶娇歌心中温暖。
“嗯,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唉,母亲怎么不给我生个哥哥,就像师兄一样最好了。”
陶娇歌望着鳌书勤兴叹,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好不容易来了个对自己好的师兄,谁知道哪天就要娶嫂子呀!万一有了嫂子,师兄就只对嫂子好呢?
哥哥?鳌书勤只觉得心中一痛,这种话十年来他已经听娇歌说过无数遍,每一次都心痛难忍,总觉得也许时间久了娇歌就会懂得自己的心意,可是如今他期盼死了无数遍的男子就要回来了,而娇歌却还将他当作哥哥……
鳌书勤苦笑一声,却是收起了心中的苦涩,依旧温柔如水的摸摸陶娇歌的发髻说道:“嗯,师兄知道你最是听话了,此事从长计议,注意安全,今日里若是有宴饮都要小心三公主。”
二人慢慢的走到了郡主府门口,就见一道身影飞窜而来,落叶单膝跪地沉声道:“小姐,雪碧姑娘昏迷,气息微弱,属下已经请了大夫,却查不出原因。”
陶娇歌一怔,焦急的转过头去说道:“师兄我先走了!”
只见陶娇歌飞身而起,脚下云梯纵使得行云流水,娇影几个纵横便落到了马车之上,朝鳌书勤挥了挥手,马车便飞驰而去。
“一母双胎,连心连体,一人安危会危急另一人,恐怕七喜有难!需要艾叶三片,当归三钱!”
林芝兰只见陶娇歌进了马车,便开始神神叨叨的从腰间的香囊取东西,心知孙女要起卦,便稍稍的挪开了些空间,让陶娇歌更方便操作。
只听铜钱落入龟壳之中,接着便三快三慢在三快的摇起来,少女清脆的声音低吟道:“九九之数,为之级,九摇卦甲,起卦于坎!”
龟甲被抛入空中,陶娇歌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个火折子,她小口一吹,将火星吹旺,点燃了艾叶,艾叶又燃烧了当归,随即小手挥洒,燃烧起来的药草散发着好闻的中药味儿,飘落在车厢之上。
诡异的是,原本该四处乱散的药材和灰灰,却盘旋在陶娇歌头顶,随着龟甲坠落之后,一同坠落了下来,散布在了马车小茶几之上。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双胎连心卦()
“黑水倒逆之卦!”
陶娇歌重重的将龟甲拍到茶几上,娇美的容颜浮上了一层怒气,她紧抿嘴唇,如玉的脸颊慢慢的爬上了两团红晕,是气的!
怎么会是黑水倒逆,是谁在阻扰我?是那个危险的男子吗?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在关注我?陶娇歌一时拿不定主意,却是不信邪的拿起龟甲准备在算一卦。
这时,只听林芝兰轻声道:“娇歌何谓黑水倒逆之卦?有何解?”
陶娇歌一顿,这才想起祖母在自己身旁,不由得讪笑自己刚刚怒拍茶几的举动,之后收敛了怒气道:“水为生,黑为死,黑水逆流遮蔽生机,卦象凶险,可是我刚刚卜算的却是方位归家之卦,辅以当归和艾叶,询问天机,问与卦不符,说明有人在阻扰我,可阻扰之人力有不逮,却让我得到了凶兆,只怕七喜此番有劫。”
说到这里,陶娇歌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小脑袋,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早上七喜给自己梳头时,额间确实是若有似无的萦绕了一丝晦气,并不明显,自己也没在意,人生大大小小都需要经历一些忐忑,晦气不深,又加之七喜总在院中不常出门,自己便没有想帮助七喜破了,如今七喜失踪,自己责无旁贷!
“祖母,我们必须尽快归家,不管有没有人阻扰,只要找到雪碧,就一定能找到七喜!”
陶娇歌沉声道,见林芝兰点头,她便吩咐马车快行,只见朱雀大道上,陶府的马车头一次疾行起来,一时间激起两旁的百姓怨声载道,而隐在百姓之中,一个挑着担子的少年货郎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歪起头来,这么急做什么?
少年货郎狡黠的转动眼珠,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背着担子汇入逐渐平静下来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雪碧昏迷的时候也极不安稳,禁闭的双眼中,眼珠子不停的滚动,额间也不停的冒出汗来,双手做西子捧心的模样,却没有那丝优雅和柔美,反而是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服早就被双手的汗水打湿。
“主人!雪碧昏迷半天了,根本差不出任何原因,而且一直在说胡话,惊叫老鼠在啃她的脚。”
离殃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如今已经能下床活动,一直以来都是雪碧姐妹二人为她端茶送水,擦身煎药的,三人的感情十分要好,此时见雪碧的情况,离殃心疼不已,却是单膝跪地大声道:“主人,请下令,让离殃去搜寻七喜!并令朱雀卫的元宝来给雪碧诊治?”
元宝?陶娇歌一怔,仿佛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却猛地听到床上雪碧的呻吟声,不由说道:“你先起来,我一样很担心雪碧和七喜,如今你身体未愈,去找人还是人找你?此事免提了,你可传书给大长老了?”
离殃无奈的起身,却是点点头道:“依照落叶的嘱咐,已经传令大长老,那元宝……”
“不用,雪碧这不是病。”
陶娇歌几个大步走到了雪碧的床边,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雪碧脸颊发白,手掌冷汗,气血却依然旺盛,根本不是病症,而是因为一母双胎的连心反应!
看来七喜却是陷入陷阱,陶娇歌不由得握了握双拳,敢动我陶娇歌的人,我必让你知道共和国猛虎的厉害!
只见陶娇歌从腰间掏出龟甲,拿起雪碧右手的食指,也没见怎么用力,一滴殷虹的血珠就流了出来,陶娇歌用力的挤了挤,血珠越流越多,慢慢的沿着龟甲的纹路流淌开来,神奇的是,血纹好像长了眼睛一般,顺着龟甲纹路走轻易没有偏离出去。
很快整个龟甲纹路都染上了雪碧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