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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恩却不为所动,眼神暗沉,若不是伤势过重,又岂容这样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放肆?
恰在这时,边听房门一声巨响,衙门后院年久失修的木门,终于因为这生命无法承载的重,不负众望的重重倒地,带起一地灰尘,洋洋洒洒的飘落在空中,透过金色的阳光,一个纤细清俊的身影背光而来,可即使背着光,眼神中投射而出的光芒也仿佛要将黄小莺穿透,他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仿若踩在黄小莺的心上,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不争气的随着他的节奏而跳“咚、咚、咚”……
“啊!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令后衙!”
黄小莺在那眼神的注视下,只觉得一身寒毛倒立,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恐惧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却换来来人的一声嗤笑。
那少年却不回答,只是在嗤笑过后,收回了目光直直的望向床榻上,那个浑身是伤的人,扬起一抹暖阳的笑容。
没有了那恐怖眼神的注视,黄小莺总算有捡回了自己的胆子,她心中默算,从世子喝下杏仁茶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只是要先把这碍事的人弄走才是!
“来人呀!有贼子闯入!”
黄小莺咬咬牙伸开双手,将慕天恩护在身后便开始大叫,趁着空档还转过头去朝慕天恩凄然一笑道:“世子爷,只要小莺有一口气在,决不让贼人伤你半点!”
“呵,好一个装模作样的小白花,只是不知道这贼人到底是谁?那杏仁茶的味道可不好闻。”
少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讽刺,黄小莺穆然一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己所做的事情,大概,可能,也许是被这少年知道了?
那便不能留了!黄小莺的眼神暗了暗,厉色一闪,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若是趁现在走,我便不予追究,不然到时候衙役齐聚,你便知道我雾柳镇的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是县令千金,绝不会怕你这宵小之辈!”
说完黄小莺咬着贝齿,凄然又害怕的朝慕天恩一笑,将一个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又倔强挡在心上人面前的女子,演的惟妙惟肖。
眼见少年带着嘲讽的笑容,又向前走着,黄小莺咬了咬唇假意往后退了一步,却是因为害怕而不稳,绊了一跤就朝后摔去,眼见就要落到慕天恩的怀中时。
黄小莺只觉得天旋地转,屁股上还有一阵剧痛,就这么在一瞬间移形换位了一般,趴在了屋中的空地上。
只听那少年声音冷厉,没有了低沉动听的沙哑,却带着清脆婉转的娇嫩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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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 不知廉耻的丑女人()
少年的声音冷厉,望着黄小莺的眸子带着冰冷的戏谑,仿佛在看引人发笑的戏子一般,这样不屑的眼神让黄小莺怒极,自她有记忆起,便从来没有让人这般看不起过!
好歹自己也是雾柳镇的第一美人啊!黄小莺盯着少年的俊彦恨不得将他的脸抓花,一个男子竟然生的比女子还要美艳!
“既然你这贼子不怕死,那便不用走了,来人啊,此贼擅闯县令府,意图刺杀世子,就地拿下!”
黄小莺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门外早已汇集了几个衙役,闻言面露凶光争先恐后的鱼贯而入,在县令前进面前表现好了,绝对不亚于在县令面前争功,效果一样,杠杠滴!
少年不怒反笑,抬眼看向床榻,只见慕天恩早已凝目忘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纠缠,少年咧嘴,露出暖融的微笑,白晃晃的八颗贝齿在阳光下一阵闪光,而慕天恩苍白着脸,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三天来的第一个表情。
“花孔雀,你还是笑起来好看的。”
少年的笑容更加肆溢,暖暖的慰贴到慕天恩的心中,花孔雀三个字更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当年那个戏谑喊着自己花孔雀的小姑娘,他的姑娘,终于长大了,出落的这般明艳动人……
“你且好好看着,容我收拾了这些个跳梁小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少年说着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凌空一握,正好抓住了一个年轻衙役砍下来的一刀,他嘴角微微邪起,带着无尽的嘲讽,便是一脚踹去,只见年轻衙役大喊一声,捂着剧痛的肚子向后飞去,一并撞到了跟着身后的年长衙役,二人被巨力带着飞出了两三米,才堪堪落地,并且撞坏了房子的窗户。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衙役见状,心知此人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便悄悄后退几步,重新退到了房外,看到了站在房门边上的顺子,不由得眼睛一亮,双手滑稽的打起几个衙役之间才懂手势,自以为顺子看懂了,便一声大喝,拿起身边的花盆就朝少年扔去。
尖嘴猴腮的衙役趁势一躲,往旁边滚去,在他设想中,顺子此时应该已经拿着朴刀砍向贼子,他哈哈一笑,准备来一次最后一击。
却见银光一闪,花盆在空中就碎裂开来,洋洋洒洒的落了满地的灰尘,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尖嘴猴腮的衙役也没看清楚,却急于求功,便举着自己的朴刀,大声叫喊着朝记忆中,少年站着的地方砍去。
少年双眸微闪,好笑的看着瑟缩在房门外的顺子,又见尖嘴猴腮的衙役闭着眼睛砍来,无奈的摇摇头,手中软剑一抖便流畅的系回腰间,接着横跨一步,一手抓住了那猴儿一样的衙役的后领子。
那衙役只感觉后领一个力道从上而下,他的双脚便腾空了起来,他不由得睁开双眼看去,就看到眼前哪儿有什么人,而后领子处一双纤纤玉手却是轻松的将他拎起。
“呵,还算有点头脑,不过下次记得看清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少年冷冷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尖嘴猴腮样的衙役哪儿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提在了手中,心下骇然不由得害怕的乱踢起脚来,最终还记得威胁道:“好大胆的贼子,竟敢擅闯府衙,还袭击衙役,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着话音落下,那衙役被少年一脚踹出,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伴随着他刺耳的尖叫声重重落地,鼻子陡然一同,衙役顾不得屁股的剧痛,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捂住鼻子,却见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官靴。
“什么人,竟敢在县令府放肆!视王法于不顾吗!”
黄杰眼见自己的几个衙役都躺在地上捂着屁股,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却看到房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少年,而自己女儿正站在房门旁瑟瑟发抖,不由得心中怒极喊道。
几个衙役也顺势站了起来,就算心中怕的要死,却也知道自己的职责默默的站在了黄大人身后。
“呵呵,王法?”
少年拍拍手,假意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疏离冷淡的笑意,斜瞥着黄大人笑道:“王法我自是懂得,只不过有些人以权谋私,竟想趁着世子受伤之际,下春药**世子,也不知道这王法你们可识得?”
春药?黄大人一怔,随即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眼见自己的女儿垂头不语,黄大人心中便明白了八分,可此时此刻他为了保全女儿自然不能就范承认。
“大胆贼子竟敢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拿下他!”
此时雾柳镇的衙役,除了三人去邻县借大夫的以外,全部都汇聚了过来,约莫有五六人左右,只听黄大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拔出朴刀,大喊一声朝少年扑去。
眼见几个衙役举刀扑来,少年不见一丝胆怯,反而有些兴奋的上前几步,眼见打头而来的衙役就要扑到他身前,少年兴奋的捏了捏双手的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住手,我看谁敢伤她分毫。”
慕天恩的声音冷厉无比,原本因为老国公去世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暴虐的怒火,他沉寂的眸子泛起无边的冷光,即使整个人照耀在暖暖的阳光下,也让几个衙役莫名的胆寒起来,随着他的话音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长胜军亲卫何在?”
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烟火,也不是很大声,可是长胜军亲卫依然齐声应和,可见是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这个房间。
少年挑挑眉头,却是知道,就算自己不及时赶来,这女人也无法对慕天恩做什么,便干脆坐在了床边看戏。
慕天恩看了少年一眼,眼神中带着一抹无奈,随冷冷的说道。
“拿下那不知廉耻的丑女人,掌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听到命令,可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两个人一人一边快速的抓住黄小莺的手臂,另一个男人伸出粗粗的大手,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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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打脸()
眼见那蒲扇大的大手就要扇到自己的脸上,黄小莺惊惧的大声尖叫起来:“爹爹救我!”
黄大人听到喊声,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那亲兵即将扇下来的手,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干瘦的文人,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抱住了亲卫,怎么甩也甩不开。
而黄大人却是抱着亲卫的手,瞪大双眼,心中惊疑那少年和世子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会激怒世子,让他迁怒了自己的女儿,却是大声喊道:“世子,手下留情,小女自幼熟读诗书礼仪,绝不会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定是有贼人栽赃陷害。”
那贼子指的是谁却是十分明显,少年无奈的耸耸肩,靠在床尾的柱子上朝慕天恩看了一眼,意思却是让他自己解决。
慕天恩接收到眼神,下一刻转过头来,脸色蓦然一沉,从被子中掏出一块被浸湿的手帕,上面还染着一些鲜血,眼见是贴身放了一段时间了。
“女儿媚,这种下三滥的春药连上京的春风楼都进不去,却不知道黄小姐是怎么得来,又放到本世子的早食中去?”
那手帕带着一丝杏仁茶的甜腻味道,即使隔着一个房门的距离,黄大人也闻的出来,那是女儿最擅长做的甜点。
“世子爷,您误会我了,杏仁茶被下了药,我也不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小翠,你给我滚出来,今日的早食只有你我二人过手,我曾中途出了厨房一趟,是不是你趁我不再暗中下药?!”
小丫鬟被黄小莺指出来之时,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承认,很有可能就要死在当场,可是不承认,那么将要面对的是小姐无穷无尽的报复,小姐的手段没有人比她再清楚了,以前小姐换过的丫鬟,如今都死无全尸的仍在了乱葬岗啊!
小丫鬟根本没有一丝挣扎,连心里斗争都省略了,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是婢子垂涎世子的美色,趁小姐出了厨房的时候,偷偷将药下在了杏仁茶中,与小姐无关。”
黄小莺满意的在心中点头,又有些可惜这么识趣又听话的小丫鬟可能就要丧命于此,在培养一个也不知道会不会如此称心如意,这一下竟是忘记了自己还在亲卫的手中,也忘记了害怕。
“世子爷,既然误会已经说清楚了,本宫立刻命人处置了这个胆大妄为的丫鬟,您看是不是放了我家小女?”
黄大人立刻接话道,还暗中朝手下比了一个手势,衙役见到手势,默契的上前,擒拿住小翠,在她膝盖窝处踹了一脚,小翠便轰然跪下,膝盖磕到地上还发出了一声脆响。
眼见膝盖可能是碎裂了,小翠哀嚎一声,两眼翻白就这么晕死了过去,黄大人却是趁势说道:“如此奸邪的奴仆绝不能留,来呀家法处置,杖刑一百!”
这便是要处死小翠的意思了,黄小莺眼中划过一丝得意,小翠一死,便真正的死无对证了!
“本世子,有说过停下吗?”
凉凉的声音,不带着一丝起伏,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的话语。
黄大人和黄小莺几人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什么没有停下?眼中皆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可是亲卫却瞬间明白过来,那是对他们说的!于是,打人的亲卫,趁着黄大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机,一把甩开了黄大人,蒲扇大的手,带着呼啸重重的打在了黄小莺的脸上。
糙汉子的手又大又粗糙,手劲更是因为天天握刀大的出奇,每一次抬手落下,都会带起一阵劲风呼啸,手法又快速又灵活,趁着黄大人发怔的时机,狠是重重的扇了七八下,那巴掌打到肉上带起的脆声,听了都让人觉得牙酸。
只见黄小莺痛苦的大叫,伴随着一声“噗”便和着血,吐出了即刻白白的大牙,显见是被打掉了牙齿,而往日如同巴掌小的脸蛋儿,也被扇的浮肿起来,泛着自黑色的脸压迫的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儿。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