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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方的暗卫就战在了一块,短兵相接的“铿锵”声不绝于耳,要不是段大奶奶的佛堂位置实在是偏僻,恐怕灵堂那里的人都要听见了。
慕二爷的暗卫毕竟是半路出家的,远远没有幕国公一手练出的暗卫要强悍,只是勉强依仗着人数多而暂时处在了上风。
只是人总有疲惫的时候,只见段大奶奶的四名暗卫围成一个圈儿,各自将后背靠在一起,妄图攻守兼备,可奈何,其中一个暗卫因为疲于应付,终于卖出了一个破绽,让慕二爷的暗卫找到了可趁之机,正要重重下刀将那人劈死时。
慕二爷的暗卫只觉得膝头一痛,整个身子就外歪斜的半跪了下去,原本要落到段大奶奶暗卫身上的刀也偏了方向,失去了准头的刀便劈在了空气处。
“搞什么!给我杀了他们!今日我一定要进小佛堂!帮我攻进去的全部赏金五十两!”
慕二爷心中一急,此刻他已经从怒火中醒过神来,心知这一开打,已经不好收场了,干脆硬就一路硬到底,先拿下小佛堂,其他人的生死他不管,只要慕天恩不死,他有的是办法来控制他!
听到慕二爷许下的重金,那六个暗卫更加卖力起来,甚至连刚刚站在一旁不动的六个暗卫,也动了起来,加入了战团。
原本以为十二人对四人那是不要太轻松,慕二爷都能想象到自己下一刻就踏进小佛堂,亲手宰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然后将大嫂掌握在手中,从此挟天子令诸侯,三年时间一过,就送他一家上西天。
预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干的,并且狠狠的打了他老脸一巴掌,只见那十二个暗卫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候,不是脚一软,栽倒下去,就是肩膀一疼,刀都拿不住,打了半天,还没拿下一个国公府的暗卫来。
“二爷不对劲!”
其中一个暗卫头子退出了战圈,抱着刀来到了慕二爷身边,他原是那些没有动的其中一人,慕二爷因此记恨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只怕有人在暗处!”
那暗卫眼睛在四周逡巡一圈说道。
“不可能!国公府的暗卫一部分跟着我爹由暗转明去打战了,大部分都被我们在十年间慢慢解决了,还剩下的一些也全都被段梅枝安排到小佛堂,哪里还有人?而且我们这边行事隐蔽,一点风声不露,段家人又都是文弱书生,那里有人能来相助?恐怕是你们自己功夫不到家!十二个人打四个,竟然半天都没收拾下来!”
慕二爷自小便不喜武艺,再加上幕国公本就对意外来到的庶子感到恶心,觉得是对发妻的玷污,因此慕二爷不爱习武,他也从来没有强求过,因此这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的战局,在慕二爷看来便是这些暗卫又摆起了架子,不好好给他干活!
那暗卫头子心中鄙夷,却没办法解释给慕二爷听,只好自己在这四周查探起来,他眼睛锐利的扫过小佛堂的四周,很快便在假山那块停了下来,心想道,唤作是自己,若要趁乱隐蔽,那里便是一个藏身之处!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暗卫头子几个大步朝假山奔去,一路咋咋呼呼的就想将陶娇歌诈出来。
陶娇歌皱了皱眉头,收敛浑身气机,默默的将手中的小石子藏到身后,甚至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心知这是敌方在诱敌,此时比拼的便是耐性。
“你干什么!那假山缝隙那般小,如何能藏人?还不赶紧给我将他们灭了!”
慕二爷看了看那假山,眼看只有那么一小个缝隙空间,哪里能藏个大男人?
暗卫头子身形一停,在距离假山只有五步之遥,他看了看那处阴暗的地方,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就算他们暗卫队最瘦小的男人都藏不进去,何况是还要在暗中使诈,让他们无法战斗了。
两人也确实没想错,那片阴影处无论如何都蹲不进去一个男人,可是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藏在那里的是个女人,还是个会武功的女人。
暗卫头子回身快速的加入了战局,眼见段大奶奶那方的暗卫就要支持不住时,就听见一个小厮高声叫喊:“段大学士到!”
慕二爷一怔,慌忙喊道:“都退下!”
随着话音落下,暗卫快速的退出战圈,朝阴影处奔去,几个腾挪就不见了踪影。
独留下慕二爷呆呆的看着那四个暗卫,一时之间心中有些胆寒,若是此时这四人将自己斩杀……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哪里来的哥哥()
“退。”
小佛堂里,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冷冷的倾吐了一个字后,四个暗卫便一声不吭的齐齐后退,越过小佛堂的墙面,重新隐藏了起来。
慕二爷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慕天恩竟然会放弃告黑状的机会,反而叫他的暗卫退走,莫非有什么算计?亦或者是因为爹还尸骨未寒,他不想家丑外扬?
不论是何原因,慕二爷在此刻都无法深究,因为段大学士,段沉已经走了过来。
段沉乃是三年前崛起的,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官,没有背景没有势力,偏偏因为洪水泛滥,让他及时做了最正确的补救,挽救了辖下县城和小村落,没有一人死亡,他的上峰是他的岳父,没有昧下段沉的功劳,反而歌功颂德一番,因此这功绩便入了武皇的眼,让他作为全国官员的一个正面典型,硬是给他连升了两级,从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来到了上京。
原本只是一个村官上京,就如同一个小石子落入海中,激不起一丝波浪,没有人会看好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官,所以也就没有人去拉拢他,何况又是去了京兆府那么一个麻烦事一堆,有没有什么油水的乌龟衙门,段沉很快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而后,便是突然的崛起,因为其刚正廉洁,断案入神,又写的一手行云流水的狂草,被恰好路过的武皇所知,这一下便是平步青云,从京兆府进入了翰林院编修,又从翰林院进入了内阁执事,接着便是御封的段大学士,主修狂草。
可以说,段沉段大学士的官场在三年前如同开挂了一般,作者火剑噌噌噌的往上飞,还是光速的!
只是,这么一个大人物为何会来国公府?也没见老国公跟此人有过来往呀?若是来吊唁的,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的后院?!慕二爷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可是面上还要带着客套的笑意,拱手道:“见过段大学士,不知学士是否是迷路了?这里是国公府的后院,若是要回灵堂,要往这边走才是。”
慕二爷已经在吏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年不挪窝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换了几人上司,都没有一人给他圈定管理的范围,也没有任何案件是过他手处理的,在吏部的十年,他没有功劳没有苦劳,他便明白了,自己这辈子要按照功绩来升职那是绝无可能的,因此看到段大学士他的心思又动了动。
于是他在段大学士开口前,完美又漂亮的为段大学士私闯他人后院,做了一个迷路的借口,企图在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眼里,留下一个帮忙解围的好印象。
段大学士段沉是个长相略微柔美的中年男子,两鬓长须飘逸,头上还戴着一个白玉冠,将一头浓密的青丝绾起,即使不说话,他的眼睛也好像始终在笑,給人一派温文尔雅,和气待人的感觉。
“哦?迷路?”
段沉微微一笑,那双带笑的眼睛弯了起来,显得更加柔和。
慕二爷见段沉接了自己的话,心中一喜,却也牢记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拱手道:“段大学士不如让下官带你出去,省的再迷路了。”
段沉的笑脸一直没有改变,却是摆了摆手,好脾气的说道:“怎么会是迷路呢?我可是特意寻来的,这里说来也是我妹妹的院子,如今她心情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该来探望一二才是。”
哥哥?妹妹?不仅慕二爷愣住了,陶娇歌也皱起了眉头,若是她没记错,段大奶奶一家在当年就被前太子杀了个干净,就剩下段大奶奶一人,不然也不会孤苦无依到,和昭然公主一起被皇太后养大呀!
小佛堂唱经的声音戛然而止,显见是段大奶奶听到了段沉所说的话,一时惊得听了下来。
段沉仿佛没有感受到空气的凝滞,也没有看到慕二爷发愣的表情,反而上前几步,抓起小佛堂的门把手扣起门来。
“梅枝妹妹,我是你哥哥段沉,几十年未见,能否出来相见一番?”
慕二爷此刻心中如同坐着云霄飞车,那叫一个七上八下惊险刺激,原本以为可以拉拢结交的人,竟然说是自己要对付的人的哥哥!这一刻他怕了!
刘先生你在哪啊!再不来,我就死定了啊!
段大奶奶段梅枝却也愣住了,当年段家被灭她年岁还小,可是也清楚的记得,自己唯一的哥哥也死在了前太子派来的人手下,莫非这段沉是段家旁支的?段家是不是真的没有灭绝光了?
想到这里,段梅枝沉寂在佛堂中几十年的死水也不禁搅起了涟漪,她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悄声问道:“天恩,你看……?”
慕天恩皱了皱眉,他没有段梅枝欣喜若狂的感受,可是始终觉得这个段大学士来的蹊跷,什么人可以越过灵堂的守卫,轻而易举的来到后院?要知道现在忠于自己的暗卫,都已经潜伏到小佛堂,整个国公府的后院,都被慕二爷的人暗中监视起来,这般大摇大摆的过来,这段沉手段绝不一般。
“娘,不急,现在我陪着你在小佛堂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有我在,慕二投鼠忌器就绝对不敢乱来,而且这个段沉出现的太过蹊跷,不知是敌是友,若是敌人只是将我们引诱出去,一旦娘亲你被控制,我们就会陷入极大的被动中。暗卫现在损失惨重,祖父带走的暗卫已经由暗转明,被安置在了长胜军中,而我们离开十年,府中的暗卫要么叛变,要么被铲除,要不是梅一为您守着这几个暗卫,恐怕您早就被慕二控制起来了。”
慕天恩细细的分析了一番,将段大奶奶一瞬间激动起来的心情抚平,唱经声又慢慢响起,慕天恩才和段大奶奶一同跪在了蒲团上,朝着观音菩萨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默念道:“祖父会理解天恩的不孝,等天恩出去,必当为祖父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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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们同姓,我肯定是你哥哥()
眼见小佛堂无人理会,并且又重新唱经了起来,段沉并没有恼怒,反而笑的一脸诚挚,朝慕二爷摆手道:“看来今日不适合认亲,慕二爷不若跟本宫一同回去灵堂?据说慕三爷请来了大林寺的掌勺大师,今儿要做一桌梨花素斋。”
慕二爷收到邀请,心知今日事不可为,又怕被这段沉发觉异样,自是同意不已,急不可耐的就想离开。
却见段沉走了没几步,就驻足高喊道:“梅枝妹妹,我们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我肯定是你哥哥。”
说完段沉头也不回的拉着慕二爷就走,经过假山旁时,段沉微微勾起唇角,眼神轻轻一飘,却是但笑不语,快步走了过去。
而慕二爷被突然拉着,根本没法跟属下做安排,只好期待刘先生快些返回,他总有一种事态要朝不好的方向发展的感觉。
脚步声越来越远,段梅枝却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不知到为什么,那段大学士的话语总在她脑中回荡“我们同姓,我肯定是你哥哥。”
同姓的人多了,怎么就说是自己哥哥呢!
段大奶奶聪明的小脑袋不够用了,却是停下了唱经,拉着慕天恩一同站了起来,跪了半天,双腿早已发麻,两人顺势坐到了一旁的茶桌旁,段大奶奶又招呼一只处在警戒状态的落叶坐了下来,才张口问道:“刚刚怎么不朝那段大人求救?”
慕天恩摇摇头不语,他虽回来不久,可祖父曾经细细跟他详谈过,慕西府中,慕三爷胸无大志不足为患,慕二爷却是志大才浅,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论阴毒毒不过他媳妇,论聪慧慧不过他儿子,论果断,他压根就没有这个品性,就是得了个会读书的脑袋,硬是让他科考上了进士,沾着国公府的光,一路坐到了京察,又因为十年前的事情,明升暗降,撸了实权。
那么慕二爷究竟是听了谁的教唆,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来找自己的麻烦?慕天恩好看的桃花眼暗了暗。
要说起来,这会儿趁着皇上为幕国公神伤,整个上京都聚焦国公葬礼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把他娘控制起来,恐怕还真的能让他得逞,可惜他没这智商,也没这勇气,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