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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铿锵,周琛的攻势狠戾决绝;箫声轻灵,软剑的游走刁钻诡谲;琴声婉转,周琛的身形如行云流水;箫声高亢,软剑的杀气似乎能冲破云霄。
行步如飞时运剑如龙,刀光剑影中腾焰飞芒。
气势摧古拉朽、声威波澜壮阔。
三个东印武士被他霸道凌厉的攻势逼得步步后退,周琛乘胜追击连使数个杀招,软剑飘忽不定,左攻右突,倏忽间使敌方的长刀和流星锤缠到了一起。
周琛见状再不迟疑,软剑直刺向手握长刀的武士的咽喉。
两个兵刃缠在一起的东印武士见状齐齐疾步后退,周琛奋而急追。那两人缠在一起行动不便,周琛越追越近。
就在这时那个身材最瘦小的武士忽然抬手甩出一物,黑色的、巴掌大的,飞燕般直扑向周琛面门。
观看的人们早被这场激战牵动心神,此刻只知道惊讶、担心、害怕、气愤的张大嘴巴,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出声提醒。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琴声一荡,似乎是七根琴弦同时被弹响一般,一阵排山倒海的铮铮之声响起,如战鼓般激荡人心,又如惊雷般振聋发聩。
听到这一阵琴声,周琛眼眸微转,身体倏忽而动,堪堪躲过那枚暗器,与此同时他的剑也毫不容情的刺入了那东印武士的咽喉,一击毙命。
紧接着他就势横扫,竟是直接将那个拿着流星锤的武士也割断了喉咙。
周琛收剑转头,看向那个瘦小的刚才向他发射暗器的武士,眼中燃烧着的腾腾杀意,灼得那个武士连连后退。
“我认输,”那个武士最终在他强大的气势下怛然失色,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求饶:“我认输了。”
随着连连死掉了两名武士,云香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此时,她干脆操着东印语大骂起来。
但是那个武士已然被周琛吓破了胆,无论她如何骂,那武士仍旧不断的磕头求饶。
周琛上前,眼中的神色一丝未变,手中的软剑势头未减。
这时凯歌奏完,箫声与琴声余音渐止。
周琛刚提起手中的软剑,忽然间琴声再响,他神色微怔。
这琴声,是离恨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章 跪拜()
周琛之前已然杀红了眼,加之对东印人的痛恨还有对那个武士用暗器伤人的怀恨在心,在那个武士跪地求饶之后,他是想杀之而后快的。
然而杀俘无论在何时何地、哪朝哪代都是道义不容的。
况且大周泱泱大国,一直是以仁义宽和为信条与边界的诸多小国邦交。如果周琛杀了这个认输的东印武士,必定有损大周长期以来建立的形象——即便是这个武士以暗器伤人在先。
朝臣们到此时才从惊惧、悚然中回神,纷纷额手称庆,甚至有大臣撑持不住当场老泪纵横。
也有几个头脑清醒的朝臣低声喊出来,“不能杀!”想要阻止周琛。
启泰帝见周琛举剑不前,立即对一直守在旁边的大周侍卫挥手,那些侍卫便飞速的跑到周琛和东印的几个武士身边,抬尸体的抬尸体,保护周琛的保护周琛,同时还有太医院的几名太医紧跑过来为周琛包扎伤口。
侍卫们见周琛混身浴血,就要将他抬走去屋子里包扎,周琛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们惊讶的看向周琛,却见他抬起头,看向广场角落的一个方向。
侍卫们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那里有一张琴案,琴案后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面容沉静的少女。
见这群侍卫都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那个方向,朝臣和宫人们也都惊讶的往那里看过去。
人们这时才发觉琴声并没有停。
那个少女现在弹的,竟然还是方才宁寿公主和云香公主弹过的离恨歌。
方才琴箫合奏的凯歌也是她弹的吧?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样的疑问。
因为方才周琛在场中与那几个东印武士激战,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周琛身上,虽然听见了乐声,但是那乐声并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人们更关心的是周琛与东印人的武力比试。
那可是关乎国体的大事!
但是,刚才是不是也是这个少女用琴声提醒了周琛?使他不至于被暗器所伤?
想到这里人们看向这少女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赞叹。
虽然弹不出能引来鸟儿的琴声
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想透彻,一眨眼的功夫,忽然自天空中飞来几只色彩斑斓的小鸟,落于弹琴的少女身前几丈远的地方。
呀!竟然真的能引来小鸟!而且,这个画面,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这时人们才赫然发觉,这几只小鸟的样子,竟然与之前云香公主弹琴引来的小鸟的样子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这几只鸟就是之前的那几只。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人们纷纷将视线转向云香公主,怀疑的、思索的目光越来越多,甚而有人低声猜测着什么,对云香公主指指点点,最终使云香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乐声至此,戛然而止。
这一停顿,再次将人们的目光吸引到弹琴的少女身上。
张晴收势起身,向脸色阵青阵白的云香公主漫步走去,但她并没有走近云香公主,而是站在广场中央,一字一顿的扬声说道:“大东印超圣尊荣国公主的琴艺,不过尔尔。”
她说着抬手示意众人看向她身后,众人望过去,但见那几只小鸟仍在琴前,鸟的脑袋左摇右摆、东寻西觅。
“哎呀那鸟儿莫不是在寻食?”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难道那几只是被训练出来的!”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顿时躁动起来,朝臣们终于找到还击东印人、扬眉吐气以及迎奉启泰帝的机会,哪里有一个肯放过?
齐齐声讨东印公主装神弄鬼、坑蒙拐骗,连带着将方才东印武士用暗器伤人之事也骂了,甚至那律朝子也在被骂之例。
到了此刻律朝子和云香公主已然无话可说、无言可辩。
比武周朝人以一敌武,居然被他们赢了;弹琴原本是赢了的,却被后来杀出来的这个小丫头兜了他们的底。
云香公主干脆耍起无赖,冷哼一声大声道:“输了便输了,有什么了不起,下次本公主还会再带人同你们较量!”说着环环扫视一圈,咬牙切齿的说道:“周朝人你们走着瞧好了。”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张晴说的。
张晴神情淡淡,并未去接她的话。
云香公主说罢转身就要抬脚走人,那如锯嘴的葫芦似的律朝子见状也要跟着她走掉。
“慢着!”忽然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云香公主愤愤转身看向张晴,大声问道:“你还想怎样?”
张晴却没有说话,微笑着往旁边让开了一步。
她身后跑过来的是哭得眼睛鼻子都通红的唐灡。
“别想这么轻易的就走,难道你忘了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唐灡恨恨的盯着她说道。
“对呀!”有一个朝臣忽然一拍大腿,“方才武略将军与你们比武之前同你们可是有约定的!”
随即就有许多朝臣跟着附和。
虽然不能杀认输的武士,但是君子一诺千金,许下的承诺怎么能不兑现呢?
更何况,众人现在都想了起来,当时这东印公主可是答应武略将军的:若是他赢了,随他提条件的。
武略将军底生谩死才赢得了这场比试,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两个东印人!
“那他要提什么条件?”云香公主脸色铁青,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周琛的伤已经被太医们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就被几个侍卫用板子抬了过来。
虽然他此时十分虚弱,但却眼神清明,神态淡然。
“我要你和他,”他看向云香公主,抬手指了指她,又指向律朝子,“向我大周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
不是报复方才云香公主对他的言辞羞辱、不是借机展示他自己的威风,而是叫东印国的使者和公主、叫他们大东印超圣尊荣国的使者和公主,向大周朝的皇帝陛下,行大周朝的君臣跪拜之礼!
所有人都忍不住要为周琛提出的这个条件喝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宁国公府的这个霸王魔头刮目相看。
云香公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律朝子的神色也十分沉郁。
但是律朝子很快便想明白了。
比武艺以多对寡还出阴招用暗器,可以说成是那武士自己藏的暗器;比琴技弄虚作假,也可以说他不知情顶多折一个公主;但是云香公主许下那个承诺时,他并没有阻止,没有阻止便是默认。约定好了的事不作为,那便是出尔反尔。
更何况现在周朝的人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
面对周朝那么多人的气势汹汹,律朝子害怕了。
云香公主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于是,他们二人十分不情愿的软下膝盖,规规矩矩的,对启泰帝行了跪拜之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准了()
律朝子和云香公主行过礼后拂袖而去,广场上的人群顿时沸腾了。
有拍手称快的、有颂扬启泰帝的、有称赞周琛的
就有一个大臣兴冲冲跑到宁国公周令先面前,大笑着赞扬周令先生了一个好孙子,他口若悬河的说了半天,却没听见周令先说一个字。
“国公爷?”他怔怔的问道。
周令先慢条斯理的自袖中摸出一块棉帕,擦了一下嘴,才点头道:“齐大人谬赞了。”
那齐大人哈哈笑道:“国公爷过谦”他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凑到周令先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愕然问道:“国公爷您这儿怎么有唉呀国公爷吐血了!”
他大叫道,转身招呼身边的其他官员,又要叫太医。
周令先急忙将他拦住,摆手道:“没事,没事,老夫只是掉了牙而已。”
说着将手中的棉帕摊开,白色的帕子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还有几块碎裂的牙齿。
“这”齐大人和旁边的官员都十分吃惊,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是国公爷自己将牙咬碎的吗?”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怪不得他方才一动不动、面色沉静,自己家的孩子谁不心疼?特别是他家只那么一根独苗!当祖父的眼睁睁的看着亲孙子浴血奋战,却不能相助、不能阻止,那滋味谁摊上也受不了啊!
很快的,宁国公心疼孙子却强行压抑,硬生生将牙齿咬碎的事便传到了启泰帝的耳中。
此时启泰帝已经命侍卫将周琛抬到面前褒奖他、探视他的伤势,听到有人如是禀报后,启泰帝不禁感叹:“宁国公祖孙尽是忠勇之士!”随即大手一挥,“赏!”
之后命赶紧将周琛抬进乾清宫就地诊治,又派太医去给宁国公看诊。
“着内阁拟旨:”启泰帝肃然扬声,“授周琛明威将军衔,食邑千户。”
许阁老听罢赶忙走上前,跪地接旨,“臣,遵旨。”
原本周琛的武略将军是从五品,现在他被封了个明威将军,那可是正四品的,若是升授加授都算上,周琛这是连升三级还不止呢!
朝臣们听到这个旨意,自然是有羡慕有嫉妒。
还有的侍卫暗自嘀咕,早知如此我也上场了,可是转头看见被人抬着的周琛,顿时又蔫了。若是自己上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呐。
周琛在板子上对启泰帝谢了恩,后道:“启禀皇上,臣想回宁国公府去养伤,臣不放心臣的祖父。”
在乾清宫给他治伤的确不太适合,而且在宫里难免惊动了太后叫她老人家担心。启泰帝便即同意,命人赶紧将他好好的送回宁国公府。
“阿琛。”唐灡眼泪汪汪的跟着抬着周琛的几个人的脚步,看着周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琛忽然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低声道:“我没事。”
说着对她抬手摆了摆,唐灡便停住了脚步。
张晴走到唐灡身边,将自己的帕子递到她手中,十分嫌弃的说道:“擦擦吧,脏死了都。”
唐灡忽然转身扑到张晴身上,抱着张晴嚎啕大哭。
“唉呀,你别这样,”张晴十分无语,“这里这么多人呢,要哭咱们回宫再哭。”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启泰帝的注意,启泰帝向她二人这边望过来。
“灡儿。”启泰帝开口唤道。
听到她父皇的声音,唐灡立即止了哭,使劲儿用帕子擦抹了一把脸上的涕泪,牵着张晴的手便往启泰帝面前走去。
对于唐灡的做法,张晴心底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拒绝唐灡,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