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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有小丫头从门口那儿跑过来,却不敢跑到近前,远远的站在那里扬声道:“启禀郡主,昭容娘娘驾到。”
她口中的“昭容娘娘”,指的是冯安安。
张晴对跪在地上的二柳抬手,她起身到门口相迎。
冯安安是二所殿的常客,进了门便笑嘻嘻的打趣道:“哟!新宁你是特意带着这么多人出来迎接本宫的么?”
“天热,新宁在廊下乘凉。”张晴上前边给她行礼边道。
这小丫头向来不会说奉承话儿,有时候人家给她送过去的现成儿的她都不用,就连在太后娘娘面前都是如此。
冯安安见惯不怪,笑着与张晴一同到廊下贵妃榻上坐了,便对跟着她来的宫人挥手,“你们都下去同二所殿的姐妹们玩儿会吧,本宫和新宁说会儿话。”
张晴心中一动,或许,她在锦瑟和二柳那儿问不到的答案,可以从冯安安这里得到。
于是她对锦瑟等人挥手。
锦瑟面露犹疑,最终还是带着人退了下去。
廊下只剩下张晴和冯安安两人。
“近日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不知道新宁可有所耳闻?”冯安安轻轻摇动着纨扇,看着张晴语带试探。
“娘娘所说的流言可是有关于新宁的?”张晴说道:“今日新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并没有见新宁。后来又与宁荣公主相遇,宁荣公主说的话竟然也十分奇怪。”
她说着抬手指向立在远处的廊下的锦瑟等人,十分气恼的道:“新宁想着大概是近来宫中有什么事情是新宁未得知的,回来便想问问她们,谁知道就连锦瑟姑姑都不肯同我说实话。”
冯安安微微凝眉,“你果真不知么?”
张晴叹气摇头,随后便听冯安安语气诚恳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交个底。”
她说着愈发压低了声音,“这话最初也不知是谁说出来的,前两天还只是在下边的太监宫女们嘴里传着,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样快,上面这些人就都知道了,说得有模有样的,”她语气一顿,看向张晴的目光中甚而带上了几丝小心翼翼,“他们说,你是卿鸾皇后转世。”
听到这话张晴“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怪不得太后和唐灡会对她有那样的态度。
是谁编出这样的话?其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眉,传出这样的风声,若不查出是谁造的谣,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见她情绪激动,脸色阵青阵白的,冯安安却是心中稍定。
她担心的是,这个谣言是新宁郡主自己指使人传出来的,若是这样,她这样来同新宁郡主说,指不定会是什么结果。
“我之所以这么不管不顾的跑来将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明白,这个传言若再这样继续传下去,之后只有两种可能,”冯安安说道:“一种,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觉得这个传言很荒谬,但是为了避嫌、或者是因为对卿鸾皇后的感情,他们会厌弃于你;二嘛,便是他们相信了这个传言,将你纳入后宫。”
她说到最后声息渐低,“这两件,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因而,我才冒着得罪你、或者成为那个散布这个谣言的人的眼中钉的危险,来找你,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四章 求见()
张晴听出冯安安的话是怀疑那谣言是她自己支使人传扬出去的,她不由得苦笑道:“多谢娘娘告诉新宁这件事。”
并没有再向冯安安多做解释。
有些事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得太多,根本毫无用处。
冯安安点头,“我也是感念你当初对我的点拨,”之后站起身,“既然你现下知道了,也该好好思量思量怎么办才好。”
就要告辞。
“还请娘娘帮新宁瞒着这件事,”张晴急忙道:“对外人,您就说您此来是为了让我帮您看妆好了。”
这件事她一定得将自己摘出来,但是锦瑟和二柳她们,她再不能信任她们了。
“好吧。”冯安安见她像是心中有数的样子,便点头答应。
张晴将她送出去时,她还特意扯了几句梳妆打扮的事。
待冯安安走了,张晴也不回头,冷着脸道:“我去坤宁宫,妙香和秋池跟着就行了。”
说罢带着妙香和秋池扬长而去。
柳影惴惴的看向锦瑟,迟疑道:“姑姑,咱们这么瞒着郡主”
郡主去坤宁宫都不带着她们了,明显是真的恼了她们了。
锦瑟叹气摇头,“咱们不告诉郡主是为了她好,她小孩儿家家的,听了那样的话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这样的无稽之谈,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放任再继续传下去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柳影皱眉,与柳梦对视一眼。
但是锦瑟姑姑对郡主一向照顾得十分体贴周到,她又是这宫里的老人儿,她们这些人,还是应该听从锦瑟姑姑的话吧?
张晴带着妙香和秋池径直来到坤宁宫西暖阁,到门口就有小丫头拦住了。
“我们公主不在。”小丫头似乎也是得了唐灡的吩咐,说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冷淡。
“那若兮姑姑在不在?”张晴问道:“我是来找若兮姑姑的,不是来找宁荣公主的。”
若兮是皇后的人,平日里专门负责看管唐灡。若是若兮知道她来坤宁宫唐灡没让她进门,皇后一定会将唐灡数落一通。
唐灡最怕这个。
随着张晴的话音,暖阁寝宫的窗户“吱扭”一声被人从内里推开,唐灡冷着一张探出头。
“果真不愧是新宁郡主,阴谋诡计使得可真溜啊!”
这话是将那谣言也算在她头上了吧?张晴暗忖,唐灡是如此想的,那么太后呢?宫中其他妃嫔呢?
她看着唐灡十分委屈的说道:“我不使点小聪明你肯见我么?”
“快进来吧,别站在外面做张做势的现眼了!”唐灡一句话说出来,余音未了,就“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门口的小丫头这才开了门,放张晴几人进去。
“我有话同你说。”进了门张晴便看着坐在榻上的唐灡开门见山的说道。
唐灡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你能有什么好话同我说?”
张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本正经的看着唐灡。
如此站了一会儿,唐灡终于捺不住,急赤白脸的对屋子里的宫人挥手,“唉呀,都下去!下去!”
待宫人们以及妙香和秋池都跟着退了下去,张晴才坐到唐灡身边,盯着地上的红白相间的海棠花丝绒地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见她不说话,唐灡率先忍不住了。
“你不是有话同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此时她的语气已经渐渐缓和,不像之前那样冷淡,甚至是带着些厌恶的情绪。
张晴转头,哀哀的看向唐灡,“你信我么?”
唐灡瞪眼,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若是信我,那就帮我见太后娘娘一面;”张晴满脸委屈的说道;“你若是不信我,也请你看在咱们这一年多来的交情上,帮我见太后娘娘一面。只有见了太后娘娘,有些事才能弄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唐灡问道,之后又想起什么,立即竖眉道:“你这话是说我无论怎样都得帮你了?”
张晴点头,“我一直是你罩着的,你不帮也得帮。”
“你还学会撒泼耍赖那一套了!”唐灡听罢上前就要像以前那样拧张晴的脸颊,却忽然停了手,神色萎顿。
大概是因为方才正在生张晴的气,抑或是因为张晴那哀哀戚戚的神色。
她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好吧,”说着又冲张晴瞪眼,“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儿:如果你真的让我失望了,那咱俩从此以后就”
话只说到这里,便气势渐弱,最后扁了嘴巴,不再说下去,却是愤愤的别过头。
“你得到证实以后,再同我绝交不迟。”张晴站起身说道。
“那好,你什么时候见皇祖母?”唐灡抬头看向张晴。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现在!”唐灡起身,率先走出门去。
张晴便紧紧跟在她身后。
到了慈宁宫,门外的守门丫头自然不允张晴进门,唐灡兀自进去,大概是缠磨了太后一番。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宫女撩帘而出,唤张晴入内。
进门张晴便面向太后双膝跪地,却是一言不发。
静默了一刻,太后才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子里的宫人、包括绿绦在内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后、张晴和唐灡。
“说吧。”太后垂眼看着张晴冷声说道。
张晴双手伏地,恭谨的给太后磕了一个头,才直起身看着太后道:“启禀娘娘,近日宫中的谣言新宁刚刚才知晓,新宁请求太后娘娘严查此事。”
“刚刚?”太后冷笑道:“难道锦瑟之前没有告诉过你?”
她是从绿绦口中听到的这个谣言,以锦瑟的人脉手段,若这话不是眼前的小丫头传出去的,锦瑟怎么会不告诉她?
锦瑟那人,她最了解,对悦儿的用心甚至都赶超了她这个太后。听柳影说锦瑟自去了二所殿,对这小丫头十分细致周到,其用心及忠心程度甚至不亚于对悦儿,锦瑟怎么会在得知这样的谣言时不立刻就告诉这个小丫头?
她之所以不见这个小丫头,并不是就认定了这件事就是这小丫头做的,只是她要做给宫中诸人看,叫她们知道她的态度。
可是这小丫头现在又跑到她这里来玩了这么一套,倒是不得不叫她怀疑这小丫头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五章 约定()
张晴看着太后,语气坚定,“所以,新宁才要避着所有人求见太后,求娘娘彻查此事。”
“难道你怀疑是锦瑟?”太后脱口道。
话说出口她就有些怔然。
锦瑟她,有什么动机要这样做?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若说这件事是锦瑟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害新宁?还是帮新宁?
想到这里她定定的望向跪在地上的少女。
虽然这一年多来这孩子眉眼长开了许多,漂亮是很漂亮,但是这么大点儿的孩子送到她那近不惑之龄的儿子跟前
她立即闭起眼,不愿再往下想。
伤天害理!
若是再过几年这孩子再大一大,成了十七、八岁,甚至是十五、六的姑娘,也都还说得过去。
“新宁没有怀疑谁,”张晴说道:“只是既然锦瑟姑姑不愿告诉新宁,新宁只能自己想办法,同时,锦瑟姑姑也不值得新宁信任了。”
能说出这话出来,看来这丫头还是有些识人之明的。只不过,她这话,是将锦瑟当成她自己的人了吗?
虽然锦瑟自从回宫就从来没有在太后面前说过张晴一丁点的不是,但是在太后心里,锦瑟只是她派过去护着张晴,以防张晴被人算计着了别人的道的人。
只是依现在的情形看来,锦瑟和新宁两个,都互将对方看成相互依存的主仆了。
太后睁开眼,目光中带着犀利的锋芒,“如果查出来,这件事确实同你有关系呢?”
张晴当即磕下一个头,大声说道:“新宁愿去寺庙修行,此生不嫁!”
“晴晴!”旁边一直未说话的唐灡顿时惊呼出声。
这宫中的弯弯绕绕太多,即便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有人想将这个帽子扣在她头上,她便毫无办法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摘出去。她这个傻子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张晴这句话太后也是神情一震,之后她便想到了昨日武阳侯夫人和太夫人进宫的情景。
武阳侯夫人提出将新宁郡主接回定国公府,由武阳侯府来照顾新宁郡主。
武阳侯府和定国公府两府之间只隔着一条胡同,将新宁接到定国公府住,与住在武阳侯府没什么区别,等同于武阳侯府将新宁接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武阳侯府负责。
她没想到武阳侯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的那位表哥钟蹙,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遇事更是能置身事外便不会参与,这次怎么会同意他夫人做出这样的事?
“臣妇想念先皇后,哪怕是能常常看见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人,臣妇这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这是武阳侯夫人的原话。
从第一次见到张晴,太后便从来没有觉得张晴和钟悦有丝毫相像之处,因而,她听到武阳侯夫人温玉柔如此说她十分不屑。
“表嫂莫听旁人胡说,当初哀家说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