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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传太医!”太子如是喊到。
“怎么办!怎么办!”唐灡见唐苡晕过去也有些发急。
“表姐呜呜”许茗煐蹲在唐苡身边就开始哭。
众人正围着唐苡议论纷纷的时候,秋池忽然越过张晴往人群中挤去。
“都让开,快让开!”秋池挤进人群后大声道:“溺水之人得赶快施救,不然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她说着也不管旁人怎么说,一把推开唐苡身边的许茗煐,许茗煐站立不稳顿时扑倒在地。
“奴婢自小在水边长大,最知道怎么救溺水昏厥之人。”秋池说着单膝跪到唐苡胸腹之上,忽然抬手扇了唐苡两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啪,啪”声,使得围在唐苡身边的人同时怔忡。
四周的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张晴对秋池的举动也十分震惊,她没想到秋池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唐苡被她打醒了还好,如果打不醒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扬了扬下颌,如果唐苡没醒,那顶多她这个主子帮秋池兜着好了。
无论如何今日回二所殿她都要好好嘉奖秋池一番。
思忖间她瞥见一张带着玩味笑意的脸,正转过来看着自己。
她抬头看去,见是四皇子唐渁。
天家无情啊!唐苡再怎么说也是唐渁的亲妹妹,唐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这么欢实。
不过唐渁这样的形容,也是在告诉她他看出了她这是在报复。
既然要保住秋池,那她就承认好了。
她轻轻弯起唇角,对唐渁露出一个轻淡如水的笑容。
“噗”
就在这时唐苡吐出一大口水,紧接着便连连咳嗽起来。
秋池站起身,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看向围观众人,“瞧,醒了!”
“表姐!”许茗煐扑到唐苡身上痛哭失声。
熊梦杰等人也凑过来探视安慰。
唐苡只觉得鼻腔和嗓子又辣又咸,两颊也火辣辣的疼,难受极了。
“快送回景仁宫吧。”唐潆对宫人吩咐道。
贵人们纷纷主动让开,让宫人们靠近来抬唐苡。
“新宁郡主,你竟然敢推本公主!蓄意谋害本公主!”唐苡忽然大声喊道。
之后由许茗煐和她的宫人将她给搀扶着站起来。
这时听到宫人禀报的皇后和慧贵妃带着几位嫔妃匆匆赶来。
听见太监唱颂的唐苡转头看见慧贵妃,忽然急奔过去扑到慧贵妃怀里,放声哭诉道:“母妃,新宁郡主新宁郡主她将儿臣推下水。”
唐灡立即上前反驳道:“唐苡你是喝水喝糊涂了吧?方才是新宁郡主的丫鬟救了你,她若是想害死你,何必再多此一举?”
唐苡在慧贵妃怀中转头,恨恨的说道:“是不是她的丫鬟救的我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她推我落水的!”说到最后已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张晴面无表情的看着唐苡,扬声说道:“公主说我推你落水,新宁还说是公主想推新宁,被新宁躲过,你才站立不稳落水的。”
唐苡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犹自不觉,“你凭空诬赖本公主,可有证人?”
“公主这么说,想必是你有证人?”张晴忽然扬起唇角,笑得意味莫名。
“庭芳!”唐苡离开慧贵妃的怀抱,看向始终缩在角落的庭芳,“你说!”
庭芳是她埋在唐灡身边的钉子,今日唐灡根本没有叫新宁郡主来宫后苑。
她故意在永寿宫门口截住新宁郡主,那句有关于巫蛊的话,不过是为调开新宁郡主身边的丫鬟,以便自己更容易得手罢了。
但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她只能将庭芳给暴露出来了。
按她之前的安排,是将新宁郡主和太子推入水中,这样新宁郡主的名声完了,因为之前的谣言,父皇和太后一定不会同意太子娶新宁郡主。
那么新宁郡主这辈子也就完了。
而且太子也会受这件事牵累。
原本好好的一箭双雕的计划,谁承想她这边居然失手了。
她本来就没有对唐沨那个没出息的东西抱太大的希望,一开始就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如果唐沨没得手,就让唐沨自己落水,在他占了新宁郡主便宜之后,新宁郡主想嫁他也得嫁、不想嫁他也得嫁!
反正唐沨对新宁郡主肖想已久。
这样一定能除了新宁郡主这个眼中钉。
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但唐沨失手了,她自己非但失手还落入了水中。
现在只能走最后一步棋,指证新宁郡主推她落水。
她相信只要有庭芳作证,新宁郡主百口莫辩。再加上之前那个谣言引起的腻烦之心,父皇和皇祖母一定不会将这件事轻轻放过。
被点了名的庭芳混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混身抖若筛糠。
唐苡见状加重语气道:“庭芳,当时你就站在本公主身边,你说!到底有没有看到新宁郡主推本公主?”
她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使得庭芳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奴婢看见”庭芳哆哆嗦嗦的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章 败坏()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庭芳身上,庭芳越发的紧张,声息渐渐低弱。
“奴婢看见是宁寿公主推的新宁郡主”
此话一出四周唏嘘声顿起。
唐苡愕然之后当即暴怒,大喝道:“你这个贱婢!胆敢污蔑本公主!”说着就要冲过去打庭芳。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被新宁郡主收买了,现在居然对她倒戈相向。
“苡儿!”慧贵妃的沉声喝止,使唐苡的身形立时顿住。
“一个下贱宫女的话,怎么能做为证供?”慧贵妃说着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她语气轻柔,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却带着从容和笃定。
不待皇后开口,张晴便走上前躬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方才是宁寿公主说庭芳站在她身边,叫庭芳指证新宁的。现在,庭芳说出实情,难道就因为宁寿公主是公主、是贵妃娘娘的女儿,就不承认庭芳所说的证词么?”
慧贵妃看着张晴温声道:“新宁,本宫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个宫女一个人、一双眼睛,看错了、或者说错了,也是有的。”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看向庭芳,语气越来越低沉。
庭芳匍匐于地,听到她这话顿时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既然贵妃娘娘如此说,”张晴眸光微动,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那么庭芳的话不可信;新宁身边的丫鬟和宁寿公主身边的宫女的话自然也不能信;那么,就请太子殿下和唐沨世子这两个当事人说一说,贵妃娘娘意下如何?”
慧贵妃还没做出反应,唐灡忽然站出来,冷笑道:“有什么好说的?唐小沨非礼唐苡这种事,难道还要在大厅广众之下拿出来丢人不成?”
“你说什么?”唐苡和慧贵妃母女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出这句话,就连她两个脸上的神色也几乎一模一样。
都是惊讶的、愤怒的,之后渐渐变得惊疑不定。
“灡儿,莫胡说!”从走进宫后苑便一直未开口的皇后在此时开口喝斥唐灡。
唐灡满脸委屈,“母后,儿臣没有胡说,不信您问问在场的这些人。”
她说着环环看向身后,目光所及,没有一个人不低下头、别过脸。
慧贵妃和唐苡清清楚楚的看到,就连许茗煐等人也不敢与她们对视,满脸的羞惭之色。
“唐沨呢?”唐苡忽然大叫道:“他死哪儿去了!叫他滚出来!”
到最后神态近乎疯狂。
唐沨在水中对唐苡干的事儿,是将唐苡当成新宁郡主了。
他上岸后就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唐苡身上脚底抹油了,现在哪里找他的影子?
到此刻慧贵妃再问下去,便是不再想要脸面了。
她对唐苡厉声喝道:“闭嘴!”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只给唐苡丢下两个字:“回宫!”
唐苡胸口起伏数度,又有许茗煐等人在一旁劝说,只得咬牙跺脚捂脸痛哭着飞奔而去。
“今日之事,原是宁荣公主和太子行事不周,是他二人未尽到主人之责。”皇后看着众人神色端肃,“罚宁荣公主禁足一个月,以儆效尤。”
她说着目光沉沉望向唐潆,“太子之过,本宫会呈报圣上,由圣上定夺。”
唐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皇后已然发了话,唐苡吃瘪又心中大畅,当即跪地领旨。
对于长辈的命令或者惩罚,唐潆更是从来没有半个不字,同唐灡一起跪地。
“儿臣遵旨。”
兄妹二人齐声说道。
皇后将目光从他二人身上调转,依次看向众人。
她凛然严厉的神情让众人都同时一肃,之后只听她冷声说道:“诸位往日都是与宁寿公主和唐沨交好之人,今日之事,本宫希望你们无论何时何地都守口如瓶。”说着眼眸微眯,透出几分戾色,“皇家的体面,与诸位的家族荣光唇齿相依,这一点,本宫相信你们心中比谁都清楚。”
众人立即跪地遵命。
这话就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了,众人不由得对皇后心中赞叹。
听说后宫中皇后娘娘可是被那慧贵妃压得死死的,现在宁寿公主出了事,皇后娘娘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罚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又起意将这件事压下来,真真的不愧母仪天下。
但是在场众人都是高官以及勋贵之家的女儿,她们不出去说,却一定会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家里人。
京中高官以及勋贵之家相互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门生故旧就是沾亲带故,这几家人知道了,几乎也等同于京中的所有世家大族都知道了。
宁寿公主的名声,看来是怎么保都保不住了。
皇后娘娘也未必不知道这个结果,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大概也是想将这件事的风头压一压,免得传得沸沸扬扬的叫皇家面子上不好看罢了。
“新宁,”待众人起身,皇后又看着张晴温声说道:“今日之事,本宫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想必你和宁寿二人是小孩儿家玩闹,才会致使宁寿落水,你好好想一想,当时是不是这样的情形?”
皇后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先是杀鸡儆猴、大义灭亲;再恩威并济控制舆论;最后再对她循循善诱,将事态完全掌控,张晴不由得要为她这番作为拍手叫好了。
但是既然周如歆有这样的心机手段,为什么进宫这么多年会被许泌占据优势呢?
“启禀娘娘,”张晴恭声说道:“宁寿公主落水之后又昏厥过去,新宁实在吓得不轻,现在对当时的情形也有些模糊。”
即没有顺着皇后的话说是意外,但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一口咬定就是宁寿公主推的她,算是给了皇后面子。
皇后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稍顿一刻之后微点头道:“那好,你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吧。”
之后又安抚众人一番不提。
张晴回到二所殿时,锦瑟正满目焦虑的等在门口。
“郡主,”见张晴进门,她凑上前低声说道:“奴婢查了一番,咱们屋子里应该不会有那种东西。”
看来对于巫蛊,锦瑟也十分畏惧。
“姑姑不必再查下去了。”张晴淡声说道:“宁寿公主说那话,大概只是为了使我身边的人更少而已。”
回来的路上她便将唐苡今日前前后后的各种举动言行串联起来细细琢磨了一遍。唐苡会说出巫蛊那话,只能是这个原因。
锦瑟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听到她身边的少女语声清冽的说道:“姑姑也害怕了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原因()
被张晴如此一问,锦瑟顿时神情晦涩。
“奴婢能和郡主单独说说话吗?”她看着张晴语带央求的说道。
冷了她几天,张晴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遂点头,进屋换了一套家常衣裳之后,命其余人等都退了下去,她歪在内室炕上的大引枕上,锦瑟坐在炕下的绣墩之上。
张晴并没有率先开口,她低头用手指绕着放在炕上的一个红色香囊上的流苏,意态闲适。
而锦瑟也没有急着开口,目光落在张晴那柔嫩纤巧的手指上,似乎沉醉其间。
如此静谧了一刻,锦瑟才长舒了一口气。
“郡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慧贵妃这许多年长宠不衰?而皇后即年轻又漂亮,却倍受皇上冷落?”
这个问题张晴方才在宫后苑时还想过,听到锦瑟以这个话题开头,便产生了几分兴趣。
她微微抬眼,看向锦瑟。但却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