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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留一封信便告辞离去,让张唤从此再也找不到他。
可就在这时这女孩子忽然从宫中捎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打消了远离的念头。
“尽快回头,莫再高攀。”这一句话,将定国公府当时的种种境地看得透彻明了,同时也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和决断。
正是因为她传回了这句话,他才决定暂时留下来,留在定国公府,想看看这位娇主值不值得他留、值不值得他保。
当然,她传回这句话,不排除她在宫中听到什么或者有人指点的可能,但是,也给了他不小的希望。
一旦这孩子的决定和动作牵扯到了定国公府和国公爷的利益呢?或许,她就是定国公府日后能继续繁荣兴旺或者是家败人亡的那个引子,只有保住了她,才能保住定国公府。
于是这一年多来他不但关注其他地方的消息,对宫中的消息也格外关注。
他知道她被太后冷落而淡然处之;知道她受太后抬举而不骄不狂;知道她同公主交好、斗法;知道她身边的女官被人陷害而她沉着冷静的应对相救
诸多种种,使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越来越高,对她的信任也越来越重。
但是他没想到在她上次出宫回府时与她的初次见面她会是如此不重视他,甚至在他同她说起近来收集到的诸多消息时她根本都没甚在意。这顿时使他对她有所怀疑,甚而更加详尽的了解她回宫后的种种。
直到她以琴声震憾周琛使周琛力克蛮敌、巧妙躲过宁寿公主的计谋和蓄意谋害,他才渐渐猜到:这孩子,只怕是因为不太爱操心,或者说因为太懒,所以,才对与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
只有她自己牵涉其中,她才会动脑子费心思,才会身体力行。
如此,他便不担心了,这孩子,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就早晚会想到他、会用到他。他这个第一智囊才会有用武之地。
“先生大概也猜到我早晚会来吧?”张晴淡淡说道。
上次是她冷落魏先生了,所以这次她出宫回府他才没有像上次那样主动求见。而通过方才他的种种表现以及说出那话的笃定,她便猜出了他的想法。
珍珠蒙尘,自然不甘雌伏。
魏无先当即大笑颌首,“老夫等二小姐多日了。”既然二小姐这般聪明,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被他的笑声感染,张晴也微笑着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听听近来府上搜集到的各路消息,以及先生对这些消息的看法。”
坐在她对面的可是爹爹的幕僚,有这样一个人在,她大可以轻省不少。
魏无先万万想不到眼前的女孩子因为有了他而又要偷懒的想法,他顿了一刻,便将近来搜集到的信息笼统的说了一些。
“许阁老丧子失孙,现在他正派人四处寻找次子的那个庶子许知镇;宁国公府的周琛将梁王府的唐沨打断腿,是因为唐沨失礼于周琛身边的美婢,前两日梁王亲自登了宁国公府的门,虽然并没有言明为道歉而去,但也有向宁国公示好的意思;宁寿公主全身出疹,请遍了太医院的太医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头绪,许阁老从南边请了位用毒高手进了宫;皇后有心想纳平西将军的次女为妃,慧贵妃居然也想让大皇子娶这个姑娘。”
他说着一顿,加重语气道:“还有,刚刚得到的消息,大同那边,三爷立下大功,奴哈儿终于不敌,带着仅剩的八千兵马往草原奔逃。三爷带着三千精骑奉命去追缴,战果不明。”
“什么!”张晴震惊的猛然站起身,差点打翻了眼前的茶盏。
即使她不懂兵法,也知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更何况三哥只带着三千兵马,他要面对的是八千鞑靼。
“是谁下的命令?熊应吗?”震惊过后她紧接着厉声问道,神态凛若冰霜。
如果是熊应下的这个命令,那么,三哥很有可能是受她所累。
从熊梦杰敢帮着宁寿公主对她动手这一点来看,熊家,已然投靠了慧贵妃乃至于大皇子。所以熊应下这道命令,就是在服从他上头的人的命令,要加害三哥。
为了不失礼,魏无先在她站起身之后便也站了起来,此时他轻轻摇头,“是熊应和兵部侍郎焦裘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具体是谁的主意,还不确定。”
张晴听罢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方才她的想法有些太武断了。熊梦杰有可能是畏惧权势不得已而为之,熊家,还是得再查一查。
“先生对焦裘的底细可了解?”
魏无先颌首:“平民出身,家无恒产,启泰七年的进士,十余年来晋升得很快,去年擢升的兵部侍郎,被派去大同监军。”
如此看来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焦裘了,但是熊应也未必干净。
张晴低头思忖了一番,抬头刚想说话,看见满脸胡须的魏先生她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谁。
在宫里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动脑子想办法,现在这个习惯已然养成,冷不丁的叫她同人商议,她还有些不习惯。
以至于面前站着位智囊她都没用。
她还是尽快改掉这个习惯为好,免得魏先生误会她不信任他。
“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被她这么一问魏无先一怔,二小姐方才的那些问题,不是已经将这件事分析得很明白了吗?现在这么问,是为了显示出对他的尊重?
他低头以手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用以掩饰脸上的异色,之后说道:“三爷带的三千兵马全部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是专门用来对付鞑靼的骑兵的。三爷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之人,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多刺探一些消息,及时知道那边的情报,再多关注熊家和焦裘府上的动向,也只有耐心的等了。”
虽然二小姐问的是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但是,方才二小姐都说了,他只能说说他对这件事的处理办法,才能让二小姐对他的能力稍稍知晓一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谋()
从升平院出来,张晴便吩咐妙香去寻高嬷嬷找建府的图纸。
按理,像定国公府这样的府邸,在建成之初就应该留有图纸,以便日后改建或者扩建,但是之后高嬷嬷亲自过来回话,她派人去问过了孙盛,也问过其他管事,他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份图纸。
张晴只得托高嬷嬷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工匠进府来勘测,重画图纸。
是夜,星空寂寥,时气闷热,似乎不久将会有一场大雨要下。
万籁俱寂的时候,京西陇胶巷的驿馆外,一个黑影身形迅捷的跃过墙头,悄无声息的潜近一间房子外,蹲在窗下听了一会儿,便即伸手扒开窗户,翻身入内。
“谁!”一个女声低低喝道,紧接着便传来击打声以及一声女子的闷哼。
内室里传来另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喝斥声,但叽里呱啦的,说的根本不是汉话。
黑衣人推开外间与内室中间的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内室里的女子用蹩脚的汉话喝问道,紧接着便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人冒昧到访,云香公主受惊了。”黑衣人口中说的话十分知礼谦逊,声音也低沉好听,但是他手中的长刀,却并没有移开半分。
云香公主吓得脸色煞白,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珠和嘴唇敢稍稍动一动,“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黑衣人说道:“小的只是想和云香公主谈谈,只要公主答应小的不乱动乱喊,小的这刀是可以放下来的。”
云香公主早吓得混身发软,此刻连手指头都麻了,哪里还能动弹?因而她颤着声音小声说道:“我不动,也不喊,你快点儿”
话音未落那把长刀便即离开了她的脖子,但也只是离开罢了,那刀锋仍旧冲着她,离她几步之遥。
“你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见黑衣人不开口,云香公主壮着胆子问道。
“我家主子叫小的问公主一声,在大周,公主最恨的人是谁?”黑衣人淡声说道。
由于惊吓过度,好一会儿云香公主的脑子才开始转动。
在周朝她最恨的人是谁?自然是眼前这个拿着刀吓唬她的黑衣人!但是现在这人就在她眼前,她哪里敢说这样的话?
于是她又想了想。
来到周朝,令她最恨的事就是初次见周朝皇帝时被下了脸面,尤其是那个什么郡主,本来她弹琴都胜了那个公主的,那个郡主偏偏跑出来将她给拆穿了。
就是那个郡主!她最恨的,自然是那个郡主了!
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急,待她思虑了一番之后,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般,低声开口,“我家主子说了,公主最恨的人前两日被我们圣上撵出了皇宫,而且再也不能回去了。”他说着一顿,加重语气道:“公主恨她,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被皇帝撵出宫了?云香公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黑衣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却隐约的可以看出他的身材高大健硕。
“你说的,是那个郡主吗?”云香公主开口确认道。
“正是,”黑衣人说道:“自上次用琴声击败公主您之后,新宁郡主变得更加骄狂,还曾向圣上进言说你们东印人不可相交,不能与你们通市。并且对公主您颇有微词。”
云香公主皱了眉头,“你们周朝的女子那么有权利吗?还可以干涉政事?”
黑衣人闻言呼吸一滞,随即道:“因为她立了大功呀,她可是击败东印公主的人,圣上自然要给她几分颜面,可以说,新宁郡主是踩在云香公主您的头上才得到这些的。”
听了他这话云香公主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黑衣人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就连我家主子,对她这种狂妄都看不下去了。”
“你家主子是谁?”云香公主抬头紧紧盯着黑衣人问道。
“这个”黑衣人的声音一顿,“公主不必管,公主只要知道,我家主子是和公主一样恨新宁郡主之人就是了。”
他继续声音缓缓的说道:“我家主子说:他碍于身分不能出面做这件事,只要云香公主这几日派人盯着新宁郡主,假装与她偶遇,再与她产生些许冲突、将她引至陷井,我家主子,自然有十足把握将她击杀。如此,她的死即赖不到云香公主你,也牵涉不到我家主子。”
他一席话说得及其笃定自信,使得云香公主心动不已。
当夜一场大雨,不知催落花儿凡几,天刚放亮的时候终于停了雨,之后艳阳高照。
湛蓝天边一抹彩虹吸引了不知道多少顽童与诗者的目光。
这日张晾终于腾出空闲,带着张晴去陈记糕点铺。
陈记的铺子在京中最繁华地段,不但临街,还占了足有其他铺面五倍的地界。
听完张晾简短的介绍,张晴不禁对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十分好奇。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京城站稳脚跟,而且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果然这人不太一般。”张晾说道。
最初他得知这些情况时,他也是十分惊讶的。
这样的阵仗,即便财力和人力对他来说都不足为道,但是他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张扬。
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开这个铺子恐怕不只为赚钱做生意这么简单。
兄妹二人说着话,很快到了陈记的门口。
今日张晾并未骑马,而是和张晴同坐了一辆马车。
二人刚下车,就有态度十分热情的店小二疾奔而来,满面堆笑的招呼他二人入******里并不像普通的糕点铺子或者是酒楼客栈,一楼没有大堂,进门便是走廊,走廊两侧又有走廊或是小门,大概都是格开的雅间。
只在楼梯旁边设了一个桌案,桌案后站着一个掌柜一个小二,都是满面笑容。
小二带着张晾上二楼,直奔张晾事先订好的雅间。
兄妹二人入座,小二便招呼两人点菜。
“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拿手菜式?”张晾问道。
小二笑呵呵的,嘴皮子极利索,答出一溜奇怪的菜式,“穿花丸子、越喜醋鱼、同缘虾仁、人逢喜事。”
张晾听罢不禁好笑,这都是什么怪名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故人()
点罢了菜,张晾又看着那小二问道:“你们这店里除了菜名还有什么有特色的?”
小二摇头,“特色都是小的的东家想出来的,客官再问,也只能问小的的东家了。”
“那你们的东家我们可能见上一见?”张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