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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他不好,”钟枚知道周琛在唐灡心中的分量,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你不是对他”
“我对他怎么了?!”听她如此说唐灡忽然动怒,瞪眼道:“他是我表哥,表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还不准我们哥俩好不成!”
若是让晴晴知道她对阿琛的心思,日后不管晴晴和阿琛有没有结果,她和晴晴见面了都会觉得难堪尴尬。
更何况即便不是晴晴嫁给阿琛,也会是别的女孩子,这样的话传出去,对阿琛终究是不好。所以,像这样的话,再不能由着旁人乱说乱传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怔。
别的女孩子嫁给阿琛,她若是不喜欢那个女孩子或者看她不顺眼怎么办?她抬眼,看向张晴,此刻张晴正在愣愣的看着她。
张晴此时才察觉出唐灡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以前若是有人在唐灡面前像方才钟枚那样提起周琛,唐灡都会即害羞又高兴,红着脸与那人闹腾,可是今日,她竟然和钟枚翻了脸。
难道唐灡和周琛闹别扭了?
钟枚被唐灡一通抢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之后小小声的嘀咕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惊讶。”
唐灡白了她一眼,之后看向张晴,十分认真的说道:“晴晴,你自己说:在阿琛、钟晨和你那个小表弟这三个人里边,让你选一个,你选谁?”
“这又不是挑丫鬟任由我挑”张晴顿时失笑。
唐灡蹙眉摆手,更加郑重的说道:“就像枚儿方才说的,你不想嫁给大皇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父皇和皇祖母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做下决定,但是一旦慧贵妃母子再做出什么事,父皇或者皇祖母就会即刻下旨。”
她说着看了钟枚一眼,加重语气道:“所以,我们现在要你一句准话,他们三个,若是真的让你选,你会选谁?”
方才她看着张晴时便已经下定决心了。与其让阿琛娶一个她不喜欢看不顺眼的人成天气着恨着,还不如让阿琛娶了晴晴,如此不但阿琛遂了心意,让晴晴做了阿琛的媳妇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钟枚赶忙在一旁附和道:“你先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好有一个准备,我们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一旦慧贵妃她们再做出什么事,我们就马上行动,将你定亲的消息放出去。”
“对,”唐灡点头,“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真要你选,你会选谁?”
此时,她忽然很害怕晴晴不选阿琛,如果晴晴不选他,那他怎么办?
见两个好友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张晴不由得失笑,随即就被唐灡毫不容情的照着胳膊掐了一把,又拿眼狠狠的瞪她,她这才忍住笑,低头思忖起来。
温远?他还是个孩子,现在同她定亲就是要同齐王对抗,二舅舅只是一个文官,只怕难以撑持。
周琛,想到他她便直觉的摇头,他们两个是冤家,怎么可能?
钟晨,小时候他去辽阳时同她有过节,虽然现在他稳重了许多,但是她已经欠武阳侯府太多了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人合适。
她不由得摇头,“他们都不行。”
“为什么?”唐灡和钟枚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晴叹气,“与其给旁人添烦难,我还不如在我们府里头找一个侍卫或者小厮嫁掉。”
“你这是什么话!”唐灡直眉瞪眼的说道。
“晴晴你疯了!”与此同时钟枚也大声斥责她,之后冷声道:“你觉得你们府里头的侍卫小厮能护住你吗?还是你真的嫁给他们旁人看不出来你这是想逃避什么?而且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如此儿戏!”
在她看来,无论是她哥哥钟晨也好、晴晴的小表弟也好,甚至是周琛也好,这三个人不是出身官宦就是出身勋贵之家的,任凭哪一个站出来也不会辱没了定国公府的门楣。更何况,这三个人和晴晴之前都认识、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往来,说出去,也不至于被慧贵妃他们非议什么。
而晴晴所说的什么侍卫小厮,怎么听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唐灡紧接着道:“你也不必想着什么给旁人添烦难,你的那个小表弟我做不得主,枚儿代表她哥哥钟晨,我代表我表哥阿琛,我只问你,他两个,你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见唐灡果真恼了,张晴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浪费时间,反正她两个也答应了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她自己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于是她顺嘴说道:“钟晨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呆子()
钟晨于张晴来说,有小时候的那一段欺负她、救她、捉弄她的记忆,勉强算比较熟悉一些。
“为什么?”听到张晴的回复唐灡蹙眉厉声问道。
她的心在听到张晴的选择时抽抽了一下,她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在为阿琛难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张晴看着唐灡,轻轻弯起唇角,淡声道:“因为,他是君子吧。”
小时候被她捉弄了,临走时还撂下“山水有相逢,今日之事我会如数奉还的话”,可是再见面,他却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而且对她也彬彬有礼。这样的人,的确堪称君子。
“你这个糊涂虫!”唐灡气呼呼的指着张晴的鼻子骂道:“就因为阿琛给他取了个‘小君子’的绰号,你就觉得他是君子了!你傻不傻你!”
原本钟枚听到张晴的选择要拍掌欢呼呢,现在见唐灡恼了,她便不敢做得太过,只得安静的待在旁边,尽量使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唐灡迁怒到她身上。
唐灡骂过了张晴,便转身就走,也不同张晴和钟枚告辞。
张晴和钟枚见状赶忙前去相送,却得了她两记恨恨的大白眼。
等送走了唐灡,张晴二人回转,钟枚便对张晴悄声说道:“我怎么觉得灡儿今天这么奇怪呀!”
“我也这么觉得。”张晴点头,“她以前和周琛不是很好么?我以为他们两个以后会凑成一对呢。”
虽然张晴看不太懂唐灡和周琛往日的情形,但是唐沨每每要拿周琛来调侃唐灡,而且唐灡对周琛也十分好,她自然而然的便觉得唐灡和周琛是一对了。
听了她的话钟枚眼珠转了转,之后打个哈哈道:“他们两个是表兄妹,又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灡儿还缠着阿琛拜把子来着,大概,灡儿是将阿琛当成哥们儿了吧。”
方才她刚在灡儿面前提起这个话头灡儿就恼了,灡儿那样子是不准旁人再提这件事了,她以后,也要顺着灡儿的意思才是。
“再说宁国公府就阿琛这么一个三代单传的嫡孙,”钟枚继续帮唐灡圆话儿,“怎么能同意让阿琛尚公主呢。”
“噢,也对,”张晴点头,“就像我二哥似的,如果不是去永宁,就要一辈子待在京城的公主府了。”
灡儿的性格的确像个男孩子似的,大概她往日和周琛的好,都是像男孩子那种义气吧?
张晴思忖着便即撂开这头儿,转而为自己眼面前的这件棘手的事伤脑筋。
二人还没回到花倾阁,就有门上的一个小丫头飞跑而来,走到近前对她们福身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小姐,武阳侯府有人前来传话,说是周小公子在府里头等您,有急事相商。”
“肯定是为了你这件事来的!”钟枚随即说道,之后又赞,“怪不得你二哥要将你托付给他,他倒还算称职。”
张晴回花倾阁换了身出门的衣裳,便携同钟枚一起去武阳侯府。
周琛在武阳侯府的莲馨亭与张晴相见。
莲馨亭临水而建,又时近日暮,李夫人生怕有蚊虫叮咬着两位贵客,提前派人将亭子四周围上了纱幔。
从外面看去,内里的人影影绰绰的,倒还没到被人非议的地步。
因为说的是私密之事,自然要将侍候的人一律屏退,亭中只剩下张晴、钟枚以及周琛三人。
“我听说今日灡儿出宫了,你们可是听灡儿说了?”周琛看着张晴和钟枚说道。
钟枚对周琛一向怵怵,闻言只是点头,张晴便接口道:“听说了。”
周琛看向张晴,蹙眉问道:“你可有何打算?”
张晴摇头,“还没有。”说着垂下眼睫。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灡儿那么焦急,显然是一听到消息便跑出宫来的。而他的人在得知消息之后还要去宁国公府寻他,他再赶到武阳侯府来。如此,他和灡儿也只是前后脚的样子。看来,他的消息,比灡儿还要知道得早一点。
听到张晴这句回答,周琛定定的望着张晴,嘴角噏噏。
一旁的钟枚看看张晴,再看看周琛,随即赶忙将头低下去,眼珠叽里咕噜转个不停。
这周琛的情形,怎么那么奇怪。
她现在后悔跟着晴晴一起来见周琛了。如果她不小心发现了周琛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周琛能不能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就在亭中气氛陷入静默之时,周琛的随从在亭子外边远远的大声禀报道:“主子,小顺子寻过来说找您有急事要禀。”
他身边站了一个身材瘦小、神色焦急的小太监。
周琛转身撂了帘子大踏步往那边走去。
张晴和钟枚见他走到那随从身边,摆手后那随从退下,那小太监便凑到周琛身边说着什么。
“那是灡儿宫里的小太监,”钟枚对张晴说道:“也不知道灡儿要告诉他什么。”
难道是灡儿以为阿琛不知道有关于晴晴这件事?那么阿琛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钟枚歪着脑袋思忖着。
听小顺子说了一会儿话,周琛便即回转。可是再次进入莲馨亭,他看向钟枚的目光就有些不同。
即凛然又冷酷
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钟枚最终撑持不住,干笑道:“我有点事,我先走了。”说着便逃命似的跑掉了。
张晴被钟枚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愣怔怔的看着钟枚离去的方向,之后又看向周琛。
“你真的认不得我了吗?”周琛忽然开口说道。
“啊?”张晴再次被搞糊涂了,惊讶的瞪大双眼,她什么也没说呀!
周琛苦笑着摇头,之后叹道:“你还真是个呆子啊!”
“呆子”?好像有人以前也这么骂过她,“呆子、没牙佬”,她记得她当时快要被气死了,那人对她十分嚣张的挑着眉,胖胖的脸、胖胖的腮,圆滚滚的身体。
她还记他背着她她趴在他肉墩墩的背上时的感觉,软软的,很舒服
记忆就像是丝绸衣裳似的,一旦抽出一个头儿,就会一条一条甚至是一片一片的被引出来,甚至像潮水似的澎湃而来,收都收不住。
但是,这些记忆,与眼前的周琛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那么说?为什么会引得她想起这段往事?
第二百七十七章 晨琛()
周琛说完了那句话便看着张晴不发一言,看见张晴表情从之前的怔愣到后来的思索再到最后的惊疑不定,他再次深深叹息。
他这一声长叹将张晴从思绪中拉回,“你”此刻张晴自己都感觉自己呆呆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
甚至不知道该同周琛说什么,可是面对周琛时的那种莫名其妙、毫没来由的熟悉感却越来越浓。
周琛忽然扬起唇角,几步走到她身边用袖子往她身后扫了一下。
他今日穿着墨蓝色右衽长袍,宽大的衣袖,在她腰部下面轻轻荡了一下。但毕竟他武艺高超,又使了巧劲儿。张晴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甚至感到那里轻轻颤了一下。
“你?!”她红着脸用手护着后面疾步后退,可此时他已然远远的躲开了。也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十分不雅,遂放开手直接退到亭子角落将后背靠在石柱子上,这才稍稍安心。
此刻周琛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早红成了虾子,他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低声讷讷的说道:“这是偿还初次见到你时那未拍下去的巴掌。”
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初次见面未拍下去的巴掌、呆子张晴惊讶异常的看着周琛,好不容易才开口说出几个字,“你是”
可是怎么会?五年前孤身一人跑去辽阳府住到定北侯府的小胖子不是武阳侯府的钟晨么?她可是在胡府听安阳长公主亲口说的,怎么又变成他了?
他为什么要冒充钟晨?
“因为安阳长公主听说国公爷和我祖父结怨已久,”仿佛看穿了张晴的心思般,周琛低着头说道:“所以她才说我是钟晨。后来住到贵府,二哥便也将错就错了。”
“二哥早知道你的身分?”此时张晴才能口齿伶俐的说话。
周琛点头,“是,我同他一路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