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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十六。”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朵低声说道:“可能这两日就会来人宣旨。”
张晴被这个消息惊住了,转头看着他愣愣的问道:“这样急?”
周琛轻轻点头,虽然内心并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仍然顺着她的意思道:“对,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定的。”
太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晴蹙眉,她才十二岁,明年也才十三,明年,她就要嫁给他了么?
第三百零一章 配对()
宁国公府的那位混世魔王一怒为红颜将陈记糕点铺砸了个稀巴烂的事很快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这件事的起因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新宁郡主去陈记糕点铺买糕点,陈记糕点铺的幕后东家仗着自己财大气粗、胆大妄为,竟然见色起意想将新宁郡主拘在陈记;有的则是一个小二不小心冲撞了新宁郡主,新宁郡主便命人叫来了她的未婚夫;有的却说新宁郡主与陈记有宿怨,所以才引起这桩事
这些话儿传进张晴的耳朵,张晴只是失笑摇头,反正此事她这个新宁郡主脱不了干系,管她名声好赖,她已经定了亲,周琛不嫌弃她愿意娶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谣言这种东西,都是信者信、疑者疑,当事人再如何解释辩白也无济于事,凡事都有清楚明了的一天。
因为这个谣言,她终于想起许知镇之前说过的话,因而将妙香叫过来,详细的问了问她离开辽阳进京时的情景,究竟有没有许知镇所说的赠银之事。
然而妙香并不记得有这么一桩事儿,她想了许久也没什么印象,“当年是莺语姐姐和奴婢一起陪随着小姐的,说不定莺语姐姐会知道这件事。”她说道,之后神色黯然,“还有小二,奴婢和莺语姐姐是轮流跟着小姐的,他却是一直坐在小姐车上,小姐也可以派人去问问他。”
因为她这两天身上不爽利,都没跟着小姐出门,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姐竟然将小二送给了那个阎罗太子,以后,她再想见小二都难了。
坏小二昨天走之前都没有同她道个别,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了。亏她还为他担心不已的。
张晴点头,转而命絮花儿去外院寻齐牧,让齐牧帮着跑这个腿。
周琛将齐牧留给她倒是有些好处,以后有什么事寻他,她可以直接找齐牧了。
“你舍不得小二吗?”随后张晴看着妙香问道。
听到她这话妙香吓了一跳,红了脸双手乱摇,“不是,奴婢没有。”
张晴见状笑眯眯的道:“没事的,你和小二可以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你舍不得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应该凑成一对的。”
“唉呀小姐,”妙香急得跳脚,差点冲过来捂张晴的嘴,张牙舞爪的,最后羞得捂脸跺脚整个身体乱扭,“唉呀呀!”
在旁边看热闹的秋池笑得打跌,捂着肚子指着妙香道:“你也有今日,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笑莺语姐姐的了?要是让莺语姐姐看见你这个样子,指不定要怎么笑你呢。”
妙香几乎炸毛,放下双手竖眉怒声道:“你还笑得出来,小姐若是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总有你没羞没臊的那一天!”
幸亏这屋子里只有她和秋池还有小姐三个人,不然让那些小丫头子听见小姐这话,她岂不是以后都没脸管教她们了?就算是二柳,她也总觉得和她们这些人隔着一层。
秋池扬起下颌,理直气壮的道:“有什么怕的,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和谁眉来眼去的,看小姐到时候怎么说我!”
这话说得也太幼稚了!妙香冲秋池瞪眼,正要再骂她,却被张晴开口给堵了回去,“一辈子不嫁人的丫头,我是不要的。”
此话一出妙香和秋池都愣住了,双双转头奇怪的看着张晴。
“宫里的那些姑姑,不都是一辈子不嫁人的?”张晴说道:“但是你们觉得她们的日子过得欢喜么?倒不如像咱们这样,找一个对眼的人,过有滋有味的小日子。即使这日子有甜、有苦,也胜过一辈子伶俜。”
秋池呆呆的看着张晴,“小姐,您喜欢那个黑小子是吗?”
张晴被她问得一怔,之后皱着眉道:“别胡说!”她知道秋池口中的“黑小子”指的是周琛,那次他劫她马车的时候穿着一袭黑衣,自那之后秋池便一直这么称呼他了。
“不然您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为什么一脸期盼的样子?”秋池瞪着一双桃花眼,“只有真心喜欢那个人,才会期待以后的日子,才会急着与他成亲。”
“谁说我急着同他成亲了!”张晴顿时红了脸,作势发怒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口没遮拦的!”
妙香见状笑不可抑,她没想到小姐刚刚逗弄过她,秋池转头就还给小姐了。但小姐毕竟是小姐,她可不敢当着小姐的面帮秋池,只得笑着上前拉扯秋池,“对呀秋池,你别胡说了,小姐方才哪有说什么?”
秋池见张晴动怒便有些不敢再说了,此时便借着妙香递过来的台阶下坡,边嘿嘿笑着点头边对张晴道:“小姐我知道了,我再不胡说了。”
张晴却是她两人话中的调侃之意,恨恨的斜睨着她们,并不说话。
妙香和秋池顿时乖了很多,都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一个腆着脸凑过来给张晴打扇,一个给张晴续茶。
齐牧动作神速,不出半个时辰就带着牛小二回来了。
听门上的小丫头禀报说牛小二直接跟了回来,妙香便神色异样,待张晴命那小丫头将牛小二叫进来,小丫头听命而去,她转身就走。
“妙香姐姐,”秋池赶忙将她叫住,笑嘻嘻的道:“你要去哪儿?要亲自去迎牛小二吗?”
妙香竖眉冷声道:“别胡说!我去针线房拿点针线,干他什么事?”说罢便扭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秋池蹑手蹑脚的跟出门,回来愣怔怔的对张晴道:“小姐,妙香姐姐去的方向真的是去针线房的方向。”
张晴点头,“在小二面前别乱说,看看她过会儿回不回来吧。”
“噢。”秋池点头,之后听见外面牛小二的声音,便出去将之迎了进来。
“小姐,”牛小二给张晴行过礼之后兴冲冲的说道:“小公子没让小的打杂,居然让小的跟在他身边,还指点小的许多生意上的门道。”
他原本以为去小公子身边怎么也得从跑腿打杂的做起,没想到小公子竟然那么信任他。
“他手里头也有生意么?”张晴问道。或许是宁国公府的生意?
牛小二点头,“有许多呢,小公子告诉小的说那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小的觉得小公子于经营之道上也十分精通。”
怪不得二哥临行前告诉她:即使是生意上的烦难也可以找周琛呢,原来他竟然这么能干!
第三百零二章 私会()
牛小二的记性还不错,张晴提示了他一番,他总算是想起他们离开辽阳府时给过一个小乞丐银子的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大概。
被他一提醒,张晴也模模糊糊的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一桩事。
若当初她帮过的那个小乞丐真的是许知镇的话,她和他也算是恩怨两清了。
她在他落魄之时赠银,他在她有危险时出手,还送了她两副袖箭;之后他想强行将她留在陈记,周琛帮她砸了他的铺子。
或者说,她有些亏欠他。送袖箭那次,如果没有他,她和二哥两条命也许都会搭进去。
“秋池,”张晴思忖着吩咐道:“你去请赵嬷嬷拿两万两银子的银票。”待秋池听命而去,她便命絮花研墨。
写了一张简便的字条,命絮花将墨迹晾干,之后交代道:“你拿着这个,加上赵嬷嬷那两万两银票,拿去送给齐牧,请他跑一趟,送到陈记。”
“小姐,”不等絮花应命,牛小二便蹙起眉头,“那个陈记的东家昨天那么不讲道理,不但将小的给逮了去,还想将小姐您也留下,您何必赔偿他银子?”
张晴写字条的时候,他没敢往前凑,一直老老实实的站得远远的,此刻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着什么,只隐约猜测着小姐是想为小公子赔偿被砸了的陈记糕点铺。
“你不懂,”张晴摇头,“去办吧?”后面一句话是对絮花儿说的。
这两万两银子的确是给许知镇的赔偿,但是,她这么做也是想和许知镇划清界限,从此再不想同他有任何瓜葛。
絮花儿恭敬应是,将纸条仔细折叠好,便走了出去。
牛小二便有些怏怏的,见屋子当中现下只剩他和小姐两人,赶忙向张晴告辞,之后又想起一件事,“小姐,妙香去哪儿了?”
怎么他回来这么久都没看见妙香的影子?
张晴笑着对他摆手,“她去针线房了,你去寻她吧。”
“嗳!”牛小二想也不想就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子,张晴不禁失笑。
不一会儿秋池回来,却有些焦急,也不必小丫头打帘子,她自己撩了帘子跑进来,看见张晴便道:“小姐,小姐,您快去迎人吧,宁福大公主来了,现下都进了二门了。”
唐芷怎么来的那么急?张晴十分惊讶,都来不及换身见客的衣裳,身上穿着家常的桃红色右衽衫,边吩咐门外立着的小丫头去叫二柳过来伺候,边由秋池陪随着去迎接宁福大公主唐芷。
“哎呦,”唐芷一见到张晴便满脸歉然的道:“我来得急,是不是惊着你了。”
能对她笑得春光灿烂的,必定不是她或者是灡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张晴当即松了一口气,给她行过了礼后,笑着请她往花倾阁去,“没惊着,就是没见着姐姐的时候胡思乱想来着。”
“那现在呢?不胡乱寻思了?”唐芷笑着说道。
张晴摇头,“看到姐姐的脸色,妹妹我就放心了。”
唐芷却是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我这是愁的找不到人说话了,这才想到你这儿来同你说说。”
这话,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将唐芷迎进花倾阁,屏退了左右,张晴看着唐芷关切的问道。
唐芷蹙眉,“你昨儿个有没有发觉莲儿的异样?”她说着抿了抿嘴唇,似是难以启齿,之后越发压低了声音,“她入席之后,我便叫我的贴身丫鬟去查,结果,她居然偷偷的和一个男子私会。”
“不会吧!”张晴惊讶的脱口道。
若是说唐苡会做出与男子私会的事她相信,甚至现在有人告诉她做出这样的事的人是唐灡,她也会有几分相信。但是现在说唐莲居然做出这种事,她真的十分怀疑。
唐莲的性情,怎么都不像是会主动与男子接触的人,就连与她们这些女孩子接触,唐莲都带着几丝小心翼翼的态度。她怎么能?
“若是做不得准我也不会急成这样、气成这样,”唐芷倾身向前,“有个酒扫的小丫头看见了,被我封了口。而且她用的帕子,惯常在角落里绣一朵小小的莲花,那式样、那针法,都是出自她手,我不会认错。里面包了一绺女子的头发,被丢在我们府里花园子西南靠近去外院的路的石头缝里。”
“丢?”张晴不可置信的道:“是不小心掉落了还是故意丢弃的?”
帕子里包着的头发,必定是唐莲的。这样的东西当成信物送到那男子手中,那男子应该珍而重之的好好保管才是,怎么会被唐芷的人给找到?
所以这帕子如果是那男子不小心掉落的还情有可原,只能说明那男子十分粗心;但是如果是故意丢弃的,那必定是他并没有将唐莲放在心上,唐莲所托非人。
“我急的就是这个,”唐芷右手背打左手心,万分担忧的道:“若是那人对莲儿是真心实意的,大不了我帮帮她,让那男人尚主。但偏偏那几块石头离去外院的小路有一段距离,她的东西被那人丢出那么远,那不是明显的对她不上心,甚至是厌恶她么?”
或者,那人在利用唐莲。张晴垂眸思忖道,但是,唐莲一个即没有生母负恃也不得皇帝宠爱的公主,有什么值得那人利用呢?
唐芷见张晴垂眸不语,接着说道:“你说,这件事是被我最先给查出来了,若是被我婆母或者是旁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她是我的皇妹,我的脸往哪里搁?甚至驸马那里我都无法面对。”她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将痕迹都抹平了。可事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好了。”
她说着满脸愁郁怅然,“婆家的人我谁也不敢同她们说,宫里那么多人,我生怕隔墙有耳。可我忍了又忍,这话憋在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