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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周琛竖眉怒声道:“晚辈之前的话”
“你走!”梁王也翻脸变色,怒气冲冲的对周琛喊道:“你再不走本王就要喊人了!难道你真敢杀了本王!”
周琛此来就是为了劝说梁王,现在他该说的都说了,他的招数已经使尽,梁王仍旧油盐不进,他留在这里也再无益处,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于是他离开了梁王府。
“梁王必定还有什么顾虑。”回到定国公府他将见启泰帝和梁王的经过粗略的讲给温夫人以及张晴等人听,“原本他已经松动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话还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忽然改变了态度。”
张阳气得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叫我说咱们就把唐沨那小子给绑了,看梁王心不心疼他儿子,唐沨不行就再抓梁王的其他儿子,直到他低头改口为止。”
“你就别添乱了!”张旭瞪着他喝道。
他兄弟二人今日去了一趟大理寺见了父亲一面,大理寺那些人倒没敢将父亲如何,可是父亲一生戎马,到现在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要受这样的屈辱,连他看着都觉得心疼,替父亲不甘不平,也不怪五弟会如此。
可是这件事不能这么冲动,如果这么做,只会更加激化矛盾。
“这件事还是得从梁王这里寻求突破,”周琛沉吟道:“我已经派人查探近段时间梁王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他又有什么不能与外人道的私密之事。只有查出了这些,我们才能掌握先机。”
张晴轻轻点头,补充道:“还要派人盯着梁王,看他之后接触什么人、做什么事,并且随时呈报给我们知晓。还有,我这两日要进宫一趟,”她说着对温夫人和张暄解释道:“太后赏了我一些东西,我得进宫谢恩。”
大概娇娇是想进宫向太后求情吧?温夫人和张暄同时猜测道。之前张暄已经向宫里递了折子求见太后,可是太后并没有召见她。这两年太后对娇娇格外疼顾,或许娇娇能见到太后为定国公府说说话也未可知。
周琛微微凝眉,“我明天要去和祖父谈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事,恐怕我不能陪你进宫。”
“无妨,”张晴摇头,“让飞羽跟着我就成了。”
周琛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张晴并没有急着进宫,而是等来了向她禀报梁王动向的齐牧。
“今日一大早梁王进宫向圣上递了请旨封藩的折子,梁王府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据说除了梁王,其他人都会接到旨意后立即去封地。梁王会留下来等定国公爷这桩事了了之后再走。”
“梁王现在还在宫里吗?”张晴问道。
齐牧躬身应道:“小的来给少奶奶报信的时候他还没有出宫,现在宫门口还有咱们的人盯着,有没有出宫,什么时辰出的宫,咱们的人都会知道。”
张晴随即起身,“跟我走一趟吧,我要进宫。”
齐牧赶忙恭声应“是”,主子特意吩咐他跟着少奶奶的,他来就是为了给少奶奶当车夫。
“齐牧,”待出了定国公府,张晴忽然掀起车帘吩咐道:“快点儿,到宫门口时知会我一声。”
大概是想知道梁王有没有出宫吧,齐牧遵命之后便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
到了宫门口,齐牧问过了守在宫门口的人,知道梁王还没有出宫。
待禀明了张晴,张晴微微眯起眼,低声喃喃的道:“应该快出宫了吧。”
并没有吩咐进宫。
齐牧的神情一顿,少奶奶这是要在这里堵梁王?难道她要亲自同梁王谈?还是要向梁王求情?想到这里他不禁连连摇头,以他这两年对少奶奶的了解,她可不是会服软求情的人。哎!他甩甩头,不管了!反正主子吩咐过了,少奶奶做什么他不必管,只要护着少奶奶的安全即可。
张晴将车帘掀开,牢牢的盯着宫门。如此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梁王府的马车。
“齐牧,”她命令道:“将马车赶过去,将王府的马车堵住!”
齐牧马鞭一抖,驱赶着马车向梁王的马车迎面而去。
梁王府的车夫见一辆马车迎面而来,忙向坐在车厢里的主人禀报道:“王爷,定国公府的马车朝咱们这边儿来,好像是要堵咱们的道儿。”
“什么人这是!”梁王正一肚子火气,可现在又不敢招惹是非,只得无可耐何的冲车夫发脾气,“路那么宽,你是死人呐不会绕着走!”
被骂得一头雾水的车夫只得催着马儿往旁边让,可定国公府的马车竟然又跟过来,他往哪里走,对方就往哪里走,最终,定国公府的马差点撞到梁王府的马车上,两匹马都被勒停。
“王爷,走不了了。”车夫无奈的禀报道。
梁王掀开车帘,怒气冲冲的对齐牧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定国公府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他的话顿在半截,原因是他看见定国公府的车帘从内里被掀开,从内里走出来的竟然是神色淡然的新宁郡主。
“哎我说,”梁王看着张晴呲牙咧嘴的说道:“怎么你也想学周琛那小子那一套,耍起无赖来了是不是?”
第三百七十章 旧事()
“王爷说笑了,”张晴看着梁王漫声说道:“新宁只不过是想和王爷谈谈而已。”
梁王虎着脸道:“有什么好谈的?本王说了,那话就是定国公”
“王爷!”张晴大声打断梁王的话,“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小心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这话威胁的意味明显,梁王嗤笑道:“后悔?周琛那小子已经威胁过本王了,你还是少跟本王来这一套吧。”
张晴脸上忽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新宁怎么敢威胁王爷?新宁的父亲和王爷可是朋友,说起来王爷也算是新宁的长辈了。这朋友和朋友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事?”
“你想向本王服软求情?”梁王有些得意的道:“本王还告诉你,晚了!”说着就冷着脸命令车夫:“调转马头,回府!”
那车夫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张晴便扬声道:“王爷,新宁的意思是,这朋友和朋友之间,自当患难见真情,就像二十多年前,您和那位名满天下的东平郡王一样。”
原本梁王都要摔下车帘了,可是当他听到张晴提到东平郡王,他的脸色陡然一变,撩着车帘的手紧紧攥住车帘,指节发白。
张晴嫣然一笑,“新宁失礼,耽误了王爷这么长时间,王爷请便,新宁告辞。”说着吩咐齐牧,“进宫。”之后便放下车帘。
齐牧长松了一口气,后扬鞭催马,绕过梁王府的马车,往皇宫去。
梁王府的车夫呆怔怔的转头看向梁王,见梁王仍旧张着嘴瞪着眼一脸惊愕,他小心翼翼的请示道:“王爷,咱们回府吧?”
梁王突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吹胡子瞪眼的吼道:“回什么府!进宫!快点!”
那车夫被支使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甩动马鞭。
张晴下了马车步行往慈宁宫去,跟在她身边的飞羽忽然出声提醒道:“少奶奶,梁王在咱们后边。”
她等的就是这个!张晴微微颌首,继续漫步向前。
无论什么人都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不愿或者不可告人的私密之事,既然有人利用梁王的秘密逼迫梁王做出不利爹爹的事,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新宁郡主!”梁王一路小跑的追过来,此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只得远远的出声相唤。
可张晴却像没听见似的,仍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梁王好不容易追上张晴,将她拦住后弯腰扶腿一个劲儿的喘气。
“王爷,”张晴淡笑道:“您这是做什么?”
“本王,”梁王边喘息边说道:“要和你,单独谈谈。”
张晴便对飞羽等人挥手。“少奶奶?”飞说犹不放心,待张晴再次挥手,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梁王一番之后,才和柳梦等人退了下去。
此时梁王的气终于缓过来,他直起腰咧着嘴对张晴道:“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新宁没别的意思,”张晴漫声道,见眼前梁王的胖脸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样子,她继续道:“也就是王爷您以为的那个意思。”
梁王立时变了脸,“你为什么要同本王提东平郡王?你怎么知道当年本王和东平郡王是好友?”
当年东平郡王的人品和才学当真是名满天下,他那个时候太年轻,根本看不透时势,觉得东平不但仪表堂堂,还才名在外,能和东平成为知交好友,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他和东平郡王结交的事,现在只怕是只有皇兄和母后这样的人还记得、还知道,新宁郡主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她刚才还以那么淡然的语气说什么“患难见真情?”
那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问清楚,否则,就不是被皇兄怀疑他图谋不轨这么简单了。
“新宁如何知道当年的事,这个不劳王爷费心。”张晴笑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新宁可不是只知道这一件事,新宁还知道当年王爷与东平郡王是至交,是生死至交。”
她说着见梁王的脸色从之前的红红渐渐变成煞白,她嘴角的笑意便愈发浓郁,语速也越来越慢,“而且新宁还知道,当年东平郡王被贬为庶人,在他发配边疆之前,王爷您还四处活动,企图暗中相救”
“你别说了!”梁王面色灰败,声音颤颤,甚至不敢与张睛的目光对视。
他怕的就是这个。都怪那时候他太年轻,只知道朋友义气,以至于惹下这天大的麻烦。这件事,他当年暗中联络过大理寺的一个官员、收买过几个兵卒小吏,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人,若皇兄真心计较起来,锦衣卫一查一个准,他就只剩下死全家的份儿了。
“好,新宁不说。”张晴收敛笑意,看着梁王正色道:“那王爷您怎么说?”
梁王抬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叹了一口气,“本王,”说着改口,“小王,小王这就去同皇兄解释。”
张晴点头:“王爷您只是喝醉了。”
梁王一愣,这小丫头怎么又这么说?当年为离恨歌之事,他追问她时她也是这么一句话。
“王爷,”张晴嫣然一笑,“新宁知道您被家父冒犯心有不甘,当时又喝醉了,所以才赌气进宫告发家父。圣上是明君,相信他一定能原谅您的酒醉糊涂。”
新宁郡主这是在给他指路?梁王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晴,新宁郡主竟然会指点他怎么同皇兄解释这件事,如此,即救了张唤,又不会使自己受皇兄猜忌,甚好!
他重重点头,看向张晴的目光已然变得有些敬佩之意,“本王这就去。”说着转身大踏步往乾清宫而去。
望着他胖大的背影,张晴长舒了一口气。
关于梁王救东平郡王这件事,是吴凤怡告诉钟悦的。
梁王,也只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结了这个善缘,或许日后能用得上也说不定。
柳梦和飞羽等人见梁王离开,便自远处走过来。柳梦窥着张晴的神色问道:“郡主,梁王他为什么要拦着您啊?”
张晴笑盈盈的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却冷若冰霜,她立时低头躬身,再不敢多言。
柳梦虽然是从宫里出来的,但也不知是在她身边待得久了松散惯了还是怎么回事,时不时的会说些不该说的话、打听一些不该打听的事。
第三百七十一章 成事()
太后不待张晴提及张唤,便提起这件事。
“哀家猜你这两日会进宫,”她叹气摇头,“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哀家也想帮你,还特意叫人去梁王府给老七传话,可是他竟然没有卖哀家的情面,这件事,哀家也无能为力了。”
张唤现在已经被留在京城,而且他又是娇娇的生身父亲,现在她不但对张唤没有多年以前的忌惮之心,还想抬举抬举定国公府,以使娇娇的脸面更有光彩。
更何况,若真有心掀翻天下,也不会像这样没头没脑的喊出来,即使是喝醉了的情况之下。她可是听说了,那张唤的酒量不是一星半点的好,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一向对她十分驯顺的老七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听她的劝,还一门心思的要搞垮张唤的样子。
“这件事,症结还是在梁王那里,”她沉吟着说道:“只要他改了口,皇帝那里如果不放手,哀家都不答应。”
张晴轻轻帮太后捶着腿,笑意盈盈的道:“这件事娘娘您就不要操心了,新宁的父亲不会有事的。”
这两年太后对她态度改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