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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晾不待她迎出去便自己撩帘而入。他身后竟然跟着他的小厮长保。主仆二人都混身**的。
怪不得他会问出“方不方便”的话,这么大年纪的小厮,轻易是不能进内院的,尤其这里还是小姐的闺阁。
现下张晾却是顾不得那许多繁文缛节了。
对着温夫人深施一礼,他转头看向仍躺在炕上的张晴,之后便长舒了一大口气。
虽然回府以及来晓露阁的路上他便揪起几个门房、管家、婆子问及晓露阁的事,他们都是众口一词的摇头说没有、说不知道,但是在没看到妹妹之前他一颗心始终高悬,生怕是妹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却不能张扬,母亲叫人故意瞒着的。
来到晓露阁的院子见到上房门外站了恁多丫鬟婆子,他的心再次揪紧,但是走近上房时听里面的动静却又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因此他才会在门外出声,以防万一。
现下看到张晴虽然躺在床上,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却并没有如长保所说那般命悬一线,他的身心顿时松懈下来。
但是事情至此却并不算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九章 怀疑()
进门的张晾先是询问了一番张晴的情况,知道她只是淋了雨,终于放下心来。
转而对跟在他身后低头垂眼的长保命令道:“你看看,在不在这些人里头。”
跑到九隅院告诉长保说妹妹“不好了”的人,今日一定要揪出来查问清楚,否则,这侯府里的规矩岂不是乱了套?
而且这人恐怕与侯府外的人有勾结,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在那个时候给长保传了这么一句话来。
温夫人深知二子是极有分寸的人,他有这样的举动定是有因由,所以她并不多问,静等结果。
得了主子的吩咐,长保这才敢抬眼看向屋子当中的一众丫鬟,夫人小姐那边他仍旧有些担心避讳着,首先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红鹃几个,视线依次从她们脸上扫过,又抬头,看向立在红鹃几个身后的丫鬟们。
都不是。
他小心翼翼的转头往夫人小姐这边看过来。
此刻的春雪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她怎么将这件事给忘了?她以为内院之地、小姐闺房,二爷断断不会叫一个年长的小厮进来认人,况且,她当时是做了掩饰的,一旦有个万一,站在一群人当中,那小厮也不会将她认出来。
可是现在,她的位置这么显眼,有心人一看就会想到她是个犯错之人,一定会往她身上多想,再细细打量,认出她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按那人说的去做,最起码有事实摆在那里,不被会抓个现形。
正如春雪所料,长保的视线在她脸上定格,在仔细辨认之后,他指着春雪有些迟疑的道:“好像是她。”
春雪当即瘫倒在地。
“认准了,别说好像。”张晾对于长保这个答复极不满意,冷声说道。
见春雪瘫倒,长保更加确定,却又怕自己认错冤枉了好人,弯下腰去细看春雪的脸。
不待她弯下腰,旁边的高嬷嬷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春雪的头发令其抬头,一张失了人色的脸映入长保眼帘,长保一愣,随即点头道:“认准了,就是她。”
当时来报信儿的女人就是这样的脸色,和眼前这张脸就对上了,虽然脸上少了颗黑痣,头发和衣裳也不太一样,但是模样却没什么大的变化。
他以为是二小姐出的事儿太大,将她吓成这样,所以才信以为真没有多问骑了马就去追二爷。
张晾听罢再不多言,对长保挥手,长保转身出去叫了两个粗手大脚的婆子进来。
看穿着打扮,这两个婆子并不是内院的,而是外院的。
外院的婆子当中,有几个令内院仆妇丫鬟闻之丧胆的人,她们的职责便是刑讯,那些犯了大错却又不肯老实招认的丫鬟婆子,只要过了她们的手,没有不老老实实将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见了这两个婆子,莫说春雪,即便是跪在后面的红鹃等人,甚至是立在周围的一众丫鬟婆子,全部面色煞白、噤若寒蝉。
而春雪早已经昏死过去,连那两个婆子过来将她架起拖走她也不知道。
待那两个婆子带着春雪离开,长保也跟着出了晓露阁,温夫人遣退众人,屋子当中只剩下她和张晾、张晴母子三人,这才开口。
“到底出了什么事?”
“儿子怀疑她吃里扒外,与府外的人有勾结。”张晾说着一顿,转头看向躺在炕上一脸纯真无辜看着她的张晴,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肠说出下面这句话:“方才她同长保说:妹妹出事了,叫儿子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温夫人不待他将话说完已经咒骂出口:“这个杀千刀的贱人!”心中恨意熏天,咬牙切齿的道:“叫她们多用些手段,别叫她好受了!”
相较于与外人勾结,温夫人更恨春雪诅咒张晴。
张晾心中也明白,但是他不得不将这件事说出来,否则,母亲和妹妹恐怕会念及那媳妇子往日伺候的情分而手下留情。
但是他方才进门时看到的情形,似乎那媳妇子原本就犯了什么错,可那毕竟是内院之事,他便不应该去过问了。
此时他又想到一事,点头应承了温夫人的吩咐后问:“大妹妹在哪儿?”
往常妹妹这里若是有事,大妹妹会比母亲还要精心,怎么今日却没看到她?况且他还有事要同她说。
“今日是你青青妹妹的好日子,婷婷在陪客。”温夫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现在她仍在恼恨那春雪出言诅咒女儿,她一个小孩儿家家的,又从小体弱,那天杀的竟然用那样的话说她的娇娇。
张晾之前也听说了姜青青的两头媒人都是谁,听见温夫人如此说,他脸色渐渐冷寒,声音却依旧温润,“是许同知的家眷么?”
得到温夫人肯定的答复后,他整个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自从张暄同她说起对许茗烟的怀疑后,他便设法查证,但是那日的事除了妹妹亲眼见过赵妙芳之外,并没有其他证据可查。
他便到胡府求见安阳长公主身边的大太监长福,那日他去追寻妹妹之后,除了安阳长公主,长福也留在原地,他问过长福自然便知道许茗烟醒后的所作所为,借此可以看出些许端倪也说不定。
安阳长公主那里他是想着能避则避,既然已经说清楚,便不愿再与她有过多纠葛。
但是他去了胡府两次,都没有见到长福。
回话的人没有明说长福公公不肯见他、或者安阳长公主不准长福见他,而是告诉他事不凑巧,长福不在。
他知道这是唐宁在逼迫他主动去找她,他不想再被她牵制,寻个机会在长福离开辽阳之前见他一面问清楚便罢了。
可是那日长福和钟晨来侯府辞行时,见了面长福便提起唐宁,他被扰乱了心绪,竟把这茬给忘记了。
直到今日长福和他一起冒雨追到驿站,路上他才想起这件事,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日妹妹被掳,许茗烟竟是有嫌疑的。
不说她在唐宁面前说了些什么话,她们两个在京城甚至是皇宫都是针锋相对的,一时气急说了些什么根本作不得准。
只是她有一个丫鬟中途离开,另一个丫鬟在妹妹面前与她争吵,在唐宁面前又是另一番表现,这种种迹象,不得不让人怀疑许茗烟在妹妹被掳一事上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章 吵架()
张晾不露声色的暗暗思忖,温夫人一心都扑在张晴身上,又对春雪所为恼恨异常,并没有发现张晾的脸色不对。
躺着的张晴却发现了二哥的面色变化,但是二哥在娘亲面前没有明说,她便不能说出来叫娘亲担心。
“二哥,你快去换身衣裳吧。”她看着张晾柔声道。
这么长时间,二哥一直穿着湿衣裳,别再像她似的着了凉。
温夫人这时才惊觉张晾始终冷冷的立在那里,赶忙道:“看娘糊涂的,你快去换衣裳去,别着了凉。”
张晾点头躬身应是,这才退了出去。
温夫人垂眼看向张晴,伸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轻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娘亲别太担心。”张晴轻轻摇头。
“你护着红鹃她们几个也对,否则由着娘的火气处罚了她们,你身边更没人了。”温夫人忽然说道。
她已然看出张晴为了红鹃她们对她撒了谎。
此话一出张晴脸上顿时挂上了些许歉意,对温夫人解释道:“女儿不喜欢春雪现在的样子,即便在二哥来之前,女儿也不喜欢她,她根本没将女儿的话放在心上。”说着一顿,又道:“而且红鹃她们也不是有心的,女儿替她们瞒住这件事,她们以后只会对女儿更加尽心,换了旁的人,女儿未必用得顺手。”
但是她始终是骗了娘亲,她抬眼看着温夫人娇声道:“女儿不该连娘亲也想瞒着,娘亲莫生女儿的气。”
温夫人听罢长舒了一口气,后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我的娇娇懂事长心眼子了呢,娘亲怎么会生气?”
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她不由得感到满怀欣慰。
她一直觉得婷婷无论是人际交往还是城府心机都要胜过娇娇一头,娇娇被她养得太娇气了,秉性又天真纯挚,日后要好好培养几个得力能干的人手给娇娇用才行。
但是没想到娇娇以现在的年纪就能有恁多思虑,虽然此事她的本意还是怕红鹃等人受罚,但是,考虑得已经很周全了。
以往遇事她总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只怕是因为婷婷一直在护着她助着她,所以她才懒怠操心,有人帮她拿主意,她连脑筋都懒得转了。
此事她还需要和婷婷谈谈,以后别将她护得太紧,遇事得多叫她自己处理才是。
温夫人正思虑着,高嬷嬷站在帘外低声请示她去蝉鸣院用膳,胡四奶奶和许夫人那边也不能撂下太久。
帮张晴掖了掖被角,又将她的鬓发别在耳后,温夫人这才起身,出门去又叮嘱威吓了一番红鹃几个,这才带着高嬷嬷等人离开晓露阁。
她一走,红鹃、莺语和妙香三人都满脸感激的凑到张晴身边,不待开口说出什么红鹃就率先跪了下去。
“小姐,今日是奴婢疏忽,奴婢多谢小姐替奴婢瞒过夫人。”说着便要磕头。
“你们快拦着她!”不待她将这个头磕下去,张晴便急急的吩咐莺语和妙香,又冷着脸对红鹃道:“你这不是咒我呢么?”
一时情急,她倒把这个茬给忘了。红鹃闻言赶忙自己站起身,满脸歉意的道:“奴婢是不知道要怎么感念小姐的恩情了。”
莺语和妙香在她身旁连连点头,莺语还要说什么,见张晴开口说话,便即住了嘴。
“你们都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晴看着她们说道:“只要日后不犯什么大错,让我也兜揽不住,那咱们在一起的时日且长着呢。”
说着哼哼了两声,皱眉道:“你们别都杵在这里了,看着怪闷的,我渴了,要喝水。”
红鹃等三人闻言齐齐着急忙慌的动作。
这个扭身去倒水,那一个忙忙的将之喊住,“药还没喝呢,下边熬好了刚送上来的。”
第三个又挡在第二个前头,指责道:“没吃饭吃什么药?赶紧伺候小姐吃饭。”
第一个又反驳道:“于大夫说了这药是饭前用的,先伺候小姐吃了吧。”
几个丫头咭咭呱呱的,晓露阁又恢复了往日忙碌欢快的笑语殷殷。
张晴的脚将养了几日便即恢复如初,但是她的病却来势汹汹,缠绵病榻数日也未见好转。
温夫人要操持朗哥百日礼,又十分忧心张晴的身体,这日忽然有齐敏华的奶娘王嬷嬷来报说大爷两口子吵了起来。
原来大爷张冒一早起床就去晓露阁看视张晴,回来后心情郁郁,齐敏华同他问起朗哥儿百日礼的事,他竟然虎着脸冒出一句:“办什么百日!妹妹都瘦成那样,还有心思办百日!”
这一句话算是戳了齐敏华的心窝子。
他为人夫为人父的,她十月怀胎他不在身边,九死一生的生产他也不在,孩子满月他竟然还是没回来。这次特特的回来说能赶上给孩子过百日礼,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说出这样冷心冷肠的话。
齐敏华长久以来的委屈不平都被他这一句话给勾了出来,大哭着与他吵闹。
初时张冒还回几句嘴,等齐敏华闹得大了,他说不过她,竟然摔门而去,只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