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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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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走到上房窗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听到屋子里并没有那婆子所说的“不寻常”的声音传出来。

    她心下稍安,哪怕是共处一室,只要是没做出苟且之事,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屋子当中传出一声女子的长长的喟叹之声,娇媚的、餍足的、愉悦的

    温夫人的火气“腾”的一声被点燃,抬手照着窗户拍了一掌,大声喝道:“谁在里面?赶紧滚出来!”

    现在她心里恨得不是许茗烟,而是张晾。

    没出息的东西,往日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给他相看亲事他抵死不从,现在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落入人家的套儿,枉费了她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不说,将定北侯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其实屋子里的许茗烟发出那声长叹只是为了叫外面的人听见的,初尝巧果的滋味并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般甜美,甚至十分疼,他还比她想象的粗鲁得多但是,听说男人第一次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今日,总算她心愿达成。

    听到温夫人那声断喝,她猛的往身边人身上靠去,娇声惊叫,原本以为会碰到他赤/裸滚烫的身体,未想他已经先她一步自床上跳了起来。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暗暗好笑。

    毕竟是在他母亲面前。

    一扑落空,她顺势扑倒在床上,嘤嘤哭将起来。

    这哭声顿时传到了站得稍远一些的许夫人耳朵里。

    “茗烟,”许夫人立即冲过来,不顾一切的将温夫人面前的窗户给打开了。

    后边的胡四奶奶紧紧跟在许夫人身后,兴奋得双眼放光。

    这是什么事儿?她看到了什么?

    屋子里正对着窗户的床上,一个女子赤/裸着身体,抱着衾被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腋下露出的半个球昭示着她此刻正一丝不挂。

    而床畔有个男人赤着上半身背对着窗户,正慌慌张张的拉拽着裤子,也不知是太紧张害怕还怎么,那条裤子半天也没有系上。

    “哎呀,我的天爷爷呀!”许夫人忽然坐到地上放声大哭,双手拍着腿身体前晃后摇的,丝毫不顾忌形象,“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我好好的闺女哟!”

    温夫人的怒火却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时冰消雾散,她并未去管坐地痛哭的许夫人,而是十分镇定的对屋子里的男人命令道:“你是谁?转过来!”

    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她要不承认这是侯府的张逸寒张二爷?

    许夫人和许茗烟同时猜测道。

    坐在地上的许夫人立即止了哭,爬起来凑到温夫人身边,由于太心急将温夫人和胡四奶奶挤得一个趔趄,她也顾不得去管,眼睛死死盯着屋子里那个此刻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母亲,您怎么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许夫人紧紧揪在一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侯府里的成年男子有谁还能、还敢称呼侯夫人一句“母亲”?

    可是转瞬间她就意识到不对,方才的声音不是屋子里赤/裸上身的男人发出来的,而是从外面。

    外面?!

    她寻声望去,见门口长身而立了一个身穿劲装的男人,往他脸上细看,竟然是张二郎?

    许夫人犹如挨了一记霹雳,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转头,懵然向屋中看去。

    耳朵边传来温夫人平静的话语,“二郎,屋子当中的人是谁?”

    又听见张二郎温润如玉的声音:“噢,他叫许三儿,是铺子里的杂役,昨日有些生意上的事来给儿子报信儿,太晚了,儿子就让他歇在这里。”

    许夫人根本没听到后面的话,听到“杂役”两个字的时候耳朵里、脑子里、心里都只剩下这两个字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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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放心() 
许夫人听到“杂役”两个字几乎疯掉,但是屋子里的许茗烟却并没有听到外面人的说话声。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床畔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的背影,希望她赶紧转过身来。

    甚至都忘记继续装哭。

    而窗外的温夫人早在看到那男人的裸/背时,便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不是她的儿子。

    当转头看到儿子好好的从外面回来,见他神态平静,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便猜到,只怕这件事儿多多少少儿子是知道的。

    但是儿子施了手段将别人家的姑娘送到他属下的床上,和儿子被一个姑娘家陷害爬了她的床,这两个消息,她更接受不了的是后者。

    心中的震惊和怒火早没了踪影,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的戏也得做足。

    无论是为了配合儿子也好,还是为了侯府的名声也好。

    “你别过来。”温夫人首先对张晾如此命令道,屋子当中还有一个光溜溜的许茗烟呢,可不能把她的宝贝儿子给绕进去。

    转而对屋中的男人再次断喝:“许三儿,我命令你转过来!”

    被唤作许三儿的男人许是见再也拖不下去了,这才慢吞吞的、扭扭捏捏的、一点一寸的转了过来。

    未想到他刚转过身露了个正脸,床上的许茗烟便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又忽然顿住,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断了气儿般,旋即便直挺挺的趴在床上晕死过去。

    她是如此,窗外的许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张大嘴瞪大眼睛,“啊!啊!”的叫了出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就连胡四奶奶都惊呼出声。

    只有温夫人尚且还算镇定,可是许三儿转过身时也将她吓了一大跳。

    这是儿子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丑货?甚至,说他“丑”都侮辱了“丑”字。

    那人长得竟然眉毛长短不齐、眼睛大小不一,这倒罢了,还一只眼睛像死鱼、一只眼睛像铜铃,还有那像蒜头一样的鼻子和茄子似的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温夫人正吃惊着,门外又传来人声,温夫人转头,见两个女儿和许家的许茗煐也走了进来。

    方才虽然许夫人一口咬定要多一个人多一个见证,却将她这个小女儿留在原地,不准她过来。温夫人也是从她这一件事的表现上猜出许夫人是知道她女儿在干什么的。

    可是她的婷婷和娇娇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还带着许茗煐?

    “你们怎么过来了?”温夫人蹙眉道,随即对她们摆手命令道:“快停下,就站在那里别过来了。”

    张暄进门看到二哥好好的站在廊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二哥没有落套。

    可是张晴却糊涂了,她抬头看着张暄问道:“姐姐,娘亲为什么不许我们过去呀?”

    说着踮起脚尖往温夫人那边望,她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娘亲不许她过去,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难道妹妹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张暄也被张晴的举动弄糊涂了,整件事不是都是她安排的么?还是二哥又从中插手了?

    但是娘亲的用意她却弄清楚了,她赶忙示意张晴别往那边看。

    温夫人之所以阻止两个女儿过来,还不是因为想到屋子两个人的不堪事别叫两个女儿看到,而是怕小女儿看到那个“丑”男人吓坏了。

    之后又想到这事儿真不是姑娘家能掺和的,便又对她两人道:“你们回去玩吧,娘亲这里有事。”说着又对红鹃等人吩咐叫她们好好伺候。

    这些腌臜事儿,听了可别污了她两个宝贝的耳朵。

    张暄只得带着张晴离开,但是,之前给张晴报信的赵婆子却悄悄留了下来。

    此时许夫人也将将从震惊与悲戚中回过神,上前一步死死攥住温夫人的胳膊大哭道:“夫人呐,我女儿在侯府出了这样的事儿,夫人千万要给我们娘儿们做主哇。”

    难道到现在她还想着要她或者儿子负责?温夫人在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夫人先别急,此事还需得查一查。”

    说着厉声对屋子当中的许三儿命令道:“穿上衣服,赶紧出来!”

    许三儿唯唯诺诺的答应了,爬到床上拿衣服时还顺手往许茗烟赤/裸的身上抓了两把。

    许夫人看得清清楚楚,气得倒仰,指着许三儿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要死不死的畜生”

    “得了,”温夫人打断她的漫骂,“还不赶紧叫人去给你闺女穿上?”

    许夫人没法,只得命身后的一个丫鬟和许茗烟的那个丫鬟进去给许茗烟穿戴。

    许府的二小姐见张暄和张晴走了,便抬脚迈步往她娘身边跑,她身后的丫鬟拦她不住,只得跟着护着。

    可是她还没跑到她娘身边,就被从门口走出来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待她看清那男人的脸,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同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许夫人哪里还顾得上她,厉声命令她的丫鬟将她拉到一旁去。

    这边温夫人见状便命人将她好好的送回去。

    又命高嬷嬷叫来十余个粗使婆子守在门口,关了大门,以防许三儿逃跑,或者有人进进出出的走露了风声。

    又命人搬来几张椅子,她和许夫人、胡四奶奶等人都在椅子上坐了,就在院子里开起了公堂。

    能做出像方才那样的顺着抓一把的事儿的人,明显是个混的,许三儿来到院子里便直挺挺站在几个夫人面前,倒有一副不卑不亢的气度。

    后边一个长手大脚的婆子,照着他腿上踹了一脚,他站立不稳,登时双膝跪地。

    但是他人跪到地上了嘴却不老实,边喊冤枉边道:“小的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错,还请夫人明说。”

    站在旁边的张晾虎着脸喝道:“别废话,你刚才干了什么事儿你自己还不知道?”

    虽然张晾并未看见屋子里的情景,但是方才高嬷嬷已经将整件事悄悄的告诉了他。

    虽然他知道,但是这戏,还是要做足的。

    许三儿听罢顿时将那只铜铃似的眼睛瞪得溜圆,竟然毫不羞愧,“二爷指的是屋里那个?”后一张大嘴乐得合不拢,美滋滋的呵呵笑道:“挺好,还是个处儿”

    一句话未说完许夫人已经冲将过来要打他,嘴上骂骂咧咧的,幸好被高嬷嬷等人拉拽住了。

    “母亲,”张晾看着温夫人请示道:“儿子觉得还是让他将事情原委说一说,等过一会儿再听许大小姐是怎么说,我们才能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夫人听罢点头,张晾便对许三儿道:“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见的许大小姐?”

    “什么许大小姐?”许三儿愣愣的问道,后指着上房的方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是个小姐?不是二爷给我找的娼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审问() 
许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竟然把她女儿说成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气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夫人则是不愿与这样的男人说话,只凭儿子在旁边相问。

    “谁告诉你我给你找那个了?”张晾也不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却是对眼前的男人做出的一副痴傻状极为满意,又命令道:“赶紧的说明白,是不是你将她抓来的?”

    许夫人听了他的话赶紧开口,颤抖着手指着许三儿道:“对,一定是他将我好好的女儿抓来祸害了的。”

    说完了又哭。

    “哎呀,冤枉啊二爷,”许三儿再次喊冤,直挺挺跪在地上双手比比划划的说道:“小的可不敢祸害好人家的女儿。本来小的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是那个娼儿”

    说到这里看到许夫人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赶忙改口道:“是那个姐儿,自己走到小的睡觉的屋子,那衣裳这么穿的,”他说着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开,露出一半肩膀和半个胸脯,指着自己长着长毛的胸口道:“小的是个正常男人,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小的这辈子长这么大,也只见过窑/子里的娼儿这么穿衣服,也就没多想,就寻思是二爷您老人家觉得小的连日来太过辛苦,送过来犒劳小的的。”

    说着话似是想到什么,那脸上就挂上了意味莫名的笑,说出的话也带出了奇怪的腔调。

    虽然许三儿改了口,称呼许茗烟为“姐儿”,可是此刻听在许夫人耳里却仍旧怎么都觉得难听,但是现在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指着许三儿竖眉喝道:“你胡说!我女儿再怎么也不会做出那种事儿!你这是污蔑!”

    张晾瞥了许夫人一眼,眼神中带着冷冷的不屑,这一眼顿时让许夫人闭了嘴。

    “你可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说法?”张晾看着许三儿问道。

    许三儿仰起头,皱眉道:“小的哪儿来的证据?”

    “那就是你将许大小姐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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