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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蓝,你再不好好戒烟,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了!”沈文程假装怒瞪着眉眼。
“你觉得你能关得住我吗?”蓝桑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架在吧台上,吐了个漂亮的烟圈,视线斜斜地看过来,风情万种。
这哪里是十九岁的小女孩,分明就是横行千年的妖精!
沈文程站在原地动不了,身体里燃着的,不知道是怒火,还是****……
这时,从外面传来风铃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我去看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沈文程还是选择转移阵地。
蓝桑轻轻地笑了声,露出洁白的牙齿。大概也只有和沈文程在一起的时候,她还能流露出几分十八九岁女孩该有的模样。
一支烟抽完,蓝桑还能听见外面大厅隐隐传来的嘈杂声。
她不悦地蹙起眉,走了出去。
大厅里,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在和沈文程争执。沈文程伸开臂膀,挡住去路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他们来找自己。
“怎么了?”蓝桑走到两个陌生男人面前,打量了一番,“你们有事吗?”
“我们找这家酒吧的老板。”其中一个很不屑地看了蓝桑一眼,没打算和这个小不点的女孩子多说话。
“我就是。”蓝桑推开沈文程想要保护自己的手臂,挑着眉,冷冷地说,“你们是来喝酒还是来砸场子的?如果是喝酒,那就等晚上七点营业的时候。如果来砸场子,我不觉得你们有什么优势。”
“你,就是老板?”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大相信,可听蓝桑说的话,又不得不信。若是一般的小女孩,哪有这样的气魄。
“我们不是来喝酒,也不是来砸场子。”另一个男人开口了,“我们是想请这位小老板帮个忙。”
蓝桑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的语气松软了,她也舒缓了点脸色,但依旧是冷冷的。
“想让我帮什么忙?我又凭什么要帮你们?”
“只是一个很小的忙,相信小老板帮了我们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你也一定会得到回馈。”男人继续说,“刚才来这里应聘的那个女人,不知道小老板留下了没?没留下,固然最好。如果留下了,请小老板把她赶走,不要录用她。”
这回,蓝桑的脸色变了。看着两个男人,先是有些诧异,然后是疑惑,再然后似乎猜到了几分。
“她唱得很好,是我们酒店需要的人才。可不过就是个普通女人,她哪里得罪你们了,要这样逼她走投无路。”蓝桑扬起嘴角,眼里却泛着寒光。
“小老板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说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我想,你们应该也只是跑腿传话的。”蓝桑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好,我不问那么多。但至少告诉我你们身后那个人是谁,也许我会考虑帮还是不帮。”
两个男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换了想法,略微点头。
“小老板应该知道晟霆集团吧?我们只能说这么多。希望你能卖个面子,日后自然会有答谢。”
晟霆集团,位居国际经济前列、登上财富榜的全国第一集团,更是z市经济的龙头老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不知道,那么大的集团,为何跟这样一个弱质女子斤斤计较!
其实,从刚才的探索、打量中,蓝桑也能猜出这个费芷柔来历不凡。她出身非富即贵,所以身上才会有与平常百姓不一样的高雅气质。虽然落魄至此,这份气质也只是收敛,而并未减退。
而且,费芷柔很特别。看出自己比她小,她没有摆出大姐的样子,即使自己的态度淡漠,她也依然温柔相对。方式虽不热络亲密,但能感觉到真诚。知道自己是酒吧的老板,她也毫无谦卑之态,一直不卑不亢。
更重要的,是听她唱歌时,能共鸣到她灵魂深处的悲伤、哀痛。一个有过沉痛故事的人,才会有的哀痛。
难道,这份哀痛与晟霆集团有关吗?
“不好意思,我这小店与晟霆集团素无往来,以后也不需要礼尚往来,这个忙我还是不帮了吧。”蓝桑对两个人挥挥手,“我不喜欢做坏人,真要赶人,就让你们老板自己来赶吧。阿涛,送客。”
第101章 又见wolf2()
“阿蓝……”沈文程看着蓝桑,用眼神示意她再考虑一下。毕竟是晟霆集团,那可是郎氏帝国啊,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
“送客!”蓝桑见沈文程还站在原地,声音高了好几分贝。很快,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站在了对方面前,已是赶人的架势。
“你会后悔的。”对方无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终于走了。
“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不用多说。”等两人走后,见沈文程开口要对自己说什么,蓝桑已经开口制止了他。
对,对这样一个大集团,她是可以卖个人情,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小歌手去得罪他们。可是,费芷柔是不同的。她应该与wolf有着某种联系,而且她的悲伤让蓝桑同样有共鸣。
既然费芷柔能走进这里,既然她们之间有着某种隐隐的缘分,她又何必去斩断它。有些事,迟早要面对,不管是她,还是她……
“老板,那个酒吧把她留下了,他们不肯配合。”
电话那头的男人没说话,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似乎在沉思什么。
“老板……”以为老板不满意了,他们有点忐忑。
半响,男人终于开口。
“没事,留下就留下吧。你们的工作完成了,最近辛苦了,好好去休个假。”
“谢谢老板。”
挂了电话,男人放下优雅交叠的长腿,从转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帝王般俯视着尽在眼底的都市。
这里是晟霆集团的大厦。男人所在的九十九层高度,也足以彰显他耀如皇冠的地位。
只是,他俯瞰这城市,并不是在俯瞰大好河山,却只为这车水马流中的一颗珍珠。
不,是一颗沙。在他心里,曾经美如珍珠的她,如今只是一粒沙,一粒卑微肮脏的沙。
沙子就应该沉下去,沉到最底层。
酒吧歌女……这个不错。在破坏她所有的工作机会之后,这个卑微的职业他还是可以施舍的。
就把这里当作新游戏的起点吧,他也该去会会她了。
费芷柔,好久不见了……
咔哒一声响。
男人点燃了香烟,微眯的黑眸在烟雾中闪烁不定。
“芷柔,今天的客人里有几个俄罗斯人,阿蓝让你挑几首俄语歌来唱。”
费芷柔上台前,沈文程走过来,叮嘱了一句。
俄罗斯歌曲……
费芷柔想了想,对身边的乐队低语了几句。
音乐响起,舒缓悠扬,已是忧伤漫漫。
“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朵玫瑰花,堆满在,堆满在,堆满在窗户下。多情人,多情人,多情人真痴情,为了你,把一生都变成玫瑰花……”
她轻声唱着,曼妙多情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
正唱着,她看见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外面的灯光在他身后一闪,就被关在了门外。
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看到他的衣领高高竖起,遮住了半张脸。
男人迈着大步,很快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费芷柔呆呆地看了几眼,终于收回了视线。
不过是一个身影像他的人,就能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停滞……
费芷柔,不要再做梦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又怎么敢去面对他……
“你觉得自己可以摔倒我吗?”
一道暗哑的笑,低沉磁性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预期地闯入她的耳膜,那么熟悉……
“你……”
她缓缓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是我——”身后的男人扬起他性感的唇,眸光如星辰般闪烁,“小柔。”
小柔。
在听到那个熟悉声音的一瞬间,在看到那张熟悉脸庞的一瞬间,往事如海浪般扑过来,无论是哪种情感都猝不及防,惊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然后,是空白,空白的只剩下胸腔里满满的喜悦……
“阿烈……”她震惊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他,迟缓的神情有些呆滞,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是我,小柔。”郎霆烈轻笑着,就像他曾经无数次笑过的那样,就像他从未被她伤害过、鄙夷过,那笑里依然是暖暖的情。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她却跳开了。
“别碰我。”她低声道,垂下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悲伤。
我脏。不敢说出口的话却在她心里一遍遍回放。
他还唤她“小柔”。在被她那样伤过以后,他不记恨她,不讨厌她吗?
可就算他还是以前的郎霆烈,她也不是以前的小柔了。若没发生那种事,她还能怀有一丝希望,告诉他实情,祈求他原谅,告诉他,其实她也爱他,很爱很爱他……
可是,脏了就是脏了。不管她有多无奈,她再也配不上他,配不上那份纯洁美好的感情……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游戏结束了,所以连碰触都不能有了吗?
郎霆烈苦涩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她低着头,他看着她,都没有说话,或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该转身离开的。想象过无数次的相遇,也想象过自己无数次跑开。可真的相遇了,这样猝不及防地相遇了,她走不开,动不了……
或许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明知不可以、不可能,可心还在向往着。冲锋那样喜悦,她又怎能舍得跑掉。
只是,这样的静默太难堪了,让她难过得哽住了咽喉,像含住了一粒最苦涩最尖锐的沙!
街灯在一旁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用力拉得长长的,以为在尽头能把它们重叠起来,可最终只是坠进了街边的阴影里,是交叠还是平行,连它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最近,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的方向传来。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
费芷柔忽然觉得那粒卡在喉间的砂石变大了,磨得她生疼,连吞咽都不能了。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郎霆烈顿了顿,微微偏了头,视线停留在她被拉长的身影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
“不用……谢谢,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她明明浑身发抖,却还要让自己用力地昂起头,平淡地面对他,微笑着面对他,好得不能再好的样子,甚至还特意作出高傲的样子。
“小柔,相信我,不管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是真心想帮你……”
这么深的夜,她却形单影只地走在异乡的街道上。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赶出了家门,被解除了婚约,被弄脏了名声,她哪里能好得起来!
郎霆烈又伸出手,想要去拉她。
“别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费芷柔转过身,飞快地跑开,看到路边正好停下一辆出租车,又飞快地坐了进去。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她紧闭着双眼,默念着,却还是情不自禁回过头去看他。看他跟着出租车跑了一段,看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颀长的身躯立在街灯下,伟岸却孤单的样子。
然后,出租车转了弯,她再也看不到了……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等听到出租车司机紧张的声音,费芷柔才恍然察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我没事……谢谢。”
费芷柔瞥过脸,看着窗外,忍住了抽泣,却还是忍不住滂沱而下的泪水。
相见不如怀念……
他不怨她,不恨她,不过是因为她的遭遇让他同情,让他可怜。也许他在想,她已经得到了她的报应,他无需再计较了吧。
她宁可他狠狠地骂她,或者冷冷地离去,也好过他来施舍一点怜悯。怨她、恨她,说明他对她还有感觉,可这样的同情,是他已经云淡风清,什么都不计较了……
呵呵,费芷柔啊费芷柔,你是有多坏、多贪,才会这样去期盼!一个被你伤害至深的男人,忘记你是应该的,你怎么还能那样自私残忍地要求他还对你有感觉!
真是,相见不如怀念,哪怕是这样的街头偶遇,哪怕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她也承受不来……
至少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去想象一份美好,去怀念一段感情,去幻想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还有个他那样在乎自己……可如今,只有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