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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像父亲你一样这么想。可是,这几个月,我看着无数个兵士在我面前倒下,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李秋狄失落地看着自己父亲,“父亲,玩弄权术我从来不擅长,也不想沉迷于此。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得过华音母子,如果可以,我宁愿请辞,和她们从此游山玩水。”
“混账。你戎马几年,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竟然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何其可惜。”李副相勃然大怒。他这个儿子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从前在太学读书,他就知道他一定能考中科举入朝为官,后来他从军,他又相信他一定可以步步高升,他也确实如他所望。没曾想,今天他竟然要放弃这辛辛苦苦得来的这一切。
“父亲口口声声说将她称做那个女人,父亲可想过,她是我的妻子,她为我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也是您的孙子。您眼里难道就只有权势,看不到别的吗?”
李副相被自己儿子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从来也是管不了你。只是此事,由不得你说个不字。你没听见皇上的口气吗?你若不答应,他只怕是要拿华音母子的命来威胁你,你何必要弄到这种地步,让皇上对你心生戒心?不如先答应下来,从长计议。”
李秋狄想了想,应道:“父亲说的极是。”
因为皇帝这一番强人所难,李秋狄回到华音那边时,也是闷闷不乐,一顿饭大家吃得有些气氛压抑。饭后,苏柔端将阿普抱走,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吃饭的时候,华音就一直暗暗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按说今天是封赏的好日子,他实在不该是这副表情,难不成是皇上问责他了?他在军中一直表现良好,若说过错,也只有那次玳望城守城,因为她的出现,他离开了半个月。但此次大捷,他也应该将功补过了不是?
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却是不敢开口。两人一路走回房间,进门以后他更是一言不发。她倒了杯茶送过去,沉吟半晌,还是问道:“是不是我又连累你了?”
好像自从认识以来,她就一直这样拖累着他。明明想要为他分担,明明想要给他幸福,做的事情却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好几次几乎害得他命悬一线。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该干脆一点离开他。没有她,他就不会为了她的身份而受制于人,也不需要豁出性命去赌了。
见他没有说话,她忽然害怕了。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同样一回事?他也因为这些日子的种种而疲累了,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走的。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我不能再给你任何负担的。”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扯住了手臂。一个用力,她便转身投入他的怀里。
“谁说我要让你走?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他的声音在她耳朵旁边低喃,一如往昔温柔。
她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听到他道:“我不过是在烦恼,明天带你进宫,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困扰?我很怕,你会因此而不自在,从前你就不爱在人前出现。明天那样浩大的庆功宴,想必你一定不愿意去吧。”
华音抬起头来,惊讶不已:“为什么要带我去?是为了南疆一战的庆功吗?”
李秋狄点了点头,在桌子边坐下,顺便将她带到自己大腿上:“皇上说,想见一见你。命我明天带你一起入宫。”
“可,可我是逃犯。”她的声音在颤抖,慌张的表情表露无遗,“如果我进宫,身份一定会暴露的。皇上是不是想杀了我?”
李秋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皇上若想杀你,根本不需要用这种办法,一道圣旨足矣。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回到金陵了。但他为什么要见你,我却是不得而知,所以,我才很苦恼。”
华音靠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只要不是杀头,哪里我也不怕。你去的话,我就敢去。”
“方才还说怕连累我,这回又不怕了?你不是说你要走吗?”他坏笑地看着她,生生将她的脸逼红。
“是因为你从回来就一直板着脸,我才以为出了事情,那我肯定以为是我连累你了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愧疚……”
“当真愧疚?”
“当然了。”她不疑有他地说,“愧疚也能装出来的吗?”
李秋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忽然用力将她环紧:“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李夫人,你逃离的四年,还有,玳望城那一笔……”
华音愣住了。今天早上他进门时说的那句话,忽然就浮现在脑海中。这家伙……还记着啊?她干咽了两下,弱弱转移话题:“夫妻之间,哪用这么计较啊?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明天进宫的事情?啊,我要想想我该穿什么衣服了……”
说着就想从他的腿上下来,整个人却被箍得紧紧的。她顿时羞得脸庞通红,故作生气道:“你放我下来!”
李秋狄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摆明了不会听话。
她低头去掰他的手,他的手从前握着笔杆,温润如云,有着绵柔的光泽;从军几年,这双手如今变得有些粗糙了,却更加强而有力,一绕上她的腰,就像是铁石一样不可撼动。
同时间,她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炽烈,整个人顿时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不要这样……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这句话,虽然有些奇怪,却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明明连阿普都有了,可是,那种事情,确确实实只有那么一次,还是借着酒劲。要不然,给她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这么做啊。
尤其想到当年那场被打断的婚礼,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他的妻子,还是不算?那,要不要补一个婚礼才更显得名正言顺呢?
越想就越觉得,她现在应该赶紧逃出房间,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李秋狄怎么容得她?她的脚刚着地,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深沉得几乎要将她整个吸进去:“这种事情,你不需要有准备。我会带着你。”
说的好像就他一个人的事情似的。华音越听越觉得不对,还想说些什么,他已经直接走向那张软榻,将她整个人放了上去。
下一刻,门咚咚一响,阿普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娘亲,你和爹爹在里头吗?”
华音整个人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在呢!”瞪了李秋狄一眼,跑去开门。
阿普小小的人儿站在外头,华音蹲下去,正想将他抱起来,阿普却自己退了一步:“娘亲,姨婆说她一个人睡害怕,今晚阿普要陪着姨婆一起睡。”
华音还指望着阿普来搭救他,没想到他却只是来行告知义务的。她急忙拉住他:“阿普乖,晚上和娘亲一起睡嘛。娘亲也怕黑,娘亲也需要你。”
阿普果断地把手抽回去:“可是姨婆说,娘亲怕黑的话,有爹爹陪着。”
也不知苏柔端到底行了什么办法,之前阿普虽然认了李秋狄为爹,却一直想着季连城,总不喜欢李秋狄对华音太过亲近。可自从苏柔端出现,他渐渐就接受了李秋狄,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谁才是他的爹爹,也很少再提季连城的名字了。
华音额头冷汗直滴,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秋狄已经凑过来,抱住阿普亲了下:“阿普乖,真是爹爹的好孩子。去陪你姨婆吧。”然后阿普还没跑远,他就将门一关。
华音就像只柔弱无力的小白兔,被送进了虎穴之中。门一关,她就吓得浑身发软地靠在墙上。李秋狄直接靠过来,将她困在自己两臂之中:“李夫人,你之前不是这么胆小的。还记得月下小筑那个晚上,你明明……”
话没说完就被华音打断:“那个晚上你不是醉得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吗?你,你哪里记得什么?”
他点了点头,呷着玩味的笑容:“我确实记不清楚别的,不过像这种事情,又和别的事情不同,我很难忘记,你说对吗?”
华音望着他深幽的眼眸,心里咚咚跳得不像样子。其实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的,但是他只是那么轻飘飘一句话,她已经整个人热得不像话,有什么气息在体内乱窜的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有些难耐的暧昧。
李秋狄将她的逃路封死,看着她在自己臂弯里做着困兽之斗,想起那时他奔去洛阳找她,在马上,他情不自禁了,低头却被她逃开。这小丫头,灵活得很,有时候,也是拗得很。他不想给她再逃开的机会了。若不是当时那一场变故,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一切只不过差三个响头而已。
他靠近她,直到身体和她几乎贴在一起,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第84章 入宫觐见()
第二天醒来,华音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是和阿普在一块睡,转身就将手搭上身边的人。棉被下的身体却是结结实实的成年人。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李秋狄睡得安稳,俊脸平静中带着一丝笑容。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两个人是在一块了。她顿时又脸红起来。悄悄地坐起身来,正想穿衣服出去看看阿普有没有闹小姨,却被人抓住了手腕,一个轻扯,她又扑回了他的身边。
原来,那家伙已经醒了。可恶。
李秋狄带着满满的笑意凝视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李夫人早。想去哪里?”
这个称呼……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面红耳赤得厉害,连声音都没底气:“我,我去看看阿普醒了没有。”
李秋狄笑了笑:“小姨那么聪明,就算阿普醒了,她也会看着他的。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再陪我睡会。”
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华音只好听话地躺了下来。看她整个人板板正正地睡着,他无奈一笑,扯过她另一侧的手臂,环到自己的腰上,又将手伸到她脖子后头,轻轻一揽,她就侧着靠进他的怀里了。
华音心咚咚跳了两下,先是有些微愣,然后就心满意足地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一刻。
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和他一起醒来,一起安安稳稳地赖个床。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视若平常的点滴,恰恰是她最难得到的。谁能想到,她每个新年在佛前许下的愿望,都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愿有一天我能与他一起迎接新的一天,不辜负美好的时光”。
如今,她总算等到了。
李秋狄又何尝没想过这一天。得知当初与自己度过一夜的人是她以后,他一直深觉遗憾,没能和她这样一起醒来,好好地感受一个早晨。她走得匆匆,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给他。后来,在军营中,碍于周围的环境,他甚至不能与她同塌而眠。直到此刻,他终于可以抱着她,说着夫妻间最普通的话了。
“还有不舒服吗?”他低声问着,直到这个问题会令她害羞,不过他好像已经喜欢上这种捉弄她的感觉了。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下,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回道:“呃……还好。”
他紧了紧手,低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她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伸手狠狠地捶向他的胸口:“李秋狄,你再戏弄我,我就不理你了。”
李秋狄只好讨饶:“好了,我不逗你了。”他只是想活跃下气氛,因为接下来,他要提起的话题极为扫兴:“今天要进宫,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低头望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金陵的皇榜当初贴得到处都是,你的身份是没有办法隐藏的,也许所有人看你的目光,都会带着一些别的意味。华音,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华音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我有什么好怕的?华家破落,我流亡在外,性命早已如宣纸一样薄,又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只是担心,你这样带我进宫,反而让人看轻你。”
从前,华家权势显赫的时候,她还能安慰自己,能够配得上他一番真心。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阿普。李家却已经平步青云了。原来,门第之见不仅仅是外人看来,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被这种念头所影响。想着如果他娶的是另外一个人,会不会对他的帮助更大,会不会更能稳固李家的地位?
知道她肯定会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李秋狄拍了拍她的额头,语气极为温柔:“傻瓜,不要乱想。忘了吗?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是我的妻子。抛弃糟糠之妻,是要下地狱的。”
“不对,我们俩还没有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