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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到清芷从自己的府上走出来,而且神情有些异样。
“你怎么了?”
江沅快步走过来,拉过她的手臂,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已经告诫母亲,不要去动清芷,他和清芷之间,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罢了,这是他对母亲的话。
但是朗夫人毕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问道:只是普通的朋友,你和一个丫环做什么朋友,每天来布庄买布的小姐那么多,怎么就仅仅对这个小姐的丫环上心,还为此和自己母亲对抗?
这些话,江沅不知道怎么反驳,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对清芷的情谊,似乎有些超出了旁人想象,但是他在心里一直都对自己说,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现在看到清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禁皱起眉头。
“是不是我母亲,对你说了什么?”
是说了很多话,但是这些话,都和江远没有关系。
虽然清芷几乎无法思考,但是基本的脑子运转还是有的。
她知道今天和朗夫人说的话,江沅回去以后,朗夫人是不会主动和他说起来的,既然这样,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累了,想要回去,请你放手。”
清芷把他的手,从手臂上扯下来,然后继续往前走,她觉得她现在应该回去,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所有事情都会归零。
(。)
208 迁怒于他()
只是她现在这个模样,江沅怎么会放她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不能让你走。”
如果是因为他母亲而起的话,那么他肯定要负责任。
清芷抬起头看着他,看的那么认真,眉毛、眼眸、鼻子、嘴唇,每一样都看的那么仔细;她想在江沅的身上,找到曾经熟悉的人的身影。
不过,江沅看起来,似乎更像他父亲。
“江沅公子有挡人的喜好?”
现在的她,实在是懒得做任何迎合的事情。
她好累,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是国丈府离这里好远,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要不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趴着睡就好了,反正露宿街头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做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担心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从我家出来,是不是我母亲说了什么,你不用管她,她就是有点疯,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必放在心上。”
江沅急急的解释着,虽然不知道母亲和清芷说了什么,但是看着清芷这模样,让他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以后都见不了清芷了。
“够了,我不想说话,让我走。”
清芷垂下眼帘,错身想要离开。
现在,哪怕是一句话,她都不想说。
但是江沅却不让她走,拦在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急切说道:“你现在脸色很难看,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走回去,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等你缓和了,再送你回去?”
倒是挺会为人着想,只是清芷现在真的完全不想和江沅有任何的牵扯,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事情,就算让她做十年的梦,她也不会梦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放开我。”
下意识的,想要和江沅保持距离,没有理由。
“不行,现在我不能让你走。”
江沅少有的皱起眉头,清芷现在的脸色,难看到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他怎么能放她走。
“朗江沅,你不觉得现在你的行为,太奇怪了吗?”
清芷最后的耐心被磨完,抬起头看着他,语气很差。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指点点我做什么吗,管好你自己再说行不行,不觉得你很烦吗?”
尽管有些话不是她的心里话,但是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难道要她笑脸相迎,然后甜甜的说道,我是你表妹?
“清芷?”
江沅被她的语气吓到,慢慢把手松开。
“对不起。”
清芷低头快步走开,看来她真的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才安心。
江沅倒是没再阻挠她,看着她离开,有些事做一次就好了,做多了别人烦,他自己也烦。
而清芷说的很对,他凭什么去管?
他向来不是多事的人,但是在清芷的这件事情上面,他似乎花了太多的时间,看来是要好好的想想,为什么了。
清芷快步的走着,很快就拐了一个弯,继续往前走。
幸好现在国丈府里没有让她太需要操心的事情,陈紫楠虽然很难伺候,但是身边从来都不缺丫环,一个伺候不好,就再换一个,她这样的娇娇女,难道还会自己动手去做事吗?
想到这里,清芷甚至有些感激老夫人把她贬成杂役丫环呢。
“想不到你的生活,倒是挺丰富的。”
清芷大步的赶着路,她走那么快,并非是赶时间,只是想走快一点,这样可以少一点思考,
不过,事情一件一件接着来,根本不打算给她休息的时间。。
卫闵从一旁的围墙上跳下来,挡在她的前面。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为民都看在眼里,只是他隐匿的地方有些远,只能看到影像,却听不到声音。
清芷对他是完全不担心,因为不管他看到什么,都绝地不会联想到,茶庄的幕后掌柜是她,更想不到她和朗夫人的关系,以及她的真实身份。
而卫闵也不会把过多无谓的事情告诉夜锦容,让他因为清芷的事情而上心。
“有什么事?”
清芷收敛了一下心神,用手揪着衣襟,看着卫闵。
好死不死,现在过来烦她,就不能让她好好安静的待一下吗?
“主子找你。”
“改天吧。”
清芷继续往前走,她本来就不想见到夜锦容,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是没有心思。
“我现在是告诉你主子要见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卫闵拦着她的去路,如果说江沅只是有礼貌的拦下来,那么卫闵的举止就很粗鲁了,要是清芷不从,他很有可能直接敲晕,然后背过去。
“我现在不舒服,这番尊容去见九殿下实在太失礼了,你也不想吧。”
“你越丑去见主子,我越开心。”
卫闵坚定的说着,现在清芷一副脸色苍白,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磨牙,他自然是很开心的。
“九殿下见我要做什么?”
清芷是一个懂得判断时势的人,她还能喝退江沅,那是因为江沅关心忌惮她,愿意让她开心而委屈自己;但是卫闵不是那样的人,他只听从夜锦容的话,现在夜锦容说想见清芷,那么他就要把人带到,不管用什么办法。
清芷知道,和他硬碰,只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早点解决了。
“你现在是主子的门客,他自然是有事要问你,才会见你。”
卫闵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不屑。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成为门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把主子哄得团团转,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满心都是厌恶。
“那么,走吧。”
清芷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初冬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一整天都看不到太阳,几乎无法判断时间。
“走。”
卫闵上前两步,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也不管这个力度会不会弄疼她,直接架着她得胳膊,腾空跃起来。
清芷在心里惊呼一声,脚尖离地,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和卫闵站在围墙之上。
“主子在不远的地方,我们现在过去。”
卫闵说着,继续朝着目的前进。
(。)
209 他都知道()
夜锦容在不远处等着,看得出他是特地出来等候。
让一个皇子等候她,还真的令人受宠若惊。
有卫闵带着她,脚程快了许多,几乎是飞檐走壁,但是她并不太喜欢,卫闵拽着她,扯到伤口,有些痛。
目的地是一方茶亭,热闹市集中的一处静谧地方,装潢很别致典雅,素锦玲珑,是大多是有钱的文人骚客喜欢的地方。
清芷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经常来回市集的时候都会看到,仿若喧闹中的一朵青莲。
只是清芷一次都没有进去过,一壶茶要一两银子,一碟素点要二两银子的地方,真的进去,就不止二两银子,哪怕清芷再富可敌国,也不会花钱在这种地方买风雅。
但是夜锦容就不一定了。
清芷在心里嘀咕着,既然不需要她出钱,那么进去见识一下也挺好。
茶亭里很空荡,虽然布置很典雅,但是一两银子一壶的茶水,不是谁都喝得起。
既然喝得起这一两银子一壶的茶水,自然也不屑坐在大堂,而是直往雅座而去。
卫闵几乎是生拉硬拽,直接把她拉到雅座前,稳稳的站着。
他只在外面,眼神示意清芷自己走进去。
其实清芷更加乐意他陪着一起进去,实在是不想独自面对。
“你那么放心让我一个人进去,不怕我对你家主子有什么企图吗?”
卫闵听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果真是一个令人喜欢不起的女子。
“罢了,即便是有企图,也是你家主子有企图。”
清芷幽幽的补充了一句,在卫闵杀人般的眼神下推门走进去,古板的人,连玩笑都开不得。
茶亭里的雅座不算很大,三两个人刚好适宜,要是人多了,反而会觉得逼仄,看来这本来就是设计成三两个人小聚闲聊的高雅地方,人多了彷如成了菜市场。
夜锦容见她进来,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
清芷知道,为表礼貌,她也得笑笑才行,可是嘴角才稍微牵起来,就觉得有些勉强;刚才和朗夫人说的那些话,还没在胃里消化,现在就要来伺候这个任性的大爷,实在是连计较的力气都没有。
“你来了,坐。”
夜锦容倒显得有些随意,看着她,然后指了一下身旁的椅子。
雅间布置的很美,白净的墙上挂着水墨丹青,还有一些陶瓷古玩,桌面上一尊白玉细嘴花瓶,插着两支墨梅;桌子旁边还有一个方形的小木桌,放着炭烧的小火炉,小火炉上搁着一个长嘴铜壶,烧开水以后,就会呼呼的叫着。
临街的一面是宽大的落地窗,窗户已经用竹竿撑了起来,可以看到外面的初冬景象,屋里燃着三个中等火盆,所以即便开着窗户,也不觉得冷。
空气中,是满满的茶香,让人心脾沁馨。
果真是好地方,看来从前她的确是太委屈自己了。
“九爷有事找我?”
虽然清芷挺喜欢这里,但是却没有坐下,而是看着他问了一句,事情说完她就想马上离开,多一秒钟都不待下去。
“坐下吧,站着对伤口处不好。”
夜锦容似乎也预料到她的冷漠的态度,并不在意。
“九爷关心的范围,有些广啊。”
对于夜锦容知道她的事,清芷一点都不意外,卫闵虽然是一个嘴巴牢固的人,不过也得分场合和人,面对主子,肯定是问道什么就说什么。
“关心自己的门客,有错吗?”
几日不见,夜锦容的脸皮,似乎变得有些厚。
这让清芷想到,用刀刮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出血呢,应该不会,毕竟这么厚的脸皮。
“不用九爷一再提醒,我是门客这件事,既然我是门客,那么九爷有什么烦心事没办法解决,说出来听听,我参详一二,说不定能给出一个答案?”
门客是做什么的,她很清楚。
从前爹爹也有许多门客和幕僚,为他分忧政事。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门客幕僚。
“的确有些烦心的事,想要听取一下多方意见。”
夜锦容见她始终不肯坐下,也不勉强,笑着缓缓说道:“你如今因为于熠的所作所为,而落到这个地步,我该做些什么来弥补,才是对你最好的?”
听他这语气,肯定是好好的把夜于熠给教训了一遍。
真是罪过了,她就这么在无意之间,害得人家兄弟吵架。
“依我看,充耳不闻,两眼不见是最好的。”
清芷慢慢的说着,既然问她意见,她肯定要说出让自己最满意的答案。
一句话说完,她的事和夜锦容无关,这样一再插手,就显得太多事了。
“我不知道于熠会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话。”
夜锦容还是听出清芷话语中的怨气,说真的那一句,没怨气的都是假的,她不是大度到被人打了左脸还伸右脸的圣母。
只是把时间都浪费在埋怨中,更蠢。
她是哪里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碍着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