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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相信我吗?”
她推开陈紫楠,深呼几口气,可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啊,否则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陈紫楠。
“我”
陈紫楠把夜明珠捂在心口,眨了眨眼睛,用咄咄逼人的口吻问道:“你是怎么见到八皇子,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我和四夫人游船的时候,偶遇八皇子。”
“真的?”
陈紫楠还是狐疑的看着清芷,那么多的好事都让清芷遇上了,她心里,未免有些酸溜溜的。
“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四夫人,当时花楹也在场,还有护院小厮们,也都看着。”
那么多人作证,她很轻易就把谎话圆真。
“四婶婶没理由拾掇着你骗我,而且夜明珠也不是轻易可以得到东西。”
陈紫楠低头看着脚面,然后娇羞的笑了起来,一抹红晕闪过脸颊;原来她那么有魅力,每个皇子都被她迷得昏头转向。
这可怎么办啊,每个都那么优秀,她要怎么选,才不至于让其他人伤心欲绝呢。
“可是八皇子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而是让你转交,真是讨厌。”
她嘟囔了一句,但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兴许是害羞吧。”
清芷冷笑一声,如果让夜于熠知道,他的夜明珠被用来转送陈紫楠的话,肯定会气得吐血。
但是她别无他法,一定要有些人作出牺牲,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清芷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别说只是利用,迫不得已的时候,就算要杀人,她也不会迟疑。
等到尘埃落定以后,所有的罪孽,都落在她的身上吧。
“那么,八皇子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紫楠看着清芷,十分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想听的话。
“没有。”
清芷连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让夜于熠知道,她把夜明珠转送,还谎称是他送的,已经足够让夜于熠咬牙切齿;再胡乱编爱慕之词的话,真有可能把她撕碎了。
“没有吗?”
陈紫楠有些失落,但是马上又原地回血。
“肯定是太害羞了,下回见到他,我可要主动一点。”
“姑娘,别太主动,要悠着点。”
清芷忍不住给她忠告,夜于熠也不是好惹的,和隐忍的夜锦容是两类人,她不觉得夜于熠会容忍陈紫楠的无理取闹。
“矜持嘛,我懂。”
陈紫楠拿着夜明珠,爱不释手,这已经是她的新宠了。
虽然清芷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整出什么幺蛾子,什么都无所谓。
照这样下去,陈紫楠和夜于熠见面,不过是迟早的事,那个男人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如果说漏了嘴,后果很麻烦。
想到这里,清芷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亲。
简直简直是屈辱
“清芷,你不是找了几家新的布行么,我没新衣裳了,快去赶制一批;我要打扮得美美的,指不定哪天,就要和八皇子见面了。”
说到这里,陈紫楠得意的翘起嘴角,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是了,这段时间忙着,都忘了这一茬;下午稍微空闲下来,我去看看。”
告假了几天,虽然有强迫和采兰两人,可很多事情依旧做得不够好,等她再收拾一遍,恐怕也要等到下午。
“行,你去收拾吧。”
陈紫楠的心思都在夜明珠那里,哪还有空去管清芷干什么,反正只要把事情交给清芷,就一定能妥妥办好。
其实清芷早就想去南归布行看看,对那个地方还有老秦叔,她都有一种莫名的兴趣。
多年来养成的清冷性格,就算众多皇子在她面前,也懒得抽时间看一眼,却对一个新迁来的布行感兴趣,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与其在一旁揣测,还不如直接去探个虚实。
因此下午,她换了一件较为质朴的麻布衣裳,编着两条大粗辫子,用丝带内嵌,也很好看。
反正又不是去相亲,穿那么好看,给谁看呢。
南归布行在市集尽头的角落,位置特别不好,人流量也不多,但是里面的陈设和布置却很别具一格,和陵州大小商铺的陈设完全不一样,带着浓重的江南水乡柔和感,一看就知道是外地迁过来的。
她才刚站在门口没一会儿,铺里的老秦叔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她,迎了出来,朝着清芷作揖,道:“清芷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家姑娘想添一些新衣裳,所以我过来看看样货。”
“请进,福子,备座倒茶。”
里面窜出一个蓝布小厮,手脚很是利索,搬开椅子,转身进去煮水倒茶。
清芷坐下,抬头环视一圈,三面都设有高柜,里面摆着各种样布,色泽光鲜,花纹繁琐。
077 前去布行()
“咱家姑娘喜欢当季的新款,银子不是问题,就问老秦叔是否敢接。”
清芷坐下,接过福子递上来的白茶,抿了一口,放下来说道。
有钱人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接的,里面琐碎的事儿多。
可是一旦做好了,那就是财源广进。
老秦叔在她对面坐下,微微颔首淡笑,双手藏在宽袖里面,看起来淡定自如。
这份神韵,仅仅是掌柜,实在是委屈了。
“清芷姑娘且说一下,要怎么样的材质和款式,如果我们能做到,定然竭力完成。”
潜台词是,不能做的,就别勉强了。
这让清芷有些怀疑,到底做生意,是不是他们的本行,亦或只是顺手而为。
“要求也不高,时下陵州最新的款式,还有用最上乘的绸料,就差不多了;你们有画师吧,我看看样图,然后稍加修改,秦老叔觉得如何?”
制作一件上等衣裳,费时费力不少,除了这种大官人家的小姐频繁更换新衣,大多数贫苦百姓,说不定一件衣裳,由过门那一刻开始,穿到而立之年,缝缝补补过后,还会给女儿穿;正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因此一般布行都是囤布不囤衣,想要什么款式的衣裳,富人家都是让裁缝量身定做,而贫苦百姓则是买一匹布回去,自己缝制。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那就是看画选衣。
规模稍微大一点的布行,都会有画师,职责就是在宣纸上画下各种样式的衣裳,挂在店里,供人挑选,再配以布料,不日便能得到新衣裳。
有时候客人也会根据喜好,对着样图进行微调。
“画卷中庭,这边请。”
老秦叔说着,站起来,在前面带路。
清芷又抿了一口茶,白茶以君山银针出名,上等佳品更是用两作为计价单位,如今却用来招待客人,看来这家布行,家底可不薄啊。
掀开帘子走进去,是一条小花廊,院子不大,却有着江南的精致,一亭一榭虽然小巧,却很别致;和陵州这北方的粗犷大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芷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这家布行感兴趣,因为这里,有她熟悉的感觉。
走在小花廊上,时不时有小厮抱着布匹来回走动,看起来欣欣向荣。
中庭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大房间,全部窗帘掀开以后,光线非常好,里面挂着上百幅半人大小的画卷,可以穿梭其中细细鉴品。
老秦叔站在中庭门前,停住,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清芷点点头,垮了进去,画卷挂满了整个中庭,大约走几步就要伸手拨开,感觉就好像捉迷藏似的。
看了几幅画卷,感觉都中规中矩,以她的眼光断然是看不上的,但是只要把布料都换成名贵的绸缎和丝线,再美言几句,陈紫楠肯定会欢愉的接受。
听到画卷后面有低沉的声音,看似有人在交谈。
这也不奇怪,看画选衣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专权,还有其他客人也很正常。
她伸手拨开画卷,所谓的其他客人不是前来选画的闺阁小姐,而是卢文福。
“你怎么在这里?”
她钦定的掌柜,不在茶庄里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卢文福抬起头,看到清芷,布满皱纹的黝黑脸庞也吃惊不小,失声喊道:“嘉月姑娘。”
清芷连忙伸出手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
老秦叔在门外,应该听不到卢文福的声音,她可不想因为称谓的改变,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解释起来,挺麻烦的。
“哦你来新裁衣裳吗?”
卢文福反应过来,连忙切换话题。
虽然清芷的年纪小他两轮都不止,但是卢文福对清芷依旧很恭敬,他绝对不会忘记当初是谁把他全家从鬼门关拉回来,还给了他如此安逸的生活。
但是除了卢文福以外,没有人知道清芷另外一个身份,就连卢文福的家人,也不知道。
那是因为清芷觉得,人多口杂,不是相关的人,没必要知道太多。
“顺道过来看看,倒是你,想裁一些过冬的衣裳吗?”
清芷看着他问道,她对卢文福还是挺好的,老实的庄稼人,还能帮她管着茶庄的事,没有比这更好。
“不是就是来,谈生意。”
卢文福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往一旁挪了一步,转过头介绍说道:“南归布行的少主想把总店迁移到我们铺面隔壁,所以今天请我来洽谈。”
“少主?”
清芷疑惑的抬起头,看到画卷后面,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倚立。
本该早一些发现的,可是男子身上的白衣和画卷的底色很相像,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嘉月?”
南归布行的少主,对上她的视线,似乎对她另外一个名字,很感兴趣。
但其实,嘉月并不是她的名字。
“你好,我是国丈府的丫环,叫清芷,今天来是替我家姑娘挑选新衣。”
清芷看着眼前的如玉男子,不忘把自己的身份报上去。
她的身份,连卢文福的家人都不知道,更别说会轻易告诉一个陌生人。
“是吗?”
对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那刚才的嘉月,是怎么回事?”
看来,依旧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听错了。”
清芷很干脆的回答,嘉月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甚至不能说是一个正式的名字,就像是一个象征符号;比如美好的日子可以称为佳期,六月荷花盛开可以称为荷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但是对方却这么执着,让她觉得奇怪。
“是吗?”
对方似乎也觉得是听错了,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看着清芷正色道:“没想到,又遇上了。”
“呃?”
清芷觉得,是不是女儿家到了这般年龄,身边的异性自热而然的就多了起来,还真让她应接不暇。
“忘了,观音庙前,我还送了你面人赔罪。”
“江沅?”
因为这个名字不常见,双字带水,很容易就记住了。
“对,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江沅温和的笑了起来,然后目光在卢文福和清芷身上转了几圈,略带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
“国丈府经常在卢掌柜那里买茶叶,所以相熟。”
清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078 名字真美()
江沅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打过招呼以后,转身离开。
他今天约卢文福来,是谈搬迁的问题。
如刚才清芷看到的,铺面的位置太偏了,就算裁缝师傅很好,绸布也很好,客人也找不到啊。
整个市集最好的铺址,早就被清芷物色去,所以想要租下隔壁,就必须和卢文福商量。
其实卢文福也不敢擅自决定,只不过是承接下来,还要回去和清芷商量。
清芷看着他离开,心思又落在画卷上,要是今天没完成任务,不知道陈紫楠又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快九月了,中庭这里四面开阔,吹来的风凉凉的,她只想快点完事,然后回去。
江沅走出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过身拨开画卷,看着清芷温和的笑了起来,说道:“嘉月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对吧。”
清芷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看起来有些心虚。
在观音庙的时候,她对这个陌生男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还对他随手递过来的面人极其上心;现在又一再说起嘉月这两个字,怎么能一点涟漪都没有。
“真的很好呢。”
江沅见她点头认同,笑得更欢了,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和等候在门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