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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出格行为,从来都没有想过。
既然来到中庭,她又需要新衣裳,那么借此机会,让江沅来这里讲解一下,既见识了美男,又买到了新衣裳,没有什么不好。
“我对冬天的衣裳不太懂,还是让伙计来,一起看看吧。”
江沅不为所动,对身旁的一个店小二耳语了几句,店小二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但是还是遵照吩咐转身离开。
“你就说嘛,你说好了,我会买多一点。”
陈紫楠长得微胖,撒起娇来还是挺可爱的。
“陈姑娘,再稍微等一下吧,保证让你不后悔此番等待。”
江沅虽然耐心很好,但是也不代表可以随意被使唤。
若非是清芷的缘故,说不定江沅根本不给她进门的机会。
“是吗?”
陈紫楠看着他说的那么肯定,一时之间想不到反驳的话,注意力也没画师精湛的画技说吸引,索性就在一旁看起来。
她再怎么刁蛮任性,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以后要嫁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把心思都用在江沅身上,万一发生了一些出格的事,难道要她放弃日后皇子妃的身份,而成为一个商人的娘子吗,那是不可能的。
清芷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半坐着。
原本有三件棉裙,但是因为千萍的缘故,现在只剩下一件了,搞到衣服过冬,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幸好陈紫楠这个娇贵的大小姐,穿衣服从来都不超过几次,余下的好看衣裳,最后都落入她的手中。
所以千萍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影响,反而让清芷对她起了肃清的心思。
不到一会儿,就来了三个店小二。
但是从衣着看来,又不像是一般的店小二,似乎级别更高一点。
而唯一的共同性,那就是脸蛋儿还挺好看的。
虽然不及江沅,可是和其他人比起来,倒也还好上许多分。
清芷马上就明白他的用意,有些惊讶的看着江沅。
这里是布庄吧,虽然说也是做生意的地方,但是不至于做一些类似于皮肉生意的事情。
江沅也看出了她眼底的惊讶,走到她跟前苦笑说道:“再怎么样,我也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反正你家姑娘也不过是图个乐子。我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和国丈府过不去。”
(。)
174 江沅的娘()
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样做,到底不太好。
清芷不担心陈紫楠的安然,就算下一刻陈紫楠出事,她想也不会哭一下。
只是担心,要是陈紫楠出事,她可就麻烦了。
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最后考虑的利弊,自然也只能到这里。
“别担心,我再怎么样,都不会拿整个布庄和家里人性命开玩笑的。”
这点儿分寸,江沅还是懂的。
他也知道陈紫楠不过是觉得好玩而已,只要长得俊俏,然后说话甜,顺着她的意思,还会介绍衣裳的成色和布料,那就行了。
至于那个说话的人,是不是江沅,其实陈紫楠并不在乎。
“好吧。”
清芷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在一旁坐下来。
她家这个花痴姑娘,早就被新来的三个俊俏小伙子迷住了,正谈得风生水起,压根没理会这里边她到底是坐着还是站着。
陈紫楠也是有傲气的人,面对不咸不淡的江沅,还有热情如火的几个俊俏小伙子,到底选谁,她心里很清楚。
坐了一会,江沅似乎也觉得无聊,又或者是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我带你逛逛?”
他看着清芷说道。
这里原本就是清芷的产业,不过是租给江沅罢了,和隔壁的茶行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分左右而已。
“不用。”
对于一个走过了几百次的地方,她完全不感兴趣。
“总比这里好吧。”
江沅看了陈紫楠一眼,有三个巧舌如簧的店伙计,估计已经忘记还有两个人在一旁等候。
“要是待会姑娘发现我不在,又一顿好找。”
外面那么冷,这里有火盆,自然是待在这里舒服太多。
“我已经交待了他们说辞,要是你家姑娘问起的话,也知道怎么回答。”
看来江沅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不仅不想留在这里,还希望清芷也不要留在这里。
清芷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想了想,站起来;没办法啦,既然开口到这个份上,外面即便是冷,她也要陪着走一圈,说不定运动完以后,就不冷了。
“小走一会,后院的山茶花也该开了,应该会很好看。”
虽然清芷不喜欢装扮自己,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喜欢花也很正常。
“山茶花?”
江沅侧目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疑惑,但是没有说出口。
他在这里做了那么久的生意,都不知道自家铺子后院有山茶花,而清芷也没有去过后院,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山茶花呢?
“对,姹紫嫣红的,特别好看,萧瑟的冬季能看到这么美的花,让人心情也会无端好起来。”
让清芷喜欢,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故乡,也有山茶花。
在魁阳宫里,山茶花种到哪里都是,因为她母妃特别喜欢。
但是故乡那里的山茶花开得却没有这里好看,姹紫嫣红,花繁枝茂,她有机会看到,但是她的母妃却没有机会看到。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
江沅脸上的笑意不变,可是眼底却多了一丝看不清的东西。
其实南风布庄是一个没有来历的商贾,半年前忽然间出现,然后就凭借着强大的财力和人员队伍,一下子就在陵州城里站稳了脚步。
就连卢老爹这样与世无争的人,也觉得这行商贾来的太突然,而觉得心里不痛快。
放在陵州城其他商行眼里,南风布庄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有老秦叔在,那么所有问题,应该都可以很快迎刃而解,剩下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因为清芷比较熟悉路况,所以根本不会到处扭头看,节省了路上好奇的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后院的山茶花丛旁边。
江沅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商铺后面的庭院很大,他也不过是每天来来去去同样的地方,其余多余的,完全不理会。
“好看吧。”
清芷走上前去,只是隔着几公分闻着花香,越是寒冷,香气就越清。
“也许好看。”
江沅实诚的回答着,虽然外表看起来温和,可是他内心可是结结实实的大男人,这等赏花的事情,他不喜欢,也欣赏不来,既然清芷问到了,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叫做也许好看,你总得要学会赏花,日后才能陪佳人赏识。”
清芷满心欣赏着,其实她也不太懂赏花,十年的丫环生涯,可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有闲适的心情让她去赏花,喜欢看,也不过是觉得替母妃看罢了。
“哪有什么佳人,顶多是陪母亲看而已。”
江沅这样优秀的人,没有佳人只有母亲,还真的让人意外。
不过那是江沅的家事加私事,清芷不感兴趣,也不会去问。
就算江沅打算一辈子孤独终老,她也绝对不会多去过问一个字。
“你要是喜欢,我让人送到你府上。”
江沅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山茶花上面,有些不是滋味,于是这样说道。
清芷被逗笑了,总算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挪揄说道:“好呀,你就送到我府上吧,不过我担心,到时候,是姑娘误认为你对她有意思,送花不送一束,而是送一棵,到时候糖黏豆般不肯离开,你可怎么办?”
“这”
极有可能啊。
“所以,还是让山茶花好好的在这里养着吧。”
清芷想,要是江沅敢给她找事儿做,她保证能用着三寸不烂之舌,让陈紫楠一辈子像狗屁药膏似的黏着江沅。
“对呀,人挪活,花挪死。”
两人说话间,一把声音传了过来。
清芷就算还没回头,也能听出是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恬淡、典雅、从容不迫,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气魄。
“娘。”
江沅恭敬的叫了一声。
“沅儿。”
妇人颔首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清芷身上。
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女子,不能不在意啊。
“夫人好。”
既然是江沅的娘亲,那么她理所当然也要称呼一声,反正都不过是过路人,今天见了明天不再见。
“这位姑娘是?”
夫人打量了一下清芷,然后笑着问江沅。
“我陪我家姑娘来这里挑选布料和衣裳,恰好走到这里看到山茶花开,所以欣赏了一会,这就回去了。”
(。)
175 母子争执()
清芷本来就不想和江沅有任何的纠葛,自然更加不会和江沅的母亲有任何的纠葛。
所以说完以后,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虽然想要继续欣赏山茶花,但是她也不会不识相,挡着人家母子谈话。
她转身,眼角余光瞥了身旁妇人一样,愣住脚步。
虽然说不上容貌很像,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像。
妇人也察觉了清芷盯着她看,于是毫不客气的回瞪着她。
清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失礼了。
“失礼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一直以来,她遇到了不少人,也见识了不少人,为了活下去,打量人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所以只消一眼,就能明白个大概。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有这么一瞬间的失神。
“清芷,你回去了吗?”
江沅倒是想和清芷待在一起,正如一开始在观音庙前的闹市里,清芷对他有些好感,他对清芷也是一见如故,觉得莫名的亲切。
否则怎么会一再容忍陈紫楠的那些行为呢。
现在因为母亲的到来,让她提前离开的话,江沅会觉得不开心。
“姑娘应该在等着了。”
清芷简单的说了一句,迈开的脚步却不曾停下来。
“那母亲,你先到里屋坐着,我稍后就来。”
江沅家的家教似乎极为森严苛刻,就算是面对着他的亲生母亲,也不是喊娘亲,而是喊母亲,言语中,少了一丝亲昵,却多了一丝疏远。
妇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从小看着长大,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
如今却为了一个伺候人的丫环,把自己晾在一边,要说她完全不介意也不好奇,是假的。
平时她也不怎么来这里,而是在府上好生养着,今天不过是在家里闷着了,所以才到店里看看,又想起山茶花好像开了,因此来这里走走。
就给她看到了如此有意思的一幕。
“沅儿,不如请这位姑娘到里屋里,一起坐坐吧。”
“母亲。”
江沅深知他娘的性格,并非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带人极为苛刻,就算是面对她这个儿子,经常还是严厉的苛责和诸多过分的要求。
“怎么,你害怕我能吃了她不成,只不过是邀着进去坐坐,是她修来的福气,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妇人冷眼一瞥,目光落在清芷的身上。
清芷很明白的看到她眼底的不屑,那不是故意的不屑,而是与生俱来的优越,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不入她的眼睛,哪怕是江沅,她也觉得这个儿子配不上她。
果然一样米养百样人,天底下什么样的家庭都有。
虽然妇人的态度还有语气都让她很不爽,但是她却很是好奇。
给人感觉如此相像,是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清芷,我们走吧。”
从前,江沅甚少会忤逆母亲的意思,他怎么样都没关系,因为委屈和不满也不过是他一个人而已;可是现在,母亲的不满,把无辜的人也卷进来,他就不允许了。
“沅儿,你敢不听我的话?”
江沅的母亲似乎对他的行为很生气,声调马上就大了起来,完全不顾这里还有一个叫做清芷的外人站在这里。
“要是母亲生气,待会孩儿再过来赔罪,清芷和这里一切都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客人,自然要用待客之道去招呼,而不是随便被母亲指使。”
江沅平时甚少忤逆母亲的话,并非是性格懦弱,也不是没有主见。
而是不想和母亲起争执而已,这些年来,母亲所受的委屈和遭遇,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身为儿子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默默接受,逆来顺受也许会让脾气暴躁的母亲能得到片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