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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弛听得直咋舌,“我去,他们这是打算一晚上不眠不休,直到把我这个入侵者找出来”
乔炜薇闭着眼睛,比秦弛平静许多,“那个人的手下众多,要是没有米溪师姑的结界,我们连黎家大门都出不来。”
“这的确是事实,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者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杀人放火,完全没把法律放在眼里。”秦弛早忘了自家亲哥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者的一员,毫不留情的吐槽。
乔炜薇本来还在认真听他讲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手术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是阿绫跟我说的。”秦弛的下巴抵在乔炜薇头上,“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挺漂亮的女孩,她说她是你们黎家的佣人,跟你关系还挺好的。”
乔炜薇疑惑脸,“虽然我离开了好几年,刚来这没多久,有些新来的佣人可能还认不全,但是要说一个叫阿绫的还跟我关系很好的女孩,我怎么没印象”
“没印象”秦弛愣了一下,张牙舞爪的比划,“就这样的,比你高,比你瘦,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说话声音也超美,笑起来甜甜的,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乔炜薇“”为什么每当她对秦弛生出一丝旖旎的妄想时,这人就要傻愣愣的打击她
“她说她叫阿绫,你还给她讲过一个故事,就是什么山神跟鲤鱼。”秦弛说出一个强有力的佐证。
乔炜薇更懵逼了,“什么时候”
“应该就这几天里吧。”
“那不可能,”乔炜薇一口咬定,“我到这边后基本没跟人说上几句话,更别说还跟人悠闲的聊天了。”
秦弛顿时有些心惊,“那那是怎么回事”
乔炜薇摇摇头,“至少这个叫阿绫的女孩对你说谎了,还跟你说了我手术的她怎么知道关于手术的事”
两个人面面相觑。
到了凌晨两三点,有女佣进房间察看乔炜薇的情况,见房间里没人,起先还以为乔炜薇是去上厕所之类的,没放在心上。等过了会再去看,还是没瞧见人,这才有些心慌了。
女佣在别墅里找了大半圈都没发现乔炜薇的身影,又让其他人帮忙找,直到把黎朔燃都惊动了,还是没看见人。
此刻藏在山上的乔炜薇跟秦弛见山路上许多车来回奔走,还有不少人沿路搜山,就知道黎朔燃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越是憎恨,乔炜薇对黎朔燃的恐惧就越深,一想到万一被黎朔燃捉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就蜷缩在秦弛怀里瑟瑟发抖。
那个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就算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带她出逃的秦弛绝对逃不过这一劫。
秦弛盯着岩洞外,轻轻拍着乔炜薇的肩,“没事,土肥圆,有我在。”
乔炜薇低声啜泣,“你为什么偏要帮我这种人?你没来趟这趟浑水多好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他抓住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秦弛目光复杂,千言万语都只能埋藏在心里,始终说不出口。隔着电话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还好,要当着人的面剖白,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到了。
“我我喜欢一个人,”秦弛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喜欢她,但是说不出口,看见她难过,我就伤心,听到她遭受非人虐待,我也会愤怒心痛。我不知道我能帮她做什么,如果她愿意,我会一直保护她,用这条命,用余生的全部来维护她。”
桥炜薇沉默良久,才捂着眼睛酸涩道“她不值得。”
她不漂亮,不温柔,没有很多钱,没有家世背景,也不坚强,不勇敢。
她有什么资格去得到真心,去独占一个受无数女孩痴迷喜欢的秦大影帝
“没什么不值得的,我哥以前跟我说,当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计较她的外貌性格,不在乎她的背景家世,也不考虑她能为自己付出多少,带来多少利益时,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情了。”
如果维系两个人亲密关系的,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那种感情应该就已经浸入了骨子里,不需要再用任何理由去玷污它。
秦弛道“我喜欢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情感,但是土肥圆,我这一小半辈子,也只有过这一次。”
唯一一次心动,唯一一次,把一个人放在了心尖上最柔软的位置。
乔炜薇埋头哭泣,秦弛接着说,“我原本没打算来纠缠你,炜薇,你已经拒绝过我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不想拉低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但是”
秦弛顿住,无法再说下去。
他本来只想把新年礼物交到乔炜薇手里,跟她说一句迟来的“新年快乐”,然后就此离开,有缘就相见,无缘他也能强迫自己把全部都忘掉。
但是阿绫告诉他,乔炜薇将被迫做那个手术,此后的人生都在深水火热中,无力挣扎。
他怎么可能让乔炜薇待在那种地方,连自己都人生都不能掌控
“我想带你走,如果那个人真的那么可怕,我愿意一辈子保护你,”秦弛一下一下抚摸乔炜薇的背,安慰哭到岔气的人,“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想跟别人在一起,想成为别人的妻子,成立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家庭,我的初心,亦不会变。”
他这人没什么优点,没有智商高于两百的头脑,没有特种兵的武力值,也写不出什么好文章,不能文,不能武。他也不会做好吃的饭菜,不懂浪漫,没有情调,日常生活枯燥乏味。
但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应该只有“专情”这一个优点了。
乔炜薇听他说了这么多,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明明她才是一无是处的那个,却让秦弛一再贬低自己来迎合她。
过了很久,乔炜薇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哽咽道“我不讨厌你,一点都不我喜欢你,很喜欢”
秦弛的瞳孔一瞬间睁得老大。
乔炜薇自顾自道“我才是没任何用处,性子不好,脾气暴躁,胆子小,懦弱无能”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秦弛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那张因山洞温度太低,加之太过紧张而格外苍白的唇。
乔炜薇只愣了一瞬,就不甘示弱的回吻回去。
此刻帝承产业总基地内,段恒承点燃香烟夹在手指中间,满意的看着自家雇佣兵们整齐有序的登上直升飞机,准备前往云城展开救援。
米溪站在狂风里,拢紧被吹散的大衣,抱怨道“那个什么天盛集团的负责人太讨厌,我好不容易赶回来,就是想跟恒承你好好过个年的,结果现在得先跟他来一场硬战,太耽误时间了。”
“应该不会太久,”段恒承自信道“只要我们能在被他们发现并做好迎战准备前,先一步找到小弛他们,就”
米溪不等他说完就拆台,“你这不就是偷袭吗?不公平。”
“”段恒承面无表情道“难道要我先给对方发封电子邮件,说我们带走了他的宝贝养女,让他架好机关枪导弹,等着我们上门送死”
米溪无言以对。
作战指挥人跑来说准备已经就绪,段恒承拉风的往直升机上走,米溪也赶紧跑上去,“一起去,带上我。”
段恒承回头把她推开,“待家里等。”
“不行,阿尼”米溪皱着一张小脸撒娇卖萌,“人家要去救弟弟救师侄啦。”
“我是怕你晕机。”段恒承面不改色道“而且你也该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
米溪从他胳膊底下灵活的钻过去,一直等跑到直升机上坐好了才兴奋的大声嚷嚷,“就要去就要去,有本事你咬我呀”
段恒承“”
女朋友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章 人格强制催生()
被发现的时候,秦弛和乔炜薇都很惊愕。
施在山洞口的保护障只眨眼间就被破除,黎朔燃带着一群人站在山洞外,脸色平静异常,丝毫看不出是否在生气。
但乔炜薇了解他,知道这时候,男人肯定连肺都快气炸了。
秦弛张开手臂把乔炜薇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摸出一把一寸多长的折叠军刀,目光森冷。
黎朔燃身旁站着一个戴着红色鬼面的唐装男,乔炜薇一眼就认出,那是在张家大宅里见过的,一直站在张老爷子身后的驱鬼师。
乔炜薇知道这个人很强,当日把身为鬼兵的冉天林完全压制,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米溪也曾告诉过她,连她都只能勉强从这个古怪驱鬼师手底下逃生,真要硬来的话,绝对讨不着半点便宜。
“不要那么紧张,炜薇小姐。”注意到乔炜薇警惕的视线,唐装男朝她礼貌的躬身施礼,“那日在张家本宅,我并不知道您是黎先生的人,对您多有不敬,还请多多包涵。”
“你认识他?”秦弛低声问了句,依旧直视前方。
“嗯。”乔炜薇咬咬牙,“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傻话。”秦弛轻笑,“我是自愿的,就算非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你。”
黎朔燃平静的视线绕过秦弛,直投到乔炜薇身上,深情又温柔道“回去了,炜薇。”
乔炜薇有些动容,如果她认错态度良好端正,是不是可以换秦弛平安。看了秦弛一眼,倔强的咬咬嘴唇,道“就算我求情,你也不可能放过他是不是”
黎朔燃挑眉,“你很了解我,但是炜薇,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愿意为你,一再修改容忍底线。”
“我不需要谁放过。”秦弛将手里的军刀往胸前一横,“你们人多势众,讲道理,我要想带乔炜薇离开,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胜算。”
特别是那个唐装男,能带着人悄无声息的溜到山上来,并瞬间打破保护障,绝对不是他这个普通人打得过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拱手把乔炜薇让出去。
黎朔燃表示了欣赏,“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点我理解,但是做无谓的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那也是我的选择,就像炜薇愿意跟我走,而不是留在你身边。”
这句话最大程度上激怒了黎朔燃,可他并没有拿出枪来一下打死秦弛。岁月不会让他丧失理智,反而让他的性子更加沉稳。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要是莫名其妙死在云城,段恒承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之秦弛特殊的身份,很不容易摆平。
更重要的是,乔炜薇绝对会因为这样跟他翻脸。在手术之前,乔炜薇要是再次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他多年来的心血就将泡汤。
但无论怎么抵抗,势单力薄的两人还是被抓了回去。秦弛身上所有的通信工具都被没收,他本人也被扔到地下室里关起来,由许多人看守。
秦弛浑身都是伤,鲜血蜿蜒流了满地。
有人隔着冰冷的栅栏看着他,语气如鬼魅般阴冷,“你还是第一个敢把炜薇小姐拐跑的人。敢跟老板作对,不是自讨苦吃吗?”
秦弛说不出话来,因失血过多的缘故,他只能感觉到包裹全身的冰冷,如冰霜般几乎将他冻结。他之所以一直苦苦支撑还没有晕过去,就是还念着被抓回去的乔炜薇。
抵抗过程中,他受伤太多,难以支撑。
天亮之后,乔炜薇就要进行手术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黎朔燃把手术提前,只要手术一旦成功,就没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连乔炜薇本人都会变成他掌控的心爱傀儡。
秦弛如坠烟海,身体轻飘飘的浮在白茫茫的雾气中。
不知从何方传来动听的萧声。
他的脚步被什么牵引着,不由自主的往某个方向走去。白雾像帘子一般,一揭开就能看见更广阔的天地。
看起来,那是更遥远的时代,茅屋,庄稼,颇为落后的农具,还有在田地间劳作,身穿古代服饰的人。
再往前走,是一座庙。
秦弛站在半空中,看见一个长发男子坐在溪边柳树下吹箫。
那个人很美,美到难辨雌雄,一双金色的眼睛如阳光般耀眼。
长发男子身姿不动,好像一座以这种姿势独坐千百年的塑像。直到一条鲤鱼冒出水面吐了几个泡泡,长发男子才放下萧,将亘古不变的目光投向那条鲤鱼。
风姿绰约,绝代风华,不过如此。
他似是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几乎可忽略不计的笑容,又很快撇回去,好像那一摸微不足道的笑容只是旁观者的错觉。
秦弛想再走近一点,但脚步已经不能再移动。
身后有熟悉的温柔女声传来,“那是我的山神大人。”
秦弛没有回头,“他就是山神”
阿绫走上前,跟秦弛并列站着,虔诚的朝山神的残影顶礼膜拜。
这是她的鬼界,是她数百年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