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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乔炜薇十分疑惑。
难道冉天林死的时候,张谅真的不在场否则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那造成冉天林的死的人,到底又是谁
张谅抬手挡在眼前,声音嘶哑,“抱歉。”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怪你。”冉天林道,“让开,然后把他交出来。”
“这不可能。”张谅苦笑着摇摇头。
“你又不是驱鬼师,挡不住我。其他人,也不可能。”冉天林抬起手,几个黑衣驱鬼师脚下瞬间出现几个黑色漩涡。
“住手”张谅惊慌大叫。
冉天林置若罔闻,漩涡中伸出无数半透明的手,拉住黑衣驱鬼师的脚,生生将他们拖了下去。整个过程极快,驱鬼师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暗地里,米溪失望的眨眨眼,“怎么可以这么弱”太给驱鬼师丢脸了
乔炜薇小声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充钱开了挂的,师姑。”
等厅里只剩下张谅,冉天林愉快的张开双臂,“好了,我把他们丢出去了,告诉我,他在哪?”
张谅见退无可退,索性放弃挣扎,“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能进来吗?好,我给你答案。”
他拍拍手,响亮的掌声在大厅里回荡。
冉天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反应,直到另一个黑衣人走出来,手里捏着一道魂魄。
一看到那道魂,冉天林瞳孔猛然一缩,乔炜薇也瞪大了眼睛。
傅云和
那道魂魄正是失踪了的傅云和,只是她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秀丽模样,比被冉天林撕裂魂魄时还要凄惨。
乔炜薇小声问米溪,“她这是,被抓了?”
米溪摇摇头,“看下去。”
厅里,冉天林的措愣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你是想拿她来威胁我?张公子,你是被呵护得久了不明事理,还是狗急跳墙了?”
张谅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她,否则也不会放任她溜进宅子,附在女佣身上,不惜魂飞魄散也要撕掉镇宅的符。”
“什么意思”冉天林看了傅云和一眼,神色复杂。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溜进来的,不过就如我所说,她为了获取信任,不惜出卖帮她的那两个驱鬼师。”张谅干脆把事情和盘托出,“然后,她操纵我家女佣,从内部破坏了前辈布下的阵法,所以你才能进来。”
不过代价就是,她几乎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第七十七章 扑朔迷离()
冉天林表情很是微妙,似乎不能理解傅云和这种行为背后的含义。他跟傅云和虽同是被张家所害,但就事实来讲,他对傅云和恨之入骨,不但在她被轮奸的时候见死不救,甚至连她做了鬼都没放过,生生撕碎过她的魂魄。
可傅云和还是不惜魂飞魄散也要放他进来,是想借他的手杀了凶手,还是为了什么?
自从变成鬼后,冉天林思考回路呈直线走形,弯弯拐拐的不适合他。没有多想,冉天林拍拍手道“好了,这些事无所谓,该办正经的了。那个人呢?”
张谅还是固执摇头,“他不在这。”
“不在这”冉天林笑了,“他腿脚不好,可不能到处走动,而且我一直在张家宅子外守着,没瞧见他出去过。”
躲在暗处的乔炜薇皱了皱眉,腿脚不好张家有这号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谅在巨大压力下始终不松口。冉天林倒是颇具耐心,把宅子里剩下的人一个个拉进黑色漩涡里。
听到那些人口中发出的惨叫,乔炜薇于心不忍,小声道“师姑,你不出手吗?”
米溪遗憾脸,“我手小,不方便。”
乔炜薇“”
这是手大手小的问题吗这是吗
“炜薇,那些人应该只是被拉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不会死,等鬼界一解除,他们照样安然无恙。”
除非冉天林真心想杀死谁,否则不会下狠手。地狱那边近来管理严格,加大了惩戒力度,凡是杀死一个阳间活人,被鬼差拘回地狱后,十八层地狱就轮一遍,即使是级别最高的鬼王,四五轮过后也就废了。有点智商的鬼魂都不会干这种傻事,他们又不是比二百五还没脑子的怨灵,只知道吃生肉吞生魂,做事不计后果。
想必冉天林也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活人,让自己伏罪后受尽折磨。
“这样啊,”乔炜薇咬了咬手指,“那我们怎么办?还在这等吗?他会不会发现我们鬼亲还在他们手里呢。”
虽然傅云和背叛了她们,但眼下看来,似乎也是万不得已。乔炜薇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没有一颗菩萨心,就想着把鬼从张谅手里抢过来,先暴揍一顿再说。
见乔炜薇都急出了冷汗,米溪又道“别急,那个人还没出来,我们这时候现身,形势对我们不利。”要知道,那个下令把她们抓来的人,说不定现在就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呢。
“好奇怪,师姑,”乔炜薇想了想,道“既然冉天林在宅子里布下了鬼界,那不应该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那个人的行踪?他这么一个一个的翻,怎么不直接把那人拎出来呢?”
米溪解释道“或许那个人就跟我们一样,身上有可以阻隔鬼气的法器。”
乔炜薇点点头,你开了挂,你说什么都对。
冉天林和张谅都是一脸轻松,但幽幽醒转的傅云和可就不怎么好受了。
灵魂被人抓在手里,像面团一样随意揉捏,一下揉成球一下往两边扯。就算是完好的灵魂也禁不起这么折腾,更别提傅云和的魂还被护宅阵法反噬,残破不堪。
她本人再痛苦,冉天林眼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
傅云和先是看了冉天林一眼,像是怀春少女初见情郎,脸上浮现奇异的柔和的光彩,柔柔的喊,“天林。”
要不是乔炜薇曾亲眼看见冉天林将傅云和灵魂撕碎,她绝不会相信,这两只鬼曾经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眼下这画面,怎么看也是缠绵恩爱小夫妻久别重逢吧?
“傅云和,你还真是命大。”
冉天林冷笑一声,掩去眼底微潋的波澜。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当看到傅云和如此落魄,却还露出与曾经一样爱慕的眼神时,他心脏的位置,会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可鬼是没有心跳的,不会痛,也不会再心伤。
傅云和勾起的唇角因这句话瘪了下去,她的灵魂虚弱憔悴,随时可能魂飞魄散。
“你还是那样,跟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羞耻。”
“不该吗?你背叛好姐妹,串通外人夺走她清白,还骗我说,曼莎早就不爱我了”冉天林面目狰狞,痛心疾首道“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些话,我怎么可能跑去跟那个人对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亲眼目睹那个人是怎么羞辱罗曼莎的
傅云和脸色一僵,随即苦笑,“天林,你为什么从来不听我解释呢?”
解释看来其中弯弯绕绕很多啊。
乔炜薇跟米溪面面相觑。
这是要上演现实版“霸道总裁误会我”言情剧的节奏
乔炜薇竖起了耳朵,刚要凑近点继续偷听,就看米溪神情一凝,“来了”
“什么来了”
米溪微抬下颌,朝着大门的方向,“鬼界被破坏了,是相当强大的驱鬼师。”
乔炜薇也跟着抬头,看见原本阴森黑暗的鬼界从门口开始,浓黑血腥的诡异色彩正一点点褪去,恢复正常的色调。
光洁的地板上,腐尸枯骨不在,倒挂在屋角的吸血蝙蝠也随风化为灰烬,连游荡在大厅的怨灵都四下惊叫逃开。
冉天林脸色剧变,身体突然往前倾了倾,右膝咚的一声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要是聪明,这时候就该化为鬼体快点逃走,”米溪冷声道“对方能直接从外部打破他的鬼界,实力远在他之上。”
乔炜薇闻言一愣,要多强的驱鬼师才能直接打破鬼兵的鬼界
还来不及细想,大宅已经变成正常模样。大门缓缓打开,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老者进来。
一看到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张谅眼神微黯,不忍的看了冉天林一眼,再垂着头低声喊,“爷爷。”
那位轮椅上的老者身穿一袭黑色唐装,双目紧闭,脑袋歪斜在一边,看起来像偏瘫病人。
“啊”冉天林一看到老人立即双目赤红,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人撕成碎片。
老者听到愤怒的吼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说来也怪,单看外表,他似乎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可一旦睁开眼,那眼里的精光却苍狼般锐利。更可怕的是,眼白的部分居然不到整只眼球的十分之一,几乎快被漆黑的瞳仁完全占据,一眼望过去,就似一个没有眼球的大窟窿。
乔炜薇的视线不由自主被那只眼睛吸引,如陷入深不见底的潭水。
“炜薇”米溪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重重一按。
“啊!”乔炜薇猛然回神,止不住的低喘。
那老人的眼睛实在太古怪了,要不是米溪及时阻止,她几乎都要被溺毙了一般,呼吸不畅满头大汗。
“别看。”米溪扫了眼大门那边,她对逆天行事,强行以阴补阳的老人不感兴趣。倒是老人身后站着的那个身穿蓝色唐装,脸上戴着红鬼面具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强大而内敛,傲然挺立的气势,看来打破鬼界,一直以来庇护张家,任由他们为非作歹的就是他了。
老者由一个保镖推进来,树皮一般松松垮垮的面部抽动了几下,悲悯的看着傅云和,“哎,老夫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当初活着时,要你跟老夫上床你都不肯,死了以后无牵无挂的,哪有这么容易就认输”
“呸”傅云和朝老人做了个吐痰的动作,立即被捉着她的保镖捏紧了灵魂。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厅内回荡。
乔炜薇捂住耳朵,不忍道“她她叫得好难听。”
“又不是叫床,太好听大家有反应了怎么办?”米溪正经道。
乔炜薇“”
第七十八章 注意()
师姑你太少儿不宜了,不要长着一张清纯脸说这么黄暴的话好吗
老者和他身后的唐装男一来,冉天林立马被压制得死死的,连反抗的余地的余地都没有。
乔炜薇想起在海滨别墅外遭遇的阵法,顿时浑身汗毛直立。那种程度的术式,作为三流驱鬼师的她中了招还好说,可冉天林一个鬼兵,比厉鬼更强的鬼魂,居然也被打得直喊娘,请问张家护宅的驱鬼师到底有多强
乔炜薇看了米溪一眼,后者正聚精会神的望着大厅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老者已经将注意力放到傅云和身上,让人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干枯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如果挑起美人下巴的是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想必眼前这幕会赏心悦目得多。
傅云和倔强的直视老人,恶狠狠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小猫咪,你嘴可真硬。”老人的大拇指在傅云和脸上摩挲,沙哑的声音中隐含令人作呕的情欲,“你的滋味,可真让人怀念。我喜欢会反抗的,闹出的动静越大,越让人产生征服的欲望。”
这话说得乔炜薇直想翻白眼。
大爷,您看起来好歹七八十岁的人了,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下身份
但这也证实,真正杀死傅云和跟冉天林的,是这个古怪的老人,张谅的爷爷。
“但是你反抗得太厉害了,”老人颤巍巍的收回手,两手交握叠放在膝盖上,叹息道“不然你这花容月貌的,我怎么忍心让别人把你轮了,还在你漂亮的小脸蛋上烙下蜂印”
峰印是古时一种隐秘残忍的刑罚,专用来对付女性。它按照蜂巢的构造,将精铁熔炼成蜂巢的形状——巴掌大小的铁盒子里有无数铁钉,烧红后死死按压在人脸上,就会出现蜂窝一般密集的小窟窿,深可见骨。
傅云和似是想起自己死前经历的痛楚,捂住脸低低的嘶吼。
女性的叫喊无助而脆弱。无论为人为鬼,她在老人面前,永远渺小得如蝼蚁一般。
“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哭什么呢?”老人虚弱的咳嗽一声,身后立即有保镖捧了热茶上来,他摆摆手叫人拿下去,捶着胸口又咳了几声,脸色微红,“你们啊,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还是我的曼莎乖巧,听话。不像你们,淘气”
听他提到罗曼莎,冉天林低吼一声就要朝他扑去,早没了面对张谅时的从容淡定。
老者身后的唐装男只微一抬手指,冉天林便被生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乔炜薇见状百般惋惜。
冉天林同志以亲身经历诠释了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