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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仙缘-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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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缘风卿再次醒来时,已是在血画那艘铁制飞船里面,夜空如黑幕笼罩着天地,飞船正缓缓穿越夜幕朝前方飞去,而她正躺在床尾,身躯下面铺着一件厚厚的斗篷,身上搭着自己那件破烂不堪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寒冷。

    坐起身子,缘风卿看着船上的情景,有些发蒙,只见血画负手站在船头,仰望前方的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清扬、白兮和月啸正围坐在船身中间,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副棋,月啸正和白兮对坐着下棋,神色都很投入,清扬在旁边看的也很专心,三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苏醒。

    在她对面的角落处,黄皮子精缩坐在那里,目光不善的盯着旁边一个僵坐的女子,这女子媚眼如狐,体态婀娜,倒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眼中邪气外露,不时张嘴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一幅要吃人的模样,看形容是个妖,却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应该就是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寻找的六公主沐潇。

    缘风卿轻咳一声,惊醒了正在下棋的三人,白兮转头见她苏醒极是欢喜,丢下手中一把黑棋跑过来道,“缘姐姐,你可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缘风卿淡然一笑,起身收起披风,顺便理了理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笑道。

    “可不是啊?你都睡了五日五夜了。”白兮的答案让她一愣,不确定的回头看去,视野中一片漆黑的茫茫大地,方圆千里哪里还有魔城的半分踪迹?想来倒真是睡了好几日未醒,竟是早已脱离魔域的范围,这是快要回到中原地带了。

    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血画微不可察偏了偏头,却是没有回头瞧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缘风卿注意到他这个细节动作,心中竟有些难言的滋味,转头瞟向那被禁锢的女子,问清扬道,“她就是六公主沐潇?”

    “是啊,可我没办法将那只红狐妖逼出她体外,只能将她一并带回去交给师父了。”清扬在她醒来时脸上也难掩喜悦之色,却并没有如同白兮一般奔过来,而是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笑答。

    船身中间,只有那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少年月啸半坐在地上,慢慢收拾着棋局,背影看着极为萧瑟、孤寂,倒让缘风卿想起他之前所托之事,正待走向血画替他问上一问时,就觉船身猛地一沉,众人不由自主摇晃几下,清扬一个不稳险些摔出船身,幸亏旁边的月啸及时拉住才没有真的掉下去。

    缘风卿伸手扶住船身,稳定身形才发现飞船正在缓缓落地,下方是一片青青的草地,四处都是不算多高的小山,此处已近中原的丘陵地带,怕是离大晁国的边境已不算太远。

    缘风卿不知血画要做什么,诧异的看着他。

    依旧没有回头的血画紫袍如新,黑发飞扬,虽没再仰头看着星空,却也一动不动,不知在深思什么。

    须臾,船身平稳落在地面,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却也惊得草地中不少爬虫四散逃窜,悉悉萃萃倒也热闹。

    血画方才悠然转身,目光看向缘风卿,琥珀色的眸中涌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却并没有立即开口。

    看到他这般神态,缘风卿心中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众人也察觉血画的不同,都将目光转向他,却无一人开口。

    半晌,血画才缓缓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缘风卿心中一沉,未假思索的问。

    周围诸人也是一愣,疑惑的瞧着血画。

    血画却没有答她的话,而是轻轻迈步,身形一晃离开了飞船,朝前方的草地上走去。

    心知他有话要同自己说,缘风卿压抑着内心无法克制的窒闷,下船缓缓跟了过去。

    二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几乎快要看不见飞船和船上的人时,血画才停下脚步,悠悠转身看着缘风卿,却是久久没有开口。

    寂静的夜色,漆黑的天幕,如同一幅沉重的水墨画,压得缘风卿呼吸有些困难。

    漆黑的夜幕之中,血画一身紫袍随着轻风微微摇曳,如瀑的长发不时飞扬,与他平静到虚无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他就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在她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许多年以后,当她回想起当日那一幕时,心中总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但幸好那时,她并不曾做过错误的决定,这也是让她此生唯一不曾后悔的一次!

    彼时,尚未看清楚自己内心的缘风卿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心中有些钝痛,只好长长的吸了口气,压抑内心的不适后才问,“你要去哪里?”

    “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血画垂了垂眸,再抬眸时眼中已无波无澜,只有虚无到死寂的沉寂与荒芜,“从我生成意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何会被禁锢在你的魔戒之中,我只知道自己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待完成,那件事在这里找不到答案,我必须去别处找寻。”

    缘风卿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这是她认识血画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的话语平淡,面容平静,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那种平淡到虚无的神态却让缘风卿的心如同被尖刀划了两下,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良久,她才能平息心痛的感觉,鼓足勇气问道,“你你要去哪里寻找答案?”

    话语出口,她方知晓声音有些颤抖,喉咙也哽咽的难受。

    血画一直瞧着她,目光里并没有什么情绪,仿佛之前涌动的复杂只是缘风卿自己产生的错觉,他那种平淡、安静只让她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

    许久,血画才答,“鬼界。”

314、决定() 
缘风卿浑身一震,愣愣道,“为何要去鬼界?”

    血画转过身,目光瞧向前方无尽的夜色,淡然答,“我感觉在那里,似乎有我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会是什么?而他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背负着什么深仇旧恨?缘风卿脑中涌出无数疑问,却是无法开口询问,她脑海里只不断闪出初遇血画和之后他一次又一次于危难中解救自己的场景,但她从没有想过,血画在她的生命里竟出现过这么多次,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魔戒,离开自己的身边。

    方才,当他说自己要走的时候,缘风卿才恍然觉得,原来她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或者说是习惯了在危难的时候他总会如同天神般出现,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强大到让人害怕!他生活的品质也十分优雅,与众不同,可就是这么一个风华无双的男子却如同她的私属品一直藏在魔戒之中,在那个世界里,他营造了另一个如同苍云山落霞峰的世界,让她每次进去都感觉分不清楚现实与魔戒空间。

    如今,这一切都要消失了,他要走了,永远离开自己了,为何心中会这般不舍,这般疼痛?难道。

    缘风卿尚未想到答案,就听血画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助你夺取水灵珠、火灵珠和魔灵珠吗?”

    缘风卿看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你可知道,为何你的元神不但没有灰飞烟灭,反而坠落凡间?而且你可知道,你如今占据的这副躯体又是什么?”

    血画这两个问题让缘风卿震了震,迷乱的思绪被拉回现实,定定的瞧着他。

    这两个问题何尝不是她一直想要找寻的答案呢?她明明记得在仙域时,忘忧谷所有人都被镇守仙城的仙宝九玄冰莲绞灭成灰,她却不但活了下来,还能记得前生之世,实在诡异。

    不由又想起在灵川大陆重生时被上官虚带领的天香谷弟子追杀的情景,加上后来遇到云天澜,他在黑暗的洞中训诫自己,之后被上官虚偷袭险些丧命,幸亏被师父韦一笑所救,这一切都让她对自己这具身躯产生过深深的怀疑。

    可她并不记得重生之前的事情,亦不知道自己的元神为何没有被毁灭,这两个关系着她身世秘密的问题如今被血画提了出来,莫非他知晓答案?

    心中涌起一股火热,她不由自主上前两步问道,“你知道答案?”

    血画的眸色有些深沉,却还是缓缓答,“当日在南海海底的镜阵之中,你太过伤神,所以没有注意在九玄冰莲释放仙能的时候,你的母亲曾塞给你一样东西,那东西我虽只看过一眼,却能感觉它身上的气息,那是玄水玉的气息。”

    “玄水玉?”缘风卿一愣,恍然记起自己的确见过那个东西,一直被母亲深深锁在首饰盒里面的夹层中,她幼时曾偷偷打开过夹层,感觉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鼻而来,仿佛什么东西要冲进脑海的可怕感觉,吓得立刻合上了盖子。

    后来,母亲曾对她说过,玄水玉是她的陪嫁之物,曾是她娘家的传家之宝,听说没有旁的作用,只能在关键时刻护住人或仙的一丝元神不灭而已。

    缘风卿后来并没有见过此物,是以对它的印象并不深刻,此时听到血画提起,才恍然记起母亲还有这件宝贝,大约是在忘忧谷众人灰飞烟灭之前,母亲悄悄将这件宝贝塞给了她,而没有选择留给自己一个机会,母爱,果然是这世间最伟大的感情!

    眼眶有些湿润,缘风卿缓缓闭上双眼,努力平复心胸的起伏,感觉情绪稳定之后才又睁开,咬了咬牙问,“那我这具身躯,又有什么秘密?”

    从始至终,血画都只是看着她,目光悠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从忧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询问自己,目光微微聚焦后,淡淡答,“玄水玉虽护住了你的一丝元神不灭,却无法让你的元神完全恢复,也许是机缘巧合,又或是苍天捉弄,你的元神居然坠落到凡间的观星崖下,与那孕育了三百多年、已经化成魔胎的魔君重云元神进行了契合,且在众目睽睽,魔云缭绕中逃之夭夭,惹得众仙门正道争相追杀,欲将魔胎斩杀于萌芽状态。”

    “什么?”缘风卿感觉似被晴天霹雳击中,目瞠口呆的看着血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中又觉得有些可笑,她之前还怀疑血画是不是魔君重云的元神复活,没想到他不是魔君重云,反而自己才是,实在太让人感叹上天无德,造化弄人了。

    “你若不是遇到韦一笑,他若不是将你看成当年那个女孩,或许也没有今日的你。因缘际会才让你能在苍云门平安无忧的生活十余年,可你若继续待在苍云门,你体内的魔性迟早会挥发出来,若是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是魔君重云的元神化成的魔胎,你可想过到那时会有什么后果?”

    血画设想的未来让缘风卿心中一凛,脑海里不由浮起天香谷的上官虚、火萤儿和莫流心对自己的积怨与愤恨,还有重生那日上官虚险些一箭要了自己的性命的情景,若不是韦一笑突发善心将她救走,就算母亲使用玄水玉的法宝护住自己一缕元神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如何能有今日?

    她如今尚是苍云门弟子的身份就被天香谷苦苦相逼,若有朝一日,被所有人知晓她竟是当年让灵川大陆无数苍生血溅山河的罪魁祸首,前任魔君重云的元神化成的魔胎,岂不是要人人讨伐,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此时又恍然记起,难怪自己这幅身躯格外招惹妖魔鬼怪,先是蝠妖内丹强行冲入识海,之后从蓬莱岛弟子李煜体内冲出的魔元内丹,都可证明她的确是个容易吸引妖魔的体质,倒也与血画的答案有些相符。

    怔然看着血画,她半晌才问,“我我若不回苍云门,还能去哪里?”

315、了悟() 
夜色凄凄,血画的让缘风卿眼中生出一股对未来的迷茫,呆呆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问,“我我若不回苍云门,还能去哪里?”

    “怎么?不想回仙域调查当年你的亲人被陷害灭门的冤案了?”血画斜倪她一眼,淡声问道。

    回仙域?如何回仙域?缘风卿苦笑一声,“此生重来,没有个数千年的时光,我却如何能回仙域?”

    “若你想回,我可助你。”

    “助我?如何助我?”缘风卿有些意外。

    “魔君重云当年被众仙门同道联手绞杀了肉身,元神又被鬼帝飞渊镇压在观星崖下,但它并不甘心就此永劫不复,不惜使用一种非常决绝的上古魔咒,名为‘乾坤斩’,将乾易为坤,正是取灭掉自己换得重生的意义,唯有如此方能得一线生机重化魔胎,并用所有的力量冲破鬼帝飞渊的封印,获得重生的机会。”

    血画的话让缘风卿怔愣半晌才道,“所以,我虽然是魔君重云的元神新化成的魔胎,却并没有他的力量和记忆,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血画顿了顿,似在考虑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若我所料不错,你体内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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