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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对血画有些感激,表面当然是不能承认的,尤其之前他不断捉弄自己,缘风卿感觉在他面前十分丢脸,好几天都不肯去魔戒空间。心中虽有些担忧药园子的情况,但她更担心即将到来的百年一次仙门会武,十分发愁的她哪里也不想去,便整日整夜盘坐在落霞峰的后山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想要在比武之前最后一搏,突破到筑基的境界。
然而,“欲速则不达”,她越是焦急想要突破,体内的灵气越是无法凝聚成功,好不容易将丹田储存到三分之一之后,又会流失不少,这幅肉躯就像一个漏气筒,根本不能让灵气灌满丹田,不能在丹田中储存足够的灵气,何谈去冲击筑基的壁障呢!
这夜,缘风卿再次吞下两颗三品爆灵丹,吃的太多以她的修为只会爆体而亡,只能两颗两颗的吞服,用以提升灵力储存的速度,可两个钟头的无数次尝试之后,她依旧未能如愿冲破筑基期的壁障,只觉无比的灰心失望,仰头看着天边遥挂的一轮圆月,长叹一声。
小六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不对,在她脚边不停的蹭来蹭去,似想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难过,可此时的缘风卿心情不佳,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感觉,哪里会注意到它?
缘风卿的大脑此刻乱七八糟,心中不停的质问自己:缘风卿啊缘风卿,难道你此生都无法突破到筑基期吗?如果连筑基期都无法突破上去,何谈之后的结丹、元婴、分神、渡劫、大乘呢?如果不能到达大乘境界,成为灵川大陆的最强者,又何谈飞升仙域,回到丹城,去寻找当年天墨家族被血洗的真相呢?
心乱如麻的缘风卿越想越自责,越想越灰心,不知不觉抬起脚步,徐徐向着落霞峰后山走去。
亦步亦趋跟在她脚边的小六以为主人心情不好想散散步,也只是悠然四望,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山风冷寂,吹在缘风卿身上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浑身虽没有一丝暖意,却并没有拉回她失落的情绪,她的大脑中只有当日她被带到丹城的城主府,在大殿之中,被成千上万个仙门同道审问的现场,无数声音在她耳边盘旋回荡,几乎每个人都在质疑她是不是凭借自己九品丹师的身份暗中与魔道勾结,为魔君炼制妖丹,否则他桎梏了多年的修为怎能一举突破?而且天道丹又是如何流落到魔域,令魔君事半功倍的?
缘风卿想不明白,她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亲手炼制出来的“天道丹”是如何落入魔道之手的!在她的印象中,耗时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终于炼制出那颗极品天道丹的时候,整个忘忧谷上空紫霞弥漫,仙音梵唱犹如天籁,更有无数灵鹤被药香吸引过来,在忘忧谷中栖息飞舞,盘旋不去。
闻讯而来的仙门中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那日的忘忧谷中人满为患,拥挤的仿佛闹市,而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只为看一眼传说中的“天道丹”,只因万年以来,仙域内从没有人到达过九品丹师的境界,更是没有人成功炼制过“天道丹”!
当日熙攘的场面和后来她被公开审问时的场面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那些人的嘴脸,从阿谀奉承到面目可憎,改变的并非那一张张的面容,而是他们那颗肮脏的心,从他们眼中,彼时的天墨风清清楚看到无法掩藏的羡慕妒嫉恨,而他们费尽心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宁可让它毁灭!
缘风卿的思绪浸染在往事之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悬崖边上,本能的停下脚步,呆滞的目光看着崖下终年不散的浓浓白雾,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再次浮起的画面却是忘忧谷被万人攻击,天空全是各种颜色法宝飞来的场面,她永远忘不了父亲带着众位师兄师姐护在她前面的情景,更忘不了母亲至死也要替她杀出一条血路的画面,她眼睁睁看着父亲和十六位师兄师姐纷纷倒在她面前,也亲眼看着母亲倒在她怀中,眼眶渐渐湿润,一颗心仿佛沉入到无尽的黑暗谷底,冰冷到没有半点求生的欲念。
那一刻,她只想陪伴父亲亲人同去,放弃仇恨,放弃当年的真相,更放弃这具废柴的身体,当她的右脚徐徐抬起,险些踏入无尽的虚空之时,却听血画的声音从魔戒中响起,依旧冰冷中挟带着无尽的讽刺,“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轻生,本尊当初真不该选择你的血液,可笑啊,可笑至极!”
轻生?缘风卿一愣,这才感觉凉风嗖嗖,冷得颤抖不止,凝目一看,眼前竟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悬崖,吓得浑身冷汗,连连后退了十几步才站稳脚跟,勿自喘气不停。
她怎么会选择轻生呢?不!她不能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她不能死!
想通之后,缘风卿后悔不已,转身就朝回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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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封印()
如水的月光笼罩着落霞峰的后山,劲风习习,满地杂草如同波浪舞动,哗哗直响。
缘风卿跑的又急又快,完全没有注意在她身后,小六因为过度焦急忽然化成人形,正想阻止她跳下悬崖时,她却被那魔戒中的家伙唤醒,居然来不及看他一眼就急急的逃走了,让他张嘴欲喊,终究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这是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玉面俊颜,一笑时脸上还会出现两个淡淡的酒窝,看起来充满阳光,朝气蓬勃,可他看着缘风卿消失的背影,挠了挠头发,竟是再次化成小六的形状,屁颠颠的追了上去。
如风般跑回房间的缘风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想要轻生,她恍然回想,终于明白仙域的那段往事已经成了她最大的心魔,如果她不能尽快压制心魔,迟早会被心魔控制,身不由己!
想到这里,她盘膝坐到床上,在心中默默念了一百遍苍云门中流传的清心咒,感觉思绪平缓,不再胡思乱想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直趴在她身旁的小六见她总算清醒了,喜不自胜的跳进她怀里,不停的蹭来蹭去,心情平复的缘风卿脸上浮起个淡淡的笑容,伸手抱起小六,在他柔软的毛发上轻轻抚动,喃喃道,“小六,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走上修炼的道路呢?不然为何一直不能凝聚到足够的灵气?难道老天早已经决定了不让我再踏上修仙之路,它是想逼我做个普通人,平平凡凡了此一生吗?”
小六哼哼了两声,在她掌心乱动,却并不能让缘风卿失落的心情好上几分,可失落归失落,她再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心魔控制,差点做出傻事来了。
夜深人静,落霞峰后山不时传来虫鸣鸟叫之声,交相辉映,仿佛一首催眠曲,让小六很快就在她怀中呼呼大睡,感觉小家伙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滑到了手心里时,缘风卿空白的思绪才回归现实,苦笑一声将小六放到床头,用被子盖上它,这才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茫茫白雾又发了好一会儿呆。
不知几时,身后忽然有阵凉风掠过,缘风卿受惊回头,却看见血画坐在木桌旁边,桌上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一套茶具,他似模似样的沏着功夫茶,一双玉手动来动去,竟让人觉得无比优雅,仿佛并不是在沏茶,而是在绣花。
缘风卿呆呆的看着他,竟也不记得问他为何突然跑出来,只是看着他慢慢的提起小茶壶,壶中清水早已煮沸,他缓缓倒入旁边的琉璃罐中。
这琉璃罐晶莹剔透,在烛火之下闪着明亮的光泽,罐口下面挂着个银制的过滤漏斗,漏斗中填着少许茶叶,沸水一入灌中,茶叶立刻散开若青色花朵,淡淡的烟雾从罐中浮起,满室皆是茶香,令人心神尽醉。
见她还愣在那里不动,血画倪了她一眼,用小钳子从泡着茶杯的器皿中捞出两个翠玉茶杯,倒上两杯道,“怎么?不打算陪本尊喝杯茶吗?”
缘风卿怔了一下,不知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废柴的身体,垃圾的修为,大不了就是区区几十年的寿命,都换给他又有何妨?
想到此处,干脆迈步走了过去,伸手端起茶杯,在鼻下轻嗅了一会,茶香扑鼻,令人好生陶醉,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茶香的味道,许久才轻抿一口。
入口清凉如雨珠溅落,香气在满颊浮动,竟是从未喝过这般好的茶,即便当年在仙域被无数仙门同道捧在手中之时,送来的好茶也都比不上今日之种。
缘风卿不由兴起的问,“这是什么茶?味道有点像雨前龙井,却又不是。”
见她还懂得品茶,血画的神色难得没有讽刺,没有冰冷,只是淡淡的说,“既然懂得品茶,便知不是无药可救,看在本尊与你同气连枝的份儿上,不介意告诉你实情。”
缘风卿一愣,“什么实情?”
血画“啧啧”两声,眸中再次浮起嘲弄,“你自己也是丹师,丹道同医道,竟未发觉你无法修炼的真正原因,是你体内有一道极强的封印吗?”
封印?缘风卿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蹭一声站了起来,皱眉道,“什么封印?”
“这个,恕本尊无法告诉你,因为本尊也无法帮你解开。”
缘风卿看着他,他依旧优雅的沏着茶,根本没有看她,可从他平静的神色,淡淡的眸光之中,缘风卿看得出他没有欺骗自己!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封印?封印?原来自己无法修炼并非真是废柴一具,而是被人在体内种下封印,所以不能修炼?
缘风卿想了又想,只觉莫名其妙又欣喜若狂,可她很快冷静下来,就算知道体内种下封印又如何?连血画都解不了,还有谁能帮她解开?难道她此生就要背负着这个封印,永远停留在炼气后期无法寸进吗?
心情再次跌落到谷底,她缓缓坐回椅上,神色颓丧,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就连琉璃罐中的茶香也无法令她开怀。
见她又露出这幅要死不活的神情,血画手中的钳子重重丢在茶盘上,砰然一响,吓了她一跳,只听他冷哼道,“你就是这般没有志气吗?无法突破筑基又如何?本尊若要你赢,任谁能够阻挡你的脚步!”
“我,”缘风卿想要反驳,却是无言以对,只能抿了抿唇,无话可说。
“你柜中可有一件五品的防御法器?”
血画突然转移的问题让缘风卿怔了一下,不知为何从她身上的封印跳跃到那件衣服上支了,不过这家伙的思维肯定不是她这样的凡人能够理解的。看在今夜他陪自己喝茶的份上,缘风卿点点头,起身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那件八岁时穿过的五品防御衣服,这件衣服还是她初生到这具身体时穿过的,后来自己的身体发育后实在穿不了,才好好的收在柜中。
“你要它吗?送给你吧,权当那日在苍华山救我们的谢礼。”缘风卿走回桌边,将那衣服放在桌上说。
血画瞪她一眼,“本尊要这个做什么?当抹布用吗?”说完随手一抖,将折叠好的衣服扔到半空,右手随意一划,竟将它撕成两半。
桌上的烛光映在那两半衣服上,衣服表面仍然荡漾着淡淡的光彩,犹如浮光掠影,又似月华如练。
缘风卿低头看着桌上的两半衣服,竟是没有什么反应,看得血画直皱眉头,忍不住问,“你究竟想要成为仙道第一人,还是永远这样半死不活下去?”
“仙道第一人?”缘风卿自嘲的笑了笑,“我连一只千年妖怪都打不过,何谈第一人?”
“本尊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听出他语气中的斥责之意,缘风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今晚的血画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坐在桌前,烛火在他如玉的脸庞上悠悠晃动,竟衬出几分柔和的色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琥珀的眸中也不再带着睥倪天下的高傲与邪气,仿佛变了个人般。
片刻的失神之后,缘风卿清醒过来,想起他之前的本事,再想到他刚刚的问题,心中一股激动油然而生,正了正神色,凝重道,“我当然想要成为仙道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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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离别()
正在收拾行装的缘风卿不时看一眼昨晚被血画划成两半的衣服,它安静的躺在床上,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照耀之下,衣服表层仿佛流动着一层波光,十分明亮耀眼。
脑海里不由浮起昨晚她确定自己想要成为仙道第一人的念头之后,血画满意的眯了眯眼睛说,“你这件衣服乃是用浣绫纱打造而成,稍加改良便可制成一件五品以上的法器,只不过,任何法宝、法器,一旦缺了灵魂只会变成一件死物,你若想让它成为你的助力,就必须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