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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大概也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在经历了主场迎战ac米兰后，格罗宁根客场飞往马德里对决马德里竞技。全队刚刚从机场出来，就被上千人接机的场面震惊到了。拉塞尔斯一脸茫然询问旁边的小门将，“我们在马德里什么时候发展了这么多球迷？”aaau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不愿意回答他，显而易见，与其说是格罗宁根的球迷，不如说是自家主教练自己一个人的球迷。
有几个球迷挥舞着皇马球衣试图吸引弗兰的注意，弗兰也没有拒绝在曾经最熟悉的这身白衣上签名，但看到瞬间涌上来的球迷大军，在机场安保控制下只签了几个就带着自己的小球员们往外走。
格罗宁根的球员们往外走，曾为皇马效力的罗本还被逮到签名合照，显得只在西甲巴塞罗那效力过短短一段时间的伊布格外突出。卡萨罗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眼睛闪闪发亮，人群中偶尔有一两声对他的呼唤不过也很快压在对弗兰的声潮中。伊布拍了拍卡萨罗，卡萨罗倒是乖乖跟着他走，但伊布心中明白，不论格罗宁根这个赛季的表现如何，只要皇家马德里想要卡萨罗回来，弗兰是再也留不住他的了。
有媒体拼命举着话筒到弗兰面前想要询问‘你对格罗宁根客场面对马德里竞技会不会紧张’，可能是记者的声音混杂在一片喧哗声中让弗兰无法分清，弗兰‘啊？’了两遍让他重复着也不像是听清楚了他的问题。
最后弗兰也不管他的问题，对着镜头嘴角微扬，“欢迎来到我的大本营，马德里！”
显然对他来讲，这哪里是什么马竞的主场，这里明明就是他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的主场。
跟在主教练身后的一群主帅小迷弟们纷纷感慨，我家主帅又在明目张胆地装逼，但是他明目张胆地装逼真帅气。
自家主教练面对马德里竞技就开挂，我们身为球员们也不能拖后腿。格罗宁根的小球员们如此约定着，其中包括一个已经被叶姓作者加了特殊buff的小门将。
叶姓作者只想抽口烟惆怅一下，你们真的不知道我在看格罗宁根球员名单时看到一个叫斯蒂凡·范德雷的门将时有多惊讶，要知道范德雷这个姓氏当初明明是我自己随便造的。
3、
欧冠死亡之组f组不负众望，果真成为了充满了死亡气息和各式冷门的头条担当。
当格罗宁根客场战胜曼联时，人们说是曼联对这支荷甲新秀轻敌了；
当格罗宁根主场闷平ac米兰时，人们说是格罗宁根主场消极应战；
当格罗宁根客场3：0战胜马德里竞技时，人们看着锁定着小组第一的格罗宁根终于息声了。
在这一刻，暗戳戳坐了半个球场的皇马球迷们已经不是重点、弗兰登上球场时收获到的接近相同的嘘声和欢呼声已经不是重点、西蒙尼开场时的扬眉吐气与结束时的皮笑肉不笑已经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们发现，格罗宁根这支球队有着跟他们家主帅一模一样的特质，也就是酷爱打逆风球，还有些人来疯。
重点是f组三轮之后，格罗宁根两胜一平以7分遥遥领先，曼联一胜一平一负4分跟在后面，ac米兰三场平局3分位居第三，近年来往往是欧冠夺冠热门的马德里竞技一平两负仅1分小组垫底。
看了好大一场隔壁死敌热闹的皇马球迷们只想要高歌一曲，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好依赖？
显然，弗兰坐实了自己马竞克星的名头。
而f组最后是格罗宁根与曼联分居小组第一二名进入接下来的比赛，死亡之组的噱头也炒作到了极点。全欧洲都在关注后续的十六强抽签，看欧足联是打算让格罗宁根保持一匹黑马的姿态继续前冲，还是再上个巨头努力把格罗宁根挡在后续淘汰圈外。
小组头名出线的格罗宁根能够面对的小组第二中的强敌也不少，巴黎圣日耳曼、拜仁慕尼黑的名字具在其中，还有塞维利亚这样的欧战圣手。
格罗宁根球员们和球迷们却自虐式地不满，为什么不能快点儿遇到巴塞罗那或者皇家马德里？我们要遇到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
他们倒不是觉得自家格罗宁根能够准确战胜这两支西甲巨头，小球队的心态依然保持，根本没想过欧冠夺冠的可能，就想要看看热闹造造声势。
最后格罗宁根抽签轮到的对手是莫斯科中央陆军，上赛季荷甲冠军vs上赛季俄超冠军，在一片皇马vs大巴黎、多特蒙德vs塞维利亚、巴萨vs曼联、曼城vs拜仁慕尼黑中，格罗宁根vs莫斯科中央陆军这样的比赛单看俱乐部名字，显然有种特殊的‘菜鸡互啄’的意思。
4、
弗兰不怎么关注‘菜鸡互啄’这个话题，因为他在带领球队赶往莫斯科的前三天开始莫名其妙高烧不退。
最初只是下午开始的头晕，让弗兰以为是自己前一天研究战术时间过长导致睡眠有些不足，打算回家里早点儿睡的弗兰没再坚持骑自行车而是让开车的罗本把自己捎了一程。回到家里简单吃完饭冲个澡就躺倒在床上，想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美滋滋的弗兰翻个身想要定个闹钟，结果翻个身瞬间睡了过去。
弗兰是半夜醒的，他睁着眼睛盯了半天天花板也没确定自己究竟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他努力了半天从床上爬起，顶着一身虚汗去倒了一杯温水润润刀割般的嗓子，伸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又只能头晕晕沉沉地去找温度计。
常年坚持运动饮食健康也注重身体的弗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因感冒发烧带来的无力感了，他考虑了半天给自己的助理教练发消息让他带下白天的队内训练。搞定这一切的弗兰仗着自己身体素质不错，又灌了自己一杯水后把自己彻彻底底埋在了被子里。
第二天的格罗宁根训练营中，伊布皱着眉看了好几遍shǒu jī才确定另一头真的还没有给自己回复。队内训练时助理教练提了一句主教练先生今天生病请假了，瞬间觉得本来生龙活虎的一群人变得没精打采的。
这让伊布也不得不操心，要知道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才会很严重，弗兰那家伙平常一个人看起来美滋滋的，一生病没人照顾就显得可怜兮兮的。半天没收到回信的伊布想着球队解散后去弗兰家看看他，反正租处离的也近，结果罗本就随口问了一句‘兹拉坦你这么快就走了’，刚把‘我去弗兰家看看’说出来的伊布瞬间被拉塞尔斯从身后扑了上来。
虽然可能弗兰自己不觉得，但伊布对于这个闹腾起来跟弗兰年轻时候极像的拉塞尔斯容忍度算是高的，而且只需要意味深长地瞪他一眼拉塞尔斯就会乖乖站到一边去。阿劳想了想说“都联系不上到时候也进不去吧”，谁想到伊布先生眨眼就变出了一串弗兰家的钥匙。
好吧，那就去吧，反正这位大佬已经准备齐全了。
至于进入弗兰家里，把额头滚烫晕晕沉沉的弗兰从被子堆里捞出来送去医院里，这些就是后话了。
181。番外：当弗兰退役后（6）（）
1、
欧冠赛场上在比赛之外出现了颇为引人注目的一幕。
虽然之前有小报表示； 格罗宁根主教练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因压力过大发烧昏迷在自己家里； 被探病的好友送进医院。但大多数人并没有把这则消息当真； 实在是他们难以想象有什么事情会让弗兰感觉到‘压力过大’。
弗兰的友人们当然是第一拨打diàn huà来慰问确认的； diàn huà那头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与以往差别甚大，要不是他几次三番表示自己只不过是在睡觉； 他们都快相信了小报上的说法。
但旁人相信了； 亲自把弗兰送进医院的伊布可能相信吗？
“听你吹； 你那状态可能是睡觉吗？拉塞尔斯那小子闹腾声音大到你家从不管事的西斯科都看不过去； 一直咬他裤腿，你也还是埋在被子里一直没醒。”伊布毫不客气地掀弗兰老底。
弗兰精神不佳也不想说话； 只能把脸对着空气翻起一个又一个白眼。这姿态被伊布理解为敢怒不敢言，一向习惯被弗兰怼到无言的伊布反而无话可说了； 愈加觉得弗兰可怜巴巴的。
“明明能得到的荣誉你在球员时期已经都得到了； 干嘛还要当主教练受罪？”伊布轻声嘟囔着； “你就这么喜欢足球吗？”
很多人觉得弗兰能够有所成绩是因为运气好； 他球员时期的成就当然是无从反驳的； 但执教看起来更多是因为出人意料取胜。就像当初很多人认为，为什么穆里尼奥二进切尔西和成为曼联主帅头两年的成绩都不如他最开始在切尔西的时候？那群人说，是因为当年穆里尼奥吃遍英超的那一套已经被英超研究透了。
但伊布却知道； 哪怕弗兰在球场边总是以对主教练来说过于光鲜亮丽的包装出现； 也只是他还依旧想要保持着年轻的心态； 而非用这些方式哗众取宠。房间中随处可见的成沓资料、对青训营中孩子们的表现了熟于心、一套套推翻重置的战术阵容、一盘盘反复观看的对手们的录像带。伊布不敢说他身为主教练时干的比别人多； 但至少他是真的将球员时期的一切翻页； 踏踏实实想要当好一个主教练。
这一切的原因，除了他热爱足球，伊布已然找不到其余的理由了。而也是因为这些，伊布是认为‘压力过大’的说法，其实也不算夸张的。
“你真的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伊布轻笑道，“你真的以为你说带我拿个欧冠冠军我就颠颠来了，是因为我真的特别看重一个欧冠吗？球踢到我这个地步，早已经不需要去用一个欧冠冠军来证明自己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身边有你在实在太好了。如果还能顺道拿到欧冠冠军，就更是一件美事了。”
弗兰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哪里是伊布心心念念一个欧冠冠军，是自己想要给他一个欧冠冠军。
他还记得几年前有媒体将莱万宣传为‘小范巴斯滕’，对于他们这些几乎是看那个年代意甲正式接触足球的球员来讲，这已然是对一个年轻前锋最高的评价。但很多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球迷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偶像是谁谁第二，因为莱万多夫斯基就是莱万多夫斯基，这种心态弗兰也能理解。就像纪逸宁愿称呼范尼斯特鲁伊为‘小禁区之王’而非‘小禁区之王’一样，她不认为已经有无数成就的范尼是昔日禁区之王罗马里奥第二，范尼就是范尼。
但弗兰也太清楚这片绿茵场的健忘了，他为什么祝愿c罗能有欧洲杯、梅西能有美洲杯，都是因为不希望当他们退役新人崛起，人们看到的只是那一批皇马或是巴萨的荣光，而因为国家队的成绩枉顾他们巅峰时的表现。
“如果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真的强大，为什么他没有一座欧冠冠军呢？”
弗兰不希望多年后会有无数人用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否定伊布的一切。
这片绿茵场冠军并不代表一切，但有时候冠军就恰巧记录着一切。
2、
欧冠比赛还在进行，弗兰没去分神注意镜头对自己的关注，坐在教练席上打了个喷嚏，把羽绒服裹地更紧了一些。原本俱乐部这边认为他生病严重不用随队来到莫斯科的，但弗兰总觉得自己来哪怕坐在这里，也是既让自己安心也让球队安心。
弗兰摸了摸堵塞的鼻子，在莫斯科寒冷的环境中依旧感觉心火燥热不安。他刚想站起来huó dònghuó dòng，就被旁边这场轮换的罗本塞了满满一杯热水，弗兰接过这杯热水发呆，罗本在旁边笑得像是个慈父，让弗兰更是打了个寒颤。“自从小凯长大了，我已经好久没这么盯着人喝水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盯着还不如孩子听话的主教练。”罗本如是感慨道。
“卢卡也是打算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弗兰见球场上格罗宁根一球领先，也稍微放松下来，哑着嗓子问罗本。见罗本皱着眉头还没说话，就只能乖乖把一杯水缓缓灌进去。之后罗本才开口，“他很喜欢足球，不过也很喜欢网球，未来谁知道呢，看他自己的选择吧。”昔日网球小王子罗本说着接过水杯，心中感慨这个照顾弗兰的任务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完成。
他想着心情不错地提了一句，“倒是罗宾家的沙奎尔，那真的是一定会走上足球赛场的小天才。”对于沙奎尔·范佩西弗兰也有所耳闻，知道他如今在费耶诺德是青训重点培养的对象。弗兰还想问些什么，就见旁边罗本又递过来一杯热水，弗兰只能继续无奈地敦敦敦。
弗兰被罗本盯着喝水这幕也全程被镜头拍了下来，弗兰只想感慨看来这场比赛真的是无聊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