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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会儿,李陵哥哥还是没有回应。李萦便推了他一把,说道:“哥哥莫灰心,爹爹现在是不许你从军,这是好事啊!”
李陵哥哥听到这就精神了,“妹妹,这怎么说?”
李萦这会儿还咬着块五香脆皮鸭呢,有心晾他一会儿,也就更加细嚼慢咽起来。
李陵哥哥这回真着急了,有些哄道;“我的好妹妹,你倒是快说啊,我这厢都急得快冒烟了。”
李萦这才慢条斯理用手绢儿抿了抿嘴,“你这般哪有大将军的模样,一点小事就急的滋哇乱叫,可不像做大事业的人儿。”
李陵哥哥这回算是冷静下来了,为将者,应遇事不乱,冷静应对为上,“妹妹教训的是,哥哥洗耳恭听!”
李萦见他态度诚恳,略放下心,总算找回平常的一星半点状态,“如果今晚我也是执意不说,你当如何?”
李陵哥哥深思片刻,说道:“妹妹不说自有妹妹的道理。但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无欲则刚。妹妹,我们同是红尘中人,自有弱点。对妹妹,我是会投其所好。”
李萦挑挑眉,“怎么投其所好法?”
“妹妹喜欢吃食,我会买好吃的哄你,你一高兴就会告知我了”李陵认真道。
“如若这计不成呢?”李萦继续发问。
“妹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我大概会用柔情攻势吧!”李陵回道。
李萦吃笑:“哥哥,你这是想用美男计吗?”
李陵厚着脸皮道:“这是孙子兵法的美人计,我堂堂男子,威风潇洒,也是美男子一枚。”
李萦不客气的回道:“行啊,你就到爹爹面前安安静静地做一枚美男子就好了,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不要说你想从军了,你直接相当将军都成。”
李陵哥哥都笑得直不起腰了,勉强回道:“妹妹,你这是真真取笑哥哥我咯!!!”
“我可不敢,李陵大将军!”李萦回道。等李陵的大悲大喜情绪平复,李萦才正经的说,“我只想让哥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如今,哥哥你既不能对自己知己,又不能对爹爹知彼。”
李陵哥哥神情肃穆。
李萦见哥哥这样,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接着说:“如果你是军中人,见一个十一岁的小兵,你会怎么想?”李萦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回想这小娃子是打哪来的啊,出身谁家啊,是何背景啊?这么小能干点啥啊?上一场战场就是去一趟鬼门关啊,他能挺过来吗?我是该好好的欺负他呢,还是好好的巴结他呢?”李萦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方,“如果爹爹答应你了,那他真是老糊涂了,也难怪李家振兴不起来了!”这是重话。
李陵现在是十一岁,正是少年血气方刚时,血气容易上脑。作为李家少爷,郢都也是小有名气,旁人自会礼让三分,从另一个角度说,李陵不经事。如今,李萦做的,就是当头棒喝。李萦身子是七岁的,可灵魂不是。
李萦的当头棒喝的做法,效果也是杠杠滴。现在,李陵哥哥可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唬住了。
李萦看着效果达到了,起身为李陵哥哥倒上了一杯清茶,“哥哥,这茶是个好东西,酒使人醉,茶能醒人。”说完,也为自己续上一杯新茶,闻闻茶香,李萦也是醉了。这茶喝多了,也会茶醉。
李陵看着眼前的热茶,还冒着青烟,真是听君一席话,颠覆人生观啊!(作者君这是中了春晚的毒,借着用用。)这茶,还是妹妹当初央求自己寻的,当时李陵还以为妹妹得了什么病呢,竟然有人将药当饭吃。茶在这时候,尚未推广,但是具有药用价值。
李陵端起茶杯,也细细品尝起来。
李萦这时再次端起茶杯,有抿了一口,本来是今日宴会累得慌,早该歇息了,现在倒好,是彻底清醒了。无妨,哥哥也是清醒着。
“刚才那是第一点,你不了解自己,第二点,你不了解敌人。今日爹爹带你去兵营开开眼界的,是想激发你的志气。我猜,你看完后,就劈头盖脸给爹爹来一句,我现在要参军吧?”李萦反问。
李陵也不在意,在细细品味几口,说道:“妹妹所言极是。”言语间已是平静,不负戾气。
“爹爹自是高兴,但也不会随你胡来。是人都有弱点,哥哥你与爹爹相处的时间多,多少是知道些的。”李萦潜意思,是让他自个好生琢磨。
“哥哥明白了,我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李陵哥哥对着李萦如是说道,“今儿我算是领教了。”
“哥哥,这是客气了,以后多带些五香脆皮鸭、金丝缠绵糕之类的给妹妹我,我便知足了。”
“你啊,就是忘不了吃的。”李陵哥哥好笑道,“真是吃货。”
“这人活在世,不就是一张嘴吗?我可不能亏待自己。”李萦不在乎吃货着“雅称”,这称号还是李萦让人传出去的。“哥哥,我现在倒是想起一句话,说‘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现在,不知你的天文、地理、气门、阴阳、阵图、兵势学的如何了?”
李陵哥哥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谢谢妹妹指点了。”
李萦笑笑,继续说道:“是哥哥最近心乱了,这才蒙了双眼,不然那轮到妹妹指点啊!人常道:关心则乱,关已则罔。最近哥哥在关注着什么,关切着谁呢?”
李陵哥哥沉默片刻,从手袖中抽出几封书信,放在李萦的眼前,并说道:“我屋里还有,明日给你送来。”
李萦扫了一眼落笔处,难怪娘亲会对李陵哥哥近日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该猜到了。
大哥李部。
算算日子,景后和刘嚣一行人离开宫中几个月来,他们过的更加逍遥呢,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作者君写到李陵想入军营的时候,突然想起中国好歌曲《完整的我》的曲子,文中李陵这样做,也是想保护家人。所以就改了一下词,也是有感而发吧,作者君顶着锅盖路过……
我想进入你的梦境
这样我可以更了解你
我想为你建座堡垒
这样我可以保护你
让你安安静静地沉睡
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你在夜里为我点盏灯
我在窗口守护着你
我们就不怕夜的黑
有困难共同面对
我们就这样下去
因为我们有彼此
啦啦啦……
第十五章 砸()
昨夜晚睡,早上就起的晚了些。不过,娘亲是可以理解的,什么时候我的庭院里也能想铁桶一般坚不可摧呢?一大早的,李萦在许嬷嬷和田嬷嬷的梳洗下胡思乱想着,多思多忧,多忧多思。
今个儿,该把许嬷嬷还回去了。李萦看着铜镜中的自个,还是田嬷嬷的梳发手艺好,看着清爽利落。该招进几个人学学田嬷嬷的手艺,手艺是不打紧的,关键是忠诚和琢磨主子的心思。
“翠香,将东西拿进来。”李萦透过铜镜,看着在两米开外站在帘子处的躬身低头的翠香,吩咐道。
“是的,小姐。”翠香恭敬道。
翠香也是十来岁左右,放到现在也就是一个童工,是家生奴,也是李陵哥哥身边近厮李四的妹妹,他们的父亲是李家大院的二管家,深得娘亲的信任。李四和翠香兄妹俩,都是机灵鬼,李陵哥哥用着舒心,李萦用着放心,娘亲也是安心。
不一会儿,翠香便把东西拿来了。
“这几日,许嬷嬷也是累得慌,这茯苓粉就赏你的。”李萦漫不经心的说道。
许嬷嬷见之,大惊失色,急忙唤道:“小姐,这可千万使不得啊,您这是折煞老奴啊!”
“主子赐,不可辞!”李萦沉声道,屋里众人都抖了抖,“嬷嬷你也别多想了,你在我身边勤勉用心伺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你应得的。”
许嬷嬷自认心中有愧,但是急需,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李萦这番作为也只能勉强算得上雪中送炭。茯苓粉是有价无市的,寻常人家是难寻之。近日,许嬷嬷唯一的闺女就要出嫁了,可脸上却长了东西。大夫说,茯苓粉有效,许嬷嬷这是急在心里,连带服侍李萦小姐也有些不上心了。她的这些变化,李萦是看着眼里,也差人去问了,才得知原因,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后来,在许嬷嬷向娘亲汇报时,也提及这一出,娘亲点头默许了。只是许嬷嬷汇报时,也隐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这是后话。
从阁楼下来,经过廊下,来到小花园,路过天井,转眼间就来到娘亲的屋前。还没进门就听见李陵哥哥与母亲的嬉笑声,不知怎么地,李萦脚步一顿,身旁的田嬷嬷见势,就把门帘打起,大声禀报。今日,是娘亲的门房失职了。
李萦半眯着眼,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萦儿来了。”娘亲满脸笑意,明显是刚才李陵哥哥逗的。
“萦儿给娘亲请安。”李萦行礼。
“萦儿快起来,来,来娘亲身边。”娘亲招手,示意李萦过来,李萦倒是不动声色的过去了,只是步伐有些不稳。。
李陵哥哥看到后,担忧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便想过来扶一把。
李萦挥挥手,说道:“不要紧。”可是,连带娘亲也连投几个关切的眼神,李萦脸上赫红,“娘亲,该开饭了。”
李陵哥哥和娘亲一愣,随即深含笑意,娘亲连忙吩咐道:“素姑,让下人准备开饭了。”
这次早膳,素姑布菜时将补脑的食物放置在李萦跟前,李萦喝着汤,黑线了,这是闹哪样!
不过,娘亲放出话,说是丫鬟人选挑好了,让李萦看着挑,下午就差人送来。
跟着李陵哥哥去了书房,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只是李萦从书房下课回来就看到整整齐齐的一叠叠书信码在李萦平时练字的书桌上,李萦看到,心里嘲笑了句,真是公开的秘密。
因着下午要送丫鬟们过来,李萦也就没过去娘亲这儿。在丫鬟们来自前,李萦细细整理了,书信一遍。书信的时间上看,大哥李部从六岁起,就有寄家信的习惯,一开始主要是寄给娘亲的,也就给李陵带那么一两句话,后来也给李陵独立寄信了。近几个月,家信就更加频繁了。七年的时间,上百封信就整整齐齐码在上面,李萦顿时觉得有些沉重。
老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远在长安的大哥李部,一靠景后,二靠太子刘集,第三,只能靠自己了。李萦虽然没见过大哥李部,可曾听李家的老人提起,李部长的与娘亲较为相似,打小就有翩翩君子的模范,想来也是个温和如玉的人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深宫中生存。一想到温和如玉这个词,李萦脑海里立刻浮现的是公孙季,子皙。他今日没来上课,听李陵哥哥说,家中有事。李萦甩甩头,让思绪回到正途。
目光再次触及那一叠叠的书信,信封上的字体由歪歪扭扭到整齐端正,再到龙飞凤舞,李萦若有所思。然后,将一封封书信仔细阅读,将事件和情感梳理了一遍。
书中竟何如,早些年还隐约有思念、思乡、思人的情怀,后来是挑着自身学习或有趣的事件说,有时也会捎些有意思的小玩意过来。这会儿,李萦才想去儿时的玩具不少也是大哥李部捎过来的。书信中没有一句是述说自己苦的,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在每一封信的最后,都是问候全家安康的。
但是近几个月,也就是景后一行人离开的这些日子,大哥李部的书信都是由他人代写,也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娘亲和李陵觉得事情有异,询问知**士,才得知,大哥李部的手,折了。可是为什么手好端端的就在景后离宫的第二天折了,折成什么程度,能不能痊愈,痊愈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知**士,也是讳莫如深。
李萦紧紧地握住桌子的一角,直想把它捏碎了。她知道的信息太少,自身也仅仅是李家的女儿,眼前只有李家大院这一方天地。她憎恨这种无力感,但是,她非常的护短。
李萦整个上半身趴在书桌上,身下是一叠叠的书信,窗外明媚的阳光或明或暗地打在她的脸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余下夏日里的知了在不要命的叫唤。下人们平时也是不敢靠近,更何况是此时。现在,整个屋子里的气压低,黑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沉静了许久,李萦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把田嬷嬷唤来。
田嬷嬷知道自家小姐现在情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