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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李敢更不必说,溺爱自己,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答应。心头隐隐作痛,失去后才懂得珍贵。
刘英笑道,“如果你去了灵女庙,那才热闹!里里外外都是人,很多商贩小摊子摆在那里。下次,我们再一同前去。”刘英拉着李萦的手,温热触动冰凉,刘英心头一颤,嘟囔道,“那些丫头是怎么伺候人的!你的手这般冰凉都不会拿个炉子给你暖和。”回头喊道,“姹紫,拿个手炉过来!”
李萦连忙摇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
刘英摇头,“说什么呢!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会担心的。连你姨母皇后娘娘整天叨叨你的身子,说什么阿萦最近消瘦了,身子骨又弱了,真让人担心之类的话。”刘英抿嘴笑,模仿皇后的语气是惟妙惟肖,也逗得李萦哈哈大笑。
转眼间,姹紫就拿来一个鎏金手炉,一看就皇家御制。
李萦拿在手上,暖在心里。
“阿萦,你要记住,有什么委屈不能憋着,万事有我给你撑腰,就算我不成,还有皇后和太子长沙王呢!”刘英慎重的嘱咐道,话语间是忧心忡忡。
李萦一笑而过,“在我自己府中,谁才能欺负我呀!你别看我瘦瘦弱弱的,也是能打的。我最近在练我爹留个我的剑法,我学了七八成了。寻个机会,我耍给你看看。”李萦劝慰道,最近有什么风声传入刘英的耳朵里?
对于李萦的笑,刘英觉得那是凄苦,一下子失去双亲,再怎么微笑都带着苦涩凄迷。她佯装不知,“好啊,我等着。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补品你可要多吃,都是好东西,自己留着用,不要便宜了别人。”
李萦点点头,“我省的,姨母隔三差五给我着给我那,我都吃不过来,你可要帮我跟姨母道谢!”未满三个月,李萦不能多走动。每次皇后派人来,她都有打赏。她也写信给皇后道谢,皇后只让她不要哀伤,好好照顾自己。
“你客气什么,皇后是你的亲姨母,她给你,你就收着。”刘英满不在乎说道。“对了,刘嚣有没有来找你?”
李萦摇头,“没有,怎么了?”
刘英叹气,“我都一个月没见着他的人影了,问谁谁都不知道他上哪了!”又不敢去问皇帝皇后,怕惊动他们。
刘英没有看见刘嚣,关李萦什么事,难道刘嚣会藏在自己这里,李萦真不知道刘英怎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可能,他有什么要事去办,出远门也不一定。”
“所以,我才没有声张,万一是他是公干,我还要帮他掩盖行踪!”刘英赞成刘嚣出远门公干这个说法。
“你的事,我能帮上忙吗?”李萦问道,刘英有事找刘嚣,定不是小事。
“没什么要事,快年终了,我的田庄产业需要清点,想从他那里借几个人用用。”刘英粗心大意,怕有人欺上瞒下,就想着跟刘嚣借几个人。
还真不是大事,李萦颔首。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刘英说着告别的话,经过一番动静,时辰真的不早了。
“好,下回你提前给我信,我一定在家中等候。”李萦笑着。
“我记住了!”刘英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另一头,昭阳殿内,骊姬无精打采坐在塌上,任由小宫女给她洗脚按摩足部。
常玉在一旁伺候,自打李敢将军没了之后,骊姬便消沉起来,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劲来。连后宫几个妇人,她都没有去收拾。汉宣帝反倒是越来越宠信,骊姬风头正盛,连皇后都避让三分。现在的骊姬,不是从前的骊姬了,与皇后也不是针尖对麦苗。唯独,在汉宣帝跟前如初。
“娘娘,听说今日皇后招了一大群巫祝人之人进宫了”,昭阳殿的女官说道。
骊姬不为所动,还是闭目养神。
另一个女官帮腔,“是啊,听说皇上知道后,把笔洗给砸了!”
总算,引起骊姬的半分注意,“皇后平日看起来精明,怎么也作出这般荒唐事!明知道皇上不喜。”皇后自毁长城,对骊姬而言,好事。但是皇后啊,明目张胆给亲妹妹唱颂,自己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一谄媚女官道,“娘娘所言极是,皇后她真是”
“好了,我不想听见皇后的事!”骊姬突然喝斥,吓得一丛女官跪地求饶,小宫女都停下手中动作。
纷杂的求饶声让骊姬头疼,“安静!”女官再也不敢求饶,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骊姬最近喜怒无常,下人们都小心翼翼。骊姬叹气,“你们都下去吧!”
女官都纷纷退下,小宫女提心吊胆把骊姬的脚擦干,一并退下。唯独常玉,一如既往站在骊姬身后。
“你说,他会信巫祝这些玩意吗?”骊姬的声音划破沉寂,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映。
“奴婢不知。听闻,将士不信鬼信之说。”常玉如实说道,杀孽深重,鬼神惧之。
骊姬坐直身子,望着外面的天空,天黑不黑,又该是点灯时刻。
汉宣帝身边服侍的小公公来报,他又赏赐了一批汗血宝马给骊姬。今日是十五,汉宣帝需留在皇后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入怀()
椒房殿里,麻姑正在准备晚膳的菜单,“皇后娘娘,您看,要不要再加一道梨炒鸡?现在天气干燥,梨子又可以润肺止咳,正适合皇上食用。”
“按你说的办。皇上的病情可好些?”汉宣帝的咳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好转,太医丞也拿不出好方子,皇后轻叹一口气。
“据太医丞里的许太医回报,皇上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好转缓慢,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皇后摇摇头,“皇上病情倒是其次,我是担心阿萦!”
“娘娘上次召见李萦小姐,她的精神已经大好,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呢?”麻姑尽量打消皇后的疑虑。自从景氏过世后,皇后就紧盯着李萦小姐,生怕她会“消失”。皇后的精神也不如从前,最近经常梦见景氏。今日,奉召前来的巫祝之人给景氏唱颂后,皇后才好些。“今日,楚服不是也说了,那事,不会有差错。”楚服,巫祝之首。
“你说,等阿萦满三个月重孝之后,我就把她接到宫里,我亲自抚养。这个主意可好?”皇后话里是毋庸置疑的,眼神有不容错识的坚定,她要将李萦紧紧掌握在手中。
麻姑沉默片刻,“娘娘,这主意甚好。”想法虽好,但李萦不是物件,她会愿意吗?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自从阿绣走后,我总觉得冷清。她才陪我大半年,说走就走了。临了,我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皇后陷入愧疚,抱歉啊,让你就这么走了,姐姐还是没能把你护好。
“娘娘!请不要自责,请保重自己,你要想想太子和长沙王啊!”麻姑劝道,那是皇后的软肋,也是她的盔甲。
所有的歉意在此处终结。
“长沙王呢?他还没回来?”
“自从一个月前他从皇上那里出去后,就带着几个贴身侍卫进入匈奴腹地。我们的探子到了阿土卢布,就失去长沙王的音信。”麻姑蹙眉,皇上,他究竟派长沙王去做什么!他就不顾惜他最钟爱的儿子的性命吗?汉宣帝把所有的宠爱都放在刘嚣身上,以致太子对胞弟疏离,朝臣都紧盯着长沙王,骊姬的孩子最逍遥自在,他们的封地,是整个大汉王朝最好的。除了不能给他们太子之位。
皇后握紧手中的帕子,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汉宣帝,可从来不舍得骊姬的孩子出生入死。刘集的太子之位,一直是刘嚣保下来的。如果刘嚣是个无能的,恐怕汉宣帝早就毫无顾忌废嫡立庶,他也在顾忌刘嚣。汉宣帝不断地试探,刘嚣就不断地强大。所以,刘嚣不能有弱点。
“长沙王有勇有谋,定能平安归来!”麻姑深知皇后的无奈,皇上的无情,对皇上而言,刘嚣这个儿子是张利刃,是挡箭牌。
椒房殿门外的小黄门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皇后打起十分精神,换上笑脸,迎接汉宣帝。
此时的刘嚣,正在欣赏草原的落日。出门时身边只跟着两人,现在也还是那两人,傅驾和赵隐。手里多了一个项上人头,在黑匣子里。
“爷,喝点水吧!”傅驾将半瘪的皮囊递给刘嚣,刘嚣没有接,傅驾的手执意不肯落下。
赵隐跪下,“爷,你就喝点吧!”那是最后一点水,必须留给主子。刘嚣已经一天半没喝水了,再这样下去主子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刘嚣不为所动。
“爷!”赵隐重重磕头,“小姐还在府里!”赵隐心切,只能使出杀手锏。
刘嚣一记震慑的眼光,伏在地上的两人垂下头。两人都是习武之人,那一刻,他们的汗毛都能感到杀意。
刘嚣接过水囊,别在腰间。
虽然主子没有喝,但他接下了,也是小小的胜利。
“咻”,利箭划过刘嚣脚下,深深没入草地,匈奴来了!
赵隐喝傅驾连忙拿起手中剑,劈开利箭,一阵阵箭雨呼啸而来,他们两人应付地吃力。
刘嚣瞅准时机,三箭齐发,将头目射倒在地。那三只箭直直穿过头目的身体,只留下三个窟窿。头目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身体,血汩汩地流。
擒贼先擒王,头目倒下了,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箭雨慢下来,还杂乱无章。副将心知不妙,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擅自闯入王庭,害范先生性命。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饶你们性命。现在……”副将又一头栽在地下。
如果听信他的话,那么刘嚣是傻子无异。刘嚣再次举起弓箭,那名副将话没说完,一箭毙命。
今日的风,特别喧嚣,带着腥甜的气息。
一片人倒下了,血染红了草地,就自有三人伫立在天地之间。
真是大丰收,有马,有箭,有水。
赵隐把他们身上的水囊都收起来,大喝特喝。刘嚣别着的半瘪的水囊被他抛在脚下,赵隐好奇,打开,里面全是细沙。
傅驾和赵隐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把东西弄好。
那个黑匣子放在汉宣帝案上,里面都烂了,依稀能分辨是姓范的项上人头。汉宣帝一笑,刘嚣确实是能干的。
刘嚣悄无声息回到京城,第一时间不是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潜入护国侯府。
李萦已经睡下了,屋里没有一丝灯光。
他就站在李萦床前,自从李萦没有要人值夜后,刘嚣更是方便行事。借着月色,刘嚣发现李萦消瘦了,这个笨女人,又没有好好照料自己!在睡梦中,李萦的眉头也是紧锁的。刘嚣的手在她眉间,触碰,抚平。
李萦轻轻皱眉,转个身。
在草原上历经两月,刘嚣浮躁的心在看见李萦的睡颜时得到平静。希望你醒来,又害怕你醒来,刘嚣还是给李萦点了安神香。
他躺在李萦身侧,李萦身上的热量汩汩传来,温热刘嚣冰凉的心。李萦的体温一向比刘嚣的热,刘嚣知道,李萦不知道。
不断地向热源靠近,最后,刘嚣把李萦抱在怀中。
这是第一次,以后会有千千万万次。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辰()
雪,白茫茫一片。
李萦睡眼朦胧,在床上坐起,任由翠香将热帕子搭在脸上,舒服。
早上一起来,李萦就嗅出不对劲的气息。自己是睡着床的正中,早上起来是偏内侧。总觉得床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李萦心里发毛。景氏管家她放心的很,钱氏就真的不敢恭维。景氏是尽心尽力,钱氏尽职尽责。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翠香看出晲端,今日她进来时,小姐已经坐立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昨晚下大雪,早上怪冷的。
“没事。”
翠香摆好鞋子,服侍李萦更衣。大冬天的,李萦裹的像个小粽子一般,她只差把被子系在身上。
白茫茫,只见一片荒芜。
李萦的行动范围,火盘十米开外。
翠香就在李萦身旁,干些绣活,李萦看了一眼,她是在做鞋子,看那尺寸,像是个男子的。李萦好奇问道,“你这鞋子,是给谁做的?”
“回小姐的话,这是给二老爷做的,您之前不是吩咐我给二老爷做一整套冬衣吗?现在只差一双鞋子了。”翠香微笑回答,小姐最近忘性大。京城的冬天不比郢都,太冷了,小姐是窝在内室更不出去了。
经过翠香的提点,李萦才想起来。她现在是护国侯里混吃混喝的小姐,什么事不用她去做。景氏从前给她请的教书先生、绣娘、琴师,都没来了。“针钰,她来了吗?”李萦再问。
“昨日,二老爷来向您借针钰一用,今日针钰便跟着二老爷出门了。